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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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質說:“這么早就睡了?不像你的風格啊?!?/br> “男神躲回家了,我再在外面晃也沒意思,就早點回來了.......”她閉著眼不太清醒的說。 林質抿了一下嘴唇,說:“你的男神叫什么名字?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聶紹琪翻了個身,說,“他才回國呢?!?/br> 咯噔一下,林質的心猶如滾落懸崖的石頭,往下掉了數百米。 “那你好好睡吧,我先掛了?!?/br> “嗯,晚安?!彼緡伭艘宦?,繼續睡過去了。 林質掛了電話,非常頭疼。 程潛是她的前男友以及現任好友,紹琪是她的侄女并且是一個愛慕著程潛的女人.......這種關系,即使是林質也覺得簡直是一團亂麻。 程潛從浴室里走出來,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三個未接來電,眉毛一挑,笑著回撥過去,“第一次這么積極的給我打電話啊,什么事?” 林質說:“紹琪是不是喜歡你?” 程潛擦頭發的手一頓,頹喪的“嗯”了一聲。 “那......她有可能嗎?”林質遲疑了一下。 “沒有?!?/br> 林質點頭,“我知道了?!?/br> “你就是打電話來問這個的?”程潛放下毛巾,手垂在膝蓋上。 “嗯,我問完了,晚安?!?/br> 她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而他在這邊輾轉難眠,難受了一夜。 第23章 林質 深圳是一個熱情而極具包容性的城市,在這里有來自五湖四海的年輕人,他們懷抱著夢想帶著一往無前的朝氣,懷揣著對未來有無限的遐思純粹的奮斗。林質很羨慕他們,這樣簡單而純粹的生活,不知她何時才能擁有。 年底核算,整個分公司的會議室都被他們占據,沒日沒夜的工作,黑眼圈一圈又一圈的出現。林質不是財務部的人員,所以她的工作相對簡單。而她作為部門出了名的工作實力派,提前一天完成了任務搭上了回程的飛機。 其他一同來的同事們羨慕不已,紛紛要求被塞在行李箱的一同帶回去。當然,成堆的報表打消了他們的想法,認命的為資本家干活兒。 根據程潛發來的聶正均的工作安排表,他今天應該在上海。 出了機場,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將一束花遞給了她,“程先生的禮物,歡迎您平安歸來?!?/br> “謝謝?!绷仲|微微一笑,接過花束。 抱著一大束花,她很容易就打到了車。她的目的地是聶宅,說起來她也很久沒有看到老爺子老太太了。 將花束上面的卡片拿下來放包里,她轉頭看向車外。 到了半山上的別墅,她給了車資下車。 “小姐,您的花沒有拿!”司機伸出腦袋喊她。 林質回頭,“送給您了,希望您有一個愉快的周末?!?/br> 司機錯愕。 “這鳳梨酥真不錯,跟我以前在深圳吃的味道一模一樣?!崩咸χf。 老爺子點點頭,“出差還帶手信回來,你有心了?!?/br> 林質淺淺一笑,溫暖有禮。 老太太指了指上邊兒,說:“紹琪那丫頭吵著無聊,跑上面睡覺去了。剛好你回來,她估計又得瘋起來了?!?/br> 林質笑著說:“那我可不陪她瘋,二哥肯定會罵我的?!?/br> 老太太爽朗一笑,說,“你二哥可不會,他最喜歡你了。恰好,你回來也累了,去上面休息一下吧,等會兒我讓廚房做你喜歡的菜?!崩咸牧伺乃氖?,站起來。 仆人提著她的行李往上走,林質笑著說:“我先去換身衣服,等會兒來陪您聊天?!?/br> “好好,去吧?!崩咸Σ[瞇的說。 林質跟在仆人后面上去了,老太太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對著老爺子說:“這孩子是越來越漂亮了,你要是有心,也給她留意著?!?/br> 老爺子撫了撫胡須,說:“都什么年代了還包辦婚姻,讓孩子們自己去交朋友吧?!?/br> “我什么時候說了要包辦她的婚姻?我只是說有好的你就給她留意一下,現在好男人可不多了?!?/br> 老爺子站起來背著手,說:“就你整天cao心,我都聽煩了?!?/br> “真當她不是親生的,看你那樣兒!”老太太嘆氣。 老爺子當做沒聽到,往一樓的書房去了。 聶宅有地下室,林質從小就知道,因為她跟著大哥進去過一次,大概七八歲的時候。里面是各種 珍藏的書畫古董,以及聶家的族譜和記載的家族大事。 進地下室有兩道門,一道是指紋鎖,一道是黃銅鎖。 