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寧澤輝頓時也愣住了,卓亞明的潛臺詞不用想,他幾乎就明白過來了,這家伙是個攻? 卓亞明瞧見他那樣也知道答案了,直接一個反手,寧澤輝就被推一邊去了。都撩了小兩個月了,終于箭在弦上了,卻發現對方和自己一樣?這換誰都惱怒。卓亞明皺著眉頭說,“你他丫的sao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gay,你是攻?” 寧澤輝也郁悶啊,他今天晚上準備了紅酒燭光晚餐,不就是為了將人勾搭上床嗎?結果他家老二這都翹成什么了,對方說自己是個攻。他立刻回敬了卓亞明一句,“靠,你微信里天天不發sao嗎?誰他丫的給我發露胸照的,哪家攻這么sao氣?” 卓亞明就一句話,“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攻是被人撩的?!憋@然,這兩人一起,實質性撩人的還是卓亞明干的。一想起卓亞明那些膽大又妄為的行為,寧澤輝就覺得心頭砰砰跳,這樣合口的可是錯過就找不到了,卓亞明已經在那兒穿衣服了。 寧澤輝就坐在床上叫他,“哎,這么著急走干什么?其實……我技術很好的,要不要試試再說?!?/br> 卓亞明勾唇一笑,寧澤輝只覺得心頭小鹿亂撞,就聽他說,“你想通了,給我電話?!?/br> 第38章 當天夜里,處于同一屋檐下的并非黎夜和秦烈陽、寧澤輝和卓亞明兩對。 秦烈陽走后,方梅伺候著秦振就寢??v然前一段時間,因為唐鼎欣的事兒,秦振跟她翻了臉,但最近這一個多月,方梅卻是一直表現得十分得體,尤其是婚事,秦振身體不行,全都靠方梅cao辦,如今圓滿結束,趁著這股子喜氣,兩人多年夫妻,也不會太冷淡。 方梅跟秦振嘟囔,“也不知道他們幾點結束。阿芙又不能喝酒,別灌醉了?!彼龘牡?,“鼎欣那丫頭跟他又合不到一起來,兩個人也沒感情,又是這么被迫在一起的,日子怎么過呀。這是一輩子的事兒。你說……”她仿佛一下子想說點什么,隨后又欲言又止,擺擺手,“算了,都結婚了,那是你寶貝大兒子,我不說?!?/br> 秦振就給她一句話,“那也是你兒子?!?/br> 方梅被他噎了一下,就不吭聲了,低頭幫他擦腳。秦振卻接著說,“成家立業,阿芙也算是大人了,有些事該定也定了,省的他們兄弟天天為了這些事鬧騰不和?!?/br> 一說這個,方梅陡然抬起了頭,這是要說財產分配的事兒了嗎?她不免有些緊張,勸道,“大喜的日子,說這個干什么?咱們才多大,你都不到六十呢!” 秦振被方梅扶著躺在了床上,自己拉了被子蓋上,這才說,“人有旦夕禍福,一年前誰想到我出車禍呢!再說只是說清楚,又不是說我撒手不管了,趁著我還不糊涂,分好了省的他們兄弟鬧?!彼钌畹乜戳朔矫芬谎?,“都知道自己管哪片地,也不會混亂猜測。要我說,咱家這情況,如果更早些分就更好了。他們兄弟說不定能和睦些?!?/br> 方梅一聽這話就是說給她聽得,可能也是透過她說給方海東聽的,他們捧秦芙對付秦烈陽的事兒,也不是什么秘密。方梅原先以為秦振不管就是放任這種行為,還沒定下來繼承人的意思,可沒想到,這時候要說這個。 “那……”方梅試探道,“要怎么分?” 秦振顯然是想好多時了,他指了指床邊床頭柜,“里面有張紙,你拿出來看看?!?/br> 方梅狐疑著,趕忙打開了這個床頭柜——秦振對她向來沒有保留,她都不知道,秦振何時準備好的。那是一張a4打印紙,用鋼筆寫的,字跡力透紙背,顯然是秦振自己寫的。 列的條款很是清楚,“秦振名下41%股份歸秦烈陽所有,方梅名下10%股份歸秦芙所有,家長財產按照秦烈陽2成,秦芙8成?!毕旅鎮渥?,“在秦家利益遭到威脅時,秦芙必須同秦烈陽站在一隊?!?/br> 秦振說,“如果我先走了,你的生活我會安排基金來負責的。如果你先走了,就按著這么分配就可以了?!?/br> 這只是個簡單的方案,所以說的很籠統??