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
那四個人頓時驚恐的僵住,背后一身冷汗,那子彈要是稍稍低一點,他們的腦袋可就開花了。 向大少不屑的哼了一聲,一腳踹開眼前的椅子,“再打一個給爺看看!” 那幾個人哪里還敢動?都面如死灰的低下頭,在這位少爺面前動手,純粹就是嫌死的太慢! “你,你好大的膽子……”坐在椅子里的那名貴婦噌的站起來,指著向大少,面色難看,只是她還沒吼完,向大少就又開了一槍,瞄準的是她面前的那杯紅酒,酒杯碎裂,紅酒四濺,飛到她的臉上,像血一樣,她一下子又跌落進椅子里,眼里都是驚恐。 另一個女人尖叫一聲,“啊……” 只是這一聲尖叫也短促,剛發出聲,向大少就厭惡的沖著她腳下開了幾槍,地面上瞬間如炸開一般,噴的她頓時灰頭土臉的退了好幾步,狼狽不堪。 向大少不耐煩的低吼,“特么的吵死了!” 原本氣焰囂張的那對母女脖子像是被掐住了一樣,再不敢發出一絲動靜。 向大少這才拉過一把椅子,大刺刺的坐下,他解決問題就是快狠準,用實力說話,磨磨唧唧的不是他的風格,見玉樓春還站著沒動,似是失神,輕輕拉了她一下,“好了,剩下的交給你了,看哪個不順眼只管告訴爺,爺替你送他上路!” 玉樓春回神,心頭卻還有些震動,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她們?前世的婆婆和小姑子,一個尖酸刻薄,一個自私任性,在那個家里,對她頤指氣使,總覺得高她一等,她忍讓三年,最后也換不來一絲真心,那件惡心的事被她撞見時,她們字字句句沒有半分維護,仿佛她理所當然的該承受一樣,呵呵…… 這一世重生,她原本想著等自己足夠強大,解決了手里的事情后,再去揭開這一家人丑陋虛偽的嘴臉,沒想到現在提前碰上了,還真是冤家路窄。 她心里冷笑一聲,看著兩人的狼狽驚恐,又有些快意,潘金枝最是在人前注重貴婦那優雅端莊的形象,這次毀的可是夠徹底了,而夏中媛又愛美驕傲,如今被弄的灰頭土臉,想來心里也該憤恨死了。 她并不愿當個落井下石的小人,可對這些人,她若是君子大度的放過了,她都對不起自己! 心里有了計較,視線終于從那一對母女身上收回來,她打量著四周。 包間里很寬敞華麗,只是此刻到處杯盤狼藉,毀壞的東西散落一地,可見之前的打斗有多么激烈。 蕭何還狼狽的躺在地上,身上也一片狼藉,嘴角還流著血,許是被揍得不輕,爬了幾下沒有站起來,夏夜就站在旁邊,臉上的表情很復雜,相較蕭何的狼狽,他身上干干凈凈的,沒受一點傷,見蕭何站不起來,他只是失神的盯著,卻沒有伸手。 蕭何卻笑了笑,滿不在乎的抹去嘴角的血,看著夏夜的眼神溫柔醉人。 玉月明沖進來后,就被向大少那霸氣的幾槍給打懵了,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先奔到夏夜的身邊,擔憂的問,“夏夜,你沒事吧?” 夏夜搖搖頭,心不在焉的道,“我沒事?!?/br> 玉月明又轉頭扶起蕭何,慢慢的站起來,“大哥,你還好吧?” 蕭何笑笑,“放心吧,死不了!” 玉樓春這才走過來,“怎么回事?” ------題外話------ 嘻嘻,到底怎么回事呢? 第四十章 這樣打臉才好 玉樓春這才走過去,“怎么回事?” 蕭何看著她,搖頭苦笑,“沒什么事,打了一架而已?!?/br> 玉樓春聲音微沉,“為什么打架?” “小樓……” “說!”這事已經發生了,也傳揚出去了,對方又不是一般的人,那一對母女肯定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即使向東流開槍震懾,可總歸還要說出個理來,否則只怕不好善了。 更何況,現在明顯的還是蕭何吃了虧,對方要是不給個說法,她也不干。 蕭何無奈的笑笑,輕描淡寫的道,“我看不慣那幾個人,就忍不住出手教訓他們了?!?/br> 玉樓春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是在教訓人家,還是人家收拾你?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的傷!” 蕭何剛想解釋什么,忽然猛地咳嗽了幾聲,玉月明忙扶著他找了把椅子坐下,一臉擔憂的問,“大哥,要不要先去看醫生?” 