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
秦壽倒不以為然,他捏著她指尖,斜睨了她一眼,“說與不說。都是一樣?!?/br> 雒妃怔忡,隨即反應過來,他話里頭指的是太后與皇帝哥哥,試想,她即便早早知道這些,可這等事畢竟不能再對第三人言說,那么在太后與皇帝眼中,秦壽自然還是那個野心勃勃的容王。 興許,她還是要被世事逼著走到今日這樣的境地,多半她還是越發的不好受和為難。 倒不如像今時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讓秦壽失勢,也讓所有人放心,她與他之間,日后便再不曾有死結。 萬事明白過來,雒妃反而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她抿了抿唇間,竟然是吶吶無言。 秦壽瞥了她一眼,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他撐著地的腳尖力道一松,腳后跟還暗自使力一蹬,那搖椅猛地一下搖晃起來,嚇的雒妃小小的驚呼了聲。 那搖晃不著地,雒妃頭一栽,就貼進了秦壽的懷里,她雙手撐著他胸口,試圖坐直起身。 然而秦壽熟悉無比的在她后腰窩的某個xue位上輕輕一按,雒妃才初初撐起身,身子一軟。像根竹箸挑不起的面條一樣,又跌進秦壽懷中。 秦壽扶起她下頜,這下如愿以償地壓上了她的粉唇。 雒妃只掙扎了那么一下,掙脫不得,她纖細五指撫上秦壽的咽喉,摸著他微微凸出的誘人喉結,然后五指倏地使力。一下掐了下去。 秦壽不防,只得松開她。 他皺眉,實在沒想到雒妃居然下這樣的手,不過,在這世上,約莫也只有她能這樣輕易的就摸到他的利害之處。 雒妃直起點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她手上力道松了松,倒也不是真的想下手傷他。 “五品虛銜駙馬都尉,”她說著俯下身,原本粉色的唇被秦壽啃咬了,這會正是艷紅瑰麗的時候,她唇珠碰觸到他的,“記得討好本宮,本宮或考慮與駙馬做靠山?!?/br> 一句話未完,她反客為主,惡狠狠地吻了上去,那樣迫人的強勢,若換了個人,指不定就腿軟了。 好在她面對的人是秦壽,他鳳眼半闔。就有隱晦的暗芒從他眼底一閃而逝。 他一攬雒妃細腰,另一手順勢就擱上她嬌挺的翹臀,隔著裙裾,狠是流氓地揉按了幾把。 雒妃猛地推開他,她喘著氣,一雙桃花眼泛蒙蒙水光。 秦壽一勾唇,“九州在討好公主?!?/br> 說完,他還抬起剛那只手,在雒妃面前動了動五指。 秦壽一本正經的板著臉,說出不正經的話,做出不正經的舉止。 雒妃小臉沉了沉,她從秦壽身上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和發鬢,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秦壽隨著搖椅晃了幾晃,在雒妃臨出殿門之際,他才道,“晚點,將藏兒送過來……” 雒妃腳步沒停,也不曉得她聽沒聽到。 但當天晚些時候,息藏當真被送了過來。秦壽眉目柔和,他抱了抱這一晚上都沒見到的兒子,兩父子歡喜的去了洛神殿書房,畫畫寫字玩耍去了。 蓋因兒子也在宮中,雒妃便未曾回公主府,也不知她是不是當真要與秦壽做靠山,晚上,她領著宮娥回了洛神殿歇下。 對換了個地方,但熟悉的人都在的息藏并無不適,小小的奶娃照常吃喝了就睡,渾然不覺自己如今已是身份不一般。 洛神殿的床榻,是雒妃出宮開府之前的了,故而雖同樣奢華柔軟,但到底沒有公主府的拔步床寬大。 是以,兩大一小三人睡在上頭,倒還真有些擠。 也不知秦壽出于何種心思,他將息藏擱在最里頭,自己睡外側,雒妃就恰在中間。 同睡一榻,雒妃倒半點都不擔心他會干什么,她如今才出月子,根本容不得他動手動腳。 故而她與息藏一樣,早早就十分安心地睡了過去。 唯有秦壽半宿都沒睡著,他一會看看里頭睡來橫七豎八的兒子,一會又盯著雒妃安靜的睡顏瞧。 臉上無甚表情,面色卻是少有的溫情。 第253章 駙馬:慈母嚴父還是嚴母慈父 對息藏的突然入主東宮,京城各方反應不一。 有那等心思活絡的,倒突然念及天家除了有個雒妃長公主外,還有位千錦公主,可同樣是身為太后的親生女兒。 如今皇帝龍體與子嗣有礙,既然雒妃長公主的兒子能入皇帝的眼,且息藏還年幼,日后的事誰又能說的清楚。 故而一時間,原本不受注意的千錦公主倒炙手可熱起來了,也就這時,眾人一打聽才發現,默默無聞的千錦公主竟然承了寧王的爵位,好好的一公主不做,自降身份。還與一毫不起眼的尋常男子訂了親事。 眾人扼腕,只得將注意力再次打到雒妃身上,蓋因駙馬秦壽如今失勢,被禁足洛神殿,公主府上也不是沒有過小侍,故而目下誰還將駙馬放眼里。 是以,即便這些時日是在宮里,雒妃也詭異的發覺走哪都能遇上高門才俊,起先她根本沒放心上,有人與她見禮,她倨傲地應了便是。 再后來,當同一個人,一天之內,遇上兩三次,她就冷笑了。 接著,她將秦壽領出洛神殿,在御花園溜了圈,將人送回去之際,她踮起腳尖,挑著秦壽下巴,恩賞地在他薄唇上啄了口。 這當,恰有一青年才俊撞上來,雒妃眉一挑,佯怒地令左右將人拖下去杖責一頓。 秦壽面無表情地瞥了雒妃一眼,他心里門清,但臉上不露聲色的道,“公主想要一勞永逸,單單這樣卻是不行的?!?/br> “哦?”雒妃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拉長了尾音。 秦壽認真的建議道,“九州有個法子,可助公主一臂之力?!?/br> 這些時日,兩人之間興許是沒了從前那些隔閡,相處起來多有輕松,且雒妃而今勢弱的秦壽,少有了顧忌后,她倒在他面前張揚自在起來。 便如此刻,她湊近他,蔥白指尖在他胸口劃了個圈,仰頭瞇著桃花眼道,“駙馬的法子,不會是讓本宮在外面放出風聲,說此生唯駙馬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