杉幢氵@樣,方梅也知道,這是將秦烈陽當做繼承人了。雖然這么看,秦芙半點虧都沒吃,秦家多年來攢下的家底,絕對不比那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差,可那是秦氏啊,那是會生蛋的母雞啊,她如何愿意。 她笑著說,“這不太公平吧。阿芙也是希望在事業上更走一步的?!?/br> 秦振這回倒是干脆,“目前看,他不是這塊料,那是秦氏,是秦家要代代傳下去,做成祖業留給后代子孫的,他不行?!?/br> 秦振一句話將秦芙的后路都堵了,可方梅介于自己的立場,卻不好多勸,她腦袋一轉,只能抓住了一條,笑著說,“當然是要做百年基業的,不如加上這條吧?!?/br> 秦振只覺得這不是廢話嗎?難不成秦烈陽還要傳給別人的兒子?方梅笑著說,“就是一句保證,你看,阿芙都結婚了,不管鼎欣生男生女,那都是有了后代??闪谊柖级吡?,別說結婚了,連緋聞都沒有,萬一一直這么不開竅,怎么辦?我給他相親他還怪我,那不如就讓他有點壓迫感,寫上接手財產必須有子方可。你想,萬一他要四十生,現在圈子里又不是沒有,到時候別說我們看顧不上,萬一他也出了意外,孩子才多大” 這倒是說到了秦振的心眼里。他點點頭,“就這樣吧,找呂律師再商議一下,趁早把這事兒定下來?!?/br> 方梅笑笑,說了句,“好?!彼裤降?,“要是他們都立起來了,我們到時候就到處散散心,去國外住住,那邊空氣好,也能對你身體好?!?/br> 晚上派對結束,都已經到了凌晨兩點,秦芙和唐鼎欣這才開車回了老宅。秦振等人都睡下了,兩個人也就悄悄上了樓。等著到了三樓,他倆才敢有點動靜,秦芙直接跟唐鼎欣一指,“你睡這里吧?!?/br> 然后,他便準備下樓。 唐鼎欣直接將人攔住了,笑瞇瞇地問他,“你去哪兒?” 秦芙就一副驚訝的樣子,“你不會以為我跟你睡一張床吧。嗨,”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唐鼎欣,“咱倆什么關系啊。你別以為懷了孩子,領了結婚證,咱倆就是夫妻了。你和我哥怎么聯合起來算計我的,你不記得了?我告訴你,我就算在外面天天鬼混,找小姐,我都看不上你。你自己睡吧,你這輩子,只要是秦家的媳婦,你就自己睡吧?!?/br> 他說完又想走,卻被唐鼎欣干脆用身體堵住了。唐鼎欣這會兒都卸了新娘妝了,穿了身挺漂亮的裙子,她長得又甜美,看起來還真是很柔弱的樣子,她依舊好脾氣說,“那這事兒就得好好聊聊,一次性說完,比較好。不過大晚上的,別在這兒吵吵,新婚第一天吵醒公婆對咱倆都不好,進屋去說?!?/br> 秦芙只覺得說就說唄,自己又不理虧,唐鼎欣又不能強jian了自己,直接哼道,“好,給你次機會?!彼D身,直接就推門而進。卻沒看到唐鼎欣臉上一閃而過的嘲諷,她順手將走廊里當擺設的劍撈了起來,等著秦芙一進屋,也緊跟了進去,然后反手就將門鎖了。 秦芙聽見說聲音還說,“你鎖門也沒用,我對你厭惡到頭,你就是脫光了我也不會對你有反應的?!?/br> 然后就聽見耳后有風聲,他連忙一躲,扭過頭來就瞧見唐鼎欣竟然拿著把劍沖著他揮過來??v然在恒溫26度的涼爽環境里,一身冷汗也瞬間冒了出來,他一邊躲一邊吼:“你干什么?我要告你謀殺親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信不信我打死你!我告訴你,別惹我生氣,我發起火來你受不住的?!?/br> 唐鼎欣直接說,“不是要讓我當活寡婦嗎?我干脆先殺了你,當真寡婦就好了。反正孩子我也有了,我也嫁進來了,沒了你我更好說?!?/br> 秦芙只覺得那劍鞘仿佛長了眼睛似得,條條都抽在了自己的屁股和大腿上,他想跑都沒地方跑。等著唐鼎欣打夠了停了手,已經順腳將他踩在地上了。他從沒想到過會被一個女人打了,沖著唐鼎欣就罵,“離婚,明天一早就離婚!你休想在這家多待一天?!?