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齊思明顯不信，狐疑道。

    趙出息這話半真半假，剛來成都，他真不想惹事，更不想惹上有背景的道上人。

    “真的?！壁w出息很認真地回道。

    可惜齊思不信，因為趙出息已經出頭，所以沒有如果。

    “趙出息，后來你和陳叔他們是怎么才平息這件事的？”齊思輕聲問道，當時要是事情鬧的不可開交，她便準備打電話讓朋友處理這件事。

    “陳叔的朋友處理的，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們沒再來過?！壁w出息笑著回道。

    齊思點點頭，只要沒什么后遺癥就好，她怕的是讓趙出息惹一身麻煩，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會很內疚，畢竟趙出息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想到這，齊思又有些不信，要是普通人，又怎么會有那樣的身手。

    “你朋友叫什么？”齊思猶豫后才問道。

    “他叫二胖?！壁w出息喝完一杯酒后回道。

    齊思嬌笑道：“你兩誰比較厲害？”

    趙出息一愣，齊思直接繞過一個問題，那便是他們的身份，怎么會有這種身手。趙出息還想過齊思如果問，他該怎么回答，不過齊思既然不問，趙出息便不用cao心。只是這個問題有些好笑，誰比較厲害？

    趙出息哭笑不得地回道：“他比較厲害，我在他面前就是炮灰?！?/br>
    “我還以為你比較厲害?！饼R思嘟囔道。

    菜慢慢上來，兩人開始吃東西，齊思并未像趙出息想的那樣吃東西比較矜持。雖說動作算是比較優雅，可一直沒停過。趙出息故意問道：“美女在外人面前吃飯不是因該很矜持么，吃一點便不吃了?！?/br>
    齊思抬起頭，瞪著趙出息道：“你聽誰說的，美女也是人，難道餓了還得裝矜持?！?/br>
    趙出息肯定不知道，齊思的航班剛剛在雙流機場落地，便迫不及待的回到家，換好衣服馬不停蹄來到時光酒吧，連妝都沒來得及換，自然沒吃飯，這會已經餓壞。剛剛打電話便是她的mama，做好飯等著她，因為往日她這個點不會再出來，吃完看會電視便會休息，畢竟連續三個航班勞累一天。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見過的……”趙出息正想說我見過的美女，這其中包括蘇西洛程子欣蔣清軒蘇蘇等人，可剛開口，便下意識打住。

    齊思很敏感的，不懷好意地笑道：“趙出息，你見過什么？”

    趙出息徑直搖頭道：“沒什么?！?/br>
    齊思冷哼道：“你是不是見過很多美女？”

    趙出息繼續搖頭，傻子才承認。

    就在兩人在外人眼里打情罵俏吃飯的時候，在這家樂山烤rou不遠處的街道上，停著一輛黑色雷克薩斯，雷克薩斯的副駕駛上坐著個趙出息的老熟人，是個女人，留著精煉的短發，眼神很刁鉆毒辣，正死死的盯著趙出息，若有所思。

    過了數秒后，短發女人這才撥通一個電話，低聲道：“主子，你猜這個人是誰？”

    “誰？”

    短發女人冷笑道：“趙出息?！?/br>
    “是他?！?/br>
    短發女人回道：“是，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天晚上出手的胖子，便是他的兄弟二胖，除過他，我真想不到誰還會有這身手?！?/br>
    “有意思，我挺好奇他們怎么會來成都?！?/br>
    短發女人連忙說道：“我這就讓人查?！?/br>
    第176章 一切未知

    雷克薩斯好像一時半會沒打算離開，短發女人打完電話后便繼續盯著趙出息，至于趙出息旁邊的齊思，她則完全無視。沉默良久后，短發女人這才對著開車的男人說道：“黃土，讓西安那邊查查六叔手下周斌的心腹趙出息，這件事是簡姨交代的，除過你知道他的身份，要是讓其余人知道，你該知道后果?！?/br>
    至此短發女人的身份，以及她主子的身份都已經暴露。她是號稱川渝第一女將的芙蓉，她的主子則是在川渝黑白商三道頗為吃香的簡姨，一個在川渝地下世界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女人。趙出息那天晚上得罪的那位老大雖說是個小角色，可罩著他的大佬則是簡姨的人，這位大佬行事風格頗為謹慎，聽說有人能鎮住全場，便做主把這件事壓下來，連夜報告給簡姨，要是能讓簡姨得到一位悍將，他的功勞自然最大。這才有后來芙蓉親自出馬這事，卻沒想到會是老熟人。

