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哼,還不是給你逼得?你要是早早痛快的答應了爺,爺至于現在這么甩節cao?” “……”話題又繞回到原點,玉樓春無語了。 “玉樓春,你到底答應不答應???一碗水端平,還是讓爺更得寵?” “你還是去睡吧?!?/br> “玉樓春,你又敷衍爺?!?/br> “向東流,你說會給我時間的?!?/br> “……好,半年,爺就再等半年?!?/br> “嗯?!?/br> “不過,爺說的等你半年,是為了你的一個決定,可至于這半年里,爺想做什么,你還是攔不住?!?/br> “你……” “爺繼續做夢了,夢里還得忙著收拾你呢?!?/br> “……” 向大少吃飽了又躺倒床上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了,玉樓春閉上眸子,半響一動不動。 一個下午就這么過去了。 向大少再次醒過來時,神清氣爽,只是眼神有些郁郁,坐在床上賴在那里不說話。 玉樓春手里的玉石都打磨的差不多了,一塵不染的玉石蘭花圣潔優雅,在掌心里楚楚的綻放著它的美麗動人,明天就是魏老爺子的壽辰了,今天怎么著也得把這禮物做出來。 房間里靜謐無聲。 又過了片刻,向大少起身,從屏風后走出來,盯著她手里的東西看了幾眼,啞著聲提醒,“別忘了明天外公壽宴,你陪著爺去?!?/br> 玉樓春點點頭,輕嗯了一聲。 向大少又道,“外公壽宴設在京郊的外花蓮山上,那里有外公的一個莊園,辦這個壽宴正合適,景致也不錯,到時候爺帶你四下逛逛?!?/br> 玉樓春又點頭應了一聲,手里還在細致的打磨著最后一道工序。 向大少還站在旁邊,抿抿唇,又道,“爺明天一早就來接你?!?/br> 玉樓春這才皺眉問了一聲,“那么早干什么?” 向大少哼了一聲,“不早了,爺都想半夜三更的把你扛走?!?/br> “向東流,還能好好的說話嗎?” 向大少忍了忍,這才不甘的解釋,“去壽宴,你不得打扮一下啊,爺帶你去挑選衣服?!?/br> “不必?!?/br> “必須的很,爺要是不盯著,你萬一又露著大腿去了怎么辦?” “向東流!” “你說什么也沒用?!?/br> “我有人陪著去選衣服了?!?/br> “誰?誰這么大膽子?” “……蕭何?!?/br> “靠,敢挖爺墻角,爺找他練射擊蘋果去……” “……” 向大少氣勢沖沖的摔門離開了,玉樓春這才嘆息一聲,她知道他心里的難受,哪怕他面上裝的再無賴?;?,可那雙眼睛騙不過她。 說的再好,再皆大歡喜,可這個付諸行動的過程,還是注定會受傷。 不管是成全還是退讓,隱忍還是裝傻,心都會痛。 她又在房間了坐了一會兒,才開門出去,店里這時候正不忙,金良和花伯見到她,簡單匯報了一下這一天忙活的情況,該準備的都差不多了,就等著好戲開場。 “等我明天給魏老爺子祝完壽回來,咱們就開始?!?/br> “行,就依著您的意思?!?/br> “小姐,可想好了給魏保增送什么禮物了嗎?” 聞言,玉樓春搖搖頭,“還沒呢,那件蘭花的玉件我剛剛給打磨好了,正琢磨著自己買什么好呢?!?/br> 金良笑著一指花伯,“小姐,這個事,您問他,他對魏保增可是了解不少?!?/br> 玉樓春眼眸一亮,“喔?是嗎,花伯和魏老爺子交情很深?” 花伯擺手,“談不上什么交情,就是年輕那會兒拉扯過他一把,都是在江湖上混的,講個義氣,魏保增這個人還行,脾氣不是很好,可豪爽,人緣不錯,這些年倒是低調了不少,不過明天壽宴,我估計去的人不會少了,他們幫會在江湖上還是老大,這黑道白道的都會捧個面子……” “嗯,這些我也略有耳聞,那花伯可知道他喜歡什么東西?” “他混到現在這身份地位,要什么有什么,一般的東西還真入不了他的眼,但是……”花伯忽然頓住,笑著賣起了關子,“小姐要是出手送他一樣東西,他能激動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呵呵……” “是什么?” “呵呵,魏保增別看是個粗人,卻極喜歡玉家的兩樣東西,一個是玉石,一個就是字?!?/br> 玉樓春想了想,笑了,“您是想讓我寫一副字給魏老爺子送去?” 玉石已經有了,雖說是魏大圣送的,卻是她玉家的手藝,剩下的便只有這字。 “沒錯?!被úχc頭。 點頭。 