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過中年男人以及李青衣外，先前來過鳳凰村的李成軍儼然在列，他沒中年軍人那么淡定，背過身使勁擦著眼淚，他心疼難受，比誰都難受，現在就想喝幾瓶白酒，把自己灌暈。

    天越來越黑，鳳凰村逐漸看不見，可那片空地上的軍人們依舊在忙碌，他們已經在這里忙碌數天，約莫半小時后，空地終于平靜下來，某位帶隊的少校跑步過來報告，隊伍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離開。

    中年軍人看向李青衣，李青衣望眼趴在墳堆前哭的不能自拔的黑子，以及從鄰村以及祁連縣等地方趕來的最淳樸的祁連山人，她們大多是從鳳凰村嫁出去的，或者是女兒嫁進鳳凰村的，只有少數兩三個和黑子一樣，在祁連縣打工，幸運避過這場災難的鳳凰村人。

    良久，李青衣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深呼吸幾口氣后這才緩過來，隨機狠狠嘆口氣，學著趙出息的樣子，自嘲一笑，依舊那么的平靜道：“爸，我們走吧?！?/br>
    山還是那山，可鳳凰村卻已不是那個鳳凰村。至此，在鳳凰村堅守三年多的李青衣終于要離開鳳凰村，只是這種離開的方式，近乎悲壯……

    第266章 大不了，從頭再來……

    塵歸塵，土歸土，一切終于回歸平靜。祁連山依舊在，鳳凰村卻沒了，留守在村子的村民包括婦女老幼近七十口人，全部遇難，這對鳳凰村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在大自然面前，人類顯的是那么的渺小。

    從山外通往鳳凰村的那條山路不再只能過牛車和拖拉機，被蘭州軍區的部隊連續幾天不間斷的修整，終于可以開進汽車，只是鳳凰村的人再也看不見了。

    村西頭的小學還在，小學旁邊的那幾個墳堆也還在，那里葬著臨死都沒見過大城市是什么樣的小平安，葬著趙出息因難產而死的母親，葬著趙出息出山采藥再沒回來的父親，這個墳堆只是用他的舊衣服等等堆成的。自然還葬著那個對鳳凰村的人來說，生于無名死于無名的老和尚，他從哪里來，哪里人，是干什么的，為什么寧愿選擇歸隱山林直到老死也不再踏出大山半步？不過他的身份，貌似肩膀扛著兩杠四星的大校知道，他帶著李家眾人，給墳堆倒了整整一瓶二鍋頭，隨即站直身子，敬了個無比標準的軍禮。

    清晨，趙出息照例晨練跑步，只是這次身邊多了個人，這個人自然是已經算是搬來牧馬山六號別墅的齊思，齊思扎著馬尾，穿著一身運動裝，身材展露無遺，還好昨晚兩人已經云雨一番，不然趙出息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定力不動壞心思。齊思的速度以及耐力自然不如趙出息，所以趙出息有意減慢速度讓她跟著，兩人繞著湖邊跑了整整兩圈才停下，隨即跟著在湖邊晨練的周易打太極，趙出息手把手的教齊思，齊思學的有模有樣，感覺幾套動作下來整個人很舒服，決定以后多跟著趙出息以及周易練習。

    吃完早飯，趙出息帶著周易芙蓉三人便準備出發去市看守所，昨晚趙出息回來把這個消息告訴芙蓉以及黃土的時候，芙蓉充滿驚訝，她沒想到連自己動關系人脈都見不到簡姨，趙出息卻輕松松松辦到，芙蓉莞爾一想，便猜出趙出息不出意外是動用胡家的關系，不禁感慨簡姨當初的判斷是正確的，趙出息和胡家的關系不淺。

    趙出息和芙蓉沒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眾位大佬，因為他們知道，當他們踏進市看守所的大門以后，估計所有人便會知道他們已經見到簡姨，這也算是對趙出息能力的一種肯定，讓整個圈子的人知道，趙出息并不是窩囊廢。

