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至此甘相和傅寧才知道,原來這位潘昭儀并不是普通的后妃,而是皇上安插在后宮里的一顆釘子。怪不得想法新奇,是個有才之人。 第46章 潘辰看了一眼祁墨州,然后又掃了一眼一旁的甘相和傅寧,有些為難的說道: “我的辦法,說出來可能不太好聽?!?/br> 祁墨州好了傷疤忘了疼,看著她這乖巧可愛的小模樣,早就把先前的尷尬拋諸腦后了,勾唇笑道:“你還能說出什么來,盡管說好了,反正現在甘相和傅統領也都知道你是個什么胚子了?!?/br> 潘辰暗自啐了祁墨州一口,然后也不扭捏,直言道: “這事兒其實也好辦,宋婕妤不是一直堅信自己給侵犯了嗎?找個婆子查查她是不是處子,不就能把事情引回正道上了嗎?只要宋婕妤依舊是處子,那有些事情,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潘辰的幾句話,成功讓太和殿中的氣氛再次凝固,而她說完之后,便輕描淡寫的對三個石化了的男人行禮,輕描淡寫的走了出去,想著能和姨娘見面,想著能拿到很多司農部的種子,潘辰的心情都跟著好了很多。 而反觀殿內的幾個男人,甘相僵硬著脖子轉頭,對祁墨州說了一句: “潘昭儀這法子,聽著還不錯的樣子?!?/br> 傅寧也跟著附和:“的確不錯,的確不錯?!?/br> 祁墨州:…… ***************** 潘辰回到了康壽宮中,潘筱坐在主位之上,兩個宮婢,一個替她揉頭,一個替她捶腿,一副等候良久,十分疲累的模樣,寧淑妃和沈淑媛坐在一起喝茶,閆昭儀和蘇婕妤看見潘辰進來,就動了動身子,蘇婕妤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潘辰坐,潘辰坐下之后,閆昭儀就湊過來對潘辰問道: “皇上招你去為的什么呀?問了宋婕妤這事兒嗎?” 潘辰點頭回答:“問的可不就是這事兒,宋婕妤的事情鬧大了,就連御前侍衛統領都給皇上喊去問話,說是要徹查當天晚上值勤的所有侍衛,還叮囑傅統領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無論用什么法子,都要把那幕后下手之人揪出來呢?!?/br> 她和閆昭儀說話的時候,那邊潘筱和寧淑妃也是側耳聽著潘辰說話呢,沈淑媛站出來對潘辰問道: “怎么宮里這么多人,皇上偏偏問你?” 語氣酸楚,不服氣的樣子。 潘辰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沈淑媛對潘辰總是侍寢這件事早就已經耿耿于懷,所以有個什么機會都想把潘辰給拉下來說幾句,潘辰每次都不予理會,因為她知道沈淑媛這樣的性格,其實并不是多討厭,至少她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沒有像那些心機深沉的人一般,掩藏在心里,表面上對你和風細語,實際上可能背后還要扎你的小人呢。 比如這位寧淑妃,此刻正笑吟吟的往潘辰這里走來,在她面前站定,說道: “沈淑媛稍安勿躁,皇上偏寵咱們這位潘昭儀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只怪咱們沒本事,沒有潘昭儀厲害,將皇上服侍的高高興興的,是不是啊,潘昭儀?!?/br> 潘辰對寧淑妃也是笑臉相迎,站起身來,對她行禮,然后說道:“淑妃娘娘實在太抬舉臣妾了,臣妾不過是做了份內之事。先前淑妃娘娘派人去請皇上來后宮,那時候皇上還與臣妾說過,放眼整個后宮之中,也就是淑妃娘娘最是端的住,到底是出身好,見識也高,辦事效率也叫其他人望塵莫及?!?