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然后……然后楊苪看到自己的徒弟歐陽擎蒼光著身子完好無損的從凹地的巖漿中爬了出了。除了皮膚有些紅之外,他看起來并無任何異狀,這要是換成是楊苪掉進里面,她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從那樣高溫的巖漿中完好無損的出來。 “擎蒼?!睏钇u飛躍到歐陽擎蒼的身邊,伸手就要去碰他。 那想著剛破到他的手,只聽咔嚓一聲歐陽擎蒼手背上通紅的皮膚像是蛋殼一樣碎裂了。 第45章 育徒日常(十) 好像是多米若骨牌的連鎖反應,歐陽擎蒼不僅僅是手,身體其他部位的皮膚也全部碎裂,與此同時,他的身形慢慢在拉長,變得足足有成人一般的身高。模樣還是人形的模樣,就是皮膚偏藍,頭上長出了一對奇怪的角。 楊苪正震驚之下,歐陽擎蒼猛地撲過來擒住她的雙手,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苪苪……”緊跟而來的月兔就要上前。 “不要過來?!眱蓚€小徒弟還在月兔的背上。 徒弟上一刻還是正常的人類,下一刻就變成一個身高近二米的怪物,要不是他眉心泛著淡淡金光的洪荒印,楊苪早一腳把他給重新踢進巖漿里了。 “師傅,我好難受?!边€是徒弟兒的聲音,不過語氣極隱忍。 要不是痛苦到了極至,以歐陽擎蒼的性子絕對不會用這樣委屈的語氣與她說話。 楊苪被他抓著的手臂已經灼傷了,她想不通自己好好的一個徒弟怎么掉一下巖漿就變成這副模樣。 師傅有股十分香甜的味道,他低下頭就咬住了楊苪的肩頭,潺潺的熱血被他咽入喉中。 楊苪一個抽氣曲膝將他踹翻了過去,歐陽擎蒼眉心的洪荒印由金色閃過絲絲血紅。 “劣徒,梵文.趴下?!?/br> 歐陽擎蒼趴在地上立時吐出一口黑色的鮮血,楊苪知道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便是一點也不敢放松對他的靈力壓制。 此時歐陽擎蒼只覺一股龐大的力量在體內流轉,好像隨時都會將他的身體給撐爆。就連以前被他損壞的根基也恢復正常,身體中一直被他壓制在另一處的力量開始暴漲。 “爾等螻蟻……”凹地的巖漿有了異動。 楊苪被此聲音震懾,原壓抑歐陽擎蒼的靈力潰散,之前在天坑外受的傷勢也沒壓制住復發,令她嘔出血來。 歐陽擎蒼趁機又撲了過來,楊苪抬眸對上他眨紅的雙眸,已經看不到任何清明。 “月兔,快走?!?/br> “可是……” “快點……”楊苪頭一次對月兔這樣厲喝。月兔撇了眼似乎在往一處聚集堆積而起的巖漿,聽話的蓄力往天坑上方躍去。 聞到血腥味的歐陽擎蒼伸出舌頭就卷起楊苪嘴角殘留的血跡。 “混賬!”楊苪嘴角一陣濕熱,氣的喝斥出聲雙手也跟著結出法印。 “梵語.天地萬物有靈,借力以施天鎖縛?!?/br> 歐陽擎蒼被倏然出現的一條條金色鎖鏈束縛住行動,楊苪又將他踹翻了過去,提著鎖住他鎖鏈就往天坑上方飛去。 “擾了我的清靜就想走?”巖漿已化成人形,不旦蝕損了楊苪的飛劍,還將她從飛劍上抽打了下來。 這東西不好對付,楊苪結出他目前最厲害的手印。 “禪語. 已生惡之不善法令斷?!?/br> 楊苪所修箴言分梵語、禪語、卐語三類。梵語多為禁固封印,禪語多為凈化斬斷,卐語是純攻擊,卐語所消耗的靈力非同一般,最少要到出竅期她才能修習。 所以,楊苪現在根本就沒有什么攻擊的手段,修習禪語已經是極為勉強了,最厲害的也就是斬斷對手對她施法,而這一句箴言禪語抽空了她大半靈力,還不一定能起什作用。 “就憑你這點修為,也想渡化我?”什么時候修為如此低的褝修也這么囂張了? 歷洲大城領主府 這次白止沒有帶著聒噪的飛林,但身旁這位李幼芽比飛林還要擾人清靜。 “白止先生,事情可是處理妥當了?!睔v洲領主李威親自迎上前來。 白止微頷首,面上攜著笑意。 李威見他不說話便想白止每隔一年都會被遣來歷洲大城,每次都會去玉寒之牢走上一圈,連他都開始懷疑那里是不是有什么驚世的天才地寶。 “白止先生,你又去了玉寒之牢嗎?那里有什么值得白止先生這么關注?” 白止淡淡的看著李威道:“李領主,連接玉寒之地的傳送陣已經不安穩,你以后還是不要將犯人關進去了?!?/br> “怎么可能會不安穩?白止先生不是修的陣道一途吧?通往玉寒之牢那處傳送陣少說也有上千年了,能有什么問題?”李威不以為然。 白止自然也聽出李威言談中對自已的不滿,他覺著太客氣了這位領主恐怕一點也不明白其中輕重。九洲中的領主就屬他最自負,不是什么聰明人,也不知他能在這領主之位上待多久? “我一直都提醒李領主,不要用玉寒之地關押犯人,你一直不聽,若是你再繼續執迷不悟,出了什么事你便好自為知?!?/br> 此話叫李威有些不高興,雖說白止來歷非同一般,李威對他一直都是放低了身段非常嫌讓??墒窃僭趺聪幼?,李威身為領主,也有自己尊嚴。面對一個不過二百歲,修為還低他一個大境界的小輩,討好了這么久,油鹽不進,還對他吆五喝六,沒出手將他捏碎了已經算是脾氣好的。 李威壓抑著自己的脾氣便問道:“那玉寒之地不過是一個沒什么價值的小世界,有什么要緊的東西值得白止先生這般?” “你想知道?”白止撇了一眼周圍的人,還有身旁一直很安靜的李幼芽。 “你們都出去?!彼揭纯催@小輩是不是能說出朵花來。 等周圍的人都走的差不多,李威才又開口道:“白止先生有什么現在可以說了吧?” 白止也不著急,淡笑著端起剛才侍女沏的茶水輕輕抿了起來,李威也不好去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