玉樓春有些擔憂的又問,“只是送一副字去,會不會顯得太輕了?”她畢竟不是什么大家,太敷衍了,還不如不送。 花伯搖頭,“小姐多慮了,您是不知道,魏保增對那些名家寫的東西,壓根不會多看一眼,卻唯獨喜歡玉家別出一格的字體,只是玉家的字珍貴著呢,老家主字體清流,寫過的字畫不少,卻極少流傳出去,只贈送給當年的皇上一副,唉,那都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還是前朝呢,不過見過的人倒是不少,都對玉家的字仰慕的很,尤其是八小姐的……” 玉樓春點頭,“我懂了,不過我的字可不敢跟祖輩們相提并論,怕會丟了玉家的臉?!?/br> 聞言,金良大笑,“小姐,您就別謙虛了,咱們玉樓外面掛著的金字招牌可就是您的字,您可知道大家都怎么說?” “怎么說?” “說您比起當年老家主和八小姐的字啊,還要更勝一籌?!?/br> “這是寬慰我的吧?” “呵呵呵,咱們可不敢!” “好,那我就獻丑寫一副,呵呵……” 三人正愉快的說笑著,她的手機忽然響起,接起來,是蕭何的電話,里面傳出悲痛的一聲,“小樓,救命啊……” 玉樓春皺眉,“怎么了?” 花伯和金良也面面相覷,剛剛不是還很激動的跟著向大少一起出去了? “嗚嗚……小樓啊,你趕緊來救救我吧,不然我真的沒命了,嗚嗚……” 他雖然哭的凄慘,可玉樓春卻是不擔心了,要是真的有危險,他一定不會給自己打電話,讓她以身涉險的去救他,“到底怎么了?” “嗚嗚……你們家那位,嗚嗚,正舉著槍對著我呢……” “誰?” “你們家那位啊,嗚嗚,就是月明他二哥……啊……”他還不等說完,就發出一聲驚悚的尖叫,還伴隨著有什么炸開的聲響。 “怎么了?” “啊啊,我是不是腦袋開花了?” 玉樓春無語的揉揉額頭,“應該沒有,你這不還和我說著話的嗎?” “喔,喔,對,對,我的腦袋還在,真好,真神奇啊……”那邊某人都神神叨叨起來了。 玉樓春無力的嘆了一聲,“沒事我掛了?!?/br> “別啊,小樓,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嗚嗚……我容易嗎,我才剛剛體驗了兩天當土豪的感覺,怎么就給人當上活靶子了,嗚嗚……” 玉樓春明白了,“向東流真的去找你了?” “嗚嗚,不但找了,還真拿著我腦袋當靶子練呢?!?/br> “……那你就配合一下吧,他其實槍法挺準的?!?/br> “噗,小樓,別啊,我怕嚇出個心臟病來,你跟你們家那位求個情唄……” 玉樓春深呼吸幾口,掛了電話,給向東流撥了出去,過了好半響,那邊才慢悠悠的接起來,“什么事?爺正忙著呢……” “向東流,你能別這么幼稚嗎?” “靠,爺打個槍怎么就幼稚了?你是不是想讓爺對著你打?哼,爺還不稀罕了,剛剛做夢都打了好幾遍了,你那臉上都花了……” “向東流,你,你……”這個無恥的流氓,渾話說的越來越順口了。 “爺什么?”那邊還像是吃了槍藥一樣。 玉樓春想起他離開時的眼神,軟了下語氣,“別鬧了好不好,趕緊放蕭何回來?!?/br> “哼,爺為什么要放他?爺得告訴他,不是什么人爺都能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挖爺的墻角,爺也是有脾氣的,爺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誰都能給爺憋屈是不是?” 這一句句的都是說給她聽呢,玉樓春心里嘆了一聲,“明早你來接我,你陪我去選衣服行了吧?” 向大少哼了一聲,不言語。 “……要不早餐也到這邊來吃吧?!彼滞肆艘徊?。 向大少這次嗯了一聲,不過還是沒說話。 “你還想怎么滴?” “明晚你陪爺一起睡……” 玉樓春羞惱的道,“你少蹬鼻子上臉哈,剛剛說的那些都作廢……” “誰蹬鼻子上臉了,爺這不正在放他走嘛,哼,一點耐心都沒有,三句話還不到呢,說翻臉就翻臉,抱著一塊石頭摸一下午都不嫌煩,什么時候也能摸爺這么持久……” 玉樓春啪的掛了電話,俏臉上紅霞飛。 金良和花伯剛剛只是走開的稍遠了一點,可說的什么話都聽在耳朵里呢,金良就沖著花伯努努嘴,看吧,那位爺也不是個二的,小手段多著呢。 花伯想不通,這不應該啊,那一位更腹黑的主是怎么沉得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