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山將調查的一切全部告訴遠在北京的孫大小姐，包括趙出息為伊伊大鬧山水情，從蘇西洛那里辭職，借錢給伊伊父親治病，投靠周斌，救蔣清軒，殺黑熊以及最近才發生的十六號的死，這一切，周文山一絲不漏的全告訴孫倩。

    孫倩無比震驚，沒想到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情，記得趙出息不過才是個工地的土工，后來升一級當保安，后來再走狗屎運給某個地產公司老總當助理，可這個轉變也太快了。

    孫倩不禁回過神，難怪李姑娘這么著急的要弄清一切，顯然趙出息已經脫離軌道，孫倩不敢墨跡，又原封不動將這一切告訴李姑娘。遠在鳳凰村的李姑娘并不像他們那樣震驚，沒有根基的趙出息必然要修野狐禪才能到彼岸，除非她動用李家的關系幫他，這樣趙出息隨意便可以走官商路線，可李青衣不會，除非趙出息落得大難，她才會考慮要不要幫，會不會幫。

    所以趙出息走上這條路，似乎只是時間問題，要是跟著蘇西洛一直平庸下去，這才是趙出息的悲哀，有失總要有得，福禍總是相依。西安城并不是那么的平靜，趙出息能不能混的游刃有余，能不能殺出一條自己的路，還得繼續往下走。

    趙出息不知道遠在祁連山的李青衣正在為他這條路計算著風險系數，此刻他正被某個大姑奶奶和小姑奶奶拉著要吃她們做的午飯，大姑奶奶叫程子欣，小姑奶奶是重慶卻不像重慶辣妹更像是蘇州婉約小女人的蘇蘇。

    蘇蘇為答謝趙出息那天晚上帶著她出去執行秘密任務，之后又送她回家這兩件事，主動請纓在程子欣的高級公寓里做午飯宴請趙出息，可他媽的等趙出息來的時候，這兩個女人居然還沒睡醒，還在睡覺，姑娘啊，你不看表啊，這都十一點啊，睡你妹啊，睡就睡吧，你讓我吃你妹啊。趙出息心中的cao你媽又止不住翻騰起來，要不是忌憚程子欣的yin威，早就轉身回和平里小區了。

    “姑奶奶，你在家不會多穿點衣服，你只穿個睡衣誘惑誰啊，你丫這是故意的吧，故意也能不能改天，今天人這么多的?！壁w出息盯著只穿著白色吊帶睡衣露出修長的美腿和深陷其中的乳溝的程子欣喊道，怎么平時在外面光鮮亮麗的程子欣在家如此邋遢，頭發凌亂不堪，眼角還掛著眼屎，這要是讓外人看見了，還不嚇尿。

    “走光了？”正在刷牙的程子欣迷糊著眼睛嘟囔道。

    趙出息上下瞅瞅，差不多已經是春光乍泄，使勁的點著頭。

    程子欣漱完口，胡亂用毛巾擦著嘴然后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不屑道：“老娘戴著胸罩，穿著內褲，你能看個屁，饞了眼睛急了弟弟?！?/br>
    “cao，你贏了?！壁w出息無語道，好好的白富美怎么混的跟女rou絲女漢紙似的，徐少卿要是喜歡這種口味，那才是瞎了眼，不過這話，趙出息沒敢說，要說出來，不被程子欣給殺了。

    二胖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不知道是不是走進程子欣的公寓里智商都跟著下降了，這丫居然看的是喜洋洋和灰太狼……

    相比于無所顧忌的程子欣，蘇蘇這傻妞倒是很乖巧，在趙出息進來后已經收拾好，現在正在廚房里忙活著做飯，嘴里不停的嘟囔著：“你怎么來的這么早？”

    趙出息暴汗道：“jiejie，都快十二點了，還早?！?/br>
    “哼，我們不上班的時候午飯下午三點左右，忘了告訴你了?！碧K蘇辯解道。

    趙出息算是被這兩個傻妞徹底打敗，瞅見蘇蘇在廚房里手忙腳亂，趙出息生怕這妞一會把廚房給點燃，皺眉道：“蘇蘇，你到底會不會做飯？”

