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阿武貌似很為難,“這個……” 玉樓春擺擺手,“沒事,莊教授在呢?!?/br> 阿武又凌厲的掃了一圈,像是確認一遍真的沒有危險,這才走了出去。 司迎夏呵呵一聲笑,“小樓,你這個保鏢還真是盡職盡責,而且身手一看就很好?!?/br> 玉樓春冷淡的道,“謝謝?!?/br> “請坐吧?!彼居男睦飻嚁嗔四c子,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大度親和的樣子。 玉樓春則始終漠然著,對她的熱情視而不見。 幾人坐下后,秦水瑤也尷尬的走過來,細聲細氣的跟玉樓春打招呼,“小樓,謝謝你能來啊,你要是真的不來,我這心里可就……” 玉樓春冷笑一聲,“你心里就永遠都不踏實了對不對?” 秦水瑤面色變了一下,又強忍著歡笑道,“是,我還是想當面給你賠個不是,雖然你不一定相信我,我也是看著月明長大的,我看他那樣,心里能不難受么,只是有心無力,我……” 玉樓春打斷她的虛情假意,“對了,聽說你弟弟meimei都進了捧月國際了,恭喜!” 秦水瑤手指不自覺的蜷縮了一下,像是自己的那點算盤又被看穿了,“小樓……” 玉樓春根本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有你這樣的jiejie為他們用盡心機的鋪路,我想他們很快就會在那里混的風生水起的,最近捧月的那幾個當紅明星正背了黑鍋,正是上位的好時候,你可得多加把勁?!?/br> “……”秦水瑤脊背生寒,再也說不出話來。 感覺到氣氛僵滯,司迎夏又站出去打圓場,“聽說小樓的弟弟也是學影視表演的,要不要我跟捧月那邊打個招呼?” 玉樓春譏笑一聲,“不必了,我怕哪天也爆出什么不雅的視頻,給祖先丟臉?!?/br> “……”司迎夏碰了一鼻子灰,噎的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玉樓春擺弄著眼前的酒杯,清麗的眉眼之間隱約蕩漾著一抹不容侵犯的凌厲和霸氣。 這樣的她,讓對面坐著的莊墨驚異又欣慰,驚異她成長的這么快,也欣慰她這么快的成長,比起那些有權有勢的豪門小姐,她坐在那里,似乎更勝一籌的端莊矜貴、凜然不可犯。 監控畫面里,王譽更是看得目不轉睛、口干舌燥,“這樣的女人睡起來才他媽的夠味!” 那手下忍著惡心,巴結的笑著道,“譽爺的眼光自然是錯不了的?!?/br> “催一下,他媽的怎么還不上菜,趕緊讓她喝了酒,爺都等不急了,這身段,剝干凈了,一定是個妖精……” “是,是……” 這邊一催,那邊的門就推開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來,擺了滿滿一桌,最后放下一瓶紅酒,奢華的瓶身,寫著古老的數字,一看便知道價值不菲! 秦水瑤的視線落在那瓶酒上,身子莫名的打了個顫,卻又強自忍住。 為了毀了玉樓春,她豁出去了! 司迎夏面不改色的笑著,催促那服務生,“還不把酒打開?” “是,大小姐!” 那服務生熟練的開啟了酒瓶,酒香頓時四溢,玉樓春心里冷笑一聲,糟踐了一瓶好 笑一聲,糟踐了一瓶好酒。 優雅的高腳杯,美酒在里面蕩漾,那服務生只倒了三杯,莊墨的面前是空著的。 司迎夏先端著站起來,“這杯酒呢,是我和水瑤向小樓賠罪,教授,勞煩您給我們做個見證人,這杯酒喝干以后,以前的恩怨都一筆勾銷?!?/br> 莊墨看了眼玉樓春,見她眉目平淡,點點頭,“好,希望司小姐能說到做到?!?/br> 司迎夏誠摯的許諾,“教授放心,今天我既然都當著您的面說了這話,豈敢再反悔,誰不知道您最是討厭言而無信的人?” 莊墨擺弄了下手機,“如此便好?!?/br> 他已經把剛剛的話都錄了音。 見狀,司迎夏心里惱恨的擰成一團,哼,就算我答應了又如何?過了今天,你以為還會有玉樓春這個人嗎?到時候不過是王譽的拿捏在手里的一個賤人,還用得著她再出手? “小樓,你看,我都這么說了,這杯酒你是不是可以喝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后就做個朋友如何?” 玉樓春抬眸看了眼面前的酒杯,眼眸微微一瞇,沒有說話。 司迎夏心里一緊,又給秦水瑤使了個眼色,“水瑤,還有你呢?” 秦水瑤努力擠出一抹笑,端著酒杯也站起來,“小樓,我也跟你賠個罪了,看在咱們多年的閨蜜情分上,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她說的就帶了幾分低聲下氣、委曲求全,仿佛玉樓春不喝,就是多么冷情殘忍一樣。 玉樓春冷笑一聲,“我要是不喝呢?” 司迎夏一急,“小樓,我真的認識到自己錯了,不該小心眼的嫉妒你,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這次我真的是誠心誠意給你道歉的,你要是不喝,我怎么……跟我父親交代,他聽說了那件事,可是大為惱火,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非要我求得你的原諒才行?!?/br> 秦水瑤也趕緊勸道,“是啊,小樓,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一點不念咱們之前的情分嗎?我錯了,以后我再也不嫉妒你了,真的……” 兩人說的誠意十足,還伴隨著眼圈發紅,聲音微帶哽咽,還真是…… 旁邊的那個服務生看玉樓春的眼神都異樣了,別人都這么低三下氣的賠罪了,怎么還端著架子??? 司迎夏哀求的目光看向莊墨。 莊墨清了一下嗓子,“小樓,退一步海闊天空!” 聞言,玉樓春才總算是端起了杯子,輕輕晃動了一下,看著司迎夏和親水瑤,兩人緊張又期待,一臉的急切,她勾起唇,漫不經心的道,“既然是跟我道歉,那么為了表示誠意,這一杯是不是你們應該先干為敬?” 