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
她說話總是下意識的往玉樓的身上引,就是想把玉樓拖下水。 可華珊珊雖然沒什么耐心和女人撕逼,可腦子并不笨,“這和玉樓有什么關系?你倆在這里鬧騰半天了,玉樓大度可曾出來說過你們半句?而我是魏家天威門的人,秉持我們天威門的宗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姐撞上了,任性了,就想出手管了,你還有什么意見?” 秦水瑤暗恨,盯著她手里的那把飛刀,大義凜然道,“好,好,既然你這么說,那只好報警了,我就不信天理昭昭,沒有個說理的地方了?!?/br> 這時,夏中媛早已拿起手機撥了出去,“喂?我要報警,是,我在玉樓,這里有個女人要用刀子殺我,對,趕緊過來,不然本小姐有個三長兩短,我爸和我哥絕對不放過你們!” 掛了電話,夏中媛瞪著華珊珊,面色有些得意,“你等著,有種別跑!” 華珊珊譏諷一笑,“姐一定等著,看你還想怎么作死!” “你……”夏中媛差點又伸手。 被秦水瑤攔下,“中媛,咱們不跟她做口舌之爭,等著警察來了再說,今天一定要討個公道?!?/br> “對,對……” 房間里,瑞安驚呼,“叫警察?那我家女神會不會有事?” 蕭何戲謔的道,“你家女神?” 瑞安眸子閃了閃,“對啊,我家的,別擋著,我要去英雄救美……” 向大少拎著他衣服往邊上一扔,“你省省吧?!痹捖?,看向玉樓春,“要不要爺出去擺平?” 聞言,瑞安不甘的咕噥一聲,“就知道你要搶戲?!?/br> 向大少不理他,一臉期待的看著玉樓春。 玉樓春卻搖搖頭,“不用?!?/br> “為毛?” “珊珊會擺平,而且,叫人來也是那兩人早就安排好的戲碼,怎么能不讓她演完呢?”剛剛,夏中媛打電話時,秦水瑤眼底一閃而過的得逞,她可是看得清楚,接下來,王家的人該上場了吧? 果不其然,電話打了沒兩分鐘,外面便響起警車的聲音,一輛接一輛,橫亙再玉樓外的街道上,如此大動干戈,不知道的還以為玉樓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重大刑事案件。 他們還真是不錯過一點抹黑玉樓的機會。 向大少罵了一聲,“特么的抓恐怖分子都沒見這么大陣杖!” 蕭何搖頭,嘲弄到,“這還真是瞧得起咱們玉樓!這警車一出,京城的人一會兒就該猜測咱們這里到底是發生了什么重大事件了?!?/br> 慕容秋白冷笑,“不用猜,我已經讓這段視頻同步直播了?!?/br> “什么?”蕭何驚異,“你就不怕……” 這萬一最后的結果不是咱們這邊得理,這要是直播出去了,那豈不是吃虧了? 慕容秋白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不解釋。 蕭何摸摸鼻子,好奇心太大,又去求玉樓春,“小樓……” 玉樓春淡淡的道,“沒什么可怕的,最后的結果一定是她們自打臉罷了?!?/br> 話落,她又對著慕容秋白道,“秋白,把視頻拷貝幾份,非別給潘伯雄,夏中天,夏起越都送去,玉樓今天因為夏中媛的鬧事而引起的經濟損失,由他們賠償?!?/br> 慕容秋白點頭,又笑著道,“小樓,我有個更好的主意?!?/br> “什么?”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給他們幾個人看有什么樂趣,不如在夏氏集團大樓的廣告屏上播放如何?讓整個夏氏的人都見識一下夏氏小姐的嘴臉,那不是更有趣?” 玉樓春沉吟著,向大少撫掌,“好,這個好,還有夏起越那里,他在哪個部門來,讓他全部門的人都欣賞一下,他養了一個什么東西?!?/br> 蕭何也贊同,“對啊,夏中媛不是就喜歡學孔雀到處開屏吸引人么,這次就讓她炫耀個過癮!” 只有瑞安撇嘴,“那我家女神豈不是也要出名了?我不舍得……” “閉嘴!”向大少吼他,“你若是不想死的太快,最好別招惹她!” 瑞安咕噥,“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風流?!?