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這個，你便不會坐上我的車，西洛，你變了?！毙焐偾淇嘈Φ?。

    “我一直都是這樣，徐少卿，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些么？”蘇西洛微怒道：“如果不是你當初那些爛事，我此刻可能早已是你的妻子，抱著你的孩子，這一切你覺得都是我造成的？”

    要是翻這些陳年爛事，吃虧的自然是徐少卿，正如蘇西洛所說的，當年他們只差最后一步，便能水到渠成，回國接踵而來的便是訂婚結婚以及生孩子……

    徐少卿理虧，便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只能怪自己自作孽訕訕笑道：“你對趙出息做的那些我都知道，那個叫伊伊的女孩是你逼迫她離開趙出息的吧?！?/br>
    “你派人跟蹤我？”蘇西洛惱怒道。

    徐少卿搖頭道：“跟蹤算不上，我也不敢，只是我想知道一些事情輕而易舉?！?/br>
    “是又能怎么樣?！碧K西洛冷哼道。

    徐少卿強壓著怒火道：“沒事，我就問問。我知道你很遺憾趙出息走上這條路，想用這種辦法讓趙出息回歸正道，不過你太天真了，每個月掙四五千工資，和一年分紅上百萬，你覺得哪個更吸引他。趙出息缺錢，你我都清楚，農村出來的這些人，哪個不想掙更多的錢，鋌而走險又如何?！?/br>
    “年薪百萬？”蘇西洛沒想到趙出息的跳板這么快，兩個月前還是個月掙四千多的打工族，現在卻是年薪百萬，真要如徐少卿所說，蘇西洛知道，趙出息很難回頭。

    “很意外吧，不意外。不得不說這個趙出息的手腕不錯，現在深得西安道上有名的大佬六叔喜歡，現在高新區有名的夜總會銀河國際娛樂會所便由他全權負責?！毙焐偾浣忉尩?，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徐少卿也有些意外，他不知道期間發生過什么，趙出息居然平步青云。

    “你可能不知道這些灰色地帶的潛規則，這個夜總會是由幾個煤老板和六叔共同投資的，管理權屬于六叔，現在趙出息全權負責，光是那些見不得光的收入都會讓你咂舌。沒見過世面的趙出息，定然會一條道走到黑?！毙焐偾湎胱屘K西洛徹底對趙出息死心，不管她是出于哪種意思。

    “我知道了?！碧K西洛整個人顯的有些失落。

    徐少卿沒說話，給她緩沖的時間。

    很快，阿斯頓馬丁便到龍湖曲江盛景的大門口，蘇西洛已經恢復如常，徐少卿試探性問道：“我送你進去吧?！?/br>
    蘇西洛搖頭道：“不用，就到這，我自己回去?！?/br>
    徐少卿臉色有些難看，在蘇西洛下車的時候，終于開口說道：“趙出息可以進去，我便不行？”

    蘇西洛微微一愣，站在原地，有些進退兩難，這句話等于徐少卿在向她攤牌，其實蘇西洛清楚，徐少卿早已經感覺到她對趙出息的特殊復雜感情，只是不想點破而已，就連今晚，他都有意避開那個話題。

    徐少卿等著蘇西洛退步，可他忘了，蘇西洛是那種就算犯錯，也絕不會認錯的人。蘇西洛狠心下，頭也不回的下車，緩緩走進別墅大門，徐少卿氣的一拳打在方向盤上，冷哼道：“趙出息，看來我要斬草除根了?！?/br>
    徐少卿的阿斯頓馬丁在龍湖曲江盛景大門口待沒兩分鐘，等蘇西洛的影子再也看不見才離開。徐少卿剛走，目睹整個事件的張茅盾厚顏無恥的笑起來道：“這徐大公子又吃閉門羹了，笑死我了?！?/br>
    “老大，你說為什么徐大公子比趙哥長的帥有錢有背景，卻連這大門都進不去，趙哥卻輕而易舉的進來，還在里面住過兩晚上。女的不都喜歡帥的有錢的？”站在張茅盾旁邊的保安替徐少卿打抱不平道。

    張茅盾罵道：“你懂個屁，那是一般女人，你覺得蘇美女是一般女人么？”