卡片上貼著的就是程潛復刻的聶正均的指紋,而另一把鎖的鑰匙.......林質從風衣口袋里拿出來,鑰匙清脆的響聲在狹窄的過道里顯得特別清楚,伸手一擰,最后一道門被打開。 聶宅的地下室并不是那種幽深恐怖的地方,反而蘊含著一種復古的典雅。在繁復的地毯上豎著很多書架和多寶閣,墻角的沙發處,甚至還有一朵盛開的白玫瑰。 林質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書桌下方的格子,如果有什么她想知道的,那一定是在這里。小格子上掛著一把鎖,林質起身走了五步,從地毯的西南角摸到了鑰匙,咔噠一聲,格子被打開。 匆匆地翻閱,她一目十行的看過去。 玫瑰的花香在空氣中彌漫,淡淡的芬芳,沁人心脾。 林質半蹲在地上,找到了她想看到的東西——聶家的族譜副本,正本在老家的祠堂,所以這一本只能是副本。 她一行一行的看過去,再三的檢查了一遍,沒錯,少了一脈人。 聶正均的三叔,聶申。 拍了一張照片,她將族譜重新放回格子里。 深呼吸了一口氣,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泄露了她并不是表現出來的那么冷靜。 還好,不是他。 林質回到了臥室,從包里拿出了打火機,她燒掉了帶著聶正均指紋的透明膠片。仆人在外面敲門,說大少爺回來了。 林質抬頭,他回來了? “聽說你出差了一個星期,還習慣嗎?”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走下來的人,目光深邃。 “挺好的,公司旗下的酒店開發得很成功,我住得很習慣?!绷仲|換了一身衣服,灰色的坎肩上衣配著成套的短褲,看起來十分休閑。只是.......那一雙雪白的長腿,實在是引人遐思。 “倒是大哥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她走下樓梯,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聶正均瞇眼,“你知道我去哪兒了?” “上海的峰會,不是電視上都在報道嗎?”林質說。 聶正均臉頰的肌rou一動,似乎有點兒失望。 “像你一樣,提前回來了?!?/br> 李嬸兒從廚房里出來,她笑著問:“大少爺,您帶回來的澳洲龍蝦想做什么口味的呢?” 聶正均看向林質,她站了起來,說:“我來吧?!?/br> 李嬸兒了然一笑,帶著林質進了廚房。 林質卷起袖子,李嬸兒將圍裙從她身后系上。 “大少爺就喜歡指使您,您才回來肯定累著了?!崩顙饍盒χf。 林質將龍蝦拿出來解凍,笑著說:“不累,休息了一會兒還好?!?/br> 馮娟娟抱著一小盆花從外面走進來,笑著在和后面的人說著話,看到沙發上坐著的是誰,她立馬收斂了笑容。 “大伯......”她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后面跟著的人也抱著一盆花,似乎是雛菊。她穿著一身藍色的條紋長裙,將頭發挽在腦后,溫和清新。 “娟娟?”許諾奇怪的看向她。 聶紹琪打著呵欠從樓梯上走下來,看著呆在門廳的兩人,說:“站那兒做什么呢?當門神??!” 一轉眼,她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聶正均,立馬收了聲吐舌頭。 仆人接過兩人手中的花,“兩位小姐去洗洗手吧?!?/br> “好?!瘪T娟娟拉著許諾往盥洗室去了。 “大伯,您什么回來的呀?”眼睛一轉,聶紹琪擠出了一個笑容,笑瞇瞇的跑了過去。 聶正均挑眉,“有求于我?” “嘿嘿,大伯您說的什么話呀?我這不是關心您嗎!”聶紹琪咧嘴。 聶正均說:“有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br> “是!”聶紹琪爽快的應了一聲,然后諂媚的一笑,說,“您看,我這禁足也禁了,抄書也抄了,什么時候能解禁了呀?” “禁足?我看你成天到處亂跑,也沒有禁足啊?!甭櫿f。 嘶.......聶紹琪一顆心七上八下,晃眼一看,似乎在餐廳那里看到了林質的影子。 “哎?小姑姑回來了?”聶紹琪伸長脖子往那邊看去。 林質恰好端著果盤出來,放在兩人面前的茶幾上。 “小姑姑!”聶紹琪一躍而起,飛撲到林質的身上去。 林質彎著腰一個不妨,直接被她撲到在了沙發上。 “啊.......我的腰?!绷仲|仰頭,承受著身上九十幾斤的重量。 聶正均開口,“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聶紹琪趕忙爬了起來,“求您解禁呀!” 林質捂著腰,感覺被這丫頭給壓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