    開車的男人叫黃土，頭發有些營養不良的發黃，臉上坑坑洼洼不平，不過為人憨厚老實，所以綽號黃土，是芙蓉的得力手下，身手更是不錯，拿過散打冠軍，芙蓉對他辦事能力放心，只是一般簡姨交代的事，她都會特意叮囑，何況是六叔的手下莫名其妙出現在成都，她自己都有些好奇，在事情沒有被查清楚之前，她不會下定論。

    “芙蓉姐，他就是那天晚上出手的男人？”黃土表情平靜的問道，不過眼神里滿是興奮，好像忍不住上去要和趙出息過兩招。

    黃土好戰，特別是喜歡和高手過招，不管能不能打的過，他都會試試，比他厲害的則虛心學習，不如他的則稱兄道弟，因此交過不少過命的兄弟。他已經聽說過那天晚上有人鎮住全場，驚動芙蓉姐親自出馬，這才跟著來見識見識是誰。

    芙蓉怎么不知道黃土這點心思，搖頭道：“他不是那天晚上出手的人，雖說有兩下子，不過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你就別惦記他了，不過他和那個出手的胖子是兄弟，他在胖子就在。簡姨說過，那個胖子很厲害，讓我別輕易招惹，你要愿意，有機會，讓你們過過招?！?/br>
    “那個胖子現在在哪？”黃土沉聲問道。

    芙蓉眼角的魚尾紋微微觸動道：“等會你就會見到?！?/br>
    趙出息傍晚吃過飯，所以不太怎么餓，只是隨口吃著東西喝著酒，或許是秀色可餐不用吃，品美女便已經飽了。齊思卻是真餓，把包放在旁邊椅子上，用皮筋把頭發綁成馬尾，埋頭便吃，根本懶得搭理趙出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餓死鬼投胎。趙出息的任務便是給他夾菜倒酒，羨煞坐在樂山燒烤店的男人們。

    兩人將菜吃過大半，彼此便已經吃飽，大多都是齊思吃的，接下來的時間便是喝酒，齊思撅著小嘴似乎有心事，不停的喝悶酒，和上次在時光酒吧差不多。

    等到齊思再倒酒的時候，趙出息忍不住抓住酒瓶不讓她倒酒，低聲道：“借酒消愁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心事可以說出來?！?/br>
    “沒事，我就想喝酒?！饼R思搖搖頭，微風把她的頭發吹亂，有些別樣的風味，女人的魅力總是在一些小細節處流露，男人的心則會在這個時候便的最為觸動。

    趙出息威脅道：“難道你還想發生上次的事，這次不是在酒吧，要是真有人再來找茬，我肯定拋下你跑路，你要不信，那你就繼續喝酒?！?/br>
    齊思明知趙出息是在開玩笑，卻很聽話的放下酒瓶，有些生氣的瞪著趙出息，大眼睛充滿神采，看似置氣，卻溫柔如水。趙出息看的有些著迷，連忙轉移話題道：“說說什么事讓你這么煩心，說不定我能幫你?！?/br>
    “我不想當空姐了?！饼R思猶豫片刻，理了理頭發最終說出原因。

    趙出息有些不解地問道：“為什么，當空姐多好，工作輕松薪酬又高，說不定還能碰見金龜婿，嫁給有錢人，后半輩子就不用愁了?！?/br>
    齊思有些好笑瞪著趙出息道：“這些你都聽誰說的？工作輕松薪酬高我能理解，什么叫碰見金龜婿嫁給有錢人？”

    “聽別人說的，坐飛機的不都是有錢人么，一張機票上千元，我肯定坐不起?！壁w出息實話實說道，反正到現在為止，他沒坐過飛機，唯一一次有機會，還差點有去無回。

    齊思被趙出息這番理論弄的哭笑不得，不知道眼前這男人故意在開玩笑還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回頭想想，差點忘了，這男人連飛機都沒坐過，第一次坐飛機登機牌還是自己幫忙辦理的，解釋道：“這是很早以前，給你說這些話的人肯定自己也沒坐過飛機，現在機票很便宜，各大航空公司都有打折的機票，有時候所有成本加起來比火車票還要便宜，就連頭等艙，有時候也才一千塊錢?！?/br>
    “馬丹，被這幫小子給騙了?！壁w出息齜牙咧嘴罵罵咧咧道，騙趙出息的人自然是南門國際公館工地的那幫農民工，他們當中幾乎沒有人坐過飛機。所以很多你沒經歷的事情，你只能盡量去幻想，其實和你所想的是天地之別。