    接連兩晚上，趙出息都在晚上八點準時出現在銀河國際娛樂會所，老韓開始清理各系人馬，首先出局的便是李建業方鶴這邊的，屬于斌哥這邊的人馬則穩步提升地位。趙出息很滿意，終于開始認真接手銀河國際，一點點的了解銀河國際的頭頭道道，韓三強則徹底打入底層，關系進展的很不錯，趙出息也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情報。

    唯一讓趙出息頭疼的是，老太太的病情開始進一步惡化，時而清醒，時而迷糊，二胖寸步不離醫院病房，趙出息白天周斌和吳上善那邊要是沒事的話，也會待在醫院。蘇蘇隔三岔五便過來，這兩天來的更勤快，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沉重，生怕老太太闖不過這一關。醫生們則盡力而為，八十多歲的老人，身體體質本來就差，他們也不敢大動干戈。

    老太太撐過一周后，病情突然急轉直下，連續昏迷三天，醫生終于不得他們下達病危通知書……

    第128章 周少爺

    老太太身體不容樂觀這個事實在她第一次住院時，醫生便給趙出息和二胖詳細說過，他們心里都有準備。老太太八十出頭的高齡，身體各個器官衰退的嚴重，這都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病根子，不是一撮而就。二胖曾經給趙出息說過，奶奶當年帶著走遍大江南北五湖四海時，多次差點在路上便駕鶴西歸，不過最終都挺過難關。這期間，跋山涉水，舟車勞頓，還得克服各種挫折和自然災難，其中的辛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完。

    其實老太太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們都看在眼里。這段時間，老太太的臉色愈發的發黃發白，每天愈發的嗜睡，飯量越來越小，行動越來越遲緩，這些小細節都很明顯。想想以前，老太太每天早上傍晚都會去和平門外環城公園和護城河邊上遛彎，聽聽秦腔唱唱京劇繡繡刺繡，和三無同齡老人聊聊天，身體很健朗，吃飯每頓能吃兩碗飯，遠不是現在能比。

    在拿到病危通知書的時候，二胖只是看了眼便遞給趙出息，隨即匆匆回病房?？此坪転⒚?，其實趙出息知道，當你唯一的親人即將徹底離你而去，而你又無能為力的時候，那是種何等的凄涼。

    趙出息拿著病危通知書，看著二胖的背影，一時唏噓感慨。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場面，當年老和尚死的時候，他何嘗不是這種心情。不過老和尚畢竟是死于安詳，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便是也該駕鶴西歸位列仙班了?？尚∑桨菜赖臅r候，他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孩子忍著病痛的折磨離開這個世界，那個眼神，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噩夢，對這個世界的不舍，對這個世界不公的抱怨，對很多事很多人對未能走出大山看看外面世界的遺憾。

    趙出息忘不了那個眼神，更忘不了那一刻的無助，當自己抱著小平安跪在那群醫生護士面前時，他們是那么的無動于衷，好像自己不過是條喪家之犬，他們笑的肆無忌憚，指指點點肆意譏諷，他們說沒錢你還看什么病，回家去等死吧。趙出息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小平安踉踉蹌蹌跑出來擦著他額頭的汗，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出息，我們回家吧。

    可趙出息就是那么執拗的跪著，這是當時唯一能做的，他的錢已經花完了，老村長已經想盡辦法，可他的執拗依舊沒有打動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他們最終散去，只留下趙出息一人，趙出息心如死灰，他知道他們不會救小平安，當凌晨過后，他霍然起身不再留戀。

    趙出息還記得，小平安死的那天晚上，疼的咬牙切齒，汗水打濕床單和被子，那種疼，趙出息無法體會，可他的心疼。他無能為力，他只能看著小平安死。天亮時，這個鳳凰村最聰明的孩子，老和尚說比趙出息都聰明的孩子，最終死不瞑目。趙出息將自己的頭深埋在被子里，雙手近乎扭曲的捏緊被子，平生第一次近乎壓抑的放聲痛哭，那哭聲異常的悲涼。

    門外，站著聞訊急忙從鳳凰村趕來的李青衣。

    小平安頭七過后，趙出息便下定決心離開鳳凰村，離開祁連山。小平安臨死前說過，出息，你一定要走出大山，替我去看看李老師說的大城市，我估計是看不到了。

    所以，來到城市后，趙出息每當看見這個城市光鮮亮麗的一面時，總會在心里默默的說句，嘿，小平安，看看，這就是大城市。

    趙出息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陳年舊事。因為站在他旁邊的蘇蘇已經喊了他數次，趙出息回過神苦笑道：“怎么了？”

