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要人

    雖說這穿軍裝的女漢子足夠彪悍，可趙出息卻覺得穿著軍裝的沈妮可有種特殊的魅力，和穿空姐制服的齊思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巾幗不讓須眉，這jiejie是嫉恨上自己了，以后得小心點。

    “出息，你完了，你被沈妮可這女巫婆盯上了?！鄙蚰菘蓜傋?，王一鳴便無所顧忌對著趙出息喊道，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好像沈妮會吃人似的。

    趙出息好笑道：“她有這么恐怖？我倒覺得挺有意思的，短發軍裝柳葉彎眉，還有股倔勁，誰要能征服這種美女，才算牛逼?！?/br>
    王一鳴聳聳肩道：“反正我們都沒興趣，你要征服你征服吧，別到時候反被玩死?！?/br>
    趙出息看向蔣開山道：“開山，我怎么覺得她好像挺不待見你？”

    “她要能待見我，那倒奇怪?！笔Y開山嘆氣道。

    趙出息不知所以，王一鳴嬉笑解釋道：“出息，來，我給你說說怎么回事，我這人最喜歡八卦?！?/br>
    蔣開山瞪眼王一鳴，卻沒打算阻止他。

    趙出息笑道：“說說看，似乎還有些故事?！?/br>
    王一鳴樂呵道：“故事是這樣的，老蔣家和沈妮可的外公家是世交，沈妮可之所以來我們成都軍區，便是因為蔣伯伯在這里。本來吧，兩人應該關系走的近點，說不定還能處處對象談談戀愛。蔣伯伯其實也是有這個想法，不然也不會主動要求沈妮可來成都軍區。奈何兩家大人想法不錯，可老蔣對沈妮可怎么都不來電，沈妮可對老蔣也沒什么興趣。這事算是作罷，有次老蔣送沈妮可回濟南。湊巧碰到沈妮可正在中央美術學院讀研的表妹，這妞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愣是瞧上老蔣了，你說有趣不有趣。然后先是通過沈妮可介紹，畢竟礙于面子，老蔣只好答應見見，可依舊是興趣不大，我估計老蔣還是走不出夏詩那段陰影。沈妮可介紹的效果不明顯，那呢子便讓家里人撮合，于是兩家家長通電話，要是能聯姻，兩家的關系不就更近么。老蔣一來二去被弄的很煩，迫于家里的壓力，無奈只好答應相處?，F在吧，兩人這關系，說是戀人吧，不是，說是朋友吧，又他媽曖昧不清。沈妮可覺得老蔣在敷衍她表妹，于是對老蔣越來越看不慣。故事就是這樣的，出息，你聽明白了？”

    王一鳴講的是繪聲繪色，趙出息再傻都能聽明白，不解道：“沈妮可的表妹漂亮么？”

    “我cao，那叫漂亮啊，覺對氣質美女，一頭長發及腰，更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蔣家上下都滿意啊，我和宋哥壓根不明白，老蔣為啥就對她沒意思呢，為這事，老蔣他哥，差點揍老蔣??！”王一鳴這大嘴巴算是給蔣開山揭了老底，蔣開山并不生氣，這事知道的人太多。

    趙出息這才回頭看向蔣開山道：“開山，還是忘不記夏詩？”

    “在你最好的時光里出現的女人，怎么說忘記就忘記？”蔣開山有些自嘲地笑道。

    這話倒是真話，趙出息無奈嘆氣道：“那就慢慢來，時間會告訴你，有些覺得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事，終歸會過去，最終煙消云散?！?/br>
    “再說吧，我知道蕭湘是個好女孩，對于我來說，她是個不錯的選擇，可如果我現在和她在一起，這對她多少有些不公平?！笔Y開山很中肯地說道，兩家的關系讓他不敢在這件事上亂來。

    趙出息沒見過蕭湘，可蔣開山和王一鳴如此說，顯然這是個好女孩，不然沈妮可也不會對蔣開山如此有成見。

    幾個人準備離開軍區大院找地方喝茶聊天時，剛剛那位中將男人的秘書，肩膀上扛著兩杠三星的軍人站在遠處揮手把蔣開山叫了過去，很快蔣開山便回來，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會我和一鳴有點事，估計不能陪你們，等晚上我們再聯系，到時候繼續喝酒?！?/br>
    “沒事，你們忙你們，以后肯定常見?！壁w出息笑呵呵地說道。

