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幽幽嘆了口氣,潘辰覺得經歷了一個晚上的折騰,她現在也是困倦不已,又擔心祁墨州晚上起來,干脆就和衣躺下,將就著睡過去了,暗自希望明天早上一醒來,祁墨州就恢復過來,因為潘辰隱隱覺得,明天才是重頭戲。 尹秀芝既然故意刺激了祁墨州,那必然是有備而來的,如果潘辰猜的不錯,明天他們就該要做妖了吧。 帶著nongnong的倦意,潘辰睡了過去。潛意識里覺得,就算再累也得撐到祁墨州清醒過來才行。 *********** 第二天潘辰一睜開眼睛,就往祁墨州看去,見他依舊沉睡,心中不免失落,在他耳邊喊了兩聲,他也沒有反應,整個人就跟昏迷了似的。 潘辰嘆息,起身去外面洗漱,月落和秋萍訝然的看著潘辰,月落是知道一些內情的,昨天也是她偷偷的替傅寧傳話,知道潘辰跟著傅寧出去一陣兒后,才把皇上帶了回來?;貋碇?,潘辰要了吃的和水,就讓她們全都退到院子外去了,傅寧在院門守著,誰也不讓進,月落隱隱知道有事兒,因此早上也不敢多問,而秋萍本來察言觀色就是她的強項,見潘辰一臉倦容,更是不敢多言,伺候她洗漱過后,月落才小聲的問了一句: “娘娘,今兒太和殿怎的沒人來伺候早朝?” 以往祁墨州若是歇在柔福宮,第二天天不亮,李順就會帶著宮婢和龍袍來伺候祁墨州更衣,可是今兒外面卻靜悄悄的,什么動靜都沒有。 潘辰看了看寢房依舊虛掩的門,嘆了口氣,太和殿中此時只怕還不知道祁墨州回宮了,只知道昨天祁墨州去了禹王府,晚上連同傅寧也沒有回來,估摸著待會兒太和殿就要熱鬧了。 想了想后,潘辰還是決定先不讓傅寧去太和殿通傳了,就看看到底是誰在做妖也好啊。畢竟現在那些做妖的人,對祁墨州的狀態還不是很了解,所以不敢怎么樣,如果讓他們知道祁墨州現在的樣子,也許他們就會借著太醫院的名義,把祁墨州給軟禁起來,隔絕外部的聯系,朝臣想見也見不到,歷古以來的歷史都是這樣上演的,祁墨州在病中若被軟禁起來,然后有心人借太醫院之手,美其名曰治病,可實際上會對祁墨州做什么,誰也不知道,總不可能是悉心照料吧,若是祁墨州因此‘病逝’,那大祁便又是群龍無首的狀態,而他膝下無子,可想而知會是多么激烈的爭奪。 潘辰走一步,想三步,最后得出了結論——現在一定不能讓祁墨州落到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手中,這已經不是單單的救祁墨州一個人了,還肩負著這天下的穩定工作,使命感油然而生。潘辰不能肯定自己這個決定一定是正確的,但是她至少能保證,祁墨州在柔福宮里,不會有任何閃失。 “皇上昨兒累了,今日不早朝,待會兒無論誰過來問,都說皇上還睡著,誰也不見。柔福宮內院這兩日除了貼身伺候的幾人,其他人皆不可入內一步,違令者重罰!” 潘辰對月落這樣吩咐,月落和秋萍對望一眼,終于感覺出潘辰的認真,秋萍不禁追問一句:“娘娘確定是誰都不見嗎?” 潘辰知道秋萍是在和她確認,因為秋萍和月落都已經想到了這個指令會牽涉到多少人和事,潘辰只是一句很簡單的‘不見’,可是她們卻必須要做好完全的應對之策,才能很好的執行潘辰的命令,所以,慎重是必須的。 鄭重的點了點頭,沉聲對秋萍道:“是,誰都不見。包括后妃與太后過來,誰若敢闖,不需要客氣?!?/br> 月落和秋萍兩人都被潘辰話里的堅定氣勢給嚇到了,但兩人跟了潘辰一段時間,知道潘辰從不會下那種沒有道理的命令,她既然這樣說了,那肯定是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月落和秋萍把心一橫,就算知道潘辰這個指令會得罪后宮所有人,但她們亦有信心,替潘辰做好這件事,站好第一道崗。 “是,奴婢們知道了?!?