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雒妃張嘴就想給秦壽駁斥回去,然秦壽只瞥了眼身后那群打鬧成一團的朱雀軍,她倏地就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只得皺眉對首陽等人揮手,示意別跟。 總是這會還是青天白日的,且營中四下都是人。雒妃也不擔心秦壽會將她如何。 秦壽徑直去了主帳,他一腳踹開簾子,抱著雒妃進去,沒了旁人,他竟也不講雒妃放下來。 雒妃幾乎是瞬間就冷了臉,她泠泠道,“放本宮下來!” 秦壽找榻坐下,他忽的覺得雒妃也真是嬌小。這樣抱著輕飄飄的,似乎還能團一團,就像是揉棉花一樣。 雒妃雙腳掙了掙,奈何她那點力氣根本就不被秦壽放在眼里。 秦壽叫她小臉都漲紅了,這才道,“公主莫動的好,待坐一坐就出去,不然,上官宵可是要起疑的?!?/br> 雒妃譏誚一笑,“就憑上官宵那個沒腦子的莽夫?” 秦壽曬笑,“上官宵是莽夫沒錯,可朱雀營上下,總有機靈的?!?/br> 這話是說的沒錯,雒妃也就不計較了,不過她這樣呆在秦壽懷里,且他還赤著胳膊,一身袒露,叫她各種不自在。 “目下無人,放本宮下來!”雒妃松開一只手去推他。 秦壽轉頭看她,目色幽幽,臉沿清俊,他似乎在打量雒妃,見她妝容精致,發髻一絲不茍,半點都不像是與人恩愛過的模樣。 雒妃讓他那目光瞧的心頭發憷,“你……” 她一句話都還沒說完,秦壽竟俯身就啃上了她的粉唇,動作之間并不溫柔,甚至還粗魯地用牙齒輕磨。 雒妃睜大了眸子,眉目更是難以置信,她只愣了那么一瞬就反應過來,當即支吾著去推他。 秦壽微微皺眉,眉心丹朱色靡麗非常。 覺得雒妃實在不乖巧了,他大掌一伸就捂了她的眸子,專心致志地欺她的唇。 他倒沒有更為過份地伸舌過去,只是輾轉在她嬌嫩如花的粉唇上,反復輕咬啃舔,非的將粉粉的唇給欺負的來艷麗紅腫了,他才放開她。 雒妃掙脫不得,氣惱地伸手就在他胸口撓了一記,五根長短不一的紅痕赫然在目,旖旎非常。 秦壽低頭看了看,他這才將人放下地。 雒妃一自由,她顧不得風儀,撩起發,就往地上連吐了幾口唾沫星子,爾后滿臉嫌棄地捻起袖子不斷擦嘴。 秦壽也不生氣,他單手撐頭就那樣看著她。瞧著那雙唇越發的紅腫嬌人,眸底顏色微微發深。 雒妃氣的心肝都發疼,她怒瞪他,“秦九州,本宮對你的忍耐是有限的!” 秦壽點點頭,表示自己曉得,“所以?” 雒妃冷笑道,“所以,別以為本宮當真不敢殺你!本宮就不信了,偌大的大殷,除了你,就再無第二人能抗擊突厥!” 秦壽臉上波瀾不驚,甚至是胸口那五道抓痕他也不在意,“信,我也信,大殷能人不止九州一個?!?/br> 他這樣油鹽不進。萬事雒妃都說的對的模樣,倒叫雒妃一口氣憋在心里頭,發作不出來,很是難受。 秦壽隱隱嘆息一聲,他故意不穿上衣裳,“公主,當真以為九州是色靈芝了,一見公主好相貌,就急色了?” 雒妃離他遠遠的,就是不過去。 秦壽又道,“整個朱雀軍上下都曉得你我在帳中獨處,況公主與九州本就是夫妻,你那樣完好無損的出去,哪里妥當?” 這種分明是自己被欺負了,那得了便宜的人反而一副都是為你好的作派,實在是膈應人的慌。 雒妃來回走了幾步。她氣的想說點什么,可卻發現秦壽的說辭竟然都十分有道理。 就在這時,帳外的首陽數著時辰道,“公主,蘭安城那邊送了吃食和烈酒過來?!?/br> 雒妃如蒙大赦,她看都不看秦壽一眼,直接撩簾子出去。 在外的首陽見雒妃出來,她一愣,欲言又止。 雒妃不自覺摸了摸唇,“怎的了?” 首陽上前,為她理正髻上發簪,又彈了彈衣裙,這才道,“公主,可要與朱雀軍再說上幾句?” 這時,落后一步的秦壽隨后出來,他站在雒妃身后,如玉胸口上五道嫣紅的抓痕,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 首陽目光一凝,她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然這一幕,早就被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朱雀軍瞧在眼里,不多一會,諸多香艷流言就在軍中四下流傳。 無一例外。都是論駙馬的英武不凡,公主這樣嬌嬌的娘子,他竟都壓的住,讓人眼熱的同時,不免多說幾句。 秦壽似乎就是專門讓人看那抓痕的,他低頭沖雒妃挑眉一笑,適才慢條斯理地攏上衣衫。 “公主與朱雀軍再說上一言半句的也好,這軍中將士,大方耿直了又重義的,便都能得心?!鼻貕壅f著,做出一副護花的姿勢站雒妃身邊。 與人前,雒妃哪里會與秦壽冷臉,她艷紅到靡麗的唇一抿,就笑道,“如駙馬所言?!?/br> 秦壽遂帶著她往營地中央去,站在眾人之間,他先是倒了少許的酒遞給雒妃,自己后才倒了一碗。 不用雒妃開口,他半擁著她舉起酒碗,聲清音朗的道,“既為袍澤,便是兄弟,公主多有不便,是以本駙馬代她向保家衛國的諸君。敬上這一碗酒,大殷有諸君,天家有諸君,皆是幸事!” 見眾人的目光都聚攏過來,雒妃順勢舉了舉手里的酒碗。 秦壽低頭含笑看了她一眼,又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何其多!” 各軍舉杯相慶。嘴里還大聲喊著同樣的話。 秦壽酒碗與雒妃地輕輕碰了下,爾后當眾一飲而盡,雒妃微微皺眉,不過她一揮袖,半遮掩著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