    “出去出去，還想不想吃飯了，我不會做，那你來做?！碧K蘇轉身推著趙出息，撅著嘴說道。

    “哼哼，你以為我不會做飯么？”趙出息趾高氣昂地說道，可是一說出口看見蘇蘇眼神的轉變便意識到糟了。

    果不其然，蘇蘇幾乎是下意識把手中的菜扔給趙出息道：“耶，那今天的午飯就交給你了，我去看電視?！?/br>
    趙出息還沒來得及反駁，蘇蘇已經跑到客廳和二胖看喜洋洋與灰太狼，趙出息真想破口大罵，這兩個女人讓自己來原來是讓自己給她們做飯，麻痹的，被坑了。

    無奈，此時此刻趙出息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只好忍辱負重開始忙活，不忘把二胖喊來打下手。

    第98章 你知道嗎？

    本是蘇蘇為表達謝意，親自下廚宴請趙出息，可最后的結果是，趙出息苦逼的給兩個大小姐做了頓豐盛的午飯，程子欣待在自己的閨房里化妝換衣服，從趙出息開始做飯折騰，一直到趙出息做好飯才出來。二胖在廚房讓趙出息更加的手忙腳亂，只好又被趕出去。長不大的蘇蘇姑娘便陪著二胖在客廳里看喜洋洋和灰太狼，兩人嘿嘿的笑聲讓趙出息愈發覺得自己是自找苦吃，以后決不能犯這種錯誤。

    顯然程子欣和蘇蘇昨晚采購過一番，整個對開門的西門子冰箱被塞的滿滿的，有充足的材料，趙出息自然能大展身手，這段時間他天天跟著老太太學做飯，老太太估摸著不想讓自己這門手藝丟失，每天便教趙出息幾道菜，都是自己的拿手菜，魯菜、川菜、粵菜、湘菜、東北菜、江浙滬菜以及老北京以前的官府菜，這不學不知道，一學嚇一跳，趙出息這才知道之前只不過才看到老太太的冰山一角。老太太說既然你那么喜歡做飯，那就趕奶奶死前把這些會的都交給你，每道菜老太太都有自己的竅門，趙出息眼尖心細，全部記在心里，以后就算自己不知道套路，按照老太太的程序來一遍便是。最享受的自然是二胖，天天跟吃大餐似的，這要是去五星級酒店吃，估計早就吃破產了。

    趙出息折騰一個半小時弄出五菜一湯，拔絲香蕉、燜rou段、麻婆豆腐、果汁魚塊、紅燒排骨、蓮藕排骨湯，當所有菜上齊擺在餐桌上的時候，聞著香味過來的蘇蘇和忙活完的程子欣當場便傻眼。

    “趙出息，你確定這是你做的，不是你偷偷給酒店打電話送來的？”程子欣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怎么都不相信這個五大三粗的純爺們居然會做飯，你說讓趙出息殺人放火她還會信，可這做飯……

    趙出息摘掉圍裙，洗完手一臉得瑟的冷哼道：“不是勞資做的，難道是你做的?！?/br>
    “老娘這是變向夸你，你知不知道，老娘很少夸人的，知足吧?！背套有酪呀浫滩蛔〉哪檬珠_始偷吃，惹的趕過來的蘇蘇噗嗤一聲笑出聲道：“欣欣姐，你說以后哪個女人嫁給趙出息，會不會很幸福？”

    “哼，有誰會嫁給他，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要文化沒文化，要氣質沒氣質，你會嫁給她么？”程子欣吃的盡興頭也沒抬地說道。

    蘇蘇嘟著嘴插著腰從上而下的打量了番趙出息，然后說道：“其實趙出息也沒你說的那么差，有錢沒錢不重要，只要有本事和上進心就行，錢以后肯定能賺到。我覺得他長的還行，雖說不帥不酷，可挺耐看，皮膚剛好古銅色，不是小白臉。氣質這是后天的沉淀，現在已經有些滄桑感，至于文化，多看點書便行，主要他能保護女人，能給女人安全感，再加上做飯這手藝，我保證只要讓我包裝下他，絕對是搶手貨，我可以介紹給我的閨蜜們，她們都是大叔控，年齡不是問題?！?/br>
    把米飯端出來的趙出息聽到這話，笑的齜牙咧嘴，跟吃蜂蜜似的，搖頭晃腦道：“蘇蘇啊，蘇妞啊，我現在是越來越喜歡你了，還是你懂我，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古人誠不欺我啊，沒白讓我做這么多菜，以后想吃什么，盡管給出息哥哥說，絕對讓你滿意?！?/br>
    “真的？”不知是喜歡扎馬尾還是一直扎馬尾的蘇蘇扭過頭輕聲道。