/br> 唐鼎欣就站在他身邊,沖著他不屑的說,“你信不信,我立刻將肚子撞在這桌子上?那樣的話,這一切都變成,你因為不喜歡我也不想要這個孩子,下了毒手,我打你是因為失去了孩子心中痛苦?” 秦芙只覺得心中一寒,他看著唐鼎欣,這丫頭長得甜美的像是個小公主,一切都看著軟軟糯糯的,半點都不像是能下狠手的人??伤?,他從這丫頭的眼睛里看得出來,這丫頭能干這樣的事兒。為了不嫁給個gay,可以算計他的女人,有什么做不到的? 可是秦芙也不是能聽話的主兒,他冷笑道,“那你撞啊,我倒是看看,誰信你?” 唐鼎欣哼笑了一聲,直接從包里拿出了個手機,舉著問他,“你恐怕不知道,剛剛的話我都錄下來了,秦芙,你是影視公司的老板,你信不信,我隨便剪剪,就能把這些剪出個我想要的樣兒?!?/br> 秦芙哪里想得到,唐鼎欣早有準備,他瞪大了眼睛罵她,“你個毒婦,你怎么這么陰險狡詐,你蛇蝎心腸,你……” 他把所有能想到的惡毒詞語全都說了出來,可唐鼎欣并不管,她笑瞇瞇地說,“否則,我爸那么多私生子私生女,你說,為什么他只將我一個接回家來呢?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生來就有這么好的環境嗎?看不上我?說真的,要不是你是秦家二少爺,你連給我提鞋我都嫌棄?!?/br> 秦芙直接氣蒙了,想要起身卻又動不了,卻聽唐鼎欣說,“我要求不高,老老實實上班,老老實實回家,別想著那些女人,你要知道唐家是怎么起家的,跟蹤你簡直是易如反掌。當然,你別覺得我弄不了你,如果你不怕我的公婆看到這些的話。你說,不結婚連緋聞都沒有,和結了婚天天在外面混的,你爸向著誰?” “你!走狗!”秦芙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唐鼎欣瞧著差不多,這才軟了口氣,將腳松了蹲下來揉揉他的腦袋,“你怎么這么想不開呢!對,我是借著你哥哥的路子嫁進來,可我的孩子終究也是你的孩子,要繼承你的家產,你要相信,母為子強?!?/br> 秦芙頓時,愣了。 早上七點,秦烈陽跑步回來,瞧了一眼黎夜的房門,其實他六點下樓的時候就瞧了一眼,這小子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四肢都有傷,昨天怎么上的床啊。中間要是想去洗手間,怎么去的啊。只是很快就搖搖頭,洗澡換衣服出門了。 第39章 因為想了很多實際問題,秦烈陽今天從電梯里走出來的時候,就不算那么雷厲風行的樣子,反而顯得有些凝重。當然,他旁邊的寧澤輝,看著遠比他差多了。這家伙眼圈都是黑的,不知道昨晚去哪里混了,張口就一副想打呵欠的樣子,瞧見秦烈陽也不是如往常一樣,充滿元氣的匯報一天工作行程,而是先來了句,“呵……呵……欠!” 秦烈陽瞪他一眼,寧澤輝也沒有提起精神的樣子。秦烈陽嫌棄他這樣丟人,只能加快了腳步,等著一進門把包往沙發上一扔,才問他,“怎么了?這是副什么樣子?” 寧澤輝這下更是沒精氣神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跟秦烈陽嘟囔,“我受傷了,我要請假,我要休息?!?/br> 秦烈陽瞇著眼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終問出了心里一直想問的一句話,“讓卓醫生上了?” 這仿佛是踩著了寧澤輝的尾巴,這家伙就差跳起來了,瞪著眼睛看著秦烈陽,倒是恢復了平時的精氣神,“你這是誹謗,你才被……”面前雖然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可也是衣食父母,這話到了一半,他就在秦烈陽那副“你敢說出來我就真讓你被上”的表情下,把剩下那句“上了呢”給咽了下去。 