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延安原本以為王爺會將人給殺了了事,哪想,他不僅不殺,還要給公主送回去,他家王爺的心思真是猜不透。 秦壽并為在小侍的事上多花心思,他邊批閱奏請邊道,“此前,青老夫人應本王之請,幫襯本王理了個安家在容州好幾代人的關系譜出來,當真錯綜復雜,本王欠她個人情,已經同意放青歡從庵堂回來,這事,你去辦了?!?/br> 延安記起,有次大晚上的,青老夫人還過府來找王爺,原是為了這等事。 “那關系譜上的安家人,都要安插釘子過去盯緊了。此事宜早不宜晚,一個不對,就先下手殺了再說,務必將安家連根拔起?!?/br> 延安點頭應下。 該吩咐的都吩咐完了,秦壽揮手示意延安趕緊去辦,待延安退下后,他放下毫筆,獨自呆了會,這才摸出本空白的奏請來,蘸了墨,上書...... “容州藩地異姓王秦壽跪奏,聞七月,乃太后千秋,臣感銘天家知遇提攜之恩,數年如一日惦念,偶的金玉觀音一件,特請離藩上京,以舒臣五內感激之情,若不能當面面見圣人與太后,叩拜一番,感激之情實不能表述萬分之一……” 第097章 公主: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不說秦壽如何想著尋由頭上京,單說雒妃走了三日山林小路,終于臨到容州地界。 一行人出了林子,便見著容州與薊州交界的關隘口,那隘口兩旁是高聳入云的陡壁峭崖,隘口狹窄,只余兩人通過,且在隘口上還建有巡守塔,時不時有巡守兵往來巡邏。 見著雒妃幾人從林子冒出來,在塔上的巡守兵當即搭弓拉箭。并大聲喊道,“爾等何人,報上名來,若再靠近半步,休怪刀劍不長眼?!?/br> 雒妃將公主令與顧侍衛,讓其上前交涉,顧侍衛解下腰間長劍,雙手舉起緩緩往前走。 很快,就有巡邏斥候從塔上下來,拿劍指著顧侍衛。站在丈遠的地方道看,“將令牌扔過來!” 顧侍衛將公主令扔過去道,“我乃雒妃長公主侍衛長,雒妃公主由容州來,往京城去,途徑此地罷了?!?/br> 那斥候只是個小兵,根本不識公主令,可也不敢大意,遂道,“等著,需得回稟左右護軍?!?/br> 顧侍衛點了點頭,那斥候小兵帶著公主令,飛快的就往隘口里去。 不多時,就見兩身穿甲胄的護軍大步而來,其中一人滿臉絡腮胡須。一雙眼大若銅鈴,另一人相對矮小一些,吊三角的眼,顴骨頗高,一股子的猥瑣之氣,不討喜。 兩人見著雒妃,當即單膝跪地,“卑職見過雒妃公主,公主長樂無極!” 并將公主令雙手奉還。 雒妃收回公主令,居高臨下地俯視兩人道,“起吧,不必多禮,本宮只是路過,務須喧嘩?!?/br> 那兩人遂起身,那絡腮胡的道,“卑職乃左護軍張生,此去京城路途遙遠,公主可在隘中休整幾日,再行上路也是不遲?!?/br> 另一矮小的緊接著道,“卑職右護軍龐元。張生說的極是,后面的路面不平整,公主還需當心?!?/br> 見這兩人不乏恭敬,雒妃稍稍放心下來,她看了顧侍衛一眼,只見顧侍衛朝她隱晦點頭,她便道,“也好,不過幾日就不必了,可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再行上路?!?/br> 得了令,左右護軍當即在前引路,將雒妃一行人帶進隘中。 那隘口起初看著狹窄,可穿過去后,竟是一片開闊的平地,猶如葫蘆,轉過了,便是豁然開朗。 此刻正有不少的巡邏軍正在空地上練兵,那整齊的動作與疊聲號子,倒也有一番氣勢。 雒妃瞧了幾眼,隨口問道,“這隘中的兵將,可是屬容州秦家軍?” 聽聞這話,龐元垂了垂眼道,“公主有所不知,卑職等人雖也是屬容州,可不管是輜重和糧餉皆不如秦家軍,說個不好聽的,卑職等,該是容州城幾大軍營里最為末等的?!?/br> 雒妃挑眉,軍營還排名的事,她還真不曉得。 龐元繼續道,“不過,現在隘口巡守軍要比從前好過許多,閑來無戰事之時。卑職等就在這平地處開墾荒地,自給自足,倒也還不錯?!?/br> 雒妃點點頭,事關軍政大事,她不好摻合,不過她還是道,“辛苦了,巡守軍的難處,本宮回京后會與皇帝哥哥提的?!?/br> 聞言,龐元與張生面露激動,大聲應道,“卑職等多謝公主?!?/br> 雒妃擺手,一行人這會到了住處,龐元將最好一座的軍帳騰挪出來與雒妃用,他搓著手道,“隘口日子艱難,忘公主莫嫌棄?!?/br> 雒妃微微一笑,“無妨,出門在外,本宮也是不講究那些?!?/br> 龐元點頭哈腰。這才將顧侍衛等人安排到另一處的軍帳,離雒妃那邊并不算遠。 進了軍帳,顯然是收拾過的,鳴蜩與季夏便忙活開了,男子不仔細。諸多地兒都處理的不干凈,姊妹兩人又將整個帳子拾掇了遍才算能安睡。 當天晚上,龐元與張生送了一尾鮮魚以及幾樣山野小菜過來,再好的卻是沒有了。 張生一人高馬大的漢子,硬是窘迫地漲紅了臉,“公主,這是今個下午卑職才下水捉的魚,新鮮著?!?/br> 龐元瞪了他一眼,拉著他就往外走,“公主,慢用?!?/br> 雒妃嬌矜地點點頭,見兩人都出去了,鳴蜩才過來,先試了幾樣小菜,確定無毒后道?!肮骺梢命c?不太精細就是了?!?/br> 雒妃瞥了那魚一眼,嫌棄地推開道,“這魚你們倆用?!?/br> 她自己卻是只夾了幾根青翠野菜慢慢嚼著。 鳴蜩與季夏也不客氣,曉得自家公主的脾性,故而兩人合力將一尾魚用的干干凈凈。 卻說出了公主軍帳的龐元與張生兩人。龐元拖拽著張生,一直走到無人的僻靜的地,龐元放開張生低聲道,“張生,你看公主如何?” 張生摸了摸下頜的大胡子?!昂芷?,嬌嬌柔柔的,被她瞅上一眼,為她死都心甘情愿?!?/br> 龐元眼神閃爍,他冷哼了聲,“就憑你?我聽聞公主的駙馬是容王?!?/br> 張生銅鈴大的眼白了他一眼,“我就想想怎么了,又沒礙著誰?!?/br> 龐元拍了拍他的肩,湊他耳邊道,“不知你可注意公主身邊那宮娥背上背的行禮沒有?” 張生臉上露出沉思的神色,龐元又道,“鼓鼓的,定然有諸多金銀之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