    從牧馬山去市看守所有段距離，趙出息順便送齊思去機場，兩人在機場一陣纏綿，趙出息答應齊思晚上親自來接她回牧馬山，齊思偷吻趙出息后，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趙出息一行人到成都市看守所門口的時候，八點五十五分，時間把握的恰到好處。市看守所的門口停著輛省公安廳的警車，他們的車剛剛停穩，警車上下來位穿著警服的三級警監，男人面色沉重，步伐穩重，緩緩走向趙出息他們，瞅眼周易芙蓉以后，只是臉色微變，隨即看向趙出息，沉聲道：“趙出息？”

    “我是趙出息?！壁w出息淺笑問道：“您是？”

    “不用管我是誰，我只是負責帶你們進去，時間半個小時，自己把握?！比壘O男人很有骨氣地說道，按照公安系統的警銜級別，三級警監至少是正處級，更有甚者是副廳級。不過以男人的年齡來看，估計是正處級的可能性更大，不過這些趙出息肯定不知道，他對公安系統不了解。

    既然男人已經這么說，趙出息識趣不多話，幾人跟著已經轉身走向看守所大門的男人，經過幾道手續以后，他們順利進入市看守所，趙出息感覺這種地方有些陰森，讓人不寒而栗。

    男人把他們帶進某個房間之后便說道：“等會，簡影馬上出來，半個小時后，我來接你們出去?！?/br>
    “謝謝?！壁w出息沉聲道。

    男人冷哼一聲道：“不用?！?/br>
    說完便離開房間，趙出息不禁感慨，還真是驕傲。

    約莫兩分鐘后，兩位武警押著簡姨走進房間，趙出息和芙蓉連忙起身疾步走過來。簡姨并沒有穿看守所的衣服，依舊穿著自己帶來的衣服，更沒有戴手銬，眼神氣色都不錯，兩個武警盯著趙出息他們看了幾眼后，隨即離開房間，守在門口。

    “姨，你沒事吧?！壁w出息等武警離開后，迫不及待的問道。

    簡姨在芙蓉的攙扶下坐下，輕笑道：“我沒事，這里比外面好，安靜?！?/br>
    趙出息有些哭笑不得，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周易，好久不見，我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焙喴踢@時望向周易，打趣說道。她剛進房間，一眼便瞅見周易，意外的程度不亞于看見鬼，周易是什么身份什么來頭，簡姨可比大多數都清楚，這樣的世外高人居然會在這里，簡姨能不驚訝？

    “簡影，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敝芤渍Z氣輕緩淺笑道，有些玩笑話的意思。

    早已聽周易說過他和簡姨的故事，所以趙出息并不意外簡姨的反應，簡姨剛剛進來的反應他都看在眼里，也是，換位思考，如果是他，也會像簡姨一樣驚訝。

    簡姨情緒調整的很快，呵呵笑道：“你師父不是不讓你出山么？”

    “三個輪回了，該出來了?！敝芤滓槐菊浀鼗氐?。

    簡姨看向趙出息道：“出息，不給姨說說，這怎么回事？”

    趙出息連忙解釋道：“姨可能不知道，周易師叔是二胖的師叔，二胖在姨入獄那天已經離開成都回北京，周師叔是二胖請來幫我的?！?/br>
    “二胖走了?！焙喴贪櫭嫉?。

    趙出息默默點頭……

    二胖走了，周易來了。簡姨不禁好笑，還真是失職桑榆得之東隅，不過此刻，簡姨心里卻在偷著笑，她沒想到趙出息很真是個寶貝，居然能把周易請來，這可是讓她想盡辦法都請不來的高人，有這樣的高人幫著趙出息，簡姨對趙出息充滿信心。

    寒暄客套完后，趙出息直奔主題，畢竟只有半個小時，詢問道：“姨，你在里面怎么樣？”