蕭何悄悄的掃了夏夜一眼,他依舊站在不遠處,表情復雜難測,他擺擺手,有氣無力的喘道,“不用,我就是醫生,我沒事?!?/br> 玉樓春也掃了眼夏夜,忽然用力戳了蕭何胸口幾下,惹的他齜牙咧嘴的叫喚起來,“啊啊……”,玉樓春語氣不悅,“你還說沒事,沒事疼成這樣?肋骨被打斷了沒有?” 見她還要戳,蕭何忙哀求道,“小樓,輕點,可能真斷了?!?/br> 聞言,夏夜失神的眸子里這才晃動起來,閃過一道什么。 玉月明可看不出蕭何是在夸張的演戲,頓時有些急了,“那怎么辦?趕緊去醫院吧?” 蕭何呻吟,“先別亂動,讓我靠在椅子上歇一會兒?!?/br> “那我打急救電話,讓醫院送擔架來抬你?!痹捖?,玉月明就拿出手機。 向大少忽然插了一句,“爺來打就行?!?/br> 玉月明雖然覺得向來冷酷的向大少肯理會這樣的事有些奇怪,卻沒再堅持,“好,好……” 向大少輕哼了一聲,隨意的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漫不經心的吩咐著,“準備一副擔架,到西涼月色來接人!” 蕭何暗暗對人家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以前他還覺得這位爺是個不解風情的二貨,現在他肯定,那時候他一定是眼瞎了。 向大少不屑的望天,他這種大智若愚的境界,一般的凡人是看不透的! 玉樓春對兩人之間默契的狼狽為jian視而不見,又逼問,“現在還不肯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何苦笑,“真的是我……” 一直沉默不語的夏夜忽然爆發,“老子不用別人擔著,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 “夏夜……”蕭何急切擔憂的喊了一聲,對方是誰,他當然知道,夏家也是京城有名望的家族,自己和她們發生餓了沖突,他又吃了虧,這一筆帳或許就可以這么揭過去了,可若是夏夜站出來,就難收場了。 夏夜似乎也知道他的考慮,卻不領情,惱恨的低吼,“老子的事不用你管!” 蕭何一噎,心里又涌上無奈的苦澀。 玉樓春不滿的看向他,“好,那你來說是怎么回事?” 夏夜怨恨的眼神從那一對母女身上掃過,冷冷的道,“很簡單,她們倆在這里吃飯,老子正巧來伺候,看她們倆不順眼,就出手打人了?!?/br> “那為什么你站在那里好端端的,受傷的卻是蕭何?”玉樓春冷聲質問。 夏夜漲紅著臉低吼,“那是他非要沖進來多管閑事,老子用得著他出頭?” “夏夜,我只是想幫你……”蕭何又忍不住想解釋。 “你閉嘴!”夏夜狠狠的撇開臉,不愿看他。 蕭何嘆息一聲,無力的靠在了椅子里。 玉月明有些不忍,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向大少瞅了眼夏夜,手有點癢癢,這小子比當初玉樓春還高冷傲嬌,拿著一腔熱血,換來的卻是冷言冷語,還真是欠揍,不過他想到什么,忽然惡劣的勾起唇角,嗯,他決定了,一定幫蕭何把這小子撲倒,不聽話多半都是慣的,壓在床上狠狠的做上一番就老實了。 玉樓春看著夏夜,再看看落寞的蕭何,心里也有些氣,若不是早先聽了蕭何講的那些,此刻,她還真想狠狠教訓一下他,倨傲倔強還無禮,像個不懂事的孩子,讓人氣的牙癢癢,也就是蕭何,對他有心,才甘愿看他的臉色,出了力卻還不討好,感情世界里,誰先愛上,誰愛的深,便注定是輸家,付出再多,有時候也難以換的一絲回應,那份酸澀苦楚,沒有經歷過的人都很難體會到,她以前也是不懂,不過如今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蕭何和夏夜,她忽然就有些理解了。 于是,心里像是裂開了什么,她對那兩只禽獸也許該再好一點…… 心里百轉千回,眼前的事還是要先解決,“夏夜,你說事情是因你而起,所以你來擔著是不是?” 聞言,夏夜想也不想的道,“是,老子敢做就敢當!” “那你想怎么當?” “老子……”夏夜看著一室的混亂,看著那一對母女隱忍不甘的恨意,看著蕭何受傷的狼狽,他忽然有些茫然無措。 “你不知道怎么當是不是?那好,我來告訴你?!