/br> 說完之后,兩人就退了出去。 潘辰看著她們走出去的樣子,便精神為之一振,她從前那樣奮力的挑選入柔福宮的人,不及身份,首要條件便是重人品,一個能力再高的人,身份再好,話說的再漂亮都是沒有用的,只有真正忠心之人,才是遇到事情時,最堅強的前鋒與后盾。潘辰知道,自己身邊如今已經聚集了不少忠心耿耿的朋友,能夠在她困難的時候,給予最大的幫助。 她從虛掩的門縫中,看了一眼依舊沉睡不起的祁墨州,潘辰走到院子里,朗聲喊了一句: “傅統領可在?” 沒過多會兒,傅寧便自屋檐上躍下,來到潘辰面前:“娘娘何事?皇上醒來了嗎?” 潘辰搖了搖頭,傅寧嘆息,似乎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潘辰對傅寧問道:“麻煩傅統領去太和殿那里看一看,昨日皇上回宮之事,太和殿那里該是還不知道,且去瞧瞧,可否有人在鬧事?!?/br> 潘辰話音落下,傅寧便給出了她答案:“臣一早已經去看過了,確實有人按捺不住了?!?/br> ☆、第118章 李順在太和殿外焦急的守著,皇上昨日出宮,與傅統領一夜未歸,雖說從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發生,不過傅統領都會派人回宮通傳,李順才好與臣工們傳達上朝還是休朝的旨意啊,反正絕沒有像這一回般無聲無息,隱隱的,李順覺得心慌起來。 站在太和殿外的臺階上等了又等,派去御前司問了好幾回,御前司也都說傅統領沒派人回來報信,沒有辦法,李順只能在太和殿外干等。 遠遠的就看見兩隊人往太和殿走來,李順定睛一看,竟然是禹王和肅王,而另一邊,太和殿西側的回廊之上,居然也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三公主,另一個則是這段時間太和殿中的??鸵阒?,兩隊人馬方向不同,但肯定都是沖著太和殿來的,李順有心兩處都去請安,可終究分身乏術,只能挑選一處身份更高的去迎接,從臺階上迎了下去,在臺階下給他們行了禮,賠笑道: “二位王爺今兒可早啊,不知……” 李順的話還未問完,就聽禹王粗暴打斷: “得得得,早什么早,我問你,皇上呢?” 一句話驚得李順目瞪口呆:“王爺,皇上昨兒不是去您府上了嗎?怎的……” 李順只覺得自己的猜測似乎快要成真了,就說昨天晚上開始,眼皮子老跳,他就說要出事兒??!禹王來找皇上,那就說明了皇上并不在禹王府中,那一夜未歸,是去了哪里呢?而最關鍵的是,連傅寧都沒了蹤跡,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哇? 從回廊過來的三公主和尹秀芝也趕了過來,正好聽見了禹王的問題,尹秀芝與三公主驚訝至極,對視一眼后,由三公主出面詢問:“你說什么?皇上昨兒沒回來?” 李順連欲哭無淚的時間都沒有,驚恐的原地打轉,禹王脾氣火爆,哪里受得了李順的婆媽,一掌拍在他頭上,怒道:“問你話呢。怎么那么費勁呢?一句話的事兒,皇上昨兒是不是沒回宮?” 李順給禹王打懵了,太監總管的帽子都掉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是,是?;噬献蛲淼拇_沒回宮?!?/br> 剛說完,又給禹王一巴掌拍了過來:“你這總管怎么當的?皇上沒回宮你居然什么都不說?你這眼里還有沒有皇上了?” 三公主附和:“就是,你當的什么差?混賬東西!” 李順給左右夾攻,倒不覺得有多羞愧,現如今他更擔心的是皇上到底去了哪里,按理說有傅統領在皇上身邊保護,皇上本身武功也很高,應該不至于出什么事兒才對,可不出事兒,為什么連個消息都不傳回來呢。 “滾滾滾,懶得跟你說,趕緊的調動御林軍去城里挨家挨戶的搜?!