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白玉瑾落湯雞似的坐在長凳上苦中作樂的想,事先喂酒暖身,也算是關心他的身體了。沈軒和王普寒幫他加油打氣,卻絕對不同意解繩子,氣得白玉瑾咬牙。 不一會兒,沈秋走過來,白玉瑾警惕的看著她:這丫頭太黑了,等著,等娶回家里,定要她好看! 誰知沈秋笑了笑,俯身在他耳邊小聲道,“你腰間不是藏了匕首?我可沒拿走,撐不住了就用那個吧?!闭f完拍拍他的肩膀。 原來還是關心他?白玉瑾欲哭無淚,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還是關心他?白玉瑾欲哭無淚,他的“匕首”現在毫無殺傷力啊,白玉瑾一個勁兒的郁悶,沒看到沈秋轉身時瞬間閃過的狡黠笑容。 于是,穿著一身濕衣服并五花大綁在初秋的冷風中吹了一個時辰的白玉瑾。期間沈秋各種想解開,沈軒和王普兩人為了那一對短刀,尋思著他不舒服了肯定掙開的幾率更大些,死活阻攔,于是白玉瑾就生生的挨了一個時辰。 松綁之后怕他得風寒,沈秋又狠狠的灌了兩碗白玉瑾最討厭的苦藥汁。就這樣回去,也渾身無力的躺了兩天才好,這是后話。 ☆、第93章 秋獵(上) 白玉瑾自生他的病,沈秋則照常上她的班。第一天的風平浪靜過后,那些刺頭們漸漸按捺不住了。這個世界上哪里都少不了刺頭無賴,好一些的就是有些本事不服管教罷了,但大多數則是仗 著有點本事和背景就到處挑釁惹事。 軍中雖然崇尚強者,但必須是那種擁有絕對力量,能任何時候都將人壓制住的強者,不然武人好斗,從來都是互不服氣,這種情況下產生的刺頭更多。普通士兵、隊長、衛長,無論哪一個層次,都有這種帶頭鬧事的刺頭。好一點的讓長官們又愛又恨,也有一部分則完全是仗勢欺人,長官們也頗為厭煩,因此只要不耽誤正事或鬧出大事來,一般情況下長官們都對他們睜只眼閉只眼。 蘇廣化就是讓人厭惡的那一類,他是遠征候府三房的子侄,之前說過,其實遠征候底蘊不深,就算過了三代,但仍然缺少眼界和涵養,稍微有點勢力就自認了不得。要不是有個位高權重的又聰明的蘇太妃壓制,遠征候府怕早就讓皇上抓了把柄廢掉了。 不過他們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從蘇廣化作為遠征候府三房子侄也只是個小小的禁衛軍隊長可窺一斑。不過蘇廣化意識不到這一點,他只知道自己是這些人中最有勢力的,這些人理應巴結著自己。就是那些長官,要不是家里為了讓他熬點資歷,他也能立刻取而代之。 對于沈秋,蘇家絕對深惡痛絕。要不是她,當初的邊城遠征候怎么可能什么都撈不著空跑一趟?回來之后就受了皇上的申斥,言說遠征候貽誤軍機,雖然沒有革職查辦,但直接勒令閉門思過一年,罰俸三年。遠征候當初爭到差事時有多得意,這會兒就有多丟臉,整個蘇家幾乎都閉門謝客,蘇廣化但凡出席世家宴會都要遭受冷遇和嘲笑。這會兒沈秋送上門來了,他焉能放過? 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刺頭,平時和蘇廣化稱兄道弟,一起狼狽為jian。這幫人平時連男人都不服的人,要他們聽女人的管那更是想都別想。雖然閱兵那天他們大部分也都在現場,但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一個人厲不厲害,是真正達到那個層次的人才能知道的。 在這群水平一般的人看來,沈秋也不過就是旗語打的好,拳腳功夫厲害些罷了,在軍中光靠這兩樣可是不行的。 不知道是不把沈秋放在眼里,還是想狠狠的欺辱她。這些人并沒有直接動手挑釁,而是趁著指揮使們都不在的時候,闖進了她的“閨房”。 因為沈秋畢竟是女人,因此指揮所特地空出一小間屋子做沈秋輪夜值時的休息場所。這間屋子在沈秋上任前布置時,就被禁衛軍們戲稱“閨房”。 這群人闖進來的時候,沈秋正在練字,十幾個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來,頗具威勢。他們原想著看到一個驚慌失措的沈秋,然而沈秋只是抬了抬眼皮,繼續寫字,口中淡淡的道,“cao練完了?” 蘇廣化見她如此鎮定,很不甘心,語氣兇惡的壞笑道,“cao練完了,不過因為兄弟們都沒見識過女指揮使,所以我帶他們來見識見識?!毖哉Z中侮辱的意思十分明顯。 