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
“人帶來了!”龍彪招手,身后的跟班立即把布包扔在地上,就如同扔麻袋一樣。 砰! 重物落地聲,布袋中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聲。 龍彪掩面不忍直視,真粗魯。 不過,粗魯一點也好。又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用不著憐香惜玉。 “打開!”有了跟班,龍彪當起了甩手掌柜,只是動動嘴皮子,便命令身后的人。 跟班把布袋打開,赫然就是王費芳。 花祭夜冷冷地看著昏迷不醒的王費芳,接著不咸不淡地看著龍彪。 龍彪立即會意,他對跟班道,“把她弄醒!” 跟班有些無措,“頭兒,怎么弄?” 扇兩巴掌還是澆一盆冷水? 龍彪兩眼一瞪,沒好氣地呵斥,“隨便!” “哦!”小跟班從包廂的洗手間中接了一盆冷水,直接對著地上的老女人,閉上眼睛,水盆傾斜,里面的水一滴不剩地全部澆在了王費芳身上。 突如其來的冰冷,讓王費芳從昏迷中驚醒。 “啊——”凄厲的尖叫,充斥在真個包廂中。 大概是在場的人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對王費芳的驚慌失措,表現地無比淡定,甚至可以說是面不改色。 只是安瀾有些厭惡地蹙了蹙青山色的黛眉。 大約過了一分鐘,王費芳停止了尖叫,開始打量周圍。 發現不是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中,晦暗的老眼中閃過一抹驚恐。 她從來沒見過花祭夜和楚衍,乍一看到兩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王費芳嚇得不行。 原本就坐在地上,這會兒更是嚇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即便花祭夜和楚衍很出眾,可對王費芳這種把生命看做一切的人來說,根本來不及欣賞。 安瀾和葉辰歌在她身后,她并沒有向后看,自然沒有看到兩人。 這會兒,王費芳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花祭夜和楚衍身上。 “你們是誰?”她顫抖著詢問出聲,牙關顫顫,甚至能夠聽到牙齒打架的聲音。 不知是害怕還是還是因為太冷。 雖然是在炎炎夏日,但夜晚,氣溫總會低不少。 況且一盆冷水澆在身上,而且包廂里空調的溫度絕對不高,老人的抵抗力本就低,王費芳還只是穿著一身單薄的絲綢睡衣,她不冷誰冷! 不過,即便如此,卻無能同情她。 “你們是誰?綁架是犯法的!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王費芳開始放狠話。 她自己說了半天,打了好幾個噴嚏,花祭夜和楚衍兩人始終不曾開口說一句話,只是冷眼看著,十分冷漠。 見兩人都沒有回應,王費芳越發驚慌了。 她尖叫起來,“你們想要什么,我可以無限滿足你們!錢還是黃金?” “我不缺錢,也不缺黃金……”許久,花祭夜開口,嗓音冰冷,堪比寒冬的湖水,冰碴刺骨般寒冷。 “況且,錢……”冷笑一聲,“你覺得你能拿出多少?” 王家風雨飄搖,自顧不暇,怎么可能拿出錢來給她!而葉家,她跟葉老爺子早已離婚,葉家不可能會對她留有情分。 “我……”王費芳此時為了性命,徹底豁出去了,“在瑞士銀行,我還有一千萬的存款!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全部轉給你……” 王費芳越是驚恐,花祭夜越是高興。 他嗤笑,“我說過,我不缺錢?!?/br> “那你要什么?”王費芳快要崩潰了,只要對方的要求她能做到,她一定會不遺余力地完成,只要他們能放她一條生路,她什么都愿意做! 看到這樣的王費芳,安瀾和葉辰歌相互對視一眼,只覺得十分惡心。 尤其是葉辰歌,只要一想到,這樣的人在家中一同生活了三十年,他就覺得仿佛有萬千只螞蟻在身上爬一樣,難以極了。 安瀾握著葉辰歌的手,希望可以幫他一下。 葉辰歌把臉埋在安瀾的肩窩中,深深地嗅了一口,清香撲鼻,那種惡心的感覺才感覺消退了不少。 花祭夜打了一個響指,龍彪立即會意,他從外面搬進來一系列工具。 皮鞭,鋼釘,牙簽…… 可以說,滿清十大酷刑用具都不為過。 王費芳嚇得大驚失色。 “你……你們……” 她想說,濫用私刑是犯法的,可她太害怕太驚恐了,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花祭夜起身,優雅地走到那一堆工具面前,他隨手拿起那條特制的皮鞭,在手中把玩。 “在開始之前,首先,我先自我介紹一下?!被酪箖炑偶澥?,清雅的外表跟他邪惡的舉動儼然兩個極端。 “我是花祭夜,f國花家的現任家主。當然,這個身份可能跟你沒有太大的關系,不過,我是安瀾的哥哥,花情的兒子,這個身份,應該有理由讓您半夜來我的地盤是上喝杯咖啡了吧?” 王費芳瞳孔驀然睜大,驚恐如同潮水,翻涌而出。 “你……你竟然是花情的兒子……” 花祭夜淺淺一笑,優雅生姿,頗有幾分花情當年的風骨。 “怎么,不像嗎?” 王費芳已經被花祭夜是花情的兒子這個信息徹底刺激到了,除了驚恐,她此刻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不像?怎么會不像? 龍彪不耐煩了,“先生,還費什么話,直接給她一頓教訓,打完了再說!” 楚衍不甚茍同,“好像太粗魯了……” “我覺得太溫柔了!”葉辰歌冷笑一聲,熟悉的嗓音,讓王費芳身軀一陣。 她顫抖著身體轉身,果然看到了葉辰歌那雙嘲諷至極的眸子,還有安瀾冷漠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 “你們……你們……” 活了七十二年,若是此刻她再猜不出發生了何事,她也就白浪費了這么多年的資源了。 “葉辰歌,又是你做的?”雖然是質問,卻無疑是肯定的口氣。 葉辰歌嗤笑一聲,“你還沒有那么大的面子!” 王費芳這次真的想錯了,若不是安瀾非要過來,大半夜的他才不會舍得軟玉溫香的妻子呢! 若說,最初見到楚衍和花祭夜時,王費芳還十分恐懼,可看到安瀾和葉辰歌,她就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了。 不,應該說是有恃無恐比較好。 在她的心中,一直以為自己是長輩,葉辰歌和安瀾不會拿她怎么樣。 所以,她便定了心神,暴喝詢問,“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殊不知,她這一切變化,早已被看穿了,落在眾人眼中,就是一個跳梁小丑。 花祭夜擺了擺手,示意龍彪搬出了一個測謊儀器。 “我們不想做什么,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王女士……”瞥了一眼測謊儀器,花祭夜涼涼道,“不要試圖說謊,后果你承擔不起。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先試試?!?/br> 這話,說得很溫和,可其中卻飽含冷戾。 心慈手軟,他們絕對不會對一個迫害了自己母親的人留有惻隱之心。 不給王費芳時間,便開始詢問了。 詢問的人是楚衍。 “第一個問題,王家小姐,也就是現在的秦夫人,為何會嫁入秦家?” 王費芳冷哼一聲,不說。 “王女士,我勸你還是配合一下,一大把年紀了,千萬不要妄想我家龍彪會憐香惜玉?!被酪乖捳Z幽幽,頗有幾分涼涼看戲的味道。 龍彪手中的鞭子十分配合的甩了一下,劃破空氣的聲音,發出“咻”的一聲。 安瀾慵懶地靠在葉辰歌身上,冷眼看著這一切。 王費芳年輕時是一個軍人,自然知道鞭子蘸水了,甩在身上的滋味。 年輕時,或許她可以承受,可養尊處優三十多年,若是真的被抽一頓的話,只怕當場她就會下地獄了。 人,總是越老越怕死,王費芳更是不例外。 龍彪故意表現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面如包公一樣,晦暗的燈光讓他頗有幾分冷面閻羅的氣勢。 王費芳害怕了,她哆哆嗦嗦道,“我……我說……我說……” 花祭夜嘲諷,“早說不就得了,何必如此呢!” 安瀾和葉辰歌只是淺淺勾起嘲諷的唇角,就好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一樣。 “說吧!”花祭夜身體懶懶靠在真皮沙發上,雙腿交疊,慵懶而又優雅,冰藍色的眼眸溢出一抹邪肆的氣息,十分惑人。 似乎預料到王費芳會再次詢問,楚衍先她一步開口,“說吧,王家小姐為何會嫁給秦先生?!?/br> 王費芳本想胡編亂扯的,可觸及到龍彪手里蘸水的皮鞭,她的勇氣便一下子嚇沒了。 只好戰戰兢兢的挑一些可以說的事情說出來。 其實王費芳此時也明白了,既然葉辰歌在這里,那肯定就是他們早就設計好的,而且根本不可能有人來救自己。 她能做的,就是自救。 “王家小姐,就是若兒和文彬的母親。當年,她喜歡葉海,可葉海只愛蘇清,愛而不得,而秦先生又愛她,所以她就嫁了?!?/br> “可據我所知,秦夫人跟花情并沒有太大的怨結,為什么當時許霞玲和秦夫人會一起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