庇硗踔毕旅?。 肅王在一旁聽了之后,也忍不住補充一句:“當務之急還是要先通知大臣們吧。這件事非同小可啊,總得讓大臣們都知道才行啊?!?/br> 禹王和肅王這么一合計,推開了擋路的李順就要往太和殿里面去,李順這才反應過來,趕忙竄了上前,攔住了禹王和肅王的去路,顫抖著賠笑: “這,二位王爺止步,太和殿乃御上軍機房,沒有通傳,外人不能隨意進出?!?/br> 一句話之后,又給禹王扇了一巴掌,李順連著給打了三回,臉頰都腫起來老高,牙齒流血,模樣狼狽不堪,卻仍堅守著崗位,說什么都不讓禹王和肅王踏入太和殿一步。 “狗奴才,給我滾開!皇上一夜未歸這么大的事情你知情不報,已經是午門斬首的大罪,如今還敢阻攔我等,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吧?!?/br> 禹王打沖鋒,將所有罪責全都怪到了李順頭上,說他知情不報,這可是殺頭的大罪,李順哪里敢認,當即解釋: “殿下不要為難奴才,奴才不是知情不報,皇上從前也有過一夜未歸的情況,曾特意吩咐過奴才無需大驚小怪,今兒情況特殊,沒有人回宮通傳,可這,這并不能成為兩位王爺闖太和殿的理由,奴才受皇上命,守著太和殿的門,若是要進去,便是要從奴才的尸體上踏進去才行,否則,皇上回來知道了,奴才也是個死啊?!?/br> 李順一邊解釋,一邊已經讓值守的御前侍衛攔在了太和殿前,御前侍衛聽命傅寧,職責就是保護皇上安全,和阻攔未經通傳的人入太和殿。 禹王又想動手,就聽一旁一道柔柔涼涼的聲音傳出:“哼,還是個忠心不二的奴才?;噬匣夭换貋?,你這條小命都快保不住了?!?/br> 說話的是尹秀芝,只聽她一開口,禹王都安靜下來了,還不住配合點頭:“是,不管皇上怎么說,你這攔路的狗奴才,本王都能要了你的命!還不快給我滾!” 李順說什么也不肯讓開,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笑嘻嘻的聲音從回廊那頭傳了過來: “喲,這一大早的,可真夠熱鬧啊?!迸顺綕M臉的笑意,從回廊那頭款款走來,身后跟著月落和辛冬,再后面便是冷峻高大,一身黑色勁裝的傅寧。 看見傅寧,禹王的臉色才稍微一變,但瞬間就恢復過來,因為他的探子昨天已經有過匯報,說傅寧與祁墨州走散,暗自找了好久似乎都沒有找到,所以禹王有理由相信,傅寧在宮里,但祁墨州肯定不在。心里雖然清楚,但對潘辰,禹王可不能像對李順似的,動輒打罵,收斂了鋒芒,打算靜觀其變一會兒。 倒是肅王,目光在潘辰和傅寧身上轉了轉,當即也做出了回應: “熱不熱鬧倒是不奇怪,可一大早上,德妃娘娘與傅統領自同一處走來,才更叫人覺得奇怪吧,莫不是昨晚自一處過的?”說完了,還與一旁的冷哼的禹王對了一眼,存心要讓潘辰和傅寧難堪,順便還想搞個大新聞。 對于肅王殿下曖昧不清的指責,傅寧眼看就要動怒,卻被潘辰伸手攔著,笑吟吟的接過了肅王的話頭,對于這種嘴皮子上的活兒,潘辰還真有點獨孤求敗的感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肅王殿下說的話也是叫人不懂,若只是早上與人一同出現就奇怪的話,那你們這兒也好不了多少吧,三公主也就罷了,尹姑娘……一大早上的和禹王殿下,肅王殿下走在一起,算是個什么事兒?還有別說尹姑娘了,肅王殿下和與禹王殿下一早上不也在一起嗎?我怎么就沒懷疑你們奇怪不奇怪了?” 潘辰自封為后宮第一嘴炮王,一般只有她愿意說和不愿意說的時候,只要愿意說,那就斷沒有讓別人占了上風的道理。 禹王沒有領教過潘辰的厲害,給她說的眉頭都能夾死一只蒼蠅了,但肅王卻是領教過的,他在潘辰的嘴上吃過兩回虧,上過兩回當,這回心態還稍微好些,又想著不能浪費時間在這里和她打嘴仗,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不再回擊,只冷冷的對她哼了一聲。 