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
聞言,向大少頓時氣焰熄滅了,含含糊糊的咕噥,“系那么多,她哪里還走得動路?” 慕容秋白輕哼一聲,“那戒指就更不需要做多了,多了我家小樓會很辛苦?!?/br> 向大少撇撇嘴,不甘的又指著她手里的那塊墨玉喊道,“那這個呢?這個更復雜,你怎么就不心疼她辛苦了?” 慕容秋白剛要說什么,玉樓春終忍無可忍、無語的解釋,“我收了他銀子了好不?” 向大少立馬接口,“收了多少爺退給他行不行?” 玉樓春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行?!?/br> “為什么?”向大少不滿的抱怨。 “這是玉樓的信譽?!庇駱谴赫Z氣鄭重起來。 聞言,向大少悻悻的摸摸鼻子,什么也不敢說了。 慕容秋白也笑笑,湊過去,很討好的道,“信譽確實比什么都重要,我們都會支持小樓的,是不是東流?” 向大少酷著臉望天,不過從鼻子里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 玉樓春輕哼一聲,不再理會這倆越來越幼稚的大少爺,繼續低頭打磨著玉石。 這時,畫面里出現了蕭何的身影,西裝筆挺,瀟灑帥氣,臉上噙著三分笑,讓人如沐春風,進的大廳,便親切熱情的和相熟的人打招呼,一幅生意人的模樣。 向大少盯著屏幕上,嗤了一聲,“什么是小人得志、表里不一,哼,這就是了,明明不喜歡,還要一幅很高興的樣子,爺最討厭!” 聞言,玉樓春停下手里的動作,視線落在蕭何的臉上,笑得八面玲瓏、周到得體,可那雙眸子里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她忽然想起蕭雋對她說的話,蕭何是小姐的嫡長子,蕭家又是醫學世家,他從小耳濡目染,在那樣的環境里長大,心里怎么可能對醫學沒有感情? 如今,他卻在做著與之毫無關系的事,雖然事業是有了,錢財也有了,可他真的愿意嗎? 慕容秋白仿佛知道她心底所想,寬慰道,“小樓,這是他的選擇,他不是小孩子,三十多歲的人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得就會有舍棄?!?/br> “可是他畢竟是蕭家的嫡長子,放棄了那些他真的會快樂嗎?將來會不會后悔?”一開始,玉樓春沒有想那么多,和蕭何決定一起開玉樓時,也是為了合作雙贏,她積累可以和夏家對抗的資本,而蕭何是為了打拼另一番事業,可以從此以后脫離蕭家,只是后來事情發生了偏差,玉樓不是單純的玉石店,那是玉家東山再起的開始,所以,不但她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蕭何也整個人都撲進來,醫院那邊他幾乎可有可無…… 向大少接過話去,“依著爺看,他臉上的笑是真的,可少了那么幾分真誠,人有時候迫于現實無奈,可能會做很多自己不喜歡的工作,就算那份工作給自己帶來的地位和金錢,那種獲得的歡愉也是暫時的,過后更多是空虛,就像爺,爺除了研究武器,其他的都不是爺的菜,能做嗎?也能,可不管做的多好,爺心里也覺得沒有成就感和滿足感?!?/br> 聞言,玉樓春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難得你還能說出這般深刻的話?” 向大少頓時羞惱的想要撲上去收拾她,“小瞧爺是吧?爺本來就是深明大義的人……” “東流!”慕容秋白眼疾手快,抱起她護在了自己懷里,玉樓春抬眸,好笑的看著向大少那副氣呼呼的樣子。 “把她還給爺!”向大少懊惱不已,使勁的瞪著慕容秋白。 慕容秋白老神在在,勾著一抹笑道,“你覺得可能么?當著我的面,就是你也不可以欺負她?!?/br> “真不給?” “不給?!?/br> “那爺可搶了?” “放馬過來試試?!?/br> “靠!”向大少真的撲了過去,慕容秋白一手護著她,一手跟向大少比劃了起來。 說是比劃,在沙發那樣容易滋生曖昧的溫床上,能比劃什么?