沈秋聞言慢條斯理的放下筆,掃了一眼屋子里站著的人,又看到屋外探頭探腦看熱鬧的,笑道,“放心吧,有你們見識的時候,到時候別哭爹喊娘就行,現在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蘇廣化沒想到沈秋竟然連迂回都不迂回,直接就跟他們硬碰硬了,登時怒目圓睜張口罵道,“你個臭……??!”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沈秋眼神一利,直接從書案后一撐,跳過來對著他當胸就是一腳,直把蘇廣化踹飛五米遠,換來他一聲慘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沈秋已經一腳踩住他脖頸要害,環視了一下周圍蠢蠢欲動的刺頭皺眉道,“說了有讓你們見識的時候,聽不懂人話么?” “來人!”沈秋叫道,外頭輪值的士兵急忙跑進來,“屬下在!” 沈秋吩咐道:“這會兒是誰輪值?召回來cao練,馬上就要秋獵的日子,抓緊了。蘇廣化cao練完了,讓他們帶隊換崗!” “我們剛剛輪完!”有人氣急敗壞的道,“明日才是我們的崗!”連著輪值,要累死了。 沈秋看了那人一眼,笑道,“沒事,秋獵之事,禁衛軍責任重大,這兩天就嚴格一點,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想必你們也不會拿皇上的安危開玩笑”說罷聳聳肩道,“反正輪值的人我會召回來,你們也可以不聽,等明日再輪?!?/br> 這些人立刻傻了眼,沒想到沈秋竟然直接跟他們耍橫的,他們可以找沈秋麻煩,可以在輪值的時候偷偷懶,但事關皇宮安危,卻決計不敢缺勤瀆職。 沈秋已經放開蘇廣化,又回到書案后面練字去了。蘇廣化爬起來,狠狠的盯著沈秋,其他人面面相覷,眼看著離的最近的士兵真的已經回來了,不敢再耽擱,火大了看了沈秋一眼,趕緊準備去了。 “咱們走著瞧!”蘇廣化撂下一句狠話,匆匆出去了。 沈秋嗤笑一聲,心道,小學生么?還走著瞧。 事情很快傳出去,倒讓不少人對沈秋有了進一步的認識,有個聰明的隊長冷笑道,“也就蘇廣化那個蠢貨了,那女人好歹是有些本事的,這么簡單粗暴的找麻煩哪里能成?” “沒想到這沈秋還是個暴脾氣,蘇廣化還沒說話呢,她就直接動手了?!?/br> “那是懶得跟他計較罷了,最快的速度打發了了事,”那人沉吟了一下道,“這沈秋怕是比我們想象的要難對付,一定要好好的會一會她?!?/br> “聽說今日皇上召見了一隊崇陽女兵,那都是沈秋的親信,你說沈秋會不會找她們來跟我們比試?” “十有八/九吧?!庇腥四θ琳频?,“我還沒見過女兵什么樣呢,想想一群小辣娘們,定然也有趣的緊?!?/br> 那領頭倒是個有腦子的,告誡道,“能上戰場立功的,怕都不簡單,還是小心為妙?!?/br> 眾人打著哈哈,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只興奮的以何元娘和孫露為模板,討論著崇陽營的女兵是個什么模樣。 這些人的猜測倒也八/九不離十,沈秋對蘇廣化等人說的讓他們見識并不是虛言,她雖然讓馬彭澤等人服了氣,但下面的刺頭也是要收拾的,不然工作起來必然是困難重重。第一要做的,自然是打壓一下他們的氣焰。正好李嫣兒等人在,還有什么比女人都壓在這些自認為本事高超的人頭上更讓他們挫敗呢? 第二天皇上就定了秋獵的日子,在半個月之后。相關的部門全都準備起來,禁衛軍作為皇帝親軍,負責皇上的安全,自然也忙的不可開交,蘇廣化他們連著輪了三天值后就不敢再找沈秋的麻煩了,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家一句話就能讓他們累一天,只要不是太蠢就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蹦跶了。 沈秋也跟著忙碌起來,她雖然剛上任,奈何上手快,什么事交給她都辦的妥妥帖帖的,幾位指揮使開始不自覺的倚重她。 一轉眼就到了秋獵的日子,皇上和皇后鑾駕出行,綿延幾里。朝廷重臣及其女眷隨行,禁衛軍自然是從頭排到尾,沈秋正好負責女眷這一段。 既然是朝廷重臣,大部分和敬國公府算門當戶對,因此,當初被沈秋截胡的眾位貴女千金幾乎都在其中。眾人用盡辦法想見想為難的人物就這樣以保護著的身份出現在她們面前。 挺拔的身姿,大紅色的禁軍制服,貼身的輕甲,從內而外散發著一種無形的氣勢,那是什么氣勢?