    蘇蘇擔憂道：“趙出息，你沒事吧?！?/br>
    趙出息撓頭道，盡量用平緩的語氣道：“沒事，沒事?！?/br>
    蘇蘇知道趙出息這是給她寬心，咬著下唇說道：“我知道你們心里肯定很難受，我也是。不過我相信奶奶一定會挺過去的，奶奶那么好的人，她肯定會沒事的?！?/br>
    說著說著，蘇蘇眼睛已經微紅，她最不喜歡的便是生死別離。

    趙出息拍拍蘇蘇的肩膀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奶奶還說過要給我和二胖抱孩子，肯定會沒事的?！?/br>
    蘇蘇抬頭盯著趙出息，堅定的點頭。

    讓蘇蘇回病房陪老太太，趙出息再次走進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和醫生商量老太太的治療方案，二胖很明確的提出，動手術這些冒著巨大風險的方案不會同意，她不想讓奶奶臨死前還要受這么大的身體折磨，老太太也給他們說過，如果有一天自己到這種情況，就讓她安安靜靜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個世界，不要瞎折騰。

    病房里，趙出息回來的時候，蘇蘇正在給老太太擦臉，老太太依舊在昏迷當中，病房早已搬到重癥監護室。這幾天，他們可謂是花錢如流水，趙出息曾幾次將自己還有十三萬積蓄的卡給二胖，都被二胖以各種理由推辭掉，理由無非是，他和奶奶這些年有積蓄，等錢實在不夠用了，到時候再找他要。二胖已經這么說，趙出息便不再多說什么。

    生活不會因為誰的生老病死而暫停，趙出息盡量抽出空來陪著老太太和二胖，可他工作的時候還得工作，唯一能做的只是，盡量不打擾二胖。

    當天晚上，離銀河國際娛樂會所不遠的馬路停車位上，周文山坐在自己那輛大眾帕薩特上抽悶煙，拿著電話嘴里嘮叨道：“我的孫大姑奶奶，你說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是我這種軍人能來的地方么，這要是讓我家老爺子知道，非把我一層皮給扒了，這趙出息到底什么來頭，您一直不給我說，您這么上心，不會是您的小情人吧？”

    “滾一邊去，別給我貧，再給jiejie我啰嗦，讓你永遠待在陜西，別想回北京?！闭驹诒本﹪Q三期酒店套房窗前的某個女人笑罵道，女人只穿著內衣內褲，格外的誘人，這女人自然是李青衣的閨蜜加世交，孫倩。

    “行行行，反正這小子挺對我胃口，好久沒聯系。聽說現在混的不錯，我再幫你試探試探，看看有什么變化?！敝芪纳讲桓液蛯O大小姐討價還價，除非自己想死。

    掛掉電話，周文山等了會，當趙出息的奧迪a6l停在銀河國際門前，趙出息出現在他的視野范圍中后，周文山這才撥通他的手機號，趙出息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眼底。只見趙出息掏出手機，微微發愣，可能是覺得他打來電話太過突然，思索片刻才接通電話。

    周文山沒等趙出息說話，先發制人道：“兄弟，在哪，我周文山?！?/br>
    “我知道是你小子?！壁w出息堆笑回應道，正如周文山看到的，趙出息沒想到他會聯系自己，所以才意外。

    “怎么，今晚有空么，一起喝酒，上次一別后這都好久沒見，也沒見你聯系我，好歹一起蹭吃蹭喝過?！敝芪纳叫呛堑卣f道。

    趙出息低聲回道：“這不是工作忙么?！?/br>
    “行了，廢話不多說，你在哪，我過來接你?！敝芪纳皆囂叫詥柕?，趙出息現在混的怎么樣，他早就查清楚，知道趙出息現在是銀河國際的負責人，如果趙出息不便讓他過來找，想要掩飾，周文山還有二號方案。

    只見趙出息思索片刻便笑道：“我在高新區銀河國際，正好有點事，你要沒事，過來一起喝酒?！?/br>
    “是不是那個高新區銀河國際娛樂會所，乖乖，我聽人說過，檔次很高，我都沒去過，老貴了。話說，我去不打擾你吧?！敝芪纳竭@演戲的功夫不錯。

