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拿在手里已經不知道多久，屏保圖片是齊思跟他的自拍照，照片上趙出息做著鬼臉，長發飄飄的齊思摟著他的脖子，親吻他的臉頰，眼神里滿是幸福。似乎有些庸俗，不適合在川渝翻云覆雨的趙爺的風格，不過生活本來大多時候都是狗血而又庸俗的橋段，趙出息不是圣人，相反他很享受。

    外面，齊思整理好行李，洗了個澡才下樓，二樓客廳只有周易師叔在看電視，黃土已經回去，芙蓉在自己房間休息，齊思詢問周易師叔趙出息在哪，周易指指書房的方向，齊思淡淡點頭，沒有去打擾趙出息，上樓繼續和閨蜜們聊婚禮的事情。

    因為只要趙出息在書房，就是肯定在忙正事，齊思從來不會去打擾他，讓他分心，這是一個女人的本分。

    書房里的趙出息，猶豫良久以后，終于舍得按下那個撥號鍵，熟悉的號碼，趙出息背的滾瓜爛熟，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遠在北京城里的李青衣，正在自己家中陪著爸爸mama看電視，已經四世同堂的李家如今家大業大開枝散葉，李青衣作為李家第四代長孫，她的婚姻自然是重中之重，這意味著李家是否還能繼續傳承下去，是否能繼續留在這大浪淘沙的四九城權力中心，而不是被邊緣化。

    很有意思的是，李青衣有五個家，李家四合院陪老太爺，石景山那邊爺爺奶奶，西山外公外婆，萬壽路這邊是父母，還有海淀那邊自己的公寓，不過大多時候李青衣是待在李家四合院和自己的公寓。不過每周，她都得抽空陪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吃飯，父母這邊工作很忙，但周末她也要抽出一天時間回去。

    這樣，也就看得出來，光是直系就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退一步來說，當初李青衣偷偷跑到鳳凰村支教是頂著多大的壓力？

    將門虎子，三代從軍的李家子孫大多軍政部門，李青衣的爸爸李南開也差不多，剛剛調到軍委辦公廳，李青衣的mama韓穎則在國企任高管，對于女兒他們有太多虧欠，從她出生開始就很少有時間陪她，等到他們意識到女兒已經不是孩子的時候，卻為時已晚，女兒干了一件震驚李家的事情，她居然失蹤了。

    對此，老太爺是大發雷霆之怒，愣是讓他們這系不準回李家四合院過年，氣的她爺爺沒少埋怨他們，當得知她到底干什么去了以后，兩人沉默了，因為他們發現作為父母，他們居然很不了解自己的女兒，這讓他們很是愧疚。

    還好，女兒沒有一輩子待在那里，最終還是回來了。過往發生的那些事，他們也不想提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正在聊天看電視的三人同時打住，李青衣看見上面的名字后，臉色微變，拿起手機對著淺笑道：“我去接個電話?！?/br>
    房間里的李南開和韓穎相視一眼后，韓穎苦笑道：“你我打電話，她可沒有這表情?！?/br>
    韓穎靠在沙發上，盤著頭發的她很像貴婦，身材并未因年齡而走形，更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那眼睛和李青衣如出一轍，炯炯有神。

    “女大不中留??！”頭發濃黑的李南開笑呵呵地說道，在韓穎面前他從來都沒有氣勢，結婚起就被穩穩的壓著，可在外面，他絕對是位強勢的軍人。

    韓穎臉色鐵青道：“不像是小吳打來的，她倆的關系也沒到那一步，她對這件婚姻的態度，你我難道還不知道么？有老太爺的支持，有恃無恐??！”

    李南開突然想到這個電話有可能是誰打的了，那個年輕人？

    “我不發表意見，我說了也是白說，不過你想讓她坦然接受，我想沒那么簡單?！崩钅祥_一臉平靜道。

    韓穎很是不悅道：“你想勸我？”