/br> 這些好話,說的寧淑妃心里舒坦了些,回想剛才派過去太和殿的人回來說的話,寧淑妃的心都要涼了半截兒,以為找到了個證據,皇上只要對此事有點關注,那么一定會來后宮看一看的,可是沒想到,傳話的人帶回了那么個消息,可把寧淑妃氣死了,如今這潘辰說的這些,雖然她知道有一半未必是真的,但是至少她有一點說對了,皇上對她的出身必然是另眼相看的,放眼整個后宮,誰的身份有她高貴,血統有她純正?就包括潘筱在內,不過就是清貴了些,哪里比得上她金枝玉葉。 撫了撫鬢角,嘴角帶笑,潘辰知道自己這些話算是馬屁拍到了點子上,寧淑妃也就不和她為難了,調轉了話頭,對潘辰問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倒是把皇上說了些什么話,全都說出來,既然招你去問宋婕妤的事情,那皇上有什么指示沒有?” 潘辰故意想了想后,對寧淑妃回道: “皇上好像也沒說什么特別的,只說宋婕妤這事兒蹊蹺,未必就是侍衛干的,御前統領也在皇上面前保證了又保證,說自己麾下之人,絕不可能做出此等惡事,皇上看著像是信的?!?/br> 沈淑媛聽到這里,又忍不住插嘴道:“你是說,皇上招你去,竟然沒避著御前侍衛統領?” 這又是一條不平,沈淑媛看著潘辰春風得意的模樣,簡直要一口把她咬進肚子里去,長了一副狐媚子的模樣,偏入了皇上的眼,迷的皇上再也不去別的妃zigong里,如今居然還對她這般放縱,就連御前侍衛統領都不用避開!真是叫人越想越慪! 寧淑妃的關注點明顯和沈淑媛不同:“皇上為什么說未必是侍衛干的?就因為傅統領保證,他的保證難道就不會出錯嗎?” 潘辰故作無知:“這個臣妾就不知道了,反正皇上和傅統領說了很多話,我在旁伺候,也沒一句句的都聽清了,只聽說傅統領也派人查過那假山林,發現里面并沒有什么特別異樣的地方,所以還有些懷疑宋婕妤說的是不是真的,還說,宋婕妤也許根本就沒有被侵犯什么的,我也沒怎么聽得懂,就聽了個大概吧?!?/br> 寧淑妃一跺腳,表情很急的樣子:“哎呀,這種事情你怎么也不知道聽聽清楚呢?這么一句一句的,說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去做了?!?/br> 潘辰看著寧淑妃的臉,總覺得她焦躁的不在點子上,莫名的煩躁感,就好像潘辰沒有挺清楚祁墨州的話,是一件多么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情。 而此時潘筱閉目養神的眼睛忽然睜開了,讓伺候她的宮婢退下,她亦來到潘辰面前,對她冷聲問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皇上和傅統領果真那樣說的?宋婕妤沒有被侵犯?” 潘辰看著潘筱,心中一喜,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我也沒聽清楚,只斷斷續續的聽了這么一句,我想宋婕妤不至于這么糊涂吧,連自己有沒有被……都不知道嗎?” 對于潘辰的話,潘筱倒是沒打算在意,轉過身就喊了太后身邊伺候的嬤嬤過來,對那嬤嬤吩咐了兩句話之后,那嬤嬤便離開了花廳,往外走去。 寧淑妃走到潘筱身旁,對她問道: “賢妃娘娘這是想干什么?” 潘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就繼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單手撐著頭,讓宮婢們繼續替她服務,閆昭儀和蘇婕妤坐在潘辰身旁,寧淑妃和沈淑媛見潘辰她們都不說話了,便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廳中的氣氛一度沉靜起來。