    簡姨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笑道：“一切都好，這都是我進來前訂好的，就算是他們想反悔，有人也不會答應。姨在里面的事情，你們不用cao心，只要管好外面的事情便行。等程序走完以后，你們應該可以每月都有一次機會見到我，這是他們幫我爭取到的?！?/br>
    簡姨轉頭看向芙蓉道：“芙蓉，記得我叮囑你的，到時候請楊律師幫我辯護，告訴他我給你說的那些話，他便知道怎么辦，別人我信不過?，F在，給我說說外面的事情吧，外憂內患，出息，是不是忙壞了?！?/br>
    趙出息苦笑道：“我們都還行，比想象中的要好?！?/br>
    “這段時間會稍顯平靜，等風頭過去后，我想唐家兄弟和譚鴻儒才是最大的威脅，你們肯定好奇他們為什么不利用這個機會打擊我們，不是不利用，而是不想鋌而走險。譚鴻儒現在忙著李公權的事情，唐家兄弟更不敢冒險讓自己也攤上事，他們懂得隱藏實力，等風頭過去，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焙喴屉m說是在里面，可外面的事情，她不難猜出來。

    芙蓉若有所思道：“如果趁著這個時間不能解決內憂，到時候便真是內憂外患?！?/br>
    “怎么，我剛進來，他們便忍不住了？”簡姨冷笑道，隱隱約約有些怒氣。

    趙出息不知道怎么回答，但芙蓉有發言權，回道：“一個個占山為王，我們現在是完全被架空?！?/br>
    簡姨嘆氣道：“這個有我的錯，我給他們的權利太大，讓他們一個個形成自己的派系。如果是我在，便不存在什么問題，可現在是出息，他們自恃功高，自然不服氣?！?/br>
    趙出息不輕不重地說道：“只要他們識趣，我可以由著他們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舒服，可他們要是不識趣，我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br>
    簡姨聽到趙出息這話，很是滿意道：“不著急，路還長著，你只要在他們當中找到平衡點，便會很好辦。還有，有時候可以借助外力，有時候該舍棄的東西必須舍棄，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br>
    趙出息若有所思道：“姨，我知道了?！?/br>
    “我沒什么要說的了，現在有周易在，我對你們一切放心?！焙喴唐鹕?，很是灑脫地說道。

    趙出息忍不住道：“姨，你在里面，照顧好自己?！?/br>
    簡姨突然有些傷感，嘆氣道：“出息，姨在里面安全，危險的是你，姨把你推到前面，也是萬不得已，保護好自己，沒什么是重要的，可命比誰都重要?！?/br>
    趙出息看向簡姨，重重點頭，對自己當初答應簡姨的這個選擇，絲毫不后悔。當初走出鳳凰村，他便想過，可以用十年，二十年，乃至五十年的時間去奮斗，現在才不過一年半，大不了，從頭再來……

    第267章 一石二鳥

    半小時很快，趙出息他們和簡姨沒說幾句時間便已到，三級警監男人幾乎是一秒不差的敲門進來，后面跟著那兩個武警戰士。男人瞅眼坐在椅子上的簡姨，微微點頭示意，顯的很尊重，并沒有像別人那樣以為簡姨失勢落難便輕蔑或者落井下石。畢竟到她這位置上，還是能得到些消息，不像那些什么都不知道，便肆意猜測的普通小角色。

    “時間到了?！蹦腥顺谅曢_口道。

    簡姨隨即起身道：“里面的事不用cao心，外面的事，順勢而為便行，等進入司法程序，你們便能見到我?！?/br>
    簡姨這話更像是有意讓三級警監男人聽到，趙出息和芙蓉相視一眼，對著簡姨點頭，意思讓她放心，他們知道該怎么辦。兩個武警戰士上前押著更像是攙扶著簡姨走出房間，簡姨沒回頭，這又不是生死離別，沒必要搞的那么傷感。

    等到簡姨走后，三級警監男人再次開口道：“走吧，我帶你們出去?！?/br>
    趙出息看向三級警監男人，長出一口氣，他在想，站在高處的，爬在低處的，到最后都在追求什么，人是不是真的貪得無厭被欲望所掌控，或者說到某個時候，你已經身不由己。趙出息生怕被欲望所掌控，卻也知道自己還不到身不由己的時候，這路，還長著呢。

