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雒妃羞憤欲死! 她上挑的桃花眼尾紅潤濕濡,泛著倔強又可憐的水光,一副讓人給欺負狠了的委屈模樣。 她踹不到人,手下又沒秦壽力氣大,況秦壽一只手還按在她身上,叫她起不來。 雒妃不依不饒地嚷著,手邊抓起茅草就往秦壽身上丟,“秦九州你個混蛋!” 往日毒辣的嘴,這會急的什么都罵不出來。 秦壽冷哼了聲,手下毫不留情的嗤啦一聲,將她裙裾掀起堆腰上,扒了雪白褻褲。 雒妃只覺腿間一涼,她全身發僵,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秦壽掰著她幼細的兩條腿,習慣的往自個腰身上一環,果然就見她大腿內側給磨破了皮,白嫩嫩的一雙長腿,點上淤紅和粉色的皮rou,即便沒有流血,可看著也是觸目驚心。 他皺起眉頭,探身從行禮中摸出瓶外傷藥。指尖扣了點細細的抹上去。 突然而來的清亮觸感叫雒妃腿不自覺一動,秦壽飛快按著,低聲道,“不想留疤就乖點?!?/br> 雒妃這才反應過來,他原是想看她傷口上藥,盡管如此,她還是頗為惱怒。她將那件寶藍色楓葉暗紋的披風蓋在臉上,鴕鳥般的當看不到就不曉得。 秦壽給雒妃傷處抹了藥又細細揉開,還用了干凈的帕子繞雒妃大腿纏了兩圈,省的挨蹭到,免得這嬌嬌公主又受不住。 期間,他自認為自個并不是個君子,該看的、不該看的。一并全看了,深邃目光還沿著雒妃雪白大腿及至深處陰影轉悠了圈。 雒妃雖自欺欺人的用披風蓋著頭,但她趁秦壽埋頭給她上藥之際,悄悄扯開絲縫隙,死死地盯著他臉,打算他若露出半點異常神色,拼死也要給他一個教訓。 好在秦壽從頭至尾都面無表情。他那張俊美如冰的臉更是正兒八經的很。 末了,秦壽扯起雒妃的褻褲,往上提了提,雒妃沒動,他便穿不上去。 哪知,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拽著雒妃一條腿。抬起來就給了她綿軟又豐腴的俏臀一巴掌,“抬起來些?!?/br> 雒妃頓時就震驚了,那脆生生“啪”的一聲,在她耳里無異于晴天霹靂,她腦子里有個聲音瘋狂的在喊著...... 秦九州這個混蛋竟扇她,還是那樣羞人的地方! 見雒妃沒反應,秦壽掀開披風,就見她一臉的難以置信,以及睜的大大的桃花眼。 他似笑非笑的一挑眉,“怎的,上次本王伺候的公主精盡,就差沒亡了,這才多久的功夫,公主就又想勾本王了?” 說著他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雒妃雙腿。 雒妃小臉轟的就紅了,不過都是讓秦壽給氣的,她騰的站起身,一把拉起褻褲又放下裙裾,指著他罵道,“粗俗!下流!不知所謂?!?/br> 根本解不了心頭的氣焰,雒妃磨著牙,琢磨著如何才能從秦壽身上啃下塊rou來,“本宮以為駙馬打小是學圣人之道的,今個才曉得,駙馬的圣人之道都吃狗肚子里去了,一肚子的男娼女盜,真是傷風敗俗,平白惡心人!” 秦壽在靠近火堆的茅草堆上重新躺下,他無甚表情。再是君子高潔不過,身上哪里是有風月煙火的,然而他卻很是認真的對雒妃道,“本王也就說說,怎么也比不上直接對人動手的公主?!?/br> 雒妃就曉得他記恨著那事,她難得緩和口氣道,“本宮那是中了媚藥,身不由己?!?/br> 秦壽往火堆里丟根干柴,暈黃的火光在他臉上落下明明滅滅的暗影,連那雙煙色的鳳眼也瞧的不真切了,“曉得?!?/br> 秦壽淡淡回了這么一句,旁的并不多說,一時之間兩人靜默無聲。 雒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遂離秦壽遠遠的,靠在一截斷柱,瞇眼打算休息。 夜色漸深,秦壽加了幾次柴火,確定這堆火能撐到下半夜,適才搭著披風睡下了。 但不過一刻鐘,他又睜眼??戳丝创蚱痦飦眍^一點點的雒妃,他復又起身,放輕腳步到雒妃面前,將手里的披風蓋她身上。 他自己則回到起先那處,躺了下來。 身上蓋著披風的雒妃,已經睡的不自覺躺在了身下茅草堆上,她抓著披風,眉頭輕皺。 又是一刻鐘,即便閉眼也睡不著的秦壽坐起身來,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不耐來。 他第二道起身,將離他十分遠的雒妃抱來自己身邊,這才挨著睡下。 但,不曉得是不是雒妃對秦壽戒心很深。即便此刻兩人離的近,她睡著不過片刻,又遠遠地滾了出去,并不秦壽一起。 秦壽睜開眼瞪著毫無所覺的公主,他干脆的將雒妃身上的披風扯了過來蓋自己身上。 果然,下一瞬覺得冷的雒妃不自覺的朝著暖和的地方動,秦壽微微伸展臂膀,恰好將人接住攏進懷里。 他頓滿意了,掖了掖披風,裹緊兩人,懸膽挺鼻像很多年前那樣在雒妃瓷白的脖頸處蹭了蹭,然后挨著她頭,終于覺得有了困意。 其實沒人曉得,上輩子終于榮登九五的秦壽,那后來的三十年,每天晚上批閱奏折到午夜,外人道他勤勉,可唯有他自己才曉得,哪里是他想如此,不過是睡不著罷了。 躺在那張寬大的龍床上,他似乎都能感覺到夜風呼嘯的孤寂。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后,連心都是荒蕪的了。 后來,他將寢宮搬到雒妃從前住的洛神殿,一應擺設都未曾改動,他睡在雒妃曾經的金絲楠木拔步床上,才終于好睡一些。 一夜好眠,晨光微熹。 雒妃睫毛一顫。迷迷糊糊地睜眼,她伸展了下手臂,卻遇到了阻礙,她愣了愣,一抬頭就觸及秦壽那刀削玉刻的下頜,以及微微柔和的薄唇。 顯然她壓根就沒想明白,自己怎的就睡到了秦壽的懷里。 這動靜擾了秦壽。他眼都沒睜開,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腦勺,又親密的在她眉心啄了口,帶著厚重鼻音的呢喃道,“乖,蜜蜜再睡會?!?/br> 虧空了精血,饒是鐵打的秦壽也是吃不消,況他一轉醒過來就去攔劫雒妃,昨晚好不容易睡個安穩,這會整個人都是懶散的根本不想動,只想再多瞇一會。 這樣的溫言細語,倒叫雒妃不好將人鬧起來,她眸底情緒略有復雜,從前兩人琴瑟和鳴的時候,他也是慣常這樣輕拍她后腦勺,再誘哄兩句好話,她就能歡喜半天。 目下才是覺得,自個堂堂公主,又何必為個男人,將自己折身的那樣卑微,根本就不是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