李順和傅寧都被潘辰指鹿為馬,顛倒是非的本事驚呆了,李順用袖子擦了擦鼻血,就走到了傅寧身旁去求保護了,潘辰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李順,又看了看手捏成拳頭,手背上青筋直冒的禹王,將這些人的站位順帶觀了一眼,禹王雙腳與肩同寬,身子微微側立,肅王雙手抱胸,一臉不屑,雙腳自然站立,三公主一臉怒容和睡意,打扮簡單,看著就像是被人臨時從床上挖起來的,反倒是尹秀芝,眼底有烏青,身上衣著妥當,發髻高貴,舉止優雅,首飾頭飾,一樣不少,原本這樣也沒什么,但與三公主的隨意慵懶一比較,就很容易產生對比,尹秀芝這樣周全的打扮,只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她習慣早起,第二,她有備而來。 這兩個原因,再結合禹王的站姿,讓潘辰在心中做出了判斷。 禹王身子側立,偏向的方向便是尹秀芝,這種動作,說明了他下意識里想保護的人就是尹秀芝,人在一個自己不熟悉的環境中,會很容易表現出潛意識,如果他像肅王一樣,誰都不在乎,那動作就會自然很多,就因為他對環境沒有把握,而私下又有想保護的人,這才稍稍暴露,讓潘辰看出一點端倪來。 看樣子,尹秀芝根本就是想腳踩兩只船,一頭想釣祁墨州這個金龜婿,而那頭又和禹王勾勾搭搭,將之收服賣命,而又因為祁墨州不上她的鉤,才讓她決定放棄祁墨州,轉而投入禹王的懷抱,這個女人精明的很啊。 不用說,這回的事情,應該就是她向禹王證明自己的投名狀了,也是運氣好,正好碰上祁墨州精神力的強弩之末,要不然她的這份投名狀,遞的絕對沒有這樣順利。 “先前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見有人說要闖太和殿?”潘辰話鋒一轉,神情也微微犀利起來。 “哼,皇上一夜未歸,我們總不能坐視不理,既然傅統領在,那么……” 禹王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盤很給實力打斷了: “誰說皇上一夜未歸?不是好端端的睡在我柔福宮里嗎?禹王殿下和肅王殿下還有……尹姑娘,你們也太心急了,連皇上在不在宮里都沒弄清楚,就要來闖太和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聯手串通了算計皇上,所以才這樣有恃無恐呢?!?/br> ☆、第119章 也許是潘辰的話猜的太準確,叫人心驚,聽完之后,肅王就變了顏色,指著潘辰緊張道:“你,你胡說八道什么?誰,誰有恃無恐了?我們,我們不過是想讓御林軍和御前侍衛出動去找皇上,難不成我們明知道皇上一夜未歸,也不去搜尋,不去找嗎?” 從肅王這迫不及待解釋的反應來看,他最多協從,就是那種跟著后頭打打醬油,要是碰巧有便宜占就占,沒便宜占也成的類型,看來祁墨州這件事的根源,還是在尹秀芝和禹王。 “肅王殿下何必與德妃娘娘過多解釋,你們不過是做了分內之事,可德妃娘娘卻處心積慮的要給你們定罪名,我倒是覺得奇怪,怎么皇上悄悄的回了宮,卻哪里都不去,只去德妃娘娘的柔福宮里,并且誰也不告訴,連今早上朝不上朝都不說一聲,這也太奇怪了吧。莫不是德妃娘娘故意說假話蒙騙我們的?皇上其實……不在宮里?” 尹秀芝似笑非笑的看著潘辰,對潘辰的話提出了質疑,看來昨天祁墨州走失的消息她是知道的,這也就意味著……祁墨州身邊不干凈!潘辰看了一眼傅寧,傅寧立刻有所會意,蹙眉暗自思索起來。 