    趙出息搖頭道：“沒事，盡管過來?！?/br>
    “那行，一會見?！敝芪纳秸f完便掛掉電話，對趙出息的表現很滿意，至少趙出息并沒有因為現在混的不錯而瞧不上他，至于是不是要在自己面前顯擺，現在還不知道，不過以他對趙出息的了解，這男人很低調，不會這么的膚淺，到底什么情況，一會自然清楚。

    趙出息掛掉周文山電話后，皺眉思索片刻后，有些不放心的撥通另外一個號碼。

    打完電話，趙出息笑的很玩味，果然如他所想，是人要留三分心啊。搖頭苦笑，這才進銀河國際，剛進銀河國際還未上電梯，少婦樂昕便扭著屁股來接他，自然而然的摟著趙出息的胳膊，現在銀河國際上下都說樂昕是攀上枝頭當鳳凰了，私底下已經把新任的主子拿下，不然老韓也不可能讓他去公關部當副總，瞅瞅現在這小sao貨現在和趙出息的親密關系，明眼人都能瞧出。

    周文山在車上聽歌把握時間，避免讓趙出息起疑心，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這才下車走向裝修奢華大氣的銀河國際娛樂會所，開車經過這里的人都會側目。

    周文山沒少去這種地方，在北京的時候，什么北湖九號京城俱樂部等等都去過，剛走進大廳。穿著黑絲套裝的少婦樂昕便快步走過來問他是不是周先生。

    周文山笑著點頭。樂昕便說道：“是趙先生讓我來接你，請跟我來，我帶你去趙先生的包廂?！奔热皇勤w出息的貴客，樂昕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帶著長相不錯的周文山去包廂，一路上沒少放電發sao勾引周文山，周文山定性不錯，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男人，不是見到任何女人都會慌不擇食。

    包廂里，韓三強和老韓作陪，趙出息已經在老韓的帶領下上上下下轉悠了兩圈，老韓帶著他還去幾個包廂見了幾個貴客，都是區里和局里部門能說得上話的領導。

    “趙哥，這沒什么事，你要是閑的慌，便回去陪老太太，有什么急事，我給你打電話?！表n三強知道老太太重病的消息，期間還去醫院看過一次，雖說老太太不怎么待見，可畢竟是二胖和趙出息的奶奶。

    趙出息搖頭道：“沒事，醫院那邊有二胖。一會有個朋友要過來?！?/br>
    “老韓，過兩天六叔有個家宴，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壁w出息瞅向老韓，低聲道。

    老韓受寵若驚，放平時，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可能去這種場合，能上得了臺面的，都是幾個大佬，他現在是跟著趙出息水漲船高，連忙道：“我能去？”

    “你現在是我的老大哥，你說能去么？”趙出息輕笑搖頭道，話雖這么說，實際情況是他不想打擾二胖，這才讓順水推舟讓老韓跟著去。

    老韓嘴上不說，可心里有些感激，兩人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這時，包廂門被少婦樂昕推開，樂昕笑的很誘人，對著趙出息說道：“趙哥，您的客人來了?！?/br>
    趙出息已經瞅見樂昕旁邊的周文山，笑意盎然走過來說道：“周少爺，您終于來了?！?/br>
    周文山整張臉瞬間僵硬……

    第129章 塵歸塵，土歸土

    趙出息一句周少爺，讓周文山整張臉瞬間僵硬，愣在原地，他本以為自己隱藏的足夠深，沒想到還是被趙出息識破身份，周文山腦海中不停思索著應對之策，盡可能不要暴露自己的目的，這要是被孫大小姐知道了，還不把自己玩死玩殘。周文山瞅著趙出息，告訴自己冷靜冷靜，決不能輕舉妄動，看趙出息怎么出招，他再見招拆招。

    站在周文山身邊的少婦樂昕已經走到趙出息身旁挽著趙出息的胳膊，滿臉疑惑的看著這兩個人，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這兩個人有可能是背背山，畢竟周文山長的不錯，趙出息又有男人味，這年頭帥哥們漢子們是直是彎，還真讓人猜不準。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周文山笑的有些不自然的問道，并沒有太多被趙出息揭穿身份后的尷尬。