庇駱谴郝曇羟謇?,“你說,你出手打了那兩人,若是沒有絕對合情合理的理由,她們完全可以告你,甚至連蕭何也要被你拉下水 連蕭何也要被你拉下水,一個是蕭家的大少爺,一個是電影學院的學生,你們倆要是進去了,就是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一段污點,永遠抹不去……” 夏夜打斷,“老子不在乎!” “可我在乎!”這混小子還真是倔! 夏夜面色變了變,片刻,咬牙道,“那老子也不后悔,那兩個女人就是該打、欠揍!” “為什么?她們說了什么還是做了什么讓你非要動手?” 聞言,夏夜的臉色忽然變得更加的難看,眼眸里閃過一抹羞辱的痛楚,卻是死死的咬著牙,沒有再開口。 玉樓春盯著他的眼,心里猛地一震,竟然是這樣…… 半響,她才壓下那些震動,盡量平靜的又問,“那你可真的打了她們出氣了?” 看一進來時,那兩人衣著光鮮板正就知道,夏夜根本就還沒出手,便被她們帶來的保鏢攔住了,或許她們今天來這里吃飯,就是沖著夏夜來的,就是逼著夏夜發火,然后找機會收拾他。 看來不止是夏夜知道,潘金枝應該也知道了,不然她不會自降身份,帶人來找夏夜的麻煩,這事穿出去可是不好聽,有損她貴婦的形象。 夏夜惱恨的攥起拳頭,“沒有!” 他剛想揍人,那些保鏢就動手了,他這會兒也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了,對方根本就是有備而來,故意讓他來伺候,又故意說那些羞辱的話,目的就是要激怒他,逼他先出手,然后再正大光明的收拾他。 如此想透徹了,他盯著潘金枝的眼神更加的憤恨,心里卻悲涼成殤。 潘金枝被他盯得脊背生寒,可想到他的身份,又恨恨的咬起牙來,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有什么資格跟她耍狠?她才是正室,她生的兒子女兒才是夏家的少爺小姐,他算什么東西? 潘金枝眼里的不屑和鄙夷太過強烈,夏夜又忍不住攥起拳頭。 玉樓春忽然心軟了,那些氣也煙消云散,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冰涼的溫度讓人心悸。 夏夜一顫,下意識的想掙開,玉樓春瞪他,“犯了錯還敢使性子?” 夏夜倔強而受傷的低吼,“老子沒有錯!” 玉樓春狠狠戳了一下他額頭,“還嘴硬,被人欺負了,就要狠狠還回來,可你呢?人沒揍著,還讓人家把蕭何打成那樣,枉你以前練了那么多年的打架本事,你就知道站在一邊看戲是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你還說自己沒錯?” 聞言,夏夜狠狠一震,瞪著她的眸子里是不敢置信,是浪涌翻滾,半響,才喃喃的問,“你罵我,不是因為我惹是生非找人打架?” 玉樓春心里一縮,握著他的手更緊了些,“姐是氣你吃了虧不知道還回來,還平白讓蕭何挨了揍!” “你,你難道就不氣我不懂事、不會隱忍、脾氣暴躁、只知道打架鬧事、沒有出息、然后讓人收拾殘局、這輩子都無可救藥的毀了?”夏夜低低的、一字一字的問。 此刻的他脆弱無助的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他問出那些都是以前他在乎的人罵過他的話吧?他其實都聽在了心里,成了揮之不去的傷害和陰影! 蕭何心口劇痛,剛想掙扎著起身過去。 玉樓春便上前一步,把夏夜摟住了,夏夜個頭比她高,她只夠到他的肩膀,卻不妨礙給予他所有的溫暖。 夏夜身子狠狠一震,心里有什么忽然崩塌了,眼眸酸漲,仿佛要涌出來。 向大少看著這一幕,酸酸的撇開臉,卻沒有出聲攔著,看在那小子那么可憐兮兮的份上,就便宜他抱一次好了。 “傻瓜,我是你姐,就算是你不對,姐也私心的希望吃虧的那個人不是你就好,至于其他,都是次要的!” 聞言,夏夜失神的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低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攥緊的拳頭也早已松開,緩緩的圈在她的腰上,半響,沙啞的喊出一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