不過是打情罵俏的升級版,三人糾纏在一起,玩的不亦樂乎,只苦了玉樓春,她被兩人在搶奪的過程中,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豆腐,她算是明白了,這倆不要臉的禽獸,壓根就是合計好的,這是一起欺負她呢…… 她被欺負的氣喘吁吁,嬌顏羞紅,小嘴里一個勁的罵著,“混蛋……” 可兩只混蛋樂此不彼,把一聲聲的罵當成調情的催化劑。 廚房是封閉的,只有一扇門,瑞安沒關緊,所以畫面看不到,可聲音聽的清清楚楚,瑞安又去扯念北的袖子,“哥,哥,限制級都要上演了,哎呀呀,沒想到左擁右抱這么快就可以實現了,哥,你都不興奮啊,要不你也出去加入……” 念北處理食材的動作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繼續。 瑞安幾不可聞的咕噥,“哥,你不用苦著自己啦,喜歡就去唄,本來你就是小姐的人,早晚都是她的,兩位少爺就算不愿,最后也改變不了什么……” 念北終于開口,卻是警告,“這些話不許對其他人說?!?/br> 瑞安看他,“誰也不行么?” 念北認真的道,“對,誰也不行?!?/br> “為什么?”瑞安不解,“若是小姐和兩位少爺知道,也許就會……”會少走很多彎路啊。 念北垂眸,“我不想因為我是她的而變成她的?!?/br> “???”念北撓頭,這有什么不一樣嗎? 念北低聲道,“等你遇上你就明白了?!?/br> 外面,三人嬉鬧著正歡實,門被敲響了,阿武硬著頭皮打開一點點,眼睛都沒敢往里面看,“小姐,蕭少爺來了?!?/br> 雖然門是隔音的,可誰讓他苦逼的耳力過人呢? 玉樓春羞惱的推開還黏在她身上的兩人,整理著衣服,“讓進來吧?!?/br> “是!” 門再次關上,那兩只不要臉的禽獸還有些意猶未盡。 “讓他進來干什么?壞爺的好事!” “是啊,小樓,燈泡什么的最不招人待見?!?/br> “都閉嘴?!庇駱谴呵文樇t紅的,眸子里除了春水還有羞惱的火花。 “呵呵……小樓害羞了?!蹦饺萸锇诇惿蟻碛钟H了一口,他就喜歡看她這幅模樣。 向大少不甘的也親了一口,“有什么好羞的,還沒做到羞恥的那一步……” 玉樓春氣血上涌,剛想發飆,兩人立馬識相的見好就收,還離開她遠遠的,一個酷著臉去把玩隨身攜帶的槍,一個一本正經的去研究那塊墨玉,仿佛剛剛那些無恥的畫面從來沒有發生過。 蕭何推門進來,看到三人坐在沙發上的畫面,怔了一下,鼻子過敏般的嗅嗅,笑開了,“哎吆,這是唱的哪一出???滿屋子的jian情味,可畫面這么純潔……嘖嘖,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壞了什么好事?” 說到后面,他擠眉弄眼,曖昧無比。 玉樓春淡定的道,“你想太多了?!?/br> 然而,與此同時,還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特么的知道還進來破壞?” 蕭何“……” 玉樓春沖著向大少狠狠一瞪,向大少無辜的又低頭玩槍,“你別想太多,爺說的是他……打擾爺玩槍了?!?/br> 聞言,蕭何那臉上的表情更精彩了,甚至還邪惡的掃了眼向大少的危險部位,向大少毫不猶豫的射了一槍,子彈在蕭何的腳下開花,“特么的竟然妄想染指爺?找死!” 蕭何下意識的舉起手來,苦笑,“我哪敢???” “還敢狡辯?”向大少又想開槍。 “小樓,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清白的,我有心上人……”蕭何沖著玉樓春苦著臉求救。 玉樓春揉揉額頭,“好了,都別鬧了,一會兒還有正經事?!?/br> 聞言,蕭何放下手,好奇的走過來,很知趣的選了一個離著她最遠的位子坐下,“什么正經事?” “一會兒就知道了?!?/br> 蕭何笑著摸摸鼻子,沒再問,卻把話題轉到了別的地方,“那個小樓,我聽大圣說,月明和夏夜找他了,想要出道,咳咳,簽的天星,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玉樓春點點頭,“嗯,這事還是我和魏大圣提起來的,那倆小子想快點出人頭地,我攔不住?!?