這些姑娘們想不明白,她們想象中,即使坐上那個位置,對方應該也不過是個裝模作樣,拿腔拿調的粗鄙村姑,然而事實上,她并沒有如何發號施令,可過來跟她匯報的將士們都恭恭敬敬,讓這些貴女們心中的唐突之意不敢冒頭。 那些腦子清楚的當家主母看了一眼就對自家的姑娘道,“這姑娘怕不是你們想的那么簡單,趁早歇了心思?!?/br> 繁冗的儀仗隊走了一整天,在傍晚的時候終于抵達城郊的皇家獵場。這個時候眾人都累了,提前到達的禁衛軍們已經搭好了帳篷,送皇上和皇后去休息。朝廷重臣們也過來接自家女眷。 一眾青壯年之中,兩個人特別顯眼,一個自然是白玉瑾,身材高大,眉目俊美,今日穿著一身絳紫的騎裝,坐在高頭大馬之上,自帶吸睛屬性。不少小姑娘都看的悄悄紅了臉??上Ψ街粚W⒌目粗瑯域T在馬上的女子,目光溫柔如水。 另一個則是和白玉瑾有七八分相像的白玉琛,他比兄長要瘦弱許多,但性格卻更加活潑靈動,這也是聞名京城的大魔王,見到沈秋興奮打馬過來,像模像樣的行了個軍禮:“秋指揮使!” 沈秋伸手彈了彈他的腦袋,失笑,“淘氣。身體如何?能騎馬?” 白玉琛道,“好著呢,放心吧!”說到這里,又朝沈秋探身過來,悄悄的道,“不生大哥氣了吧?大哥好可憐呢,在床上躺了兩天,每次喝藥都要哭一次,怕苦怕的不行?!?/br> 沈秋忍不住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苦rou計未免太敷衍了……” 白玉琛嘿嘿笑著,知道沈秋已經不氣了,就朝自家大哥招招手,白玉瑾這才緩緩的打馬過來,看著開懷大笑的女子,嘴角也忍不住上翹,半個月的焦躁等待,為了這一刻,也值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收拾刺頭啦,崇陽營好歹練了那么久,出來露個臉(*^__^*) ☆、第94章 秋獵(中) “軍帳簡陋,我讓白興給你帶了些東西放過去了?!卑子耔叩缴蚯锔暗?,“還有兩套衣服,不輪值的時候可以穿,這里景色不錯?!?/br> “知道了,那么愛cao心干什么?曹嬤嬤給我準備了?!鄙蚯镄Φ?,態度是少見的溫和。 白玉瑾有些詫異,但察覺到旁邊磨蹭的女眷們似乎猜到了原因,雖然他本身也有這個打算,一來是讓眾人看清沈秋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二來也讓這些姑娘們知難而退,沒想到沈秋竟然這樣配合,眼中不自覺的帶出驚喜來,這丫頭雖然從來一副嫌棄他的模樣,但無意識間也會劃地盤,宣告主權呢。 想到這里,白玉瑾試探的伸出手在沈秋小臂上捏了捏道,“這里比京城冷,有穿夾衣么?” 沈秋果然沒躲,只是失笑,“你都快趕上曹嬤嬤了,我這么大個人還不知道該穿什么衣服么?” “就是?!卑子耔∑鸷宓?,“我走的時候都沒關心我呢……” 白玉瑾不理他,只笑盈盈的看著沈秋,眼中盛滿了歡喜,“那走吧,騎了一天馬,今晚早點休息?!?/br> 沈秋被他的笑容感染,眼底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看著兩人并肩離開的背影,姑娘們只余羨慕和嫉妒,沒想到世子竟然對沈秋這樣好! 不遠處的周綺南緩緩放下轎簾,嘴角是若有若無的冷笑,這會兒就得意未免有點太早! 一夜無話,因為興奮,眾人基本都起了大早。沈秋帶著一小隊巡邏了一圈,沒發現什么異常,這才回轉去用早膳。 早膳過后,秋獵就要開始了,眾人先到獵場中間專門布置出的校場集合。他們快到的時候,遠遠聽見一陣喧鬧,馬彭澤不禁皺起眉頭,左茂才好奇的探脖子,“發生了什么事?” 他話音剛落,前面就有個小隊長興奮的跑過來道,“是崇陽營的一隊女兵,今早剛到的!” “哦?”左茂才一聽就來了興致,立刻加快了腳步:“去看看!” 獵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些是來的早的,也有些是聽說了崇陽女兵的事情跑來看熱鬧的,其中還有少女眷。 而引起這一切的那一小隊人馬,似乎沒有絲毫被人注視的自覺,兀自站在那里談笑風生。京城中可能完全沒有見過這樣的姑娘,簡單的男式發髻,簡單的褐色軍服,長長的軍靴裹著小腿,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裝扮卻勾勒出她們颯爽利落的英姿,顯得特別有氣勢。