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那個受潘筱之命的婆子也回來了,對潘筱與眾位后妃行禮過后,才把自己的調查結果說了出來: “回稟賢妃娘娘,婆子們去查了,那宋婕妤根本就還是完璧之身……” 嬤嬤之言讓整個花廳里都炸開了,寧淑妃和沈淑媛對視了一眼,潘筱也坐直了身體,閆昭儀和蘇婕妤連同潘辰,三個人做出如出一轍的驚訝表情來,只聽潘筱說道: “哼,這種事情居然也能搞錯了!去把宋婕妤和趙婕妤都給我押進來,這回看看她們還有什么好狡辯的,將這么些人戲耍了這么多天,她們的膽子可真夠大的?!?/br> 潘筱難得生氣,在潘辰的印象之中,潘筱幾乎就沒什么脾氣,這倒不是說她脾氣特別好,而是因為潘筱眼高于頂,根本不會為了自己看不上的人去發脾氣,而這回她第一次助理后宮之事,雖然上面還有個太后撐著,但太后明顯是不太愿意攙和她們之間的事情,就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潘筱身上,潘筱入宮之后,一直無寵,她當然也想憑著這一次機會,好好的表現一番,奈何宋婕妤和趙婕妤的話讓她沒有頭緒,就是想表現也表現不出來,只能讓寧淑妃她們去病急亂投醫的瞎整,潘辰就是看中了潘筱這一點,所以才會故弄玄虛,將這些意思,從側面以祁墨州的口吻說出來給她聽見,潘筱立刻就想到了癥結,然后派人去做了這件事情。 幾天的功夫,讓曾經貌美如花,艷壓后宮的宋婕妤變得憔悴不堪,整個人仿佛被抽了絲一般,了無生氣,再加上剛才又被那些婆子檢查了身子,想當然,那些婆子對她的動作絕對不可能很溫柔,又是一段摧殘,看著也是可憐的。 潘筱此時終于來了精神,一拍椅子旁邊的茶幾,厲聲怒道: “宋婕妤,你可知罪,這樣的事情你也敢胡說八道?居然將我們戲耍了這么多天,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嗎?” 宋婕妤如果如她所言在后宮之中出了事情,那么出于人道主義,祁墨州看在她外公的面子上,也不會殺她,可是她說謊欺騙大家,這件事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宋婕妤此時也是莫名其妙的,不住搖頭: “我,我不知道,我,我一直以為……可是那天確實……我,我不知道??!賢妃娘娘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 哭訴完之后,宋婕妤就趴在一邊哭泣起來,就連同罪的趙婕妤也是懵了:“這,這怎么可能呢。那天晚上我明明看見她衣衫不整回去……” 潘辰此時此刻,不得不對這位糊涂的宋婕妤抱以最誠摯的同情了,也為這個時代的女性捏一把汗,生理教育課實在太重要了,她想起了現代有一個新聞,就是夫妻倆都是高材生,可是結婚很多年卻沒有孩子,然后去醫院查也沒什么問題,最后兩人才曝光出,說是都以為只要睡在一起就能有孩子,睡的確是睡,可也得看看怎么睡了。 宋婕妤的生理教育課必然是不合格的,當然她也沒有機會知道就是了。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若是再敢隱瞞,就別怪我稟報太后了。趙婕妤,你說!是不是你們兩個串通起來騙人,或者說,根本這件事就是你弄出來的?為了勒索宋婕妤,你故意騙她是不是?” 寧淑妃素來厲害,說出來的話也是讓人害怕的,趙婕妤一聽這事情居然給拉到了自己身上,頓時嚇得冷汗直流,連連搖手: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我當時鬼迷心竅,就只是想勒索一番宋婕妤,我連她是否真的遭遇了那些事情都不知道,后來,后來我是騙她,說她懷孕什么的,可是那也是她平日里太過囂張,我想懲罰懲罰她,讓她今后不敢在我面前抬頭,可我真不知道,她是騙人的,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宋婕妤聽趙婕妤這樣說話,像是一個瘋了一般,沖向了她,掐住趙婕妤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我到底與你有何仇怨,要讓你這樣害我!