    “你說什么？”趙出息在齊思心中的印象，正隨著慢慢接觸，一點點的崩塌重塑，不過比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趙出息，齊思更喜歡這個接地氣的趙出息。

    趙出息搖頭笑道：“沒說什么沒說什么，繼續說，你為什么不想當空姐？”

    齊思唉聲嘆氣道：“工作太累，每天要飛好幾個航班，有時候早上五點起晚上回來已經凌晨，對誰都得微笑，有時候笑的臉都僵硬，我喜歡那種朝九晚五的工作，每天陪陪爸媽，和三五閨蜜逛街喝茶，不像現在，有時候三四天才能回家?！?/br>
    男人和女人區別很大，大多數女人喜歡安分，或許這是個男系社會，男人起主導地位。

    齊思說，趙出息聽，不過趙出息從齊思的眼神中能讀出，這似乎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所以齊思說完以后，趙出息并沒有接話，只是看著齊思。齊思不解地問道：“你怎么不說話？”

    “這好像不是最直接的原因?！壁w出息很直白地說道，如果是這樣，以齊思的性格，她可能很早就已經辭職，并沒有辭職，說明她很愛空姐這份工作，這些所謂的原因，都可以忍受。

    “你怎么知道？”齊思被趙出息揭穿，嬌嗔道。

    趙出息笑道：“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br>
    “你還會讀心術？”齊思淺笑道。

    趙出息回道：“不是我會讀心術，只是人要有心事，眼神便會變的復雜。說吧，是什么事？”

    “我們公司有位領導最近在糾纏我，算是公司的高管，現在公司里流言蜚語很多，有些不喜歡我的人更是添油加醋，這讓我很煩惱，清者自清，所以不想在公司繼續待下去?！饼R思皺眉如實說道，這正是她這段時間的煩惱，那位領導的職位不低，四十左右，早已有家室，更是高層的心腹，本來她想讓朋友幫忙，不過最后想想算了，說不定以后會給自己穿什么小鞋。

    “就因為這事？”趙出息若有所思道。

    齊思不高興道：“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自然不頭疼?！?/br>
    “那位糾纏你的高管叫什么名字，有照片么，讓我看看，長什么樣子敢癩蛤蟆想吃天鵝rou？”趙出息玩味道。

    齊思吃口菜回道：“叫張國強，照片沒有，不過網上能搜到照片?！?/br>
    “哦?！壁w出息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估摸著時間不早了，便說道：“不早了，送你回家吧?！?/br>
    齊思主動買單，趙出息沒有客氣，這是齊思為上次的事感謝他，他沒必要虛偽的獻殷勤。兩人出門便攔輛出租車，齊思家離這里不遠，在蜀都大道水碾河路的蜀都花園小區，趙出息送齊思到小區門口，路上兩人并未多話，趙出息送完齊思，便徑直回外灘。

    盯著趙出息的雷克薩斯一路緊跟趙出息，芙蓉知道趙出息的警惕性很高，便親自開車，保證不會讓趙出息發現，直跟著趙出息到九眼橋外灘，半個小時內趙出息都沒出現，這才驅車離開。

    成都有幾大別墅區，老牌的玉林桐梓林算是最早的富人聚集區，各個小區門外都是豪車林立，根本不是西安能相提并論的?，F如今城市在迅速發展，富人們更喜歡安靜，所以郊區幾大別墅板塊最近幾年發展迅猛。牧馬山別墅區，牧馬山別墅的最大特色，那就是純粹，區域所在物業都是別墅。牧馬山因其絕好的自然淺丘坡嶺地貌和山水資源，以及容積率小于1的規劃要求，奠定了牧馬山成為高端低密度別墅項目的基礎，如今，聚集在牧馬山上的別墅項目和開發商達十余家，憑借其完美的天然資源優勢，今天，牧馬山的開發體量已排在前列。2013年牧馬山蔚藍卡地亞殺進中國十大豪宅，單套最高一點八億。其余別墅區，則有和牧馬山齊名的麓山地區，還有天然的度假山莊青城山地區，以及城東龍泉地區。