    走出市看守所的大門后，趙出息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釋放的犯人，身上那種壓抑的感覺瞬間消失于無形，如獲新生。三級警監男人看向趙出息三人，抬起手腕瞅眼時間，再次開口道：“我還有事，先走了?！?/br>
    趙出息知道這是三級警監男人的推辭，他似乎不想和他們待在一起，也是，一邊是警，一邊是名義上的匪，自然很難同流合污。趙出息知道男人不怎么待見他們，可該客套的還得說，再次笑道：“謝了?！?/br>
    男人依舊是同樣的回答：“不用?！?/br>
    說完便走向自己的警車，趙出息感覺像是熱臉貼到冷屁股上，不過他并不生氣，反而覺得，這個國家，要是像這樣的警察多點，似乎會比現在的情況好不少。

    從市看守所離開后，趙出息幾個人便直接去西蜀集團，聯合調查組依舊在西蜀集團辦調查，這個由省公安廳省紀委牽頭，包括省檢察院省工商地稅國稅等單位組成的調查組規模不小，足有三十多人，已經連續四天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以上，調查西蜀集團的主要經濟往來等等問題。趙出息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還好從杜西南宋青瓷哪里得到的消息，西蜀集團比較干凈，沒有牽扯什么不該牽扯的事情，簡姨未雨綢繆，生怕有天出現這種情況，當初對杜西南算是嚴格要求。

    所以說柳學仕希望趙出息能去簡姨化，其實簡姨自己早已經在去簡姨化，不然，她也不可能由著那些大佬蠶食她的權利，不過是放任他們有意為之而已。

    西蜀集團頂層，這里算得上西蜀集團最為空閑的地方，相比以往這里的寧靜，如今的頂層卻熙熙攘攘，被聯合調查組所占據，除過總裁辦公室和董事長辦公室意外的所有空間都已經人滿為患，西蜀集團雖說算不上人人自危，可大多數員工都在擔心公司的未來和前途。

    一開始，趙出息不知道他們想找什么，經徐林宋青瓷提醒后才得知，他們想找的是簡姨行賄以及內幕交易利益轉移等的證據，至于偷稅漏稅這些不過是小事情，還不至于讓如此規模的調查組介入。

    趙出息畢竟剛剛接手西蜀集團，對于先前的事情一概不知，還好有杜西南和宋青瓷撐在最前面，徐林對此并不陌生，也算是小有經驗，畢竟以前廝混在津京唐圈子的時候，沒少遇到這種事。

    聯合調查組的組長是省廳主管經濟犯罪的副廳長楊德榮，副組長是省紀委第二紀檢監察室主任，這兩位主要負責簡姨案子。這段時間，兩人大多時候都會待在西蜀集團，可見省里對簡姨案子關注的程度，不過讓趙出息好奇的是，新聞媒體關于簡姨事情報道的消息寥寥無幾，罕有幾個也都是省級黨報規規矩矩的報道，顯然是有人在壓著這事，并不像讓事情擴大化。

    不過趙出息一直擔心有人故意從中作梗，希望西蜀集團越來越亂，或者直接希望西蜀集團被查個底朝天，現在更有這個發展的趨勢，才會昨晚向蔣開山開口尋求幫助。

    趙出息到西蜀集團的時候，今天只有省紀委第二監察室主任劉秋海主任在，作為西蜀集團如今明面上的負責人，趙出息自然得和劉主任聊聊，雖說肯定得不到什么消息，可留下好印象，對調查還是有益無害。

    劉主任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生都在紀檢工作的最前線，工作能力不差，不過苦于沒有關系，年輕的時候一直被雪藏，后來才慢慢被逐步提升到今天的位置，估計退休也就副廳級巡視員的待遇。

    頂層，調查組依舊在忙碌，趙出息看到劉主任正在休息室抽煙，便沒什么忌諱，直接敲門進去，白頭發和黑頭發交相輝映的劉主任轉頭道：“趙董，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晚？”

