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而他就維持著那個姿態,倔強而卑微,堅定又深情的看著她。 周圍的人沒有起哄的,他們幾乎都是一個表情,驚呆了!甚至還有驚悚的。 魏大圣就驚悚的瞪著向大少著地的膝蓋,半響都不相信這是真的,“這小子,自家祖宗都不跪啊,今天竟然……” 他失神喃喃自語,然后忽然拿出手機,偷偷的拍了一張,艾瑪,這以后絕對是證據啊,他懷疑今天的人生時,就可以拿出來麻痹自己了! 蕭何也在不遠處看著,面色驚異后,又是一聲嘆息,這一位看著有時候二,可卻是大智若愚,關鍵時候最懂得抓住機會,而且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拴住她的腳便是拴住了她的心,以后她不管去哪里,都不會把他拋下了! 金良和花伯也在一處看著,金良頗有些欣慰和得意,給了花伯一個眼神,你看我選的人多有魄力和氣概,能屈能伸,能為小姐做到這般,可見情深意重。 花伯輕哼一聲,小姐能收下才是真的歡喜,不然…… 金良一點不擔心,小姐一定會收下的。 花伯不解了,為何? 金良不屑的瞄他一眼,才解釋,因為這二貨足夠倔強和堅定,認準的事情就不會回頭,他今天就是用強的,都會給小姐戴上,不信走著瞧。 花伯皺眉,要是用強的,我們難道不出手? 金良抱臂,閑閑的道,我不會出手。 花伯又不解,為何? 金良得意的笑,我可打不過這位,出手也是無濟于事,你覺得你能攔得??? 花伯皺眉,自從這位爺來了后,玉樓周圍方圓一里都被包圍起來了,個個重型武器在手,只要一聲領下,頃刻間,這里就能灰飛煙滅,當然他知道這位不是來滅了玉樓的,而是保護不受侵犯,不過要是自己阻攔…… 這位脾氣暴躁的爺不會玩命吧? 他一時糾結起來。 閻華也糾結,也想哭,嗚嗚,他高高在上,狂霸拽上天的少爺啊,從此一去不復返了,眼前跪地的是誰?分明是妻奴,嗚嗚…… 他一邊哭著,一邊也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可以帶回家給老爺和老爺子看看,原來少爺那高貴不折的膝蓋也是可以彎的??! 可是膝蓋彎了半響,玉樓春還是保持著沉默的姿態,只是看他也維持那個跪地的動作不動,眉頭微微皺起來。 氣氛有些僵滯。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那一刻。 是她調轉了頭,無情殘忍的走掉,還是他做出更讓人震撼的舉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到底是向大少先開口,聲音有些黯啞,“玉樓春,你是不是覺得單膝還不夠?那我就再彎一根……” 聞言,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彎一根是浪漫,兩根跪地,那可就是…… 閻華悲痛的捂住了臉,他總覺得以后這樣的戲碼會經常上演了腫么辦?跪鍵盤還是跪榴蓮什么的…… 魏大圣不敢置信的喃喃,“男兒膝下有黃金啊,要兩條腿跪也行,可只能是在床上啊……” 身旁的蕭何聽前半句時,還深以為然,聽到后面,“……” 金良和花伯眉頭一皺,現在的小年輕關起門來玩這些怎么跪都不過分,算是一種情趣,可大庭廣眾的要是這般,男子可就顏面掃地了。 玉樓春當然也知道,所以豈會讓他真的兩腿跪下去? 于是,一個急步上前,拖住了他的胳膊,恨聲道,“你敢?” 向大少那條腿就沒再彎下去,而是趁機抓住她的手,聲音都有些歡喜和激動,“你答應了?” 玉樓春撇開臉,“以后再說,你先起來?!?/br> 向大少堅決的搖頭,“不,你不戴上,我就不起來?!?/br> 玉樓春暗暗瞪他,壓著聲音警告,“別再胡鬧,你再耍賴,我就走了?!?/br> 向大少看著她,“你走一個試試?” 玉樓春呼吸一窒,“你以為我不敢?” 向大少幽怨的道,“你敢,可我覺得你會不忍?!?/br> 玉樓春咬咬牙,“所以你覺得我好欺負?今天我還真就狠一回了……” 狠一回了……” 說著,她當真轉身就要離開。 閻華看的眼眸一縮,魏大圣捂住了臉,蕭何剛想搖頭嘆息,其他人也捂住了嘴…… 而下一秒,情況卻又來了個天翻地覆的逆轉。 她轉身的那一刻,向大少忽然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腳腕,然后,一眨眼的功夫,眾人都沒有看清他是怎么做的,那條五彩斑斕的鏈子就已經牢牢的戴在了她的腳上,流光溢彩的顏色襯著她白皙如玉的肌膚,真真是相得益彰、錦上添花!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一切已經成為定局。 向大少正沖著玉樓春歡喜的笑,那笑竟然如一個孩子般純真而得意,一時又讓人鎮住。 閻華也震驚的呆住,“原來少爺還會笑啊?!?/br> 魏大圣也拍著胸口,喃喃道,“我還以為表弟弟這輩子就只會??崮?,沒想到笑起來……呵呵呵,還停留在孩童的幼稚時代,真真是世界又一大奇跡?!?/br> 蕭何感慨,“真正的奇跡還是……平時看著挺酷挺二的人,怎么就能有這么幼稚調皮的一面呢?簡直就是毀滅和顛覆啊?!?/br> 只有金良得意的挑眉,我說吧,這位就是用強的也會給小姐戴上。 