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
她一身酸痛,心頭邪火冒,眼見秦壽靠在床柱,眉目饕餮滿足的神色,她就惱羞成怒的咬牙切齒。 她坐起身,拎著錦被遮掩,罵道,“秦九州,你枉為七尺男兒,竟然使出這樣不入流的下作手段,莫不是你以為本宮與你睡一處,日后便事事依你了不成?” 聲音居然還是啞著的。 秦壽心情顯然不錯,即便雒妃這樣說,他也是不計較,“本王與自個的王妃行敦倫之禮,哪里就下作了?” 他說的這樣有道理,雒妃竟無話可說,可心頭又咽不下那股氣焰。 委屈突如其來。洶涌的止不住,叫她瞬間就紅了眼眶,“你混蛋!” 說著,她還踹了他小腿一腳,哪知那動作牽扯到腿根,就又是一陣很不適的灼痛。 秦壽敏銳地注意到,他暗自嘆息,虛虛將人半擁進懷里,輕拍她背心道?!澳獝懒?,下次不喝酒就是了?!?/br>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喝酒的事,簡直無異于新仇加舊恨,雒妃怒從中來,她推開他,“哼,駙馬好手段,都悉數用到本宮身上來了?!?/br> 秦壽揉了揉眉心,對這樣渾身帶刺的雒妃,他實在覺得無可奈何,也說不來那等哄人的甜言蜜語。 他只得下床,從外衫中摸了早備好的藥膏,不顧雒妃,抬手就將人按在床上,然后扯了錦被,掰開她腿,摳了藥膏就往她微微紅腫的那處抹上去。 “秦壽!”雒妃小臉漲紅。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她動了動腳,根本踹不到人,只得嘴里大喊著,“秦九州,你無恥下流!混蛋!” 藥膏的清涼幾乎瞬間就緩和了雒妃的不適,然而她還是覺得羞憤欲死,活了十五六年,就沒誰讓她這樣難堪過。偏生這人還是她最不對付的秦壽! “秦九州,你混蛋……”她嘴里不斷說著這話,千篇一律,可是從大聲到聲如蚊吶,以及發顫的音兒,還有再隱藏不住的委屈,到底泄露了出來。 她單臂個橫在臉上,遮掩了眸子,像是鴕鳥一樣。仿佛什么都不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樣。 秦壽與她抹了藥膏,視線在她光裸的身上掃視一圈,見著那些鮮紅青紫的痕跡,他心滿意足的同時,又心尖子發軟的厲害。 他躺回床上,將雒妃擋在臉上的手輕輕拿下來,與她紅如兔子的眸子對望一起,還有眼角的濕潤。 他皺眉,指腹在她太陽xue上一拂,果然就摸到了滿指尖的濕潤。 秦壽頓詫異非常,這樣心高氣傲又倔強的公主原來也是會哭的,兩輩子以來,她也只在最是絕望,與他再過不下去之時才歇斯底里的哭過一次,再后來即便是他殺她的時候,她也是沒流半滴眼淚。 “蜜蜜?”他靠過去喊了聲。 雒妃不理會,蜷縮起四肢,背著朝里,只給他一個青絲鋪泄滿床的背影。 秦壽嘆息一聲,他靠過去,指尖順著她細軟的發,想了想道,“這種事都是食髓知味,你我都喝了酒,故而一個沒忍住才致如此,你也舒坦不是……” 雒妃還是不理睬他。更不回應。 秦壽試探的伸手橫過雒妃細腰,見她沒抗拒,便將人攏進懷里,下頜抵著她頭頂,磨蹭了幾下道,“我說過,你我是夫妻,不是沒蜜里調油過,是以為何不一直好下去?” 他抬起點頭。悄悄看過去,只見雒妃斂著眉目,小巧的鼻尖有些發紅,確實是真傷心了。 他斟酌又斟酌,很是別扭的道,“況上輩子自你去后,三十多年來,我一直孤家寡人,如今你就在我身邊,我哪里是會不想的,你從前太高看我了?!?/br> 聞言,雒妃心頭小小的訝異了番,不過她還是冷著臉,嘲諷道,“孤家寡人,你騙誰?” 見她肯搭理,秦壽眉目稍緩,他手下使力,將人掰過來面對面,十分認真的道,“我從不騙人,你自然曉得的?!?/br> “哼,”雒妃撇開頭,即便因著秦壽的話,她心里莫名好受了一些,但到底還是介懷兩人并不美好的從前,“總是駙馬與本宮并不互相心悅。駙馬孤不孤家與本宮何干?” 眸底的煙色漸次加深,仿佛從淺海到深海,秦壽好一會才幽幽問道,“何為你我并不互相心悅?” 雒妃睨了他一眼,從鼻尖哼出冷意,“本宮記得清楚的很,駙馬從來都說,是不會心悅本宮的,本宮么,手一勾,自然有大把的俊俏后生排著隊,等著本宮恩寵,不稀罕……” 她話還沒說完,秦壽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腰間用力,頂了頂她,色氣又下流的暗示動作讓雒妃呆住了。 “都這樣了,蜜蜜還要我說甚?”他雙手撐在她頭兩側,面無表情做著那些動作,加之兩人這會都還赤誠相見著。 雒妃就是從他眉目之間瞧出了一絲絲的邪性來。 第208章 駙馬:完事后就翻臉的公主 雒妃是天家人,但凡皇族有的性格特點,她也是應有盡有,多疑、重利、薄情。 她對秦壽,再知曉窮盡手段也得不到后,她便說不歡喜就不歡喜了,沒誰有她那樣的沒心沒肺。 她多疑重利,不會輕信旁人,且相信人和人之間,利來利往,才是最為牢固的關系。 故而她一心肯定秦壽心里是有她的,她不是歡喜羞澀到無所適從,反而第一反應是她要如何才能將秦壽這份心悅利用的最充分,自己能從秦壽身上得到甚好處。 緊接著才是...... 原來他竟然是心悅自己的,不過,她為何要在他開始心悅自己的時候,要同等的回應他? 不見,從前他肆無忌憚的踐踏她,如今風水輪流轉,合該他也嘗嘗求而不得的滋味。 她玉臂攀上他的脖頸,細腰用力一扭,位置轉換,她坐在秦壽腰腹間,一手撫在他光裸的胸口。一手搭在他肩頭,俯身湊近了問,“本宮可以不聽駙馬說,但端看駙馬如何做的?!?/br> 她細軟青絲披散下來,籠罩兩人,形成細細密密的旖旎狹小縫隙,彼此呼吸交纏,就帶出纏綿的意味來。 秦壽望著她。指縫間滿是雒妃的發絲,軟的他手心脹滿,他微微勾起嘴角,“公主想九州如何做?” 雒妃哪里會主動言明,“駙馬如何作想?” 她那點的小心思,秦壽哪里看不穿,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腦勺,對她既覺無可奈何,又覺哭笑不得。 要從前,他定然是不會依從她的,可也不曉得是不是兩人有過肌膚之親后,他便越發的心軟了,見她那嬌嬌的小模樣,就想什么都同意他她。 然,好在他心智非常人,也太過了解雒妃的性子,知道一味慣著她,不僅得不到她,反而還會讓她棄之如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