    “我勸不住你，也怕你拿兩家長輩壓我，我只想說，你是她mama，我也是她爸爸，我有資格讓女兒幸福?！崩钅祥_擲地有聲地說道。

    說完，也比看電視了，直接回房間休息，留下氣不打一處來的韓穎在客廳里克制著脾氣……

    從小很少和父母住，長大后自然更少而又少，所以李青衣的香閨很簡單，沒有過多繁瑣的裝飾，外面的爭吵她自然不知道，她此刻只想知道趙出息怎么如此突然的給她打電話。

    “喂，還沒睡吧？”趙出息等到接通電話后，慌慌張張的問道，跟以往差不多的慫樣，不禁暗罵自己沒出息，怎么見到她就這么的沒有底氣。

    聽到熟悉的聲音，李青衣嘴角上揚，那弧度實在是驚艷，可惜沒有人能記錄下此刻，沒有以往那么冷靜，李青衣今天的聲音很溫柔，輕聲道：“終于舍得給我打電話了，好像有兩三個月了吧?！?/br>
    “你也沒給我打??！”被冷風吹到爽的趙出息撇嘴道。

    李青衣莫名的好笑道：“不錯，長本事了，這是跟我討價還價？”

    “反正你離我那么遠，說什么你還能把我怎么滴?！壁w出息嬉皮笑臉道，確實是長本事了，都敢和李青衣開玩笑了。

    李青衣故意冷哼道：“趙出息，我明天要是站在你面前，你敢說這樣的話？”

    “不敢說?！壁w出息很沒底氣地說道，她知道這女人敢說敢做，保不準自己說敢，她明天早上就到成都了。

    李青衣撲哧笑出聲，和以往有很大的差距，這沒出息的家伙。趙出息聽到笑聲也有些意外，可惜看不到。

    “怎么突然打電話，是不是有事？”開過玩笑以后，李青衣認真問道，生怕趙出息真有事讓她幫忙。

    趙出息搖搖頭道：“是不是沒事就不能給你打了？哦，差點忘了問你，沒有打擾到你吧?！?/br>
    趙出息的話，有一股重重的酸味，難道這貨從山西回來，山西老陳醋吃多了？

    李青衣聽到這話，很是詫異道：“沒有，你隨時可以給我打，只是覺得，你已經很久沒給我打過，怕是把我忘了?！?/br>
    “李青衣，你覺得我能忘了你么，我這輩子可以忘記任何人，都不可能忘記你?！崩钋嘁掠脑沟脑捵屭w出息突然沖動說道，說完就有些后悔了。

    果不其然，李青衣沉默了，內心本就蠢蠢欲動卻又被自己壓抑的東西再次悸動了，趙出息這話是什么意思，李青衣不禁問自己。

    趙出息一時也不知道怎么繼續說下去，兩人就這么彼此沉默著。

    過了很久，趙出息最先打破沉默道：“齊思應該給你已經說過了，我們要結婚了?！?/br>
    “嗯，說過了，只是，我在等你給我說?！崩钋嘁碌吐曊f道，她確實在等趙出息給她說，從齊思告訴她，他們明年二月二結婚那天開始，她就在等趙出息的電話，她等啊等，等了這么久才等來趙出息的電話，她不知道自己在趙出息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李青衣的語氣很像是在質問，趙出息無言以對，只得道：“對不起，最近太忙了?！?/br>
    “忙到連一個電話都沒時間給我打么？”李青衣自嘲笑道，她感覺自己內心已經凌亂了，家庭的壓力越來越大，讓她手足無措，不知如何面對。

    趙出息冷哼道：“你可知道，我也在等你的電話，難道你要訂婚了，也不給我說聲么，畢竟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老朋友，這種消息，也應該讓我高興高興?！?/br>
    “你聽誰說的？”李青衣很是意外趙出息知道這個消息，畢竟這個消息目前只在圈子內部流傳，怎么會到成都，趙出息現在是認識不少紅色子弟，可惜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和趙出息的關系，那最大的可能性是二胖說的。