/br> “那不是牡丹花,那是一把劍!”向大少繼續嚇唬他。 可瑞安興奮的道,“不怕,我就喜歡劍!” 這話一出,向大少似乎圓滿了,“嗯,爺特么的看出來了,你就喜歡劍……” 最后那個字,她他咬的很意味深長。 瑞安被智商不是很高的向大少給擺了一道,有些郁悶,“您不是也喜歡劍嗎,還是最喜歡銀劍……” “找死!”向大少拔槍想射人。 玉樓春低喝,“好了,都別鬧了,看戲?!?/br> 向大少還有些委屈,“玉樓春,那欠抽的小子說爺喜歡銀劍?!?/br> 玉樓春沒好氣的道,“那你說不喜歡不就是了?!?/br> “對啊,爺怎么就……”向大少眼眸閃了閃,說不下去了,難道他心虛? 蕭何低頭悶笑。 此時,屏幕里,全副武裝的所謂警察都沖了進來,穿著防彈衣,帶著銀光閃閃的頭盔,手里端著黑漆漆的槍,外面包圍了一圈,大廳里也沖進來好幾個。 眾人驚呼一聲,面色都變了,紛紛往后面退,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發出碎裂的聲響。 秦水瑤暗暗冷笑,毀了這里才好。 夏中媛也勾起得意的嘴角,有了護身符,她臉上的張狂再次回歸,她就不信有警察在,哪個女人還敢再射飛刀。 警察沖進來,幾只槍口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齊齊對著華珊珊,似乎就等一聲令下,就可以將其擊斃。 若是一般人面對這一幕,只怕早就嚇得腿軟了,可華珊珊面不改色,甚至沒有放在眼里,依舊把玩著手里的飛刀,冷眼看著。 帶頭的人一闖進來就嚷嚷,“兇手是誰?他媽的是誰不要命了?” 聽到這話,夏中媛就湊了過去,一臉怕怕的樣子,聲音嬌軟,“喬哥,你怎么才來,人家都差點嚇死了?!?/br> 這個被稱作喬哥的人三十多歲,長得也不算難看,可一臉縱欲過度的青白色,看得有些想反胃,他下意識的差點摟住湊過來的人,可想到現在的場合,又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怎么回事???” 夏中媛也知道眼下美人計不方便施展,不過拽了拽緊身的上衣,讓蓬勃的胸口更清涼了幾分,“喬哥,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不過是來玉樓找人理論幾句,誰知道那個女人就想用刀子殺我?!?/br> “什么?哪個不要命的???”那人四下打量了一圈,看到柜臺后那些精美的玉器時,眼里閃過貪婪的光,最后才落在一身黑衣的華珊珊身上,眼眸瞇起來,試探著問,“你是……” 華珊珊冷然道,“天威門!” 聞言,那個喬哥面色變了變,天威門是黑道上的霸主,他們平時也是躲讓三分的,怎么玉樓和天威門還有來往? 見狀,夏中媛又軟軟的喊了一聲,“喬哥!” 房間里,向大少受不了的踹了一下茶幾,“特么的太惡心了,有完沒完了?” 玉樓春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聞言,慕容秋白解釋道,“那人叫喬雄,是刑警隊的大隊長,也是王家老太太的侄孫?!?/br> 玉樓春看過去,“王戰天的大太太是喬家?” “嗯,喬家在京城不算是豪門大戶,可這些年在王家大太太的暗中扶持下,也有些勢力,王家大太太叫喬秀英,如今在喬家主持大局的是她的弟弟喬自達,也就是喬雄的父親,喬雄是他年紀大了才生的兒子,寶貝的很,喬秀英對他也很溺愛?!?/br> “那喬遠華……不會也是喬家的人吧?” 慕容秋白贊賞她的敏銳力,點點頭,“嗯,喬遠華是喬自達的堂兄弟,關系不是很親厚,可畢竟是一家,所以以后你還是多注意一些?!?/br> 玉樓春輕嗯了一聲,視線轉回屏幕上。 屏幕里,夏中媛喊了那一嗓子,對喬雄來說只是軟了軟身子,可想到天威門,還是有些猶豫,秦水瑤心里有些著急,王家和玉家都是如今這般水火不容了,怎么還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 她從心里瞧不起這個喬雄,這就是會玩女人的花花大少、扶不起的阿斗,若不是背后有王家,他能當上刑警隊的隊長? 