    趙出息拍著胸膛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什么時候，你們倆走的這么近了，我說蘇蘇，你認識這貨還沒多久吧，這應該是第二次見面，怎么親熱的都比我熟？”程子欣一臉疑惑道，難道這期間還發生過什么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蘇蘇加了塊排骨給程子欣道：“欣欣姐，你吃醋了，那你吃的是我的醋還是趙出息的醋呢？”

    “我吃什么醋？”程子欣沒好氣的瞪著蘇蘇道。

    蘇蘇瞅瞅趙出息，又瞅瞅程子欣，不懷好意地說道：“欣欣姐，其實我感覺，你兩倒是挺合適的？”

    “我兩？”程子欣一臉吃驚的看著蘇蘇道：“蘇蘇，你腦袋沒壞吧，老娘就算是嫁不出去，也不找這個土包子?！?/br>
    程子欣口出狂言，趙出息自然要反駁道：“程大姑奶奶，你說你一大美女，在外人面前好歹是女神，注意點，別老娘老娘的，跟女漢紙似的?！?/br>
    蘇蘇嬌笑不止，她也發現，好像和趙出息在一起，程子欣便一直是以女漢紙自居，和她們在一起到沒這么的放縱，估計在公司，那就是冰山冷美人，滅絕師太類型的。

    “jiejie我天天在外面裝女神，難道回家就不能放肆點，你不都早已習慣了，難道你喜歡的是那種嬌滴滴的萌妹紙?！背套有狸庩柟謿獾?。

    趙出息嘿嘿笑道：“你要是能那樣，說不定我會追你，其實你完全可以成為人見人愛的萌妹紙，你只要不老娘老娘的，或者把老娘都換成人家，不就成萌妹紙了?！?/br>
    蘇蘇皺眉小聲嘀咕，似乎在試驗趙出息這個法子道：“人家不要，人家不想吃飯，人家好餓。老娘不要，老娘不想吃飯，老娘好餓。欣欣姐，好像他的辦法還可以?！?/br>
    趙出息異常得意的盯著程子欣，似乎讓程子欣試試。

    程子欣放下筷子玩味道：“是么？那這個呢？人家去你大爺的?！?/br>
    正狼吞虎咽的二胖和剛剛吃了口菜的蘇蘇當場笑噴，趙出息哈哈的笑個不停，這姑奶奶太人才了，您還是做女漢紙吧。

    還好二胖和蘇蘇反應迅速，沒對著一桌菜噴，要不然趙出息今天就干了……

    吃完飯已經是下午三點，程子欣要帶蘇蘇去做spa，故意勾引趙出息要不要一起去，可以在一個房間做，趙出息要不是有事，還真敢去。幾個人約定晚上一起去muse泡吧，反正有趙出息這尊大門神在，她們樂得輕松。

    趙出息有什么事？

    因為沉不住氣的蘇西洛終于主動約趙出息見面，這大大出乎趙出息的意外，他本覺得以蘇西洛這樣足夠驕傲的女人是不可能輕易為某個男人低下她那高傲的頭顱，她的那種驕傲是已經到骨子里，不然這么多年過去，依舊沒打算原諒本已經成為她男朋友或者老公的徐少卿。

    向自己道歉，主動求和？趙出息不禁猜測到。

    蘇西洛約的地方在高新區一家茶館，趙出息之前跟著她去過兩次，知道地方，和二胖從程子欣的公寓出來后，兩人便坐公交過去，程子欣本來要送，趙出息生怕她知道自己要見的是蘇西洛，委婉拒絕，只是覺得這有些偷情的味道，好像程子欣是正室，蘇西洛是偏房，兩人爭風吃醋。

    蔣清軒讓他明天早上跟著去北二環奧迪4s店提車，從明天開始，趙出息便是有車一族，來到這個城市眼看快要一年了，趙出息能有一輛奧迪a6l，貌似混的不錯，只是這其中付出的代價，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說西寧那次是萬不得已出手過失殺人，那么那天晚上在綠地國際生態城別墅里，便是他主動殺人，趙出息清楚的記得，自己異常的冷靜，更有些興奮，居然不緊張不害怕，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個冷血動物，骨子里更嗜血。他想過原因，或許是因為在西寧已經殺過人，自己似乎在心里對殺人已經有緩沖，只是黑熊臨死時那眼神和慘狀讓趙出息多少有些心有余悸。

    茶館里，蘇西洛坐在某個靠窗的包廂里，趙出息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推門而如，穿著女士ol黑白套裝的蘇西洛正襟危坐的品茶，微微轉過頭，瞥了眼趙出息，用眼神示意趙出息坐，二胖沒進來，站在外面，服務員引身告退。