    蔣開山沉聲道：“那我讓人送你們出去?！?/br>
    王一鳴有些依依不舍的看向二胖道：“師父，師父，給個話啊，你到底收不收我啊，你要不收我，我以后天天煩你?！?/br>
    二胖猶豫片刻，最終說道：“先觀察一段時間?！?/br>
    這話其實已經代表二胖答應收王一鳴為徒弟，王一鳴興奮道：“哈哈哈，師父，走好，晚上請師父喝酒?！?/br>
    蔣開山和王一鳴跟著上校軍人離開，趙出息和二胖則被他派人送出軍區大院，不知為什么，走出成都軍區大院的趙出息精神有些恍惚，依舊沒回過神，似乎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這種在他印象中有些神秘的地方發生交集。

    “蔣開山和王一鳴他們到底是什么背景？”趙出息喃喃自語道。

    二胖沉聲道：“他們的父輩，不出意外，都應該是將軍級別的?！?/br>
    “將軍，我勒個去，這得多的官??！”趙出息一臉吃驚道，雖然心里早有這個想法，可二胖說出來后，不免還是會有些驚訝。

    二胖猶豫片刻道：“出息，要不你去當兵？”

    “當兵？”趙出息皺眉道，他明白二胖心里的想法，可還是現實地問道：“從士兵爬到將軍，我得奮斗多少年？”

    二胖想想回答道：“少則三十年，多則一輩子?！?/br>
    一輩子，那便等于沒有機會。

    趙出息搖搖頭，直接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成都軍區大院某棟別墅小樓里，蔣開山和王一鳴并排站在那個先前在辦公樓前賭贏賭局的中將男人的書房里，中將男人手里拿著文件正在仔細閱讀。雖然沒人說話，可房間里的氣氛有些壓抑，平時嬉皮笑臉的王一鳴都乖乖的收起自己的玩世不恭，他可不敢在這位上過戰場的伯伯面前耍嘴皮子。

    “蔣伯伯，您老召喚我們兩個小輩有什么事，有事您直說，小輩們絕對實話實說?！蓖跻圾Q實在憋不住，盡量壓低聲音開口道。

    中將男人放下文件，瞅向王一鳴，悶哼道：“瞧你那樣子，讓你站會軍姿就受不了了？先前在cao練場和人動手時候的神氣呢？”

    王一鳴臉色鐵青，有些哀求道：“蔣伯伯，您都知道了？”

    “何止知道，我和你爸目睹整個事情的經過，牛凱和何臣工現在還不清楚什么情況，等會你回家，看你爸怎么收拾你，當初就該把你發配到西藏軍區去?！敝袑⒛腥顺谅暫浅獾?。

    王一鳴趕緊求饒，就差下跪道：“別啊，蔣伯伯，我知道錯了，您可千萬別讓我爸把我弄到西藏軍區啊，那地方哪是人待的?！?/br>
    “混賬話?！敝袑⒛腥嗣团淖雷拥?。

    王一鳴嚇的趕緊閉嘴，生怕自己再多嘴，真去西藏軍區了。

    “爸，你是不是想問，把牛凱和何臣工打成重傷的那個大胖子是誰？”一直站著標準軍姿不說話的蔣開山，終于忍不住說道，自己的老子，多少還是清楚他是什么想法。

    “既然你都知道，那還不趕緊給我說，非要讓我問你？成都軍區的兵，還是別的軍區的兵？”中將男人起身走到兒子的身邊，輕聲問道。

    蔣開山徑直搖頭道：“他不是軍人?！?/br>
    “什么？不是軍人？”中將男人有些意外道。

    蔣開山繼續說道：“他是我朋友的朋友，你既然目睹整個過程，應該看見了我朋友，就是一直站在我身邊的那個年輕人?！?/br>
    “你哪的朋友？”中將男人雖說對這個年輕人不感興趣，可畢竟和那個胖子有關系，還是關心道。

    蔣開山深呼吸道：“你應該記得西寧那次我闖的禍，那天晚上要不是有他，你兒子便有可能留在那里回不來?！?/br>
    “原來是他，叫什么，趙出息？”中將男人若有所思道，那天晚上的事，兒子回到程度后，他仔細問道。