/br> 蕭何酸酸的道,“他們可都是為了你?!?/br> 玉樓春失笑,“所以呢?” 蕭何無限惆悵的開始念叨,“所以我又被醋泡上了唄,你說,他什么時候也能為了我這么赴湯蹈火一回?我就是死了都甘愿了,唉,本來就招人疼,這要是再出道,指不定能招多少人惦記呢,我這顆心,簡直就cao碎了……” 玉樓春不忍直視那副怨婦模樣的蕭何,從慕容秋白手里又拿回墨玉,開始打磨。 向大少受不了的皺眉,“你說你好端端的為什么偏要彎呢,特么的男人有什么好……” 蕭何邪惡的一笑,“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向大少惡寒了一把,嫌棄的轉開臉,視線落在了屏幕上,此時,大廳里人來人往,熱鬧卻不喧嘩,角落處有人坐在古箏錢,低頭不疾不徐的彈奏著,詩情畫意、風雅超然。 只是,接下來,畫面中突然出現了不和諧的兩個人,生生的破壞了美感和寧靜。 向大少眼眸一瞇,“來了?!?/br> 聞言,玉樓春和慕容秋白也看過去,玉樓春沒多少表情,慕容秋白不屑的道,“原來是夏家的那只花孔雀?!?/br> 蕭何原本坐的背對著屏幕,聞言,忙好奇的繞道沙發的另一邊,站在三人后面,瞪大眼看著,“怎么回事?這是來找茬鬧事的?這不是夏中天的那個meimei么,她瘋了嗎?” 畫面里,夏中媛打扮的一如從前,火爆性感,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發異常惹眼,和整個大廳都格格不入,那張臉上滿是憤恨和戾氣,一走進來,就扯著嗓子吼,“玉樓春呢,讓她出來!” 聞言,整個大廳都靜了靜,所有人的視線就看了過去,很多人都是知道夏家這位小姐的,囂張任性,做事不計后果,只是依杖著夏起越的地位和夏中天的手腕,很多人都是能避則避,不去找她的麻煩,這也讓她更加自以為是、無法無天,這會兒都敢到玉樓來鬧事了? 看客們都抱著看戲的心態,反正鬧大鬧小都與他們無關,也就是圖一樂子。 玉樓的人早就得了玉樓春的交代,不然聽到這樣大不敬的言辭,他們能一腳踹飛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這時,秦水瑤急切的跑進來,開始阻攔夏中媛,有模有樣的,一臉擔憂,“中媛,你冷靜些,這里是什么地方,咱們先回去好不好?” 聞言,玉樓春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中媛?這么快就打的這般親密了? 畫面里,夏中媛冷笑,“什么地方?不就是玉樓嗎?呵呵……一家玉石店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本小姐今天砸了這里,大不了再賠給他們一個!” 這般囂張的言辭,惹得周圍的人紛紛皺眉,也有極少數唯恐天下不亂的,看得一臉興致勃勃。 玉樓如今的風頭正盛,玉樓春更是如日中天般耀眼,人們各種羨慕嫉妒恨,或多或少,都有點陰暗的心思,就是想著什么時候樹大招風,給眾人上演點可以八卦的談資,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 ------題外話------ 下午,木禾盡量二更喔,么么噠 二更送上 虐渣 一 房間里,向大少聽到這樣的話,差點對著屏幕上那副囂張的嘴臉開上一槍,“靠,這女人是不是想死?” 慕容秋白平靜的道,“別沖動,她雖然是蠢了點,可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br> “什么意思?” 蕭何接了話過去解釋,“她一定是故意的,有備而來,說不定被誰當槍使了……” 他還沒說完,向大少就惱羞成怒的瞪過去了,“爺特么的還用你自作聰明的解釋?爺是故意考考他!” 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