秦烈陽也不是沒聽寧澤輝昨天顯擺得瑟,說是追求一個多月終成正果,馬上要擺脫單身小生活,明天要是見到他,他就不是今天的他了,他將是一個拖家帶口的人了。寧澤輝私底下不談公事的時候也挺沒正形的,還說,“明天我要是請假,你可一定要準啊?!?/br> 這會兒? 秦烈陽自己不開心,瞧著寧澤輝這熊樣,倒是難得覺得高興一點。他踢了寧澤輝一腳,“嘿,把不開心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你不是洞房去了嗎?怎么?半路萎了?!?/br> 寧澤輝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把自己憋死??赡鞘聝核钦娌辉敢庹f,嗯哼兩聲,沒吭。秦烈陽見此,起身就去了辦公桌,看了一眼表說,“既然不能愉悅我,那么,寧助理,你已經耽誤了我整整十七分鐘三十秒,這樣的工作狀態……” 他話沒說完,寧澤輝就認命了,他這樣肯定沒狀態,遇上秦烈陽這個工作狂折騰會死人的,直接舉了手?!白縼喢魇莻€1,他想上我?!边@句話說出口,仿佛一切都沒那么難了,這實在是太難受了,滿北京城多少個小受在嗷嗷待哺啊,怎么他一抓就抓著個攻了呢。 他也顧不得秦烈陽臉上驟然變化的神色,甚至他忍不住發出的哈哈大笑聲,在一旁終于把這些憋了一晚上的囧事給說了,“我倆都洗了澡,脫了衣服了,嘴也親了,老二也摸了,結果不歡而散,靠,這世上還有更難過的事兒嗎?” 秦烈陽真是沒忍住。幾乎快把自己笑死了,他還在火上澆油,“誰讓你天天不是撩這個,就是撩那個呢!你記得大學的時候嗎?不就是有1號給你表白,還不是一個呢!我看你也像是個0。卓醫生也太仁義,他怎么沒直接辦了?” 寧澤輝被他噎的吐血,這會子倒是不難過了,只想著反擊了,張嘴就來了句,“你跟黎夜昨天處的怎么樣?” 秦烈陽……秦烈陽從大笑到卡殼不過一瞬間,差點把自己嗆死。他咳嗦了兩聲,就想繞過去,“辦公吧。事兒還一堆呢?!?/br> 寧澤輝剛吃了虧愿意才怪,這會兒顯然不是工作狀態,秦烈陽剛剛怎么捅他的心窩子,寧澤輝就怎么來,“黎夜多好啊,你不知道,我帶他到房子,原本準備叮囑他你一系列習慣,結果根本不用說,他知道的比我還多。譬如你夜里做惡夢拍拍就好。十幾年了,要不是放在心上,誰能夠記得啊?!?/br> 當年黎夜的確經常哄他,他抗議過的,說自己是大孩子了,不用他cao心。黎夜怎么說的呢?可我比你大啊,我照顧應該的。 往事太美好,所以總顯得現實猙獰的過分?!芭?!”秦烈陽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只是應了一聲。 寧澤輝不是不懂眼色的人,實在是黎夜夠可憐,秦烈陽偏偏又因為那件事充滿著攻擊性,他忍不住提點一句,“其實按我接觸黎夜的性子來,他不是拿人錢財的人啊。烈陽,當年那二十萬你是不是誤會了?你確定黎夜拿到手了?你親眼見了?” 當然沒有。他的父母是突然間蹦出來的。那時候正是夏天,他從秦家脫離兩年整。南山縣的西瓜遭了秧,卻因為路不好運不出來,那么好的西瓜,地頭上買四分錢一斤??赡铣悄??就是他們城鄉結合部,都賣到了四毛一斤。 兩邊距離不遠,就是那條路不好走,要吃大苦,沒人愿意為了這點錢下大力??伤屠枰乖敢?。黎夜借了輛車,直接將車開到了地頭,租了驢車往外運,那年天氣特別熱,就是站在外面都騰騰地冒汗,他倆一天下來衣服上一層層全都是汗蒸發后留下的鹽粒子。 可也真掙錢,來回倒騰了一個星期,他倆手里又多了兩千塊。兩千塊,他在秦家的時候,說不定一雙運動鞋都買不起,可對那時候的他倆來說,那是巨款。他記得黎夜拍著他說,“掙錢了,回去給你燉排骨吃!都是肋條,管夠!” 他應得特別響亮。 結果,一進家門,就發現他爸媽在院子里。他們驚叫地撲過來,他詫異地看向黎夜。黎夜的臉上有一絲的驚訝,隨后就消失了,他沒敢看自己,而是說,“你們來了,坐,我去燒水?!?/br> 他知道! 這是秦烈陽第一反應。