聞言,兩人的心里都是一緊,果然她不是好唬弄的,也幸好一視同仁了,不然這杯酒還真逼著她喝不下去! 只是,里面含著的藥還是讓她們心里膈應了一下。 玉樓春見她們遲遲不動,嘲弄的道,“怎么?不愿意?還是這酒……味道不對?” 聞言,莊墨眼眸一沉,盯著那瓶酒多了幾分探究。 見狀,司迎夏干笑一聲,“呵呵呵,怎么會,小樓真會開玩笑,我們這就喝,只是我們喝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喝了?” 玉樓春點點頭。 “好!”話落,司迎夏一咬牙,杯子里的酒悉數進了肚子。 秦水瑤卻還在猶豫,司迎夏暗暗瞪了她一眼,她才強撐著舉起來,閉著眼,全部喝下。 杯子里的酒其實并不多,也就兩口而已,可酒進了口,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就覺得一陣陣的熱汗從背上升起。 司迎夏忙催著玉樓春喝,“小樓,你們我倆都喝了,是不是該你了?” 玉樓春穩穩的坐著,緩緩的舉起杯子來。 目睹著這一幕,司迎夏和秦水瑤只覺得緊張的心都要揪起來了,恨不得沖過去硬給她灌下去。 那邊,王譽也是看得心急火燎,嘴里一個勁的喊著,“快啊,快啊,爺一定會狠狠疼你的……” 可越是著急,那動作便像是誠心一樣,慢的挖心撓肺的。 終于,杯子觸碰道唇,眼看就要喝下,門忽然被一腳從外面踹開。 玉樓春眉頭一皺,還來不及反應,手里的杯子就被劈手奪了去,眼前是一張怒氣沖沖的俊顏,正惡狠狠的瞪著她,仿佛她犯了多么不可饒恕的罪過! “你他么的是不是腦子也被驢踢了?”向大少砰的把酒杯放在桌上,紅色的液體濺出幾滴,如血一般浸透到白色的桌布上,觸目驚心。 司迎夏更是看得心驚rou跳,就差臨門一腳了,他怎么就闖進來了?她絕不允許有人打亂,她強忍著笑臉,對向大少說到,“東流,你怎么來了,我正給小樓賠罪呢,你怎么……” “閉嘴!”向大少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恨恨的瞪著玉樓春。 司迎夏面色一白,聲音凄楚,“東流,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向東流這才側臉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極冷,“爺對你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別再逼我趕盡殺絕!” 這一句,徹底讓司迎夏從頭冷到腳,說不出話來了。 秦水瑤也身子晃了晃,難不成今日栽的又是她們? 為什么每次她都有王子來救? 為什么? 秦水瑤心里嫉恨的如有毒蛇在啃咬,可玉樓春卻正暗自惱恨,這二貨又來搗亂,是不 搗亂,是不是要壞了她的計劃?阿武呢,怎么也不攔著他? 阿武此刻正在外面和閻華大眼瞪小眼呢。 向大少見她只是皺眉不說話,還一臉嫌棄自己多管閑事的模樣,心里的那股火氣燃燒的更加火燒火燎,“你怎么不說話?” 玉樓春冷冷的開口,“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你趕緊走?!?/br> 走了,她才好施展接下來的計劃,她不喝了那杯酒,怎么引出王譽來? 可向大少不知道人家的打算,聽到她竟然攆自己走,眸子里閃過一抹受傷,心更像是炸開了,碎成一片一片,“玉樓春,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索命的撒旦,似乎只是一伸手,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玉樓春不想跟他周旋,聲音軟了幾分,“向東流,這是我自己的事,你摻和什么?” “你的事?你特么的是不是傻啊,什么地方你都敢來?什么人你都敢信?什么酒你都敢喝???”向東流劈頭蓋臉的罵著,像是吃了槍藥似的。 莊墨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其他的兩人更是不敢插嘴,身上的變化讓她們開始惶恐不安,卻又不敢走。 監控器里,王譽盯著這一幕,猛地摔了眼前的一個杯子,“草,他怎么來了?” 那手下小心翼翼的道,“聽說這位爺爺對玉樓春有意思,是不是偷偷跟著來了?” “那咱們的人呢?就沒個攔的?” “哎吆喂,譽爺,這位少爺誰敢攔???” “那怎么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壞了我的好事?”王譽恨得雙目泛紅,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爺,您先消消氣?!蹦鞘窒逻f上一瓶清亮的飲料,“這位爺可不是個善茬子,屬下覺得您還是不要和他硬碰硬為好?!?/br> 王譽接過那瓶飲料,看也不看,打開就猛灌了幾口,冰涼的液體入喉,才緩解了幾分焦躁惱怒,他何嘗不知道向東流的厲害,可是……“可他媽的爺不甘心!” 布置了那么久,最后功虧一簣,他怎么咽的下那口氣? “可您現在也不好沖出去硬拼吧,雖說咱們是帶了人來,可……” 王譽一抬手,“你出去看看,他到底帶了多少人來,要是單槍匹馬……”語氣一頓,再開口便帶了幾分嗜血的狠辣,“爺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大不了搶過來!” 那手下點頭哈腰,應了聲是,就飛快的跑出去了。 包房里,玉樓春還在和向東流僵持著,他瞪著她,她也瞪著他,誰也不服輸、不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