    蔣開山點頭道：“嗯，是叫趙出息?！?/br>
    中將男人揮揮手，對趙出息并沒有太多興趣，而是問道：“那你幫我問問你朋友，他那個胖子朋友有沒有興趣當兵，我把他放到13軍的特戰旅?！?/br>
    “爸，你這是想要兵？”蔣開山沒想象到父親親自開口要兵，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如果二胖真的當兵，以二胖的實力，加上父親的關注，前途不可限量。蔣開山不免有些激動。

    王一鳴聽到這，興奮道：“蔣伯伯，你要我師父去特戰旅當兵？”

    “你師父？”中將男人皺眉道。

    “我師父就是那個胖子，蔣伯伯，你看我能去特戰旅不？”王一鳴直接開口道，這要是跟著師父一起去特戰旅，以后在自己肯定會牛逼大發。

    中將男人冷哼道：“想要去特戰旅，自己努力?！?/br>
    王一鳴瞬間垂頭喪氣。

    蔣開山想了想，才回答道：“我不敢保證二胖是否答應當兵，不過我可以去問問?！?/br>
    “先問問再說?！敝袑⒛腥瞬⒉恢钡?。

    “爸，要是再沒什么事，我和一鳴就出去了?！笔Y開山深呼吸，每次站在父親面前壓力都很大，他從小幾乎是被打出來的，家教嚴格。

    “嗯?！敝袑⒛腥俗龌貢狼?，等蔣開山和王一鳴往出走的時候才開口道：“蕭湘晚上八點的飛機，你親自去機場接她?！?/br>
    蔣開山聽到這個消息，下意識站住。

    拒絕是不可能，只能順從，這就是蔣家……

    第232章 二胖要走？

    蔣家門風頗為嚴厲，軍人世家便是如此，父輩的話如同命令，反抗需要付出代價，順從是最好的選擇，沒有之一，連商量的余地都沒有。蔣開山有些慶幸的是，在家中，他只是老二，不用扛起蔣家的大旗的，活的還算自由?？伤母绺?，蔣遠山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人生選擇都是由父輩的意志決定，上軍校，進部隊，選擇和蔣家關系親近的家族聯姻，從來都不會考慮他自己的意見。用蔣開山爺爺的話來說，既然你生在蔣家，一出生便享受著特殊待遇，那你便總歸要失去些東西。

    蔣開山覺得自己的哥哥比自己要有智慧，他很早便明白在這樣的環境里如何生存，如何利用。所以他如今在部隊里，走的很順利，三十來歲便已經是蔣家少壯派的核心，更是在蔣家以及他媳婦所在的陳家擁有較好的口碑，這對他的前途幫助很大。正因為如此，蔣開山身上才沒有太大的壓力，不然他的人生便如同他哥哥那樣?？梢f他哥哥的人生不幸福，那倒未必，如今哥哥仕途坦蕩，家庭美滿，有對龍鳳胎的兒女，嫂子同樣在部隊機關，知書達理，相夫教子。

    所以，蔣開山有時候好笑，自己的選擇是否是正確的。

    和母親打過招呼后，蔣開山和王一鳴從別墅小樓里出來，王一鳴詢問道：“老蔣，怎么辦，蕭湘來了，要不你直接拿下蕭湘，給兩家個交代？”

    蔣開山沉默半會，沒給王一鳴答案，等快要走出生活區的時候才說道：“先敷衍著再說，至少不是現在?！?/br>
    “那你這幾天糟糕了，蕭湘雖說不是那種膩歪纏著男人的女人，可你至少得陪著她吧，不然蔣伯伯這關，還有沈妮可那里，你好交代?！蓖跻圾Q唉聲嘆氣道，好像比蔣開山都要煩惱該怎么辦。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煩惱，為柴米油鹽醬醋茶煩惱，這些紈绔們也有自己的煩惱，那便是太多的不如意和不自由。

    蔣開山搖頭道：“這也是我煩惱的地方?！?/br>
    王一鳴腦袋瓜子轉了數秒后建議道：“不如這樣，你肯定不能把蕭湘扔給妮可姐，這不是有趙出息么，可以交給趙出息的女朋友齊思，兩全其美，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到時候順水推舟，如何？”