花伯忽生嘆息,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我老了。 剛剛人家出手迅猛,就是他想出手阻攔,竟然也是攔不住的。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太措手不及,玉樓春瞪著那個笑得燦爛的某人,好半響,才找回聲音,“向東流,你給我打開?!?/br> 聞言,向大少忽然又飛快的把另一條鏈子拴到了他自己的腳上,滿意的低頭看了看,那把閃亮的鑰匙熠熠生輝,卻也比不過他眸底的光亮,“想打開只能你自己來了?!?/br> 玉樓春呼吸急促,“向東流!” 向大少一改之前的卑微祈求,此刻得瑟的晃晃腿,“你可以打開啊,爺絕對不會跑,不過想用爺的鑰匙去戳你的把鎖,要緊貼在一起才行,不然戳不進去……” 眾人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話怎么聽著很邪惡呢? 閻華捂住了臉,壞了,少爺又開始耍流氓了,最近這病上癮了怎么辦? 魏大圣倒是笑了,“行啊,馬上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br> 蕭何則同情的提醒,“他越是耍的一手好流氓,你就越是危險?!?/br> 聞言,魏大圣立馬慫了,看玉樓春的眼神都充滿了心驚膽戰,唯恐人家現在就把氣撒在他身上。 果然,他的預感成真了。 玉樓春被向大少的一番話給刺激的羞惱了,留下一句,“就算你戴上也說明不了什么,我不承認?!?,然后轉身急步離開,經過魏大圣時,忽然腳步頓住,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對旁邊的金良說道,“金爺爺,給這位魏總打磨那件玉器的時候,手藝費少了一百萬不干?!?/br> 金良垂首,“是?!?/br> 魏大圣臉都白了,“一百萬?打劫呢?” 蕭何不懷好意的笑,“一百萬可不是打劫,剛剛人家錦二爺可是四百萬?!?/br> “噗……咱不是有人情面子在嗎?!彼胍髦?,試圖挽救。 玉樓春輕哼一聲,“現在沒有了?!?/br> 魏大圣哭喪著臉問,“那我不在這里打磨了行不?我帶著玉石走行不?” 玉樓春冷笑,“可以?!?/br> 話落,又轉頭對著金良交代,“金爺爺,您找人給魏老爺子遞個話,就說咱們玉樓想給他雕琢個玉器當禮物,他孫子卻連一百萬的手藝費都不舍得出,所以只能遺憾了?!?/br> 金良再次恭敬的應聲,“是,您的話,我一定給魏老爺子帶到,我想魏老爺一激動,或許連壽宴都不辦了,也會省下那一百萬來雕琢一件玉器的?!?/br> 玉樓春點了下頭,抬步離開。 魏大圣悲催的想追,被金良一把拉住,“魏總,跟我走吧,我把那件玉石還給你?!?/br> 魏大圣哪里敢啊,“不要啊,我出,我出一百萬行了嗎?嗚嗚……我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嘛,這世上還有比我更慘的嗎?” 魏大圣被金良拖走了。 向大少要去追玉樓春,被蕭何攔下。 向大少心急如焚,猛地掏出槍來,“攔著爺干什么?又想當靶子了?” 蕭何嚇的往旁邊一跳,“咳咳,不是,您是不是該付了錢再走?” 向大少一時沒明白,“付什么錢?你宰人上癮了?” 蕭何嘴角一抽,指了指他腳上的鏈子,鏈子被褲子遮擋,但是那般耀眼的鉆石鑰匙還是露出一點點,“這個啊,您不是都戴上了?” 向大少這才懂了,收起槍來,沖著閻華道,“替爺把錢付了?!?/br> 話落,大步離去。 只是走了三步,向大少又頓住,僵硬的回頭,俊顏上的表情十分復雜,瞪著在場的人一字一句道,“剛剛爺對著她表白的壯舉,還有爺單膝跪地的神武造型,便宜你們看看也就罷了,可若是誰敢偷偷拍下來留著以后欣賞……” 話音一頓,他凌厲的視線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后,忽然又拿出搶來,對著某個方向開了一槍,槍是無聲的,眾人只看見他扳動了一下,然后…… 人家就哼了一聲,再次轉身大步離開了。 留下十幾個人面面相覷。 半響,蕭何才不解的問,“剛剛那位爺放了一聲空槍是幾個意思?” 思?” 有些人不解,有的人卻是明白,明白的便覺得心神劇震。 閻華指了指某個方向,雪白的墻壁上有一個細小的彈孔,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蕭何還沒有看出其中的玄機,“就為了往墻上打一下當作警告?可這也說明不了什么???” 花伯給了阿武一個眼色,阿武忽然飛身而起,用了力,才把那顆子彈從墻體里拔了出來,落地后,盯著子彈上的那一抹血跡,眼神震撼。 花伯走過去看了一眼,神色同樣震驚。 蕭何也湊過去看,“這是什么?一只蚊子是什么意思????蚊子也能打死了……” 好吧,蕭何終于后知后覺的明白了,一只蚊子都能輕易的打死了,更何況是他這么巨大的一個靶子呢。這威脅果然強大,絕對不會再有人敢保存剛剛那位爺創造的奇跡形象了…… 花伯盯著那子彈看了半響,忽然收了起來,對著閻華道,“你去替你家少爺付款,除了那條鏈子。記得再多掏一百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