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古墨閉著眼睛屏住呼吸,忍著干嘔的沖動,硬是將藥灌了下去。 因為他不想讓傻女人為難……喝藥治病明明是他的事,她卻因此被人劈頭蓋臉的說落了一頓還不能還口…… 空藥碗剛放下,古墨便覺得胃里是一陣的翻騰,扶著桌角,忍不住的想要吐。 突然一個甜甜的東西被塞進了嘴里,頓時干嘔感便減輕了很多。 古墨抬頭,一臉驚喜和好奇的看著曲隱。她是從哪里弄來的蜜餞,明明中午都沒有的。 曲隱眉眼含笑的看著用舌頭頂著蜜餞,使得那半邊臉鼓的像只偷吃的倉鼠一樣的人,尤其是這人還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她,頓時覺得,這就是一只倉鼠。 “何夫郎給的,他把蜜餞包在了藥的外面。我也是剛才煎藥的時候才看見?!笨粗@樣,曲隱極力控制自己那雙蠢蠢欲動的手,可惜……最終還是抵不住誘惑,伸手戳了下他鼓起來的腮幫子,不出意外的惹來他不滿的瞪視。 曲隱從容的收回手,笑著看他彎著那雙好看的眼睛,把剩下的蜜餞一顆接著一顆的塞進嘴里。 看他嘴里沒吃完又接著塞另一顆,曲隱也不阻止他,但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那張小嘴能塞進去多少個。 等看到他塞第五個的時候,曲隱輕笑著搖頭說了三個字,“小倉鼠?!?/br> 第19章 不單純的阿淼 可不就是倉鼠嗎?那雙又大又無辜的眼睛,鼓起來的腮幫子,尤其是媲美倉鼠的嘴巴儲存能力。 看來,小野貓進化成了小倉鼠…… 而對于曲隱的話,古墨歪著腦袋反應了一會兒,半響兒也沒想起來倉鼠是什么。 想不出來,索性他也就不想了,而是歡快的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最后一顆蜜餞塞進嘴里,等感覺到唇齒之間都是蜜餞甜甜的味道,一點也沒有之前的苦味時,古墨終于幸福的瞇起了雙眼。 啊~何夫郎真是個好人吶。古墨忍不住在心底感嘆了一聲。 “你一下子塞進去這么多,待會兒看你要怎么嚼?!鼻[搖頭輕笑。說著不顧他瞪視的眼神,又忍不住的伸出食指戳了下他鼓起來的腮幫子,結果,卻把他嘴里的蜜餞,給他戳出來了一顆…… “啪唧”一聲,蜜餞從他嘴里掉下來,掉到了地上,在兩人四雙眼睛密切的注視下,蜜餞硬是滴溜溜的滾了好遠才停了下來。 曲隱:“……” 曲隱看著他不善的臉色,努力做出一本正經的表情,可是不斷溢出笑意的眼睛卻出賣了她。最終曲隱笑了出來。 “淼啊,你真是太可愛了?!痹趺此B吃個蜜餞都能吃出這么有趣的事。曲隱迎著他想磨牙咬人卻做不到的眼神,搖頭輕笑。 古墨對著她那張笑得快掉眼淚的臉,頂了頂舌頭,對著她吐出一顆蜜餞。 曲隱反應靈活地伸手拿起他喝完藥的空碗擋在臉上,成功的接住這個做為他偷襲工具的蜜餞。 古墨本著一擊不成,那就再來一次的想法再接再厲。 緊接著,曲隱依舊淡定的接下了第二顆,第三顆…… 看著坐在對面跟顆豌豆似的,對她直吐“小豌豆”的小野貓,曲隱不知怎么得突然想起了以前風靡一時的游戲,怎么想怎么覺得她就像是那里面的僵尸……被他不懈的用蜜餞攻擊。 等他吐完最后一顆豌豆,哦不,蜜餞,曲隱淡定的放下手里的碗,看著郁悶不已的他,心情愉悅的說道:“嗯,你成功的把何夫郎給的蜜餞都浪費完了?!?/br> 這句話說完換來古墨的一眼瞪視。 曲隱安慰他,“沒事的,小孩子,吃多了還會牙疼呢?!?/br> 剛說完,對面的人又賞了她一記怒視的眼光,最后干脆起身回里屋去了。 ――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對她那張臉吐口水! “記得把身上的傷口再擦一遍藥膏,待會兒手上的布我替你換個新的?!鼻[也沒有攔著他,而是對著他的背影囑咐了兩句,便起身收拾桌子了。 等曲隱洗漱完擦干頭發進去的時候,他正著一身中衣盤腿坐在床邊。 “擦好了嗎?”曲隱將擦頭發的毛巾搭在盆架子上問道。 看到他點頭,曲隱才從藥箱里拿出布,把他手上的“粽子”一層一層的給他拆開。 “好了很多,看起來差不多明天就能結疤了?!蓖醮蠓螂m然有時候脾氣差些,但是醫術的確很有保障。曲隱先用藥酒給他擦了擦手心,棉花搔著手心,他怕癢的想要抽回去,卻被她給拽住了,沒能縮回去。 曲隱看他手心都能結疤了,便想起來他身上的傷,中午給他擦藥酒的時候就發現,他身上的一些鞭子傷都結疤了。傷口一結疤,就會發癢,而小野貓明顯不是一個會忍著不抓的人。 “阿淼,身上的疤沒事可千萬別用手抓,知道嗎?不然會留下疤的?!鼻[邊將手給他用布纏好,邊囑咐著。 古墨聞言扁了扁嘴,他知道不能撓,可是好癢。 看著他好看的眉毛纏在一起,曲隱想了一下說道:“要是癢就用這個藥膏涂抹一下?!蓖醮蠓虻乃幐嗲鍥鲞€止癢。 古墨看著她手上的藥膏,眉頭依舊皺著。白天可以涂藥膏,可是晚上睡著了呢,睡著了不能涂藥膏,甚至還會無意識的抓癢癢。 就在他苦惱不已的時候,還好曲隱又開口了,她試探性的問道:“晚上睡著了也是個問題……要不,我替你擦?” 其實他的鞭子傷多數都是在胳膊上,她還是能幫他擦藥膏的。腰腹之間的淤青只能靠他慢慢的消了。她晚上睡眠跟他比起來,相對來說算是比較淺的,他要是想撓癢癢,她應該就能發現。 對于她的提議古墨先是眼睛一亮,覺得問題解決了,隨后眼睛里的光亮慢慢變暗直至消失,最后還是緊皺著眉頭苦著張臉。 現在他和她本來就睡在一張床上,她要是半夜再起來幫他涂藥膏,一定需要先脫他的衣服…… 一張床,脫衣服…… 這畫面怎么想怎么都覺得太過于香艷。古墨覺得心‘怦怦怦’跳的更厲害了,甚至覺得鼻頭也有點發熱……為了怕自己再想下去流鼻血,古墨趕緊搖頭拒絕了。 盤腿坐在他對面的曲隱狐疑的看著他臉越來越紅,越來越古怪,尤其是在偷偷瞄了她一眼最后干脆昂起腦袋看房梁,最后對著她搖了搖頭。 ――‘不了,還是讓我撓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