她們的目光掃過眾人時全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回頭和同袍說話時又多多少少帶著些痞氣,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英氣和無畏中帶著些小小無賴的矛盾氣場如此強大,竟讓周圍的人即使充滿了好奇,也不敢輕易上前搭訕。 直到沈秋到來,“李校尉!”沈秋心情不錯的走過去。 那些崇陽女兵們停止交談,齊刷刷的轉身行禮,“秋將軍!” 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軍禮,但因為整齊劃一,所以顯得氣勢驚人,眾人臉上的恭敬之色,讓人不自覺的相信,她們行禮的對象定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沈秋知道她們是在給自己立威,微微一笑,伸手讓她們免禮。 左茂才扭頭對馬彭澤嘖嘖道,“怪不得當初秋將軍看不上我們禁衛軍,這幫娘們看起來確實有兩把刷子?!?/br>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周圍一陣抽氣聲,急忙扭頭看去,他自己也不禁啞然。之前一直背對著眾人的領頭女子終于在行過禮之后露出了真容:一條猙獰的疤痕從左額貫穿右耳,然而從那白皙的皮膚、巴掌大的瓜子臉,飽滿的額頭以及那一雙極為漂亮的杏仁眼,不難看出她之前擁有怎樣的傾城容貌。 這要是普通姑娘臉上爬個這樣的疤,估計早就尋死覓活了。然而她卻絲毫不在意,看著沈秋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來。 左茂才按住猛然跳起來的心臟,心想,任何傷疤都掩蓋不了的才是真正的美貌和強大吧…… 兩刻鐘后,除了皇上夫妻,眾人都到齊了,出來秋獵自然是要熱鬧,因此男女眷們并沒有分開,一家人占一個位置,秋獵開始后,有些騎獵不錯的女子也可以跟隨自家兄長或父親一同出獵。 不一會兒,皇上帶著皇后現身,又是一通行禮,陽翟帝心情不錯,勉勵一番,開始宣布狩獵的規則。 其實每年的規則都大同小異,歸根結底就是比試誰獵的獵物多。在這之前也會有一些個人或者隊伍之間的比試。不過今年因為有一隊崇陽女兵,皇上也很好奇她們的本事,就特地點了名,“秋將軍的厲害朕見識過了,她說你們崇陽女兵比朕的禁衛軍都強,今日定要見識見識?!?/br> 崇陽女兵就坐在皇上的下首,聞言李嫣兒站起來抱拳鏗鏘道,“定不會墮了崇陽營的威名!” 皇上沒想到她們竟然如此不謙虛,愣了一下忽而大笑起來,“好好好!今日你們若贏了禁衛軍,每人賞金十兩!” 崇陽營女兵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笑容來,率真的可愛。 皇后見狀忍俊不禁的對陽翟帝悄聲道,“看來崇陽女兵皆愛財的傳言不假?!?/br> 皇上也忍不住笑起來,對馬彭澤道,“來,點五十禁衛軍,跟她們一戰!” 人是早就點好的,畢竟之前崇陽女兵入宮覲見之時皇上就說過要讓她們和禁衛軍比試。又有之前沈秋在指揮所遭到挑釁的,就直接點了那些刺頭。其實除了蘇廣化為代表的幾個草包之外,其他基本上都是有些本事的,還有十幾個不太服管教的精英。然而看著場上戰意滿滿的女兵,馬彭澤隱隱有些后悔,應該全部上精英的。這要是輸了,自己吃一頓排頭事小,丟臉才是大事。 點兵完畢,比試就正是開始了,崇陽女兵和禁衛軍各自牽了馬站在獵場中間,兩軍對壘,當然要放狠話。 禁衛軍這邊蘇廣化估計是憋久了,迫不及待就沖著李嫣兒呸了一口道,“丑八怪,你的軍功不會是把蠻子嚇死得來的吧!趕緊回去想想怎么把自己嫁出去吧,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他這話一出,包括禁衛軍不少人都皺起眉頭,都是當兵的,別人不懂,他們不可能不懂,李嫣兒臉上那刀疤明顯是打仗是被一刀砍過的,就沖這一點也是值得尊敬的,不服氣是一回事,各憑本事罷了,蘇廣化這種潑婦式的罵人方式,丟的卻是禁衛軍的人。 果然圍觀的人都對這禁衛軍這邊目露不滿。 崇陽營那邊不惱反笑,跟在李嫣兒身后的一個姑娘笑道,“李校尉,禁衛軍若都是這種人,怕不足為懼,不如我們玩點大的!” 李嫣兒笑道,“怎么玩?” 那姑娘道,“除開我們自己獵的,還讓他們一只都獵不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