    “你不管我聽誰說的，回答我的問題，不該給我說聲么，或許你覺得，我們的關系并沒到那一步吧?！壁w出息呵呵傻笑道。

    李青衣被趙出息咄咄逼人的話問的有些慌亂，回道：“還沒有定?！?/br>
    “什么時候定？”趙出息繼續問道。

    李青衣搖頭道：“不知道，不確定?！?/br>
    趙出息突然釋然一笑，長舒一口氣后問道：“李青衣，我結婚，你會來么？”

    “也許會，也許不會?！崩钋嘁陆o出一個很不確定的答案。

    趙出息低聲道：“我知道了，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晚安?！?/br>
    趙出息莫名心里堵的慌，沒等李青衣回話，就已經掛掉電話了，以往都是李青衣先掛，他聽到盲音以后才會掛，這是第一次主動掛李青衣的電話。

    掛完電話，趙出息繼續坐在陽臺吹風，好像吹著冷風才能讓她更冷靜點，想到那個可笑的承諾，趙出息不禁呵呵的笑起來，想來那只不過是李青衣跟自己開的玩笑而已。自己這種rou絲逆襲的草根，又怎么能配得上她那種天之驕女？

    “趙出息，你都在想些什么，你快結婚了?！壁w出息猛然醒悟，狠狠的煽了自己一個耳光。

    李青衣，我會幸福，也祝你幸?！?/br>
    遠在北京的李青衣，此時也陷入沉思當中，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而且今天，她也從趙出息的話里聽出跟以往不同的東西，他在吃醋，雖然最后趙出息匆匆掛掉電話，可李青衣卻莫名的滿足。

    趙出息，如果我放棄一切去找你，你會怎么選擇，你敢娶我么？

    第671章 老太爺的支持

    人生有得必然有失，縱然是像李青衣這樣的女人，也有太多無奈。誰讓她出生于這樣的家庭，或許四年前去鳳凰村支教已經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瘋狂了，浪費了三年多的大好青春，錯過人生很多精彩，可李青衣到今天為止，依舊沒有后悔過。

    如果有人問她是否后悔，她會說，為什么后悔呢？

    去鳳凰村，除過對于老和尚的好奇，對于那個男人的盲目崇拜，剩下便是有幸能認識趙出息，這世上只有她親眼見證著關于趙出息的一切，他在鳳凰村的生活，他為老和尚做的那些事，他為小平安能活著忍辱負重，他遠離家鄉想要改變自己命運改變鳳凰村的命運，他從青海到西安，再從西安到成都，他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山刁民，成長為今天在川渝翻云覆雨的趙爺。

    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她李青衣全部看在眼里。

    清晨外面大霧朦朧，也不知道是霧霾還是霧，北京的冬天向來這樣，讓人傻傻分不清楚，這座城市的環境向來被人詬病，可依舊有這么多人擠破腦袋想留在這里，因為這里是首都，這里有機會，這里能更大概率的出人頭地。

    李南開和韓穎早早已經出門上班，他們向來起的很早，司機早已在樓下等著，這座屬于總參的大院住著太多領導，相比于普通人，他們往往是最早起來的。李青衣今天沒有去中央黨校，昨晚就已經請過假。

    起床保姆阿姨給她留著早餐，匆匆吃過早餐以后，李青衣便出門前往柳蔭街附近的李家四合院。

    很有意思的是，都說老人嗜睡，老人們往往早上起的太早，剛剛年過百歲的老太爺精神抖擻，已經在院子里開始晨練，上月初是老太爺百歲大壽，為此李家人早已張羅好幾年，就等著給老太爺風風光光辦一次百歲壽宴，不過這個想法最終還是被老太爺扼殺。出生入死一輩子，大起大落數次，這世間有什么事事老太爺看不清的，到他這年齡，早死晚死都差不多，晚死一天，那都是年輕時積的德。

    老太爺堅持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就行，李家眾人也沒辦法，畢竟誰敢反駁老太爺？于是這場本來可以大張旗鼓的百歲宴，最終只能在王府半島酒店包下某個小宴會廳擺下五桌，沒有邀請任何外人，全是老李家的直系旁系親戚，當時唯一能坐在老太爺身邊，而又不是長輩的，只有李青衣。