我如何騙你了?用這種事情騙人,我是瘋了不成?你勒索我那么多東西,那么多錢,我,我若知道的話,還會讓你勒索嗎?你是想徹徹底底的害死我嗎?我現在就掐死你!” 潘筱怒道:“放肆!還不給我拉開!” 趙婕妤給宋婕妤掐的眼睛都開始翻白眼了,才給旁邊的婆子拉開,潘筱見事情鬧得這樣大,實在不好再繼續審問下去,便對眾人揮袖道: “都先回去吧,這件事情還是要太后親自出面才行?!?/br> ☆、第47章 宋婕妤的事情把后宮弄得翻天覆地,一波高、潮接著一波高、潮,誰能想到,宋婕妤自己會搞出那么大的烏龍來?太后閆氏也被這個結果給震驚了,潘筱把這么個結果送到了太后面前,然后甩手不管了,潘筱是聰明了,因為她知道,接下來判決的事情,才是真正的燙手山芋,接不得,就讓太后出面解決,可把閆氏給氣壞了,再對潘筱提要求的時候,潘筱就開始對外稱病,連太后也拿她沒辦法。 潘筱撒手不管,其他人不能啊,又跟著太后做了幾天的布景,太后猶豫不決,只能求助祁墨州,祁墨州倒是沒有刻意為難她,上午問他,他下午就給了答案,只說杜老將軍思念外孫女成疾,讓宮里把宋婕妤的名字除了,宋婕妤完璧送出宮去即可。 太后雖然覺得這件事不管怎么說都是宋婕妤挑起來的,把整個后宮都驚動了,還讓她吃了這么多天的苦頭,就這么把宋婕妤放回去,似乎有點不太甘心,可祁墨州發話了,太后閆氏就算心中不愿,也只能照做。 祁墨州發話了,潘辰她們終于可以回自己的宮殿,潘辰躺在內廷司給她特意制成的搖搖椅上,舒舒服服的咬了一口嫩瓜,滿齒清香,再吃一口桂花糕,終于把這些天的郁氣給呼了出去。讓月落將兩片新鮮的胡瓜片兒敷在兩只眼睛上,一邊做保養,一邊閉目養神起來。 其實宋婕妤這件事在她看來,也算是個巧合中的巧合。 幕后黑手一開始的目的,也許只是為了嚇嚇宋婕妤,讓宋婕妤今后在后宮里抬不起頭,是想折辱一番宋婕妤的,可誰知道,宋婕妤太傻太天真,對男女之事最多只是紙上談兵的水準,實戰經驗為負,以為衣服脫了,那就是丟了貞潔,本來這事兒神不知鬼不覺,她自己穿了衣服回去躲在被窩里哭一宿,然后夾著尾巴做人就成了,可誰知道,偏偏讓趙婕妤看見了她的狼狽,一問之下,宋婕妤自己又沒繃住,把自己的猜測對趙婕妤說了。 說了就說了,要趙婕妤不貪心的話,這事兒也鬧不開來,可巧就巧在,趙婕妤是個特別貪心的人,以為自己掌握了第一手情報,今后就能完全拿捏宋婕妤了,對她予取予求,宋婕妤心虛,不敢拒絕她,當然了,如果這件事情沒有給潘辰猜到,就宋婕妤和趙婕妤那種周瑜打黃蓋的相處方式,兩人也鬧不起來,可事實上,潘辰猜到了,并且猜的十分準確,她略微用湯藥試探了一番宋婕妤,就把趙婕妤騙宋婕妤懷孕的事在宋婕妤面前揭穿了,在宋婕妤心里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因為她開始懷疑趙婕妤,潘辰接下來的小動作才能成功。 趙婕妤欺騙宋婕妤在先,讓宋婕妤清楚的知道了,趙婕妤不是好人,給了她一種‘趙婕妤不可信任’的心理暗示,然后潘辰讓張能和李全遞去錦繡宮的那張紙條,就是點爆宋婕妤心中懷疑種子的小火苗,讓一直受趙婕妤壓迫的宋婕妤瞬間怒了,因為她覺得,自己容忍趙婕妤對她予取予求的唯一條件,就是讓趙婕妤不能告訴別人她的丑事,可是突然有一張紙條從天而降,說她也知道了這件事,那么宋婕妤的矛頭指向趙婕妤就是一個必然的結果了。 