    蔣開山豁然開朗道：“還是你小子注意多，就這么辦?！?/br>
    趙出息和二胖從軍區大院離開后，跑到茶與酒陪老爺子嘮嗑，外面世界國慶熱鬧異常，茶與酒卻依舊和往日差不多冷清。老爺子生怕二胖待在這里無聊，便給二胖放了幾天假。其實，二胖的世界，完全可以無視所謂的無聊和孤獨寂寞，老爺子這是多慮。他能在南門國際公館工地和一幫把他當傻子的傻子們相處近一年半，自然能在茶與酒這么有趣的地方待更長的時間。

    走進茶與酒的大廳，和老張老劉打過招呼，趙出息自然又是被老張一頓數落，好長日子沒來。趙出息環繞大廳，瞬間便發現坐在角落里喝酒的賈繼恒，不禁苦笑，這貨還真是有趣，一直堅守茶與酒。

    趙出息對著賈繼恒點頭打招呼后，便準備跟著二胖上樓，在樓梯口的時候，突然改變注意，揮手讓賈繼恒過來，賈繼恒放下酒杯，緩緩走過來，趙出息笑道：“樓上坐坐？”

    賈繼恒依舊是那么實誠道：“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你都是老顧客了?！壁w出息好笑道。

    既然趙出息主動伸出橄欖枝，賈繼恒好不容易逮住機會，自然不會做以退為進那逗比事，雙方都知道彼此想法，所以賈繼恒便跟著趙出息上樓。上樓后，趙出息讓賈繼恒待在青字雅間，自己則去竹間和老爺子以及老秦打招呼。

    老秦在瞅見賈繼恒后，微微皺眉道：“你朋友？”

    “算是朋友?！壁w出息用這么個詞形容賈繼恒，有些耐人尋味，老秦沒什么意見，這茶與酒的二樓又不是什么深宮大院，沒什么忌諱，只是老爺子喜歡清靜，所以便限制上來的人。

    老爺子根本沒管賈繼恒的存在，連趙出息打招呼都只不過是淡淡點頭而已，正在看本二胖給他找的殘棋書。趙出息和老爺子打完招呼，便讓賈繼恒等會，自己樓下拿茶葉，親自泡壺茶。

    竹字雅間里，二胖坐在老爺子對面，給老爺子的茶杯添點茶后說道：“胡爺爺，前幾天，林正北來過成都?！?/br>
    老爺子準備端茶的動作瞬間停在半空中，沉聲問道：“林正北來成都有事？”

    “不知道，我在想，成都什么人能請得動他?！倍诛L輕云淡道。

    “除了你，還能有別人？”老爺子輕笑道。

    二胖點頭不否認道：“胡爺爺，我決定回北京?！?/br>
    這句話不輕不重，卻分量十足，老爺子抬頭盯著二胖看了足足十秒，才說道：“決定了?！?/br>
    “決定了?！倍执_定道。

    “什么時候？”老爺子認真問道。

    二胖回道：“過段日子?！?/br>
    “回去是好事，林家需要你。林正北做的這些，不都是為你？他背了太多罵名?！崩蠣斪铀坪鯇α终钡挠∠蟛诲e，每次談論道林正北，都有些偏向。

    二胖沒糾結這個話題，而是說道：“胡爺爺，我走后，出息……”

    “只要不違反大的原則性問題，我能幫則幫?！崩蠣斪釉缇筒碌蕉值念檻]，二胖要走，自然要給趙出息留好退路，何況趙出息現在走的是條危險的路。

    有老爺子這句話，二胖終于放下心，背井離鄉十幾載，終于要選擇回到出生的地方，這個選擇對二胖來說，貌似是遲早的事。

    從樓下取茶葉端水上來趙出息并不知道二胖和老爺子的談話，坐在青字雅間的賈子恒也聽不到這邊的聲音，趙出息坐下后，按照跟著老秦他們學的程序開始泡功夫茶，功夫茶cao作起來需要一定的功夫，此功夫，乃為沏泡的學問，品飲的功夫。功夫二字，要在水、火、沖工三者中求之。水、火都講究一個活字，活水活火，是煮茶要訣。

    “不太見你泡茶?！辟Z繼恒笑呵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