    這讓李家其余子孫，頗為羨慕，要知道連李青衣的父母都沒資格和老太爺坐在一桌，可見李青衣在老太爺那里多么的得寵。

    李青衣出現在李家四合院的時候，給老爺子當了多年專職秘書，后來又給老李家四合院當大管家，把李青衣當做親生閨女的老頭子頗為好奇，醫護人員也有些意外李青衣今天來的這么早。

    老太爺坐在輪椅上聽著廣播，雖是滿頭銀發身體和精神卻不差的他，最近偶爾還會去參加某些活動，這樣的活動大多都是和他差不多的老頭子，大家見一面少一面，保不準哪天就只能在電視上見到了，遲早都得進八寶山。

    “丫頭，今天有點不對勁??！”老太爺看見李青衣走過來，有些疑惑道。

    李青衣推著輪椅乖巧道：“今天沒什么事，就想過來陪太爺爺聊聊天?！?/br>
    “你瞞得住別人，卻瞞不住你太爺爺，太爺爺是看著你長大的，還能不了解你?！崩咸珷斢行┖⒆影愕牡靡獾?，李家男兒太多，所以他更喜歡女孩，聽這些小家伙們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他就覺得這輩子也算是圓滿了。

    “太爺爺?！崩钋嘁氯鰦傻?，是啊，李青衣也會撒嬌，旁人要是看見，肯定大跌眼鏡，不過要看是誰，她在長輩面前，再怎么都是孩子。

    老太爺繼續追問道：“是不是和你爸媽吵架了，太爺爺幫你出氣，晚上讓李南開滾回來，我好好教訓教訓?！?/br>
    院子里的醫護人員聽到這話，不禁捂嘴淺笑，好歹肩膀上掛著兩杠四星的李大校也是軍中棟梁，何況已經年過五十，在老太爺這里，怎么像是個幾歲的小毛孩子。

    “沒有，我爸怎么舍得跟我吵，他更愿意和我媽吵?！崩钋嘁潞眯Φ?，她有些感動，知道這是老太爺寵她，李家也就老太爺對她這么好，就連爺爺和外公那邊，有時候對她都很嚴格。

    “沒有吵架，那就是和老吳家那孩子的事了？”老太爺唉聲唉氣道，這件事他本不想管，畢竟李青衣上面還有她父母，還有她爺爺奶奶，更有她外公外婆，他已經這么老了，不應該再管子孫的事情，省的被人說管的太多。

    被老太爺猜到心事，李青衣從后面走到前面，蹲在老太爺面前，握著老太爺滿是皺紋的雙手，柔聲道：“太爺爺，如果我有天做錯事，您會原諒我么？”

    “上次，我就說過，你要做什么事，太爺爺都支持你，你爸媽你爺爺奶奶她們要是怪你，太爺爺給你頂著。年輕人就要活的像年輕人，你打小就很有主見，任何事情都有分寸，你做事總有自己的理由和原因，怎么現在卻有些倒退了。等你到太爺爺這個年齡就知道，人這一輩子，很多東西都是一瞬間的，你要不珍惜，老了就知道遺憾是什么滋味。很多人，短暫的交集，不僅僅你們所說的擦肩而過，更有可能是生死兩隔。想來你也聽你爺爺奶奶說過那件事，太爺爺年輕時喜歡那個姑娘，那時候就想著革命成功了，跟她好好的生活，可惜幾個月后，她在一次戰役中犧牲了，很多以前想做的事情都沒有了。還有那么多戰友，每次我們都說，打完這場仗，好好慶祝一次，卻從來沒有慶祝過，因為戰斗一場接著一場，等到能慶祝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br>
    老太爺的話讓李青衣再次陷入沉思中，更加確定自己想做什么。

    “人幸不幸福都是自己造成的，幸福就得自己的追求，太爺爺不想那么多，兒孫自有兒孫福，或許太爺爺死了看不見就不用cao心了，可是太爺爺活著，看著你每天這樣子，太爺爺也不舒服??！”老太爺一臉慈祥地說道。

