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秦壽冷哼一聲,手往她細細的腰肢一帶,就讓她動彈不得,他薄唇繼續往下,很快就到了柔軟起伏的胸脯。 一股子的冷意上浮,雒妃憶及從前的事,又恨又怕,她手腳亂打亂踢,揚手一耳光就揮了過去,聲音尖利地喊道,“秦壽,你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啪”的聲響! 結結實實的耳光在西次間里響若霹靂,秦壽頓了動作,他微微抬起頭,額前細碎的發后,是冰冷噬人的眼眸。 雒妃縮起手腳,攏起衣裳,戒備地盯著他,那模樣像極被嚇壞的獸崽子,不管誰靠近,她能會撲上去咬一口。 觸及那眼神,他兀的就冷靜下來,盡管身體難受脹痛到要炸開,他仍是緩緩后退,一步一步遠離。 爾后一揮袖,飛快離開。 雒妃瞧著秦壽走了,她這才全身松懈下來,頓時一股乏力的倦意襲卷上來,她整個人幾乎癱在圈椅里。 “公主……”首陽沖進來,其他宮娥緊跟其后。 雒妃扯了扯嘴角,“沒事了?!?/br> 首陽眼眶立馬就紅了,她上前抖著手給雒妃整理衣裳,“是婢子們無能,次次都護不住公主?!?/br> 雒妃乖順地靠她身上,心里確實覺得委屈,可這點委屈同旁的比起來,又算的了什么,“姑姑,吾想沐浴?!?/br> 秦壽碰了她,只有想起這點,她就渾身難受的慌。 “好,婢子這就去準備?!闭f著,首陽點了鳴蜩和季夏去端熱水,紺香和鶯時置花香胰子。 只這一會,她就壓下了那點委屈,笑著道,“姑姑,記得點齊侍衛,去青家拿人,若有人阻攔,就再帶上府外的那一百親兵,務必要將青歡壓回來,此事連夜去做,省的夜長夢多?!?/br> 首陽點頭應下,“婢子曉得,公主不必擔心,婢子這就去辦?!?/br> 這本是早就說好,那媚藥給駙馬用,為了不讓駙馬懷疑,雒妃更是以身為餌,次間里不讓人伺候,故而才有剛才那一幕。 可首陽還是為公主不忿,駙馬那些話,她也是聽到了的,于女子而言,無異于殺人不見血的利刃,何其難聽。 待雒妃進了凈室,首陽與顧侍衛并三十侍衛,氣勢洶洶的就往青家去,她沒法將那股子的邪火撒駙馬身上,可青歡,她卻是跑不了的。 延安眼見不對,正欲同秦壽回稟,哪知,偌大的王府,他轉了一圈,硬是找不到人。 一個時辰后,雒妃出現在安佛院正廳,她已沐浴更衣,一張粉面,除了冷若冰霜,再看不到多余的表情。 正廳下面青歡被壓著下跪,她一見雒妃,就喊著,“我要見表哥!” 雒妃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睥睨著她,“哼,拜你所賜,你嫡親的九州表哥這會正忙著顛鸞倒鳳風流快活,怕來不及見你!” 青歡一驚,她目光閃爍,“公主莫信口雌黃,表哥最是潔身自好?!?/br> 雒妃懶的與她分辨,直接將那還未用完的媚藥扔在她面前,“你自己買的玩意,要不要本宮讓你試試?” 說著,壓著青歡的季夏一手就將她下頜鉗住,再是用力,就蠻橫的分開她的嘴。 第030章 駙馬:公主醋的掀桌了 青歡活了十六年,就從未見過這樣翻臉如翻書,喜怒還不定的人。 偏生雒妃就是,恣意任性慣了,旁人哪里摸得清她的想法,興許前一刻還在跟你說笑,后一刻就能往人身上捅刀子,旁人覺得驚駭世俗的,她偏偏就敢做。 是以,她還真不敢死撐著不低頭。 “唔……”她掙扎著支吾出聲,臉色慘白。 雒妃整暇以待,倨傲地笑了笑,“本宮還以為,你的骨頭能有多硬氣?!?/br> 季夏松開青歡下頜,嫌棄地甩了甩手背上沾染的唾液。 青歡真是被嚇住了,沒了季夏的鉗制,她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并忍不住嗚嗚地抽咽起來,很是狼狽可憐。 雒妃遂覺得沒意思,她輕蔑一笑,將那剩下的媚藥給首陽收好,這才緩緩起身道,“乏了,首陽姑姑處置吧?!?/br> 她頓了頓,俯視著青歡,意味深長地道,“記得,是意圖謀害天家公主和駙馬的大罪!” 聞言,青歡猛地抬頭,她蒼白的小臉上還掛著眼淚,可眼底的驚駭恐懼卻怎么都掩飾不住。 她曉得自己完了,什么都完了,一旦謀害的罪名落實,不僅是她連帶青家,都會被連累。 這樣驚恐交加之下,她伏跪著往前,嘴里哀求道,“公主,民女知錯,民女再不敢了……” 垂死掙扎,雒妃不知見過多少,她無動于衷,只冷冷看過去。 首陽哪里會讓青歡礙公主的眼,她冷喝道,“押下去!” 話落,就有兩侍衛大步跨進來,一左一右架起她,粗暴得將人扔了出去,嚴加看管起來。 一切塵埃落定,雒妃懶懶地打了個呵欠,首陽扶她去東次間,并道,“公主,早些安置,明個還要應付駙馬,婢子們幫不上忙,公主需得養好精神?!?/br> 雒妃帶著厚重鼻音地應了聲,整個人松泛的沒了骨頭,今個與秦壽那一場真真假假,著實累著她了。 故而,一倒下沾著軟枕,不過片刻功夫,她就沉睡了過去。 待第二日,初初睜眼,人還沒徹底清醒,就見首陽沉著臉垮進來道,“公主,駙馬太過份,今一早,天才蒙蒙亮,他就將青三娘子給帶走了,顧侍衛與鳴蜩季夏阻攔不及,讓駙馬得逞了?!?/br> “嗯……”雒妃無甚反應,首陽拿著衣服往她身上攏,她小手抓著,松松垮垮,半個香肩都在外。 好大一會,她腦子慢慢轉動才明白首陽說了什么。 她站起身,起先還迷糊的臉上浮起冷笑,“與本宮更衣,本宮倒要看看駙馬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