    簡姨所住的別墅便是最負盛名的牧馬山蔚藍卡地亞，號稱西南之冠，住在這里的人算是西南地區真正有錢有勢的人，簡姨的別墅臨湖，夜景不錯。深夜，簡姨并未睡覺，她已經斷斷續續兩個月沒有休息好，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她心力交瘁，筋疲力盡。

    “姨，怎么還不休息，你已經兩晚上沒有睡覺?！避饺鼗氐絼e墅，直奔樓上別墅，她知道簡姨肯定在這里。

    簡姨披著絲巾，掛在耳垂上的耳墜隨風飄搖，緩緩開口道：“回來了?！?/br>
    芙蓉點點頭道：“他住在九眼橋外灘小區，白天在拒霜園里的茶館上班，晚上在九眼橋時光酒吧兼職，那個胖子和他一樣?！?/br>
    簡姨眉頭微蹙，這算是最近最意外的事情，沒想到這個有趣的年輕人會來成都，難道西安發生什么變故？

    “查到他在西安的事后，第一時間通知我，盯緊他，別被發現，這個年輕人不錯，或許能用得上?！焙喴涛从昃I繆道，這段時間，她愈發感覺能用的人太少，能撐得起旗幟的人更少。

    “姨，那邊怎么樣？”芙蓉猶豫道。

    簡姨搖頭道：“還沒有情況，一切都是未知，事情鬧的越來越大，倒下的人只是會一批接著一批，能上報紙上電視的不過是其中的一些大佬而已?！?/br>
    芙蓉欲言又止，這已經不是她能左右的時局，也不是簡姨能左右的，簡姨現在能做的，只是盡量保全自己，至于要付出什么代價，一切未知。

    第177章 全身而退？

    牧馬山蔚藍卡地亞的別墅皆是歐式獨棟花園別墅，整個別墅區圍繞著二十萬平米的水域分部，乳白色的石質外墻和黑色的房頂，有種英式風格的味道，每棟別墅周圍被樹木花叢圍繞，環境幽雅，難怪被稱為西南之巔。簡姨的別墅門前有個巨大的音樂噴泉，后院則有室外游泳池，別墅整體三層，二樓的客廳和書房有兩個露天陽臺，簡姨習慣在書房的陽臺上思考問題。

    芙蓉匯報完事情后便悄然告退，簡姨依舊沒有睡意，坐在陽臺上的躺椅上搖晃著閉幕眼神，陽臺的墻上掛著一串川式風鈴，有水晶有竹子，微風沖動風鈴沙沙作響，和簡姨的耳墜一樣做著無規則的運動。簡姨之所以還不睡，是因為她在等電話，等一個能讓她全身而退的電話，如果這個電話的結果不在預料當中，她便得另作打算，眼看著野火就要燒到她的身上，如果不早做準備，有可能這近二十年來打下的基業就得瞬間崩塌，支離破碎，到時候別說樹倒猢猻散，有可能眾人皆會反咬她一口。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凌晨兩點，電話還沒來，簡姨睜開眼睛起身，望著牧馬山蔚藍卡地亞的夜景，幽暗的路燈遍布別墅區，形成獨特的脈絡，圍繞著湖邊的路燈最為耀眼，簡姨不禁微笑，到時候，光是這蔚藍卡地亞就有不要少跟著自己倒霉。

    別墅門前的噴泉早已經停止，偌大的別墅只住著包括她在內的不到十個人，四個跟隨她多年的仆人阿姨，算是打理別墅，除過她和芙蓉，剩下的三個則是別墅的保鏢。

    兩點半的時候，書房響起刺耳的電話鈴聲，電話是那種復古式，書房的家居則是世界頂級家居用品，無一不是精挑細選、工藝精湛、品質卓越，從選材到制造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歷經百年傳承的carpanelli（卡帕奈利），不僅極具創意，還采用昂貴的“薄木拼花”作為裝飾，盡顯古典的優雅；被列入世界家具前十的eziobellotti（埃奇奧·拜洛迪），其客戶名單涵蓋無數國家元首和富豪。這些家居很多人夢寐以求，但注定只有少數人才能擁有，它集合了人們對美最大限度的理解與模仿，彌漫著歲月的沉香。

