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書香門第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書名:《將軍,這劇情不對》 作者:奶油餡 文案: 楚衡穿了,穿成了原著里二十歲就藥丸的炮灰。 他看著自己的金手指,覺得不能這么認命。 【小劇場】 楚衡甩著手里厚厚一疊欠條:“你欠我的銀子什么時候還?” 某人:“拿我抵要不要?” 看文指南—— 1.古代架空,架得很空,所穿小說為原創; 2.主受,1v1,he; 3.穿書后自帶劍三萬花醫術,金手指有,粗大腿有,主角本人壕。 內容標簽:平步青云 天之驕子 宮廷侯爵 主角:楚衡 ┃ 配角: ┃ 其它:穿書,萬花醫術 ========================== 第1章 【零壹】書中人 抬眼看了下游戲左上角顯示的時間,又到凌晨三點了。 楚衡打了個哈欠,對著一起掛在yy里的游戲好友們道了聲晚安,隨手準備退游戲,上床睡覺。 游戲畫面里,大萬花谷的花哥站在大藥臼邊上搓完最后一顆藥。 楚衡退了游戲,趁著退出的功夫,站起來打算去倒杯水。 摘下的耳麥還沒放上電腦桌,他眼前突然一黑,下意識地要伸手去按桌子,卻已經沒了力氣,直接倒在了地上。 耳麥連著線從他的手里砸到地上。 楚衡躺在一張軟榻上,直愣愣地望著頭頂發呆。 他這是……死了? 陰曹地府是長這樣子的? 軟榻,矮桌,藺草席,還有腦袋底下硬邦邦的枕頭。這些看起來,都不像是地府里的東西。 他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衡閉了閉眼,覺得腦殼疼的厲害。 他只記得,剛才他還在電腦前打游戲,正退游戲準備睡覺,起身去倒杯水的功夫,怎么就眼前突然一黑,然后倒了。等到醒來,周圍的環境就已經變了一副模樣。 盡管不知道地府怎么長得和電視劇里拍的不一樣。但楚衡大概能猜得出來他自己的死因。 對于一個活了三十年,還沒男朋友,被同事戲稱“拼命三郎”的有志青年,他覺得自己的死并不意外。 每年那么多新聞報道里的,青年猝死案例不是隨便寫寫的。 只不過是從平面報紙上,落到了他自己身上而已。 更何況,在這道驚雷砸到他頭頂上之前,他因為某項親身參與的科研項目,已經連續加班了三十一天,累計加班時間將近250小時。 就連補休,還是剛剛拿到手的。 作為紅旗下長大的五好青年,楚衡算是出身在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家庭,父母是搞科研研究的,幾個叔伯舅舅,不是軍工制造業,就是中西醫。 楚衡還是個蘿卜頭的時候,就跟著在大學教中藥學的姥爺在藥圃里進進出出。成年后,更是自然而然走上了長輩們的路子,進了軍工科研院做設計。 科研院這段時間任務很重,他負責的部門又是其中較為重要的一環。連著上了三十一天的班,他好不容易能補休,正準備在自己的單身公寓里好好睡上五天,結果當天晚上就被游戲里的好友一通電話叫了起來。 于是休假變成了舍命陪君子,熬夜打網游。 可說來說去,把命丟了才是最丟臉的事情。 “要上社會新聞了?!背庠陂缴洗蛄藗€滾,把臉埋在薄毯里,憋悶的自嘲。 早知道會死得這么憋屈,寧愿是躺在床上一覺睡死的,怎么說也比被人破門而入發現死在電腦前好。 不過話說回來,地府里怎么這么重的艾葉味? 楚衡詫異半晌,終于掀開身上的薄毯從榻上坐了起來。 屋里擺著張矮桌,上頭擺了一面銅鏡,楚衡下了榻走到在鏡子前停下。 看著銅鏡中裹在寬松的中衣里的清瘦身軀,和一張煞白的臉,楚衡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是張對男人來說,太漂亮的臉。 丹鳳眼,笑唇,不開口就先有了三分笑意,湊近了看,耳垂上長著一顆小痣,一頭烏發披散地落在肩頭。 