潘辰風情萬種的走到了尹秀芝身前,自信從容的撩了一下秀發,對尹秀芝笑道: “尹姑娘身為一個黃花閨女,打聽這些事情做什么呢?” 尹秀芝不解的看向潘辰:“你說什么?有本事說明白了,別岔開話題,好嗎?” 潘辰的目光在尹秀芝和禹王之間轉換:“皇上為什么悄悄的回宮之后哪兒也不去,偏去了我那里,既然去了我那里,為什么誰也不告訴,連今天早朝上不上都不說,這一切都是為什么呢?尹姑娘冰雪聰明,難不成到現在為止還想不明白?” 尹秀芝給潘辰看的不耐煩,冷道:“你想說什么盡管說便是,遮遮掩掩的算什么?” 潘辰厚臉皮一笑:“我想說的是,這一切的原因就在于——皇上他,太累了?!迸顺綄σ阒伻チ藗€媚眼兒,笑得很是黃、暴:“至于皇上他為什么去我那兒一晚上就太累了……這……我就不和尹姑娘這樣的黃花閨女細說了?!?/br> 潘辰的話,不僅成功鎮住了尹秀芝,連在場的所有男人都給鎮住了!一言不合就開車,這娘們兒有毒! 傅寧和李順都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只好干咳著望天化解這莫名其妙的尷尬。 “你!”尹秀芝自認為在語言上從未怕過誰,那是因為她沒有遇到過潘辰,竟然給潘辰給憋了個大紅臉,啞口無言,心里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開始說起。 禹王看見尹秀芝吃了個悶虧,不由得替她出頭:“德妃何必說這種話,既然你說皇上回來了,那我們現在就去見,總要當面見到皇上,一切才能作數?!?/br> “不必了!皇上今兒說了,誰也不見!這不,讓我來傳個話下去,今兒早朝免了,禹王殿下又何必非要去見,不是為難我嗎?” 潘辰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說辭,說什么都不會讓這些人在祁墨州昏睡的時候見到他。 尹秀芝敗下陣來,與三公主在一旁瞪著潘辰,順便看了一眼肅王,讓原本不打算開口的肅王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 “我們是皇上的親兄弟,如何不能見他?德妃娘娘何必百般阻撓呢?!鳖D了頓之后,肅王摸著鼻子說道:“再說了,皇上身子一向很好,如何今兒就忽然不好了,莫不是龍體欠安,這樣的話,咱們就更要去探望探望,若是真有什么不爽利的地方,也好早早的請太醫治療,不是嗎?” 肅王的這番話無疑像是給禹王他們振奮了聲勢,禹王附和:“不錯,若是皇上果真龍體欠安,還是要宣太醫的嘛?!?/br> 正說著話的功夫,就聽李順忽然指著回廊盡頭喊了一句:“太后娘娘駕到?!?/br> 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全都抬頭往回廊盡頭看去,果真看見太后閆氏被宮婢簇擁著,氣度雍容的往太和殿走來,潘辰心道不好,若是閆氏此時加入他們的那一方,無疑是給潘辰增加了更大的難度。 閆氏來到太和殿前,看著這些聚集在殿外的人,目光著重在三公主和肅王身上掃了兩眼,肅王和三公主對視一眼,全都嚇得低下了頭,閆氏冷道: “都聚在這里做什么?成何體統?” 眾人給她請安,三公主兔子一般跑到了太后身邊,太后將她上下打量了幾眼,冷哼了一聲:“不是讓你回駙馬府住去,怎的還留在宮中?” 三公主沒想到自己首當其沖給訓,看了看尹秀芝:“是,我是留下陪尹jiejie的,她一個人在宮里,人生地不熟,多孤單啊?!?/br> 三公主將尹秀芝抬出來做擋箭牌,太后瞥了尹秀芝一眼,到底是沒再繼續追究下去,三公主暗自松了口氣。然后就將這太和殿外發生的事情,對閆氏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