    簡姨對這些東西不太在意，接通電話，簡姨用醇厚平淡的語氣問道：“給我一個結果，不管是好是壞，我都坦然接受，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不會怪你?！?/br>
    電話對面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男人沉默良久，幾度欲開口卻又放棄，可最終還是無奈說出結果道：“早做打算，你的結局已經無法改變，如果主動交代，或許能減刑。不過我知道，你簡姨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所以，安排好自己進去這段時間的事情，等到風波平息，或許我能幫你減刑，爭取早點出來。我知道你對這個結果不滿意，可你我都已經無能為力，整個川蜀你覺得還有人能保你么，那個人都已經自殺，你可想來自上面的壓力有多大，我現在能做的，只是幫你爭取更多的時間，讓你安排好后事。不過，我也并不是讓你放棄反抗，如果你有關系能動搖上面，可以繼續爭取，一旦有機會，我肯定不會坐而觀望?！?/br>
    “老陳，又欠你一個人情，不知什么時候能還你?！焙喴滩]有就男人說的這番話而發表意見，只是如此客氣地說道。

    叫老陳的男人有些尷尬地笑道：“這么些年，你還是這么客氣?！?/br>
    “不是客氣，只是由衷感謝，你沒少幫我，這次為我的事，肯定沒少跑動?！焙喴棠樕行┎缓每?，風風光光近二十年，在最輝煌的時候倒下，顯然有些不甘心。

    “不早了，早點睡，有事打我電話?！崩详悰]再客氣的寒暄，這些話他說不出來，他和簡姨的關系算得上君子之交淡如水，或許是對于無法幫上簡姨的尷尬，老陳只好如此說。

    簡姨默然點頭，隨即掛掉電話，望著書房的大吊燈，陷入深思當中……

    趙出息和氣質空姐美女齊思的關系沒有太多的進展，兩人連彼此的手機號都沒有留，齊思畢竟是美女，不好意思主動開口，趙出息卻沒太多想法，如果是別的男人，早就忍不住開口。齊思依舊每天忙碌當空中飛人，趙出息則繼續自己平淡的生活，只是偶爾上網查查關于某個叫張國強的男人。這段時間他已經在陳平庸的指導下學會上網，當初在西安的時候，蘇西洛讓秦焉沒少教他，趙出息不笨，只是那會沒時間上網，還不是多么熟練，現在有陳平庸手把手教，趙出息已經得心應手，知道在網上什么都能查到。于是趙出息會和二胖在周一休息的時候來到位于川航在雙流國際機場附近的四川航空大廈蹲點守候這個男人，趙出息特意請假把這個男人跟蹤整整一天，隨即得到張國強家的住址，不忘偷拍到他的老婆孩子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關系，不過趙出息并沒想輕舉妄動，只是將這些東西默默保留下來。

    時間已經到九月初，九眼橋的人流有些減少，畢竟學生們都已經開學，暑假來成都旅游的人潮終于退卻，可最近來茶館的人卻比較多，茶館門前每天車來車往，趙出息悄然發現一個細節，因為大部分車都是奧迪a6l和大眾帕薩特，而大多數車前的擋風玻璃上都放著四川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省政協以及成都市委市政府通行證，不過老秦以及老爺子都沒有對他特別叮囑什么，可趙出息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大多數人都是來找老爺子的，有些人老爺子會見，這個時候，能上樓的只有二胖和老秦，趙出息以及老張老劉則待在樓下。有些人老爺子不會見，他們有的會堅持在樓下等，有的則會喝壺茶匆匆離開，至于在樓下等的人，老爺子從沒再點頭過。

    趙出息給他們倒上茶，或者拿來酒，然后便乖乖離開，偶爾有些人會找趙出息聊幾句，都想打探點消息，問問什么人來過，什么人見過老爺子，趙出息只是笑著敷衍，卻從來沒嘟囔過一句話，這些小事，茶館里面幾個老伙計都看在眼里，心里默默對趙出息另眼相看。老爺子最近老是皺眉，趙出息偶爾見到，他都是一個人靜靜喝茶，除過和二胖說幾句話，就連老秦，都懶得搭理。

    三天后，牧馬山蔚藍卡地亞簡姨獨棟別墅，牧馬山的保安都知道這棟內部尊稱六號別墅的神秘性，據說蔚藍卡地亞集團老板以及幾大股東在這棟別墅主人面前都得恭恭敬敬的。今天成都陰雨連綿，蔚藍卡地亞的湖邊涼亭里，簡姨正在賞雨，背后站著兩個保鏢，這兩個保鏢跟著他已經四年，算是忠心耿耿，不過他們和芙蓉的性質不同，芙蓉才算是她真正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