第313節
雒妃進不見他臟,抽了帕子出來就要與孩子擦手,還道,“好端端的,弄的到處都是墨跡,他不曉得,駙馬還不知道么?” 秦壽擱筆,他無所謂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如此念叨的模樣,還真有賢妻良母的氣質,只是她自個不知罷了。 他道,“無礙,藏兒喜歡就好?!?/br> 雒妃橫眉冷豎,“慈母嚴父,駙馬這算哪門子的嚴父?” 這還是頭一次,因著孩子的事,她與他分辨。 秦壽意味深長地望著她道,“既然九州做不來嚴父,公主做嚴母就是?!?/br> 聽聞這話,雒妃嗤笑一聲,“駙馬想的倒好,本宮做嚴母,然后藏兒就與你更親近,休想!” 她這吃味的小模樣,讓秦壽啞然失笑,他拎起在書案上已經將墨汁涂的到處都是的臟兮兮奶娃,湊到雒妃面前,“那九州與藏兒都只同公主親近?!?/br> 雒妃后退半步,避開息藏的小臟手,哪知她慢了一步,息藏軟乎乎的小rou手摸上她的臉,瞬間白嫩的面頰上就黑了一塊。 當即,雒妃就面沉如水! 第254章 駙馬:多生兒子是正經 白駒過隙。 一晃便是兩三月過去,息藏已經會抬起上身來,且他還會抓著自個的腳丫子湊到嘴里,砸吧砸吧啃的津津有味。 雒妃已經喂不了多少奶了,且息藏已經可以吃點點米糊糊之類的東西,首陽十分有興致,每天變著花樣的與息藏做吃食。 秦壽無所事事,如今也不用帶兵打仗,就是上朝都不用去,他每日除了陪著息藏,不是在書房練字畫畫,就是在園子里舞槍弄棒,再不濟,便品上一壺酒,一個人喝著便能消磨半日的功夫。 雒妃時時看著他在后院涼亭中自斟自飲,他那模樣雖是寫意自得。但到底是郁郁寂寞了些。 想從前,他帶著秦家軍,還有整個容州的庶務要理,兼之天下大勢要時刻關注著,光是在軍營中,他就能呆上十天半月,忙的腳不沾地。 然而現在,身負不世之才,可卻只能屈就公主府的后宅,手腳不得施展,最歡喜的當,約莫就只有瞧著息藏的時候。 雒妃揮退了身后的宮娥,她踏進涼亭,鼻尖就嗅到一股子的桃花香。 秦壽回頭,瞧見是雒妃,又轉頭自顧自抿了口酒。 如今已入夏,京城熱的快,園子里恰是繁華盛開的時節,姹紫嫣紅的很是讓人眼花繚亂,又兼蝴蝶翩飛,入眼的每一處都是極致的景。 雒妃瞧了眼秦壽腳下,已經有好幾個空酒壺,她微微蹙眉,“駙馬這是喝多少了?” 秦壽低笑了聲,他轉了轉手中空了的白玉酒盞,“醉不了?!?/br> 他抬頭,瞇眼看雒妃,見她綰著清雅的隨云髻,斜插一枚白玉響鈴簪,那簪子隨著她走動,當真會發出好聽的叮咚聲。 秦壽斜坐在涼亭石椅上,他單膝屈著,一手拿著酒盞,空著的另一手就抬起去撥弄雒妃那白玉響鈴簪。 “怎的,對我心生有愧?”秦壽何等聰明的人物,哪里會看不出雒妃的心思。 雒妃抿唇,并未言語。 秦壽頭往后靠,他將酒盞扔桌上,長臂一揚,就拉著雒妃坐進了他懷里,爾后他低頭瞅著他,口吐酒香的道,“有愧是好事,證明蜜蜜這里……” 他說著,指尖點了點她胸口心房的位置,“有我的?!?/br> 雒妃抓著他胸襟,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深深地望著他。 秦壽并未多做其他,他就那么抱著雒妃,一手攬著她細腰,讓她頭靠在自己懷里,安安靜靜地看這滿園旖旎風光。 雒妃頓了頓問道,“駙馬,可有想做的事?” 雖說是被折了羽翼,但她到底不能讓他當真這樣郁郁不得志一輩子。 “有?!焙靡粫?,她才聽秦壽這樣說道。 雒妃坐起身,看著他問,“是何事?” 聞言,就見秦壽勾起嘴角,他眉目那一線丹朱色也閃耀起來,整個人俊美的不真切,“讓公主生兒子?!?/br> 末了,他又多加了一句,“秦家的兒子?!?/br> 聽聞這話,雒妃騰的就要從他身上起來,分明她很是認真的在問詢,他倒好,孟浪不正經,真真平白cao心了。 秦壽拽著她手,并不放過她,他湊過去,在她白白的耳廓邊熱氣輕吐,唇珠碰著她耳垂軟rou。含著顛來覆去的啃咬,“蜜蜜,何時跟我生?” 雒妃只覺臉上燒的厲害,耳鬢邊,秦壽那含著酒香的呼吸熱氣像靈蛇一樣直往她耳膜里鉆,叫她身子一酥,整個人發軟的厲害。 “你……”雒妃才冒出一個字音,她就說不出話來。 她桃花眼瞥過去。狠狠地瞪著他,但渾然不知,目下的自己,那水光瑩潤的眼角,到底有多清媚勾人。 “這都數月過去,蜜蜜身子該大好了?!鼻貕壅f著,他手已經從雒妃衣擺靈活地躥了進去。 雒妃身子骨確實早在息藏滿兩月的時候就基本恢復了,但那會即便兩人還是同睡一榻,秦壽也不曾對她動手動腳。 原本她還奇怪過,但時日一久,她就將這事給忘了。 哪知今日,秦壽突然來這么一手,叫她根本吃不住。 不大一會,雒妃自己就感覺出了身體里涌起的熟悉而陌生的灼熱,她虛虛抓著從秦壽肩頭垂落下來的細發,嬌喘吁吁的道,“不……不要在這……” 這還大白天的,且又是在園子里,要有不長眼的宮娥太監闖進來,該是要臊死人了。 秦壽長眉一揚,這會功夫,雒妃已經衣衫不整,而他還連發絲都沒亂一絲,“蜜蜜說什么,大聲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