潘辰用了點手段,讓宋婕妤和趙婕妤斗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意外的給捅到了太后面前。 也許那個幕后之人當時陷害宋婕妤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這樣大,大的已經沒有辦法收拾了。不過,潘辰還是覺得,這個幕后之人的手段確實有點高明,就從他做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卻沒有暴露任何線索來看,就知道他一定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并且……很可能是個處女座。 而這個人最終為誰效力,潘辰不敢確認,但多少有點直覺。 祁墨州走進柔福殿的時候,就看見潘辰像個二世祖似的,躺在搖搖椅上,悠閑自得,閉目養神,眼睛上貼著兩層薄片片,左手一根嫩胡瓜,右手一塊甜點心,邊吃還一邊哼哼。 月落一回頭就看見了祁墨州,剛要跪下請安,就被祁墨州給抬手阻止了,李順上前偷偷的把月落給拉扯了下去,月落臨走前回頭望了一眼自家娘娘,又一次為自家娘娘的運氣默哀。 張能和李全也給隔離在外,心中不由得高唱:我滴個娘娘誒,您可長點兒心吧。 潘辰抖了抖腳,又咬了一口脆瓜,口齒不清道:“月落,給我換一片貼的,都要干了?!?/br> 半晌月落沒反應,潘辰又嘀咕:“臭月落,走也不跟我說一聲,還得我自己來?!?/br> 潘辰將眼睛上的瓜片兒取下,在手背上整體蹭了蹭余汁兒,還沒轉頭,就看見了一雙暗底龍紋的靴子站在一旁,潘辰心中一個咯噔,猛地抬頭,就看見祁墨州那似笑非笑的俊臉,而諾大的柔福殿院子里,其他人就跟蒸發了似的。 都是一群沒有義氣的家伙,走之前,哪怕嚎一嗓子啊。也不知道祁墨州站在這里看了多久了,想起自己剛才的浪蕩模樣,潘辰的心在翻白眼。 ☆、第48章 祁墨州居高臨下看著潘辰,勾唇笑道: “想怎么貼?朕幫你?!?/br> 潘辰:…… 抓了抓額頭,潘辰從搖搖椅上站起來,識趣的把位置給讓開了,祁墨州也不客氣,坐上了她讓出來的位置,往后一躺,椅子就搖了起來: “挺舒服,你倒是會享受,怎么沒給朕也做一張?” 潘辰勉強一笑,看著自己被搶走的椅子,還有那個搶她的椅子搶的理所當然的男人:“臣妾想著,皇上勤于政務,日理萬機,該是不愿耽于享樂的。此等害人之物,臣妾怎敢敬獻給皇上呢?!?/br> 祁墨州哼了一聲:“巧舌如簧?!?/br> 潘辰又是狗腿一笑,然后搬了凳子坐到了祁墨州的肩旁,學著那些宮婢的模樣,給祁墨州按起了肩窩子,祁墨州將她上下打量了幾圈,又在她替自己按肩膀的柔夷上掃了兩眼,不禁收起了嚴肅的表情,失笑出來。 潘辰見他笑了,心里松了口氣,黑亮的眼珠子一轉:“皇上,宋婕妤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什么時候可以見到我姨娘呀?” 祁墨州轉頭看著她,沒有說話,潘辰警覺問道:“皇上不是不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了吧?” 潘辰的質疑,讓祁墨州挑了挑眉,潘辰只覺得她可以看透很多人的心,但眼前這位在她眼里就好像是蒙了一層紗,總帶著難以剖析的神秘,祁墨州沉吟片刻后,說道: “中秋吧,朕去白馬寺祈福,著你伴駕,百官隨行,朕會讓你得償所愿的?!?/br> 潘辰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現在是七月,中秋是八月十五,還有一個多月,點點頭,表示這個可以有,卻仍有疑惑:“可中秋祈福這樣大的事情,皇上著我伴駕……不合適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