    李青衣紅著眼睛道：“太爺爺?！?/br>
    “丫頭，太爺爺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什么樣子，他是不是有出息有本事，也不管他是誰家的兒子誰的孫子，更不管咱們老李家其他人怎么說，不管你父母也好還是你爺爺奶奶，你喜歡的就算是一個要飯的，只要你覺得適合你，你喜歡他，老太爺都支持你，這老李家其他人要敢說個不字，太爺爺給你頂著?！崩咸珷敂S地有聲地說道。

    李青衣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太爺爺依舊那個疼自己勝過疼其他所有孩子的太爺爺，太爺爺給了她很大的動力。

    “后不后悔，你知道，遺不遺憾，也是你知道，幸不幸福，更是你自己知道，你活著是為你自己活著，不是為別人。難道沒有李家這層所謂的身份，你就活得不精彩？你不像李家其余孩子，太爺爺知道你沒他們那么功利，他們在乎的東西都是你不在乎的，所以啊，去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爭取太爺爺活著的時候，還能看見你們的孩子?！崩咸珷斆钋嘁碌念^發，笑著說道。

    李青衣抬起頭，淚眼朦朧地說道：“太爺爺，謝謝你?！?/br>
    “怎么和太爺爺這么客氣，你身體里流著太爺爺的血，太爺爺不心疼你，誰心疼你。太爺爺就希望啊，你以后找的那個男人，能像太爺爺這么寵著你，那太爺爺就知足了?！崩咸珷斈樕蠋еL輕云淡的笑容說道。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太爺在李家的存在，不僅僅是李家的主心骨，更是李家眾人的寶貴財富。

    從四合院出來，李青衣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散發著很自信的神采，就像她當年義無反顧去鳳凰村一樣，這樣的李青衣才是李青衣，不被瑣事煩擾。

    成都，趙出息依舊在準備著結婚，齊思定制的禮服和婚紗從巴黎運回來以后，團隊便開始安排先把國內的取景地拍完，趁著簽證什么還沒辦好這段時間，先拍完國內的。于是，接下來的十天里，趙出息和齊思從西嶺雪山到九寨溝，從九寨溝到蜀南竹海，最后是成都本地。

    拍攝很順利，婚紗照出來以后，不管是團隊還是趙出息齊思本人，都異常滿意。齊思漂亮有氣質，趙出息稍加包裝，也是帥哥，特備是那股成熟的味道，不是同齡人能比的，氣場很強大。

    服裝，首飾等等都是特意定制或者租借的，結果自然會讓眾人滿意，除過主婚紗趙出息沒有見到，其余幾套婚紗，趙出息都已經見到齊思穿上，每一次都被驚艷，每一次都覺得齊思是那么的美。

    結束完川內的拍攝后，婚禮團隊該辦的簽證都已經辦到，海航金鹿這邊已經安排好航班時間，其余人該買的機票也都買好，現在就等著出發，接下來多半個月，趙出息都不在國內了。

    這也是趙出息這個rou絲，第一次出國。想想，從大山到大城市，從大城市再到國外，一步一個腳印，趙出息的腳印越來越遠。

    長時間不在國內，趙出息自然要安排好很多事情，公司這邊已經開過會，大小事情由老徐負責，簽字蓋章的權利也都交給老徐，其實公司有他沒他還不是一樣，不過趙出息已經答應老徐，從國外回來就去北京，年前肯定會有一趟北京之行。

    圈子這邊，臨走前，趙出息宴請諸多大佬，這次來的比較齊，畢竟現在不再像前段時間氣氛那么緊張。

    芙蓉，黃土，周易，陳安逸，王勝河，孔林，陳濤，喬峰，大小王，吳道宇，齊聚一堂，這才是目前他最核心的團隊。

    邊吃邊聊，趙出息把事情對交代清楚，關于和司徒南那邊，關于和譚鴻儒那邊，大家遵守趙出息訂下的規則，靈活應變，保存實力，為明年拿下譚鴻儒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