可眼下需要他出面支持! 于是,秦水瑤換上一幅楚楚動人的姿態,輕聲慢語的道,“喬隊長,這事實擺在眼前,您也看到了,她手里的兇器還在呢,周圍的人也都可以當證人,您素有秉公辦案的威名,您可得為中媛做主啊?!?/br> 這話一出,喬雄的猶豫就消散了,眼睛黏在秦水瑤身上,閃動著邪惡的光,秦水瑤忍著惡心,努力擠出一個敬慕的笑,喬雄就徹底淪陷了,其實他早已得過提點,今天配合著來這里鬧上一出,鬧得越大越好,若是打起來,再順便抓上幾個人,然后趁機封了這里,那就更好了,只是他沒想到一來就和天威門對上,這才猶豫住了。 此刻,他色壯英雄膽,先是安撫了秦水瑤一句,“放心,有我在,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毖b模作樣的大義凜然完了,又看著華珊珊,疾言厲色的問,“是你要對夏小姐行兇,意圖殺人?你好大的膽子,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聞言,華珊珊不屑的嗤笑,“行兇?殺人?這話從何說起???” 夏中媛氣吼吼的指控,“你還不承認?你就是兇手!” 華珊珊冷冷的盯著她,“你說話注意點,要是沒有證據,就隨便指控,我也可以告你誹謗!” “你,你……”夏中媛忽然看到她手里把玩的刀片,立刻像是發現了什么重大證據一樣,激動的道,“那不就是證據嗎?她手里有刀!” 喬雄也看過去,薄薄的刀片發著冰冷的光澤,他心里有些生寒,“你還有什么話說?” 華珊珊嗤笑,“你們說這個?”她低頭把玩著手里的刀片,又道,“有這個就是兇器了?我用它怎么行兇了?” 喬雄看向夏中媛,她渾身上下都不見一絲傷口,只有頭發有些怪異,好像哪里少了一截,“她傷你哪兒了?” 夏中媛一時有些茫然失語,“她,她……” 事情至此,眾人看華珊珊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這件事還真是…… “你倒是說???”喬雄有些不耐煩的催促,沒有傷怎么讓他抓人? 夏中媛怎么說?斷了幾根頭發算不算傷? 華珊珊譏笑,替她說了,“我就是瞧著她那個雞窩頭不太順眼,太亂了,所以用刀片幫她修了幾根去,證據都還在地上沒有清掃呢?!?/br> “什么?”喬雄吃驚的低頭,果然,地上散落著一些酒紅色的頭發。 華珊珊又道,“我倒是好奇了,這幫著修理頭發也能稱得上是行兇殺人?那全京城里理發師豈不是都成了罪人?” 聞言,喬雄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瞪著夏中媛,你好歹也出點血啊,這要他怎么繼續? 夏中媛也著急,“不,不是那樣的,她撒謊,她……” 華珊珊打斷,“撒謊?這么多人看著呢,我難道說的不是事實?” “你……” 這時,秦水瑤冷冷的開口,“我也好奇,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用飛刀幫人修理頭發的?!?/br> 華珊珊嗤笑她,“那是你沒見識,我就喜歡這樣幫人修理頭發,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天威門幾千個人,我有沒有說謊?!?/br> 聞言,秦水瑤的面色也不好看了,她怎么問?天威門也不是她能得罪的,而且,她以前肯定也是經常這樣來教訓別人,她問了也是白問。 如今,華珊珊一句幫人修理頭發,便輕而易舉的把行兇的嫌疑給推翻了,就算是眾人覺得這是在胡攪蠻纏,可是你有什么證據呢?人家就是有這個癖好,你能怎么辦? 夏中媛忽然尖叫,“修理頭發?有你這么修理的嗎?你分明都是借口,你就是想殺我,之前那刀片只要再往下一點,我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