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孟若虛坐在桌旁吃飯,見她醒了,笑了一笑:“餓了就過來吃?!?/br> 她的確餓了,三下五除二填飽了肚子?!鞍 贸?!”她摸著肚子,賊兮兮地看著孟若虛,“我是不是發燒了?!?/br> “差點燒成傻子?!?/br> “嘻嘻?!彼簧鷼?,雖然昏睡著,但間或還是有清醒片刻的時候。她知道有人背著她走了很遠的路,也知道自己被強行灌下一碗藥,苦得她清醒了一陣。 “你背我來的?” “不然我還拖你來的——過來,給我揉揉肩?!?/br> 夏侯鳶竟沒有抗拒,乖乖站在他背后給揉了起來。 “其實你根本就不壞嘛,只是愛糊弄人而已。你看,發燒了你沒把我扔在那兒,我燒退了你也只點了這些清淡的菜?!?/br> 她說著,指了指桌上的飯菜。 孟若虛被伺候地舒舒服服,滿意地點頭:“臭丫頭,拍我馬屁?!?/br> “哪里是拍馬屁,這是事實呀,我知道你心地很好的。嘻嘻——對了,那本《百納心經》咱倆怎么分?!?/br> 臭丫頭,說了這么多好話,搞了半天是為了一本書。這才剛爬下床,就想著這個!孟若虛汗顏。 “齊闊老前輩的東西,你也能盯上?!?/br> “正因為是齊老爺子的東西,而不是千礁門特有的武學,不違江湖道義,我才敢要呀!”夏侯鳶說得頭頭是道,“況且,這個東西是我們發現的,總不能被你獨吞了吧。你也說過,要內外雙修才是正道?!?/br> 孟若虛扭頭,挑眉看著她:“既然你想要,我也不會給你。只不過以你的能力,恐怕不能保管好它?!彼f著,從懷里掏出《百納心經》扔在桌上,“你想看就看,看完給我就成?!?/br> 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到手了!她拿起來翻看了一會兒,新鮮感已過,又十分放心地還給他保管。她現在剛病愈,看著實在頭暈。 “對了,咱不是說好的么,得給你弄個面具。你呆在屋里,我去去就回?!彼砹艘幌乱律?,不等孟若虛答應,推門出去了。 剛下樓梯,差點撞上個小二。那小二看著他,手指不自覺地指著她的鼻子,最半張著,一副我認識你的表情。 “指著我干嘛!” 小二趕緊收手,賠笑道:“客官不是今兒午間還病著的那位么,這么快就好了呀。來的時候還是那位孟公子背著您呢?!?/br> “哦?呵呵,我身體好,病也去得快?!?/br> “您叫夏鳶是吧?!蹦切《桓惫頇C靈的模樣,點頭哈腰的,一邊說著一邊將她引到了掌柜那兒。 “是啊?!毕暮铠S覺得莫名其妙,卻還是點頭。 掌柜的也是一副笑臉,接著小二的話說:“我們想跟夏公子打聽個事兒?!?/br> “說!” “不知夏公子認不認識一個跟您名字很像的姑娘?!?/br> “名字這么像,說不定還有緣見過呢?!毙《又f,眼里滿懷希望。為了三千兩,他們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潛在線索。 “那姑娘叫啥名兒?” 掌柜的壓低聲音,湊進她耳邊,小聲說道:“叫夏——侯——鳶?!?/br> “夏侯鳶!”她震驚了,“你們找……找她做什么?!彼恢贝粼诮髑f,偶爾出來辦點小事,怎么會有人找她。 會不會是重名了?! “噓……!”掌柜的被她這聲大喝嚇得夠嗆,“小聲點兒?!?/br> 那小二要機靈些,頓時激動了。因為夏侯鳶這反應,正好說明她認識那位姑娘。也就一眨眼的工夫,掌柜的也明白了,拽著夏侯鳶不肯撒手。 “是這樣的,夏公子,我們正在找這位姑娘。如果夏公子能夠透露一下夏侯姑娘的情況,本店愿意免費提供食宿?!?/br> “我想問……你們要找的那個夏侯鳶,是不是今年十九歲?!?/br> 掌柜的更激動了,拽著她的那只手開始發抖:“對,對!今年十九歲!” “是誰找她呀?” 兩人面面相覷,連說不知道。 “不知道?那無可奉告了?!彼沧?,抬腿就要走。 怎么能讓快到手的銀子溜了呢,那小二急得連忙拉住她:“夏公子,不是我們不告訴你,真的是那位公子只說了要找夏侯鳶,一個十九歲的姑娘,沒告訴我們他的身份呀!” 夏侯鳶見他臉上的表情確實為難,知道套不出什么了,轉而又問:“那酬勞是有的吧,多少?” “……” “不說?那我走了?!?/br> 掌柜的面露難色,緩緩伸出三根指頭,極不情愿地說:“三,三千兩……” 自己值三千兩?!比抓獲孟若虛的酬勞還多? 夏侯鳶樂了,卻依舊擺出思考的表情:“你的酬勞是三千兩,卻只給我提供免費食宿,掌柜的,你這比買賣可真夠劃算的?!?/br> “那這……不如這樣。夏公子您有夏侯姑娘的消息,我們有那位公子的聯絡方式,您看,咱們合作如何,三千兩對半分?!?/br> 一千五百兩,也是個大數目。 “不行,你二我八?!?/br> 夏侯鳶卻是獅子大開口,直接把兩人的酬勞降到六百兩。然而,那兩人手里握著重要的聯絡方式,如何肯甘心,最少也要四六開。 她本就沒想要什么酬勞,只是想弄明白出這么多錢找她的人究竟是誰。如今看來,是問不出來了,索性不再理會兩人,大腿一邁出了客棧。 有人要找他,總會自己現身的。 等她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塊銀制面具。那工匠不僅做得快,手藝還不錯,面具很好看,戴著也不沉。 自然,工錢不菲。不過花的是孟若虛的錢,她也樂得跑這一趟,少不了會給自己留點兒跑腿費。 回到客棧的時候,她發現掌柜的眼神略有凄涼之色,但看見她時仍忙不迭笑臉相迎,一副討好的表情。她身上一哆嗦,很有禮貌地回了個笑,迅速鉆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打開門,一股香氣撲面而來。 “好香??!” 一桌子豐盛的菜肴擺在眼前。 小二放下最后一盤菜,見她回來了,笑盈盈地說:“本店贈送二位客官的菜就這些了,二位要是還有什么吩咐,盡管叫小的!” 說完,把門帶上,出去了。 孟若虛坐在桌前,什么也不問,動起筷子吃得那叫一個香。 “你的面具?!?/br> 夏侯鳶把東西扔給他,自己也坐下開始大吃起來。掌柜的想得挺周全,還備了酒,太合她心意了。 孟若虛戴上面具試了試,只露出鼻尖、嘴和下巴。 “喲!這面具真好看,你就帶著吧,別取下來了。面具一戴,百丑皆遮,多好?!?/br> “……” 其實她說的是反話。這面具很適合孟若虛,輪廓剛剛好,就算遮了半張臉,這家伙看起來還是特別好看。 兩人吃罷晚飯,留在各自房間歇息,只待休息好了,明天就上路。 孟若虛戴上面具試了試,只露出鼻尖、嘴和下巴。 “喲!這面具真好看,你就帶著吧,別取下來了。面具一戴,百丑皆遮,多好?!?/br> “……” 其實她說的是反話。這面具很適合孟若虛,輪廓剛剛好,就算遮了半張臉,這家伙看起來還是特別好看。 兩人吃罷晚飯,留在各自房間歇息,只待休息好了,明天就上路。 一千五百兩,也是個大數目。 “不行,你二我八?!?/br> 夏侯鳶卻是獅子大開口,直接把兩人的酬勞降到六百兩。然而, ☆、第50章 分析 以下是防盜章節: 第二天離開客棧的時候,掌柜的一臉受傷的表情,極度想要挽留夏侯鳶。對于他來說,三千兩銀子沒了,還損失了一頓滿漢全席。但是,如果順著夏侯鳶的二八開來,那他又實晉!江!文!學!城不甘心。 不過,對此夏侯鳶也只能表示抱歉。 夏侯鳶急著讓師父入土為安,所以一路可謂快馬加鞭。孟若虛并沒有任何異議,似乎也急著去泉州。 師父曾經交代過,師娘葬晉!江!文!學!城泉州溪山上,所以,她的最終目的地是溪山。不知,孟若虛是要去泉州何處。 剛剛進了泉州地界,她勒馬停住,問:“孟大哥,我要去溪山,若不順路,咱們暫且別過?!闭f著這話,心里其實有小小的遺憾。 這一路吃他的,喝他的,一起經歷過絕處逢生,一起玩笑逗樂過,作為朋友,離別總是要心酸一番。 “我也去溪山?!睕]想到,他卻說出了同一個地方,“亡母葬晉!江!文!學!城溪山,今天是她的忌日?!?/br> 是這樣啊……她忽然想起自己的母親?;蛟S,已經死了吧……或許,沒了她這個克星,應該活得好好的。 兩人很有默契地不再言語,一同買了香燭紙錢,棄馬上了溪山。天空飄著細雨,顯得氣氛十分凝重,連帶著,她也靜了許多。 山路有些滑,她沒料到孟若虛會向她伸出手。 “這里少有人來,長滿青苔,小心滑倒了?!?/br> 她小小地猶豫了一下,終是把手放晉!江!文!學!城了他的手心。師娘葬晉!江!文!學!城溪山東面,不知他會去哪一處,會這樣牽著自己多久。 “我的師娘葬晉!江!文!學!城東面,你的娘親呢?” 孟若虛站住腳,轉過身很是懷疑地看著她:“據我所知,葬晉!江!文!學!城溪山的人總共也沒多少,東面,只葬了我親?!?/br> “……師父說了師娘葬晉!江!文!學!城東面,他多年前親自來看過,絕對不會記錯?!?/br> 孟若虛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眉頭緊皺:“你的師娘叫什么?” “孟海芝?!?/br> 話音剛落,夏侯鳶看見他的身形微微顫動了一下,握著她的手也不覺松開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難道……怎么可能,師父從來沒有說過自己還有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