隨后,他就知道自己要被帶走了,他當然是不愿意的,他喜歡這里,喜歡這種自己掙錢自己花的日子,喜歡這座雖然老舊但充滿著生活氣息的院子,也喜歡住在這里天天摳得要死卻會收留自己的黎夜。他為什么要舍棄這些,回那個誰都不要他的家呢? 可一切都抵不過二十萬這三個字。他爸說,黎夜照顧你不容易,原本想要接他上學去北京,他不愿意,就留了二十萬,算是謝謝他。他媽說,原本那些尋人啟事就是有懸賞的,不過怕太多對他不利,才定了二十萬,黎夜找到你了,自然要給他。黎耀說,你以為你是誰?那二十萬哥哥都是給我用的,你掙了搶了兩年算個屁,你和我們又不是一家人。 唯獨是沒有黎夜的。他避開了,從他爸媽來,他唯一對他說的一句話,就是他上車的時候,他求過了那么多次后,他過來給他說,“你回去吧,家里多好啊,這里什么都沒有?!彼莺莸貙枰沽R道,“我恨你,黎夜,我恨你?!?/br> 當時是被恨意蒙了眼,而如今,秦烈陽就一句話,“我提了好幾次,要不是,他怎么不解釋?” 寧澤輝一想也覺得不好說,畢竟就一句話解釋的事兒,可別說秦烈陽,他也提了好幾次,黎夜也都避開了,這中間仿佛有什么事一般? 秦家。 唐鼎欣在前,秦芙在后,兩個人一起下來。劉媽他們已經擺好了早餐,見了秦振和方梅,秦芙還沒說話呢,唐鼎欣就先笑著打了招呼,“爸媽早上好?!?/br> 方梅倒是一般般,不過秦振作為公公還是很給面子的,點點頭說,“好,吃飯吧。昨天累壞了吧?!?/br> 唐鼎欣倒是嘴甜,直接說,“還是爸媽受累多,我們不過就昨天一天,你們可是要準備一個月?!彼€看向方梅,特認真地說,“媽,真謝謝您。我從小就沒媽了,我就把您當我親媽了?!?/br> 唐鼎欣唱念做打,連方梅這樣的也不一定能招架住,她畢竟是個貴婦人,即便是跟秦烈陽斗,也都是真動手腳的,秦烈陽那性子,但凡要是會這么甜言蜜語,早就不是這樣了。 方梅嗯了一聲,也不好太過冷淡,只能說一句,“吃飯吧?!?/br> 等著吃晚飯,秦芙和唐鼎欣都上樓,秦芙才不屑道,“你究竟有多少張臉?你那是面皮嗎?你哪里像個千金小姐,乞丐也比你有骨氣?!碧贫π谰鸵痪湓?,“你找死?!” 昨晚打的的確挺疼的,秦芙下意識身體就縮了一下,隨后他就意識到這簡直太他媽憋屈了,直接開門拿東西扭頭就走,準備上班去。結果發現,唐鼎欣也拿著個包跟了下來,上了他的車。 秦芙罵道,“滾!” 唐鼎欣不動如山,“開車吧,我總要給員工發發喜糖?!彼瘟嘶问种袦蕚浜玫奶前??!澳阋?,你不帶我去,我也有一萬種方法過去,不過到時候,難看的可不是我?!?/br> “你!”秦芙又不能拿她怎么辦,直接發動了車,一腳油門就飛了出去,沒帶安全帶的唐鼎欣幾乎立刻向前撲去,好在她伸手利索,用手支撐住了身體,可就這樣,腦袋也撞了一下。秦芙以為唐鼎欣肯定受不住了,可他側眼看著,這女人竟然坐直了直接就系了安全帶,跟沒事人似得,還回他一句,“我記下了?!?/br> 秦芙覺得骨子里都冒了寒氣。 等著他們進了公司,唐鼎欣就是二少奶奶的態度發了一圈喜糖,只是這時候秦芙也沒時間顧忌他了,因為抄襲的事兒鬧大了。 方偉皺著眉頭說,“作者糾結了粉絲,說了很多難聽話。結果對方真怒了,咱不是這周三上架開始播出嗎?剛剛視頻網站打了電話過來,說版權不清要推遲了?!?/br> 錢都投出去了,現在要收回成本,卻不放了。秦芙當即就拍了桌子,“他們不知道我是誰?” 方偉小聲說,“那個被抄襲的作者,你知道是誰嗎?是王家去世的那個獨女,就是特別受疼的那個。二十歲就得病去世的那個。而且,她四哥就是王俊偉,就是唐鼎盛想把唐鼎欣嫁過去的那個,這事兒恐怕私了不了?!?/br> 秦烈陽辦公室,唐鼎欣自在地坐在了沙發上,輕輕抿了一口橙汁,這才笑瞇瞇地說,“果然心境不同,身份不同,感覺就不同。原先每次來都覺得這里太高不可攀,現在倒是坦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