    “是不是很意外我主動約你？”蘇西洛平淡道。

    趙出息自顧自的坐下，給自己倒杯茶，點頭回道：“是，我沒想到你會主動約我?！?/br>
    “那你知道我為什么約你？”蘇西洛繼續問道。

    趙出息不可能說你要向我道歉這樣的話，只是苦笑搖頭。

    “我已經知道陜師大那個女大學生的事?！碧K西洛很直白的開場。

    這個趙出息也不意外，回道：“以你的能力，查到她不難?！?/br>
    “你喜歡她？”蘇西洛這話問的有些曖昧。

    趙出息徑直搖頭道：“以前或許有些感覺，可是越往后越把她當meimei看待?！?/br>
    “趙出息，你肯定以為我約你是向你道歉，說對不起？”蘇西洛冷哼道。

    趙出息沒說話。

    蘇西洛語氣微變，略顯生氣道：“趙出息，她不過是你人生中遇到的某個過客，像她這樣的家庭，這個世界很多很多，你為她搭上你的前途值得么？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在干什么，走上這條路的，有幾個人善始善終？”

    “徐少卿告訴你的？也是，徐大公子手腕通天?！壁w出息不屑地笑道。

    蘇西洛皺眉道：“趙出息，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br>
    “來得及么？”趙出息自言自語道，這世上很多事都來不及了，而且趙出息也沒覺得自己走錯路。

    蘇西洛低聲道：“如果你回頭，你可以重新回到公司，至于伊伊的事，就算過去?！?/br>
    趙出息冷哼道道：“有些事情，再過十年二十年五十年蓋棺論定，我走這條路，我可以用我的實力得到我想要的，我可以為此改變很多事情，如果我跟著你，你能么？我幫你做件事，你能給我一輛奧迪a6l么，你能給我年薪五六十萬么？可他們能，你知道這五六十萬對我意味著什么么？你知道這五六十萬鳳凰村全村人加起來得多少年才能掙夠么？你去過鳳凰村么，你知道那里有多落后么，你不知道，你是千金大小姐，你是總經理，你開好車，住別墅，所以你不知道。我不是羨慕嫉妒你，我只是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改變一些可以用金錢改變的東西，就算是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br>
    “如果連命丟了都值？”蘇西洛盯著趙出息呵呵的笑著，趙出息的這番話很傷她的心，她只是不想讓趙出息誤入歧途，不想看著趙出息走向深淵，可……

    趙出息斬釘截鐵地回道：“值，就算死也值?！?/br>
    第99章 六叔召見

    趙出息有趙出息的世界，蘇西洛有蘇西洛的世界，這兩個世界隔著十萬又八千里，正如趙出息所說的，蘇西洛永遠體會不到他這些年的生活，祁連大山里有多窮？那種窮，窮到大城市里的人窮極想象都想不到。趙出息記得老和尚死之前，鳳凰村才通上電，之前他對電燈電視機等等的印象僅局限在兒時那個男人講的話中，直到到祁連縣后才知道山外的世界有多精彩，電視汽車等等對他來說就像是異世界的東西。至于鳳凰村的電話，還是李青衣來了后安裝的。

    在生活和溫飽本都危險的鳳凰村，比溫飽更要命的是生病，小病幾乎靠扛過去，至于大病如果山里的草藥不管用，或者扛不過去，那便只能被村民用拉牛車拖出村子，然后到幾十里遠的村子坐拖拉機出山，最后搭車去縣城，很多人便是死在這條路上的，老村長總是說這是一條黃泉路，一去不回頭，所以大多數人重病后便只能眼睜睜的等死，蘇西洛永遠不會理解等死是個什么過程，趙出息見過，見過很多村民苦苦掙扎的等死，那復雜的眼神，有絕望有不舍有太多太多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東西，只是后來便慢慢麻木，或者說習慣。

    肯定有人會問，那為什么沒人選擇走出鳳凰村，有，有很多年輕力壯的人走出鳳凰村，可大多數人走出去后，就再也沒回來過，大城市的精彩和鳳凰村的苦是兩個極端，他們心中自然選擇一個適合他們的生存方式，人有時候真是自私的，自私到可以拋棄妻兒，所以鳳凰村的寡婦多，守的是活寡，剩下的便是老人孩子和不愿離開鳳凰村的男人，只有偶爾那么幾個在祁連縣打工的才會帶回來山外的精彩和消息，比如黑子家，黑子家的人雖然都有些趾高氣昂，可趙出息從來不羨慕嫉妒恨，因為只有黑子家的男人們不忘本，走出大山還會走回來，沒有一個放棄鳳凰村。