    趙出息已經習慣調查組的人喊自己趙董事長，很明顯是拉開距離避嫌，不想和趙出息走的太近，趙出息知道他們的難處，并不反感，笑道：“有點事耽誤了，劉主任，年紀大了，還是少抽點煙?！?/br>
    “工作壓力大，不抽煙不行?！眲⒅魅螕u搖頭笑道，手里的煙并沒有放下，繼續抽著。

    趙出息不知道他所謂的工作壓力大是什么，回道：“干紀檢工作的，確實壓力挺大的?，F在這社會風氣，很需要你們，每個貪官的落馬，便是對老百姓最好的交代，老百姓滿意，便是對你們最大的肯定?！?/br>
    從答應簡姨接班后，趙出息似乎便自然而然的適應自己的新角色，還各色各樣的人物，各個級別的大佬打交道，沉穩冷靜老辣自然，估計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只能說趙出息的適應能力很強。

    劉主任對于趙出息的話很有感觸，沒想到年紀不大的趙出息能說出這番話，挺欣慰的，難怪簡影會選擇他當接班人，劉主任感慨道：“趙董，我們也是工作所需，出于無奈，有得罪的地方，還希望西蜀集團這邊見諒?！?/br>
    “劉主任，這是你們的工作，我們本應該支持，如果不支持，那便說明我們有問題，只有支持，才能讓清者自清，給我們集團員工信心?！壁w出息輕笑道。

    劉主任微微點頭，捻滅煙頭道：“趙董，回頭有空聊，我繼續工作?！?/br>
    劉主任路過趙出息身邊的時候，出人意料拍了拍趙出息的肩膀，至于意思，只能由趙出息自己去猜測……

    趙出息從休息室進來后，便回到董事長辦公室，宋青瓷見他過來后，立即抱著資料文件跟著進辦公室里面。芙蓉和周易在會客室喝茶，趙出息則和宋青瓷在辦公室里面聊工作的事情。

    “趙董，這是你要簽署的文件，我和徐總已經幫你看過，沒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簽署?！泵刻炜偸谴┲煌钍揭路乃吻啻晌⑽澭鼘⑽募f給趙出息，弧度剛剛好，胸前那松開的扣子正好能讓趙出息窺見酥胸的邊緣，半遮半掩，趙出息不禁懷疑，宋青瓷這難道是勾引自己？

    宋青瓷似乎瞅見趙出息的眼神，瞪著趙出息幽怨道：“眼睛往哪看呢？”

    趙出息一臉尷尬，嬉皮笑臉的抬頭道：“生活中處處是美，我們要有發現美的眼睛?！?/br>
    “那我回頭給齊思去說說你發現美的眼睛？”宋青瓷再次彎腰，一臉玩味地說道。

    趙出息連忙求饒道：“你贏了?！?/br>
    宋青瓷冷哼一聲道：“這還差不多?！?/br>
    “說說今天什么情況吧，這些文件等會簽?！壁w出息對于宋青瓷是完全信任，何況還有徐林把關，將文件挪到一邊，詢問道。

    宋青瓷一臉嚴肅道：“真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挖的很深，都是專業人士，正一年一年的往前挖，有兩筆千萬的匯款需要說明，還有數個幾十萬幾百萬的不明支出需要解釋?！?/br>
    “沒事，只要不時出現大問題就好，注意他們的方向，別打的我們措手不及?！壁w出息叮囑道。

    宋青瓷認真道：“這個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br>
    中午，成都某家溫泉酒店里，昨晚應酬沒少喝酒的郭青松和劉嵩正在泡溫泉，兩個人懷里皆有美女伺候，閉著眼睛怡然自得。沒過多久后，郭青松揮手讓兩個美女下去，只剩下他和劉嵩兩人。

    劉嵩知道郭青松有話要說，詢問道：“老郭，怎么，有事要說？”

    “趙出息見到簡姨了?！惫嗨芍毖圆恢M地說道，他沒想到趙出息這么短時間里能見到簡姨，這可是連他們都找關系疏通不了的。

    劉嵩聽后不禁皺眉道：“這個趙出息還真有兩把刷子，我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