偏偏臉色煞白,眼底還有青黑,看起來像是身體很虛的樣子。 但,這不是他的臉,更不是他的身體。 “憂思日久,素體虛弱,中氣下陷?!?/br> 只看了一眼,楚衡忽然心驚地發現,自己下意識地吐出了幾個陌生的詞。然而混沌的腦海中,竟然還條理清晰地列出了對癥下藥的方子。 與此同時,心頭隱隱還有奇異的暖流淌著。 他稍稍提勁,腦海中竟還劃過太素九針的要訣。 所以,他其實不是死了,而是穿越了? 并且還帶著他大萬花谷的離經易道? 楚衡對自己的這個猜想表示驚恐,頭皮頓時一緊,對著鏡子就去解身上的中衣。 敞開的中衣里,是一具很瘦很單薄的身體。 跟楚衡以前那具沒有六塊腹肌,但也曬出了健康小麥膚色的身體比起來,簡直就是弱雞。 要不是確定底下的確是帶著把,他真的會認為自己其實穿越成了個女人。 對著鏡子,楚衡伸手摸過自己胸腹。每到一處,他的腦海里都會自動跳出皮囊下的臟器名,以及xue位名稱。 “天突、紫宮、膻中……石門、中極……” 盡管他從小就耳濡目染了不少中藥學的知識,但那都只是最淺顯的部分。 可現在,從腦海里不斷往外涌的這些陌生又熟悉的內容,實在是讓楚衡有些心驚rou跳。 “要冷靜?!背馍詈粑?。 穿都穿了,還能怎么樣。一板磚拍死重新再來一次? 楚衡咬牙,后悔藥沒得買,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先看看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再想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成本有多高吧。 不過有了離經心法當金手指,最不濟當個赤腳大夫應該是沒難度的。 屋外傳來來回走動的聲音,楚衡轉了個身,徑直推開門去看。 梳著童子髻的小孩正來來回回抹著屋外的走廊。聽到聲響,小孩屁股往地上一蹲,仰著脖子沖楚衡笑:“三郎起了,灶間還熱著馎饦,可要吃些?” 三郎? 楚衡愣神。 “三郎這是怎么了?” 小孩伸手,似乎想要握楚衡的手,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抓過擦地板的抹布,害臊地收回手。 “三郎是不是燒壞了?我叫阿兄去請大夫!” 小孩說著,丟下抹布就要跑。楚衡一把把人拉住,指著自己:“我叫三郎?” “哇!” 小孩突然大哭,一邊哭一邊喊:“阿兄,三郎真的燒壞了!三郎燒壞了!” 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的楚衡,哪怕跟小輩,關系都因為長輩們的對比搞得有些疏遠。 他這輩子最怕的一件事,就是小孩哭鬧。 眼前的小孩剛扯開嗓子哭,他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直到有個少年用木盤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食物過來,小孩這才止住了嚎啕,抽泣著就去拉他的衣角。 “三郎怎么在吹風?快進屋歇息,別又燒了?!鄙倌昵埔姵獯┲鴨伪〉闹幸抡驹谧呃壬?,吃了一驚,趕緊將木盤讓小孩接過,上前就要扶他進屋。 從走廊進屋,再坐上屋內的胡床,整個過程,楚衡都在發懵。 “三郎快吃了這碗馎饦?!鄙倌昴樕下冻鰫郎?,勸慰道,“三郎在府里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臟東西,一回來就發起燒來。除了湯藥,也沒吃進什么東西,大夫說要是再不醒,就怕難了?!?/br> 被個明顯比自己小上一大截的少年管,楚衡有些不自在地接過湯碗,說了聲謝謝,低頭喝了一小口。 大概是這具身體真的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