    生活本來就苦，所以學習對于鳳凰村的孩子們來說是件奢侈到極點的事，他們大字不識一個，和他們的父輩祖輩一樣，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出息，世世代代進行著惡性循環，這或許便是人們所說的命。李青衣的到來，改變了這個現狀，所以趙出息覺得自己欠李青衣的，一輩子都還不清，沒有誰會愿意放棄大城市的生活來鳳凰村吃苦，這種苦不是說你忍忍就過去，是可以讓你精神和生理崩潰。李青衣一開始來的時候，趙出息并不相信這個細皮嫩rou的女人能堅持下來，不僅他，整個鳳凰村都不信，可她偏偏便堅持下來了，這一堅持便已是兩年多。李成軍跋山涉水到鳳凰村后為什么會哭，因為他知道這種苦是他都堅持不下去的，可李青衣做到了，所以他說李青衣是李家的驕傲，如果李家那些人看到，會和他一樣毫不猶豫的說這句話。李青衣在鳳凰村那便是神一樣的存在，誰都知道，只有她能改變這些孩子的命運，讓他們走出大山，去看看山外的世界，不至于一輩子坐井觀天，讓他們的父輩以及兒孫都有機會過上另一種生活。

    這些蘇西洛知道嗎？蘇西洛不知道，只有趙出息知道，所以蘇西洛不會理解趙出息的選擇，趙出息真不知道自己選擇這條路的風險么？他不是傻子，肯定知道。

    蘇西洛緩緩起身，她知道和趙出息已經無話可說，趙出息執迷不悟，像是走火入魔一樣，再說只是對牛彈琴。盯著趙出息，蘇西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趙出息，你總歸會后悔的?！?/br>
    趙出息笑著搖頭道：“后悔也好，別遺憾就行?！?/br>
    蘇西洛臉色鐵青的離開茶館，本想勸趙出息回頭是岸，卻沒想到趙出息如此的堅決，這讓蘇西洛很憤怒，沒想到趙出息短短時間會變成這個樣子，不知什么時候起，她便和在趙出息的交鋒中落了下風，似乎之前都是趙出息在她面前吃癟。

    蘇西洛會就此罷休？

    不會，要是放以前的她，她不可能為趙出息這樣的人大動干戈，可這次，她偏偏要阻擋趙出息，有些賭氣和不可理喻的意思，一路不通，自然還有其他的路。

    趙出息從茶館出來后便直奔muse，這三家店目前還屬于他負責，至少老左和斌哥還沒有明確告訴他以后只負責銀河國際娛樂，程子欣和伊伊這個點肯定做頭發做spa，等她們忙完估計在晚上八九點，趙出息和二胖到muse的時候是傍晚七點多，剛下車便看見老左的雷克薩斯停在muse門口，老左正和許名山抽煙打屁聊天，旁邊還站著幾個muse的大佬，都是想和老左拉近關系的主，附近則分散著幾個小弟，這段時間不安寧，老左可不希望自己落得意外。

    “左哥，這是怎么了？”趙出息望著這么大的架勢，打趣道。

    老左拍著扎出息的肩膀道：“這日子不消停，有備無患么?！?/br>
    muse的副總主動遞煙給趙出息，趙出息笑著和各位打招呼，畢竟混臉熟不算壞事，何況以后經常要來這混吃混喝。趙出息點燃煙，正想和許名山客套幾句，老左笑瞇瞇地說道：“出息，恭喜你了?！?/br>
    趙出息明白老左的意思，很是謙恭道：“都是左哥的提攜?！?/br>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么？”許名山笑呵呵問道。

    老左輕聲道：“斌哥昨晚已經將高新的銀河國際交給出息負責，以后我們見了出息都得叫趙哥了，現在出息在斌哥面前可是紅人，聽說昨晚吳哥也來了?！?/br>
    趙出息沒否認，淡淡點頭。

    許名山有些吃驚，銀河國際那場子可是大場子，油水充足，遠不是在muse能夠相提并論的，說不羨慕嫉妒那是假話，可人貴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可沒趙出息的實力，能做掉黑熊，這份實力有目共睹。

    最重要的是，連吳上善都出面了……

    “這我真不知道，出息，你都不給哥說聲，是不是怕我們讓你請客？”許名山打趣道，周圍幾位muse的大佬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