    趙出息揮揮手道：“周少爺不要緊張，先坐下，不管怎么說，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至于我怎么知道，自然會告訴你。樂昕，給周少爺倒酒，今晚你的任務是伺候好周少爺，不然我可要家法伺候?！?/br>
    樂昕連忙拉著周文山的胳膊道：“周少爺，今晚我是你的?！?/br>
    老韓起身看向趙出息道：“出息，我先出去處理點事，一會忙完再過來?！?/br>
    趙出息點頭道：“韓哥去吧，以后這些事不用給我打招呼，自家兄弟，不說兩家話，太見外，你我都難受?！?/br>
    趙出息這話說的頗為拉攏人心，老韓笑著離開。

    周文山已經坐下，樂昕緊挨著他，豐滿的身體不停蹭著周文山，讓周文山多少有些不舒服。韓三強和趙出息坐在周文山的另一邊，周文山端起酒杯道：“現在可以說了吧，趙出息?！?/br>
    趙出息端起酒杯道：“好久不見，不是要和我喝酒么，先喝完這杯再說?！?/br>
    客隨主便，周文山只好舍命陪君子，誰讓他今天是帶著任務來的，只能既來之則安之，幾人碰杯，周文山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趙出息這時才緩緩說道：“你我第一次見面是在山水情，那時候我倒對你沒什么印象，穿的普通，長的還行。只是覺得你身手不錯，人雖說有些跋扈，可還是有分寸的，事情最終沒有鬧大。畢竟每天往來山水情的客人那么多，我總不可能把每個人都記住。第二次見面是在徐少卿徐大公子的生日聚會上，我能去，那是跟著蘇西洛沾光。你能去，還說自己是個司機，西裝革履人五人六的，你見過誰家的司機長這樣的，不把你家主子的風頭都搶了。不過我肯定的是，你也不喜歡那種場合，不然也不會和我躲在角落里蹭吃蹭喝?！?/br>
    “那天我餓壞了，下飛機換了身衣服便從機場趕過來?！敝芪纳讲遄斓溃骸袄^續?！?/br>
    “你知道什么讓我起疑心么，你走的時候，我注意到當時有幾個男女同時目送著你離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哪個司機有這待遇，很明顯，你的身份不簡單，不然也不會受到如此重視。那時我便留下心，如果我一開始就注意到你的話，估計什么都便弄清楚?！壁w出息繼續解釋道。

    “這些似乎還不能讓你知道我的身份吧?！敝芪纳捷p笑道。

    趙出息呵呵笑道：“當然，這些事我本已經忘記，畢竟后來你沒怎么和我聯系?？蓜偰憬o我打電話說喝酒，我的疑心又來了，好奇害死貓。沒辦法，我只好打電話找某個女人詢問，最終才確定你的身份，她和你省處一個圈子，跟你不太熟，但彼此都知道對方?！?/br>
    “誰？”其實周文山已經知道是誰告訴趙出息的，可他還是明知故問，不然容易暴露自己暗中監視趙出息這件事，這個女人，自然是后來和趙出息走的比較近，同時借錢給趙出息的程子欣。

    “程子欣，程大小姐?！惫黄淙?，趙出息說出程子欣的名字，周文山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現在，周文山已經清楚，趙出息并不是發現自己另一個身份，只不過是從程子欣那里知道自己的本來身份而已，終于放下心，不再提心吊膽，也知道該怎么圓謊。

    趙出息輕笑道：“你給我打完電話，我便給程子欣打電話解開了這個疑惑。怪不得你身手不錯，原來是正兒八經的軍人，還是個一杠兩星的中尉?！?/br>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隱瞞了，不錯，我是個軍人，老爹是省軍區司令部的上校。這年頭上校不值錢，滿世界都是掛兩杠三星的上校，所以，我算不上什么大少?！敝芪纳胶攘丝诰?，隨口說道。

    趙出息輕聲道：“不過對于我們普通人來說，和部隊有關系的都挺神秘。其實，我挺想知道一件事，那天晚上你怎么會去山水情，一來你是軍人，二來山水情那種檔次說實話估計你不屑于?！?/br>
    周文山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思索片刻才說道：“說實話，我以前沒去過那種場合，不管你信不信，那天晚上實際很緊張，和女朋友鬧別扭，一肚子的火，所以想發泄發泄。不過去了后，便有些后悔，才會和你們鬧的不愉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