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話、黑色鷹影 三
想要cao縱一個人,最有效地辦法是什么? da an是,恐懼。 每個人都有自己在乎的東西,有的是親情,有的是金錢,有的,是自己的生命。 不管他在乎些什么,只要他在乎,他的心中就必然有怕會失去那些東西的恐懼。 鷹矢自然也不例外。 他心中最大的恐懼,便是害怕家人再一次的被奪走,像那天晚上一樣,而他,卻什么也做不到。 所以,為了直面這恐懼,也為了超脫這恐懼,他才孤身前往黑暗世界。 去到那個地方,去感受恐懼,去了解恐懼,并且最后,去掌握如何cao控那些恐懼! 人人都有恐懼之心,而只要有恐懼之心,就能夠被加以利用。而只要運用得當,就能夠輕松的cao控一個意志薄弱的人。如果再加強一下效果,連那些自詡堅強的硬漢子也不免會著道。 與其說他們是成了cao縱者們的傀儡,倒不如說他們是成為了自身恐懼的奴隸。 而想要用恐懼控制別人,則有兩個前提。 如何得知那人心中的恐懼,和如何加強這恐懼。 這就需要詳細的事先調查,以及對于恐懼的深刻理解了。 一個合格的恐懼大師,應該需要從聲音,畫面,行為,還有氣氛等各個方面入手,才能將恐懼以一種潤物無聲的方式,將他們從頭到腳,全部滲透干凈! 這一點,從那種單純只會用血腥殘殺來震你一下的下乘恐怖片,和雖然什么人都沒死,但是用氣氛就能把你給憋成窒息的那種上乘恐怖片的對比下,就非常的顯而易見。 所以,當你能夠隨心所欲的cao控恐懼的時候,理論上,你就能隨心所欲的掌控所有人了。 不過,有人會說,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什么都不怕的人怎么辦? 什么都不怕的,你確定那還是人么?不是什么已經大徹大悟的仙佛之類的?還是根本就沒有智商或者情商的傻子么?因為基本上,只要是個正常人,誰都會有害怕的東西。 什么都不怕的人,至少鷹矢活了這么久是沒有見到過,就連他師傅也沒有。 世界之大,究竟有沒有這樣的人他不清楚。 不過至少,絕對不會是自己眼前的這個家伙。 鷹矢不由得伸手搖了搖那根繩子,那個叫倉田的家伙頓時發出了驚懼的慘叫。 也無怪乎他會慘叫,因為如今他正頭下腳上的,被倒懸于三四十米高的吊塔之上。 血液倒灌讓他頭腦發脹,刺骨的冷風也讓他頭皮發炸。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搖晃的地面,地心引力也仿佛變得更強了,就像隨時能將他拉扯著墜落到這地面上,摔他個腦漿崩裂。 這種情況下,倉田感覺自己沒有被當場嚇尿就已經算是膽大的了,何況他又晃了幾下繩子! “現在,你感覺怎么樣,怕了么?” 鷹矢不由得冷笑著蹲下身子,看著眼前那張在半空中晃動的臉。 “怕……怕個屁……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倉田一郎也不愧是一個小頭目,雖然臉上寫滿了驚懼,但是嘴上卻依然不肯服輸。 “哦,是么?看樣子,你還想要來點更刺激的么?” 看著他那咬牙切齒的樣子,鷹矢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然后按下了手中的開關。 他真的是太喜歡跟這些所謂的“硬骨頭”打交道了…… 那殘酷的笑容宛如一陣擋不住的冷風,讓倉田不由得打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 “刺激的?什……啊————————” 然而,就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所謂的“刺激”究竟是什么的時候,他感覺腳上的繩子一動,然后整個人身體一空,便仿佛被什么東西拉扯著一般,不自主的向著地面墜落而去。 在失重和近乎窒息的情況下,死亡的恐懼被無限量的放大,遠比面對一個槍子兒的時候要恐怖的多。這樣的恐懼,讓剛剛還能夠嘴硬的倉田終于徹底的崩潰了…… “我說!我全說!停下來啊啊啊啊啊——————嘎!” 就在倉田崩潰的發出歇斯底里的大喊的同時,他那只綁著繩子的腳猛的傳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就好像被獵鷹的利爪狠狠地扣住,將他這條腿生撕下來一般。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終于止住了繼續下落的勢頭,在離地僅僅只剩下一兩米的時候。 額頭的冷汗隨著繩索的搖晃,被抖落到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啪嗒”聲,讓正喘著粗氣,還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慶幸之中的倉田又是一陣后怕和心顫。 “現在,我想你應該有心情告訴我了吧,還是,你想再玩一次?” 從高處落下,鷹矢將鷹爪鉤索槍收了回來,朝著倉田“和善”的一笑。 “我說,我全部都告訴你……”他不由的有氣無力的說,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硬氣。 瘋子!可怕的瘋子!而且是個他們絕對惹不起的瘋子!這是如今倉田心中唯一的想法。 “那就說吧!”鷹矢這么說的同時,也悄悄按下了錄音鍵。 “我的老板,是岡本財團的岡本義男……” --------------------------------------------------------------------------------------------------------------------- “拜托,目暮警官,你們到底有完沒有??!” 豪宅里,坐在輪椅上的老爺正對著一旁搜查一課的人員們發著脾氣。 “你到底要把我的人們扣留到什么時候??!我可沒時間陪你們做這種沒有證據的搜查!” 他的臉上滿是不愉,似乎僅有的一點耐心都被漫長的搜查給消耗殆盡了。 “嘛嘛,這位老爺,再怎么說死者都是您宴會上的人,那位八菱銀行的山崎總經理,可就是在您的這棟房子里面遇害的,所以,請您再忍耐一下吧?!?/br> 面對主人的不滿,目暮卻只能陪著一張笑臉,心中的無奈亦可想而知。 “你的意思,難道嫌疑犯就在我們之中么?”老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臉的不爽。 “就是這個意思!” 就在目暮糾結著要怎么回答的時候,一個清秀的少年音卻先一步做出了回答。 “哦哦哦,工藤老弟,你終于回來了??!”看到來人,目暮不由得暫時松了一口氣。 “是啊,去求證了一些東西,也徹底的弄清了真相!”一身正裝的大偵探不由得笑了笑。 “那就快來跟大家解釋一下吧!”雖然身為專業的刑警,卻要去求助一個外行的高中生偵探,這讓目暮感覺到很是無奈。但是在此刻,他卻不得不依靠他的力量,來找出這件案子的真兇。 “沒問題,”工藤新一微微一笑,便開始帶著大家進入案情重演模式,“首先,現場的房間門被反鎖,唯一能夠進出的,只有這個位于三樓的窗戶。門鎖上的指紋經過檢驗屬于被害者,排除從外面反鎖的可能后,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犯人的來回都是經過這個窗戶的!” “而窗戶底下沒有一絲足跡,那就只能考慮兇手是從隔壁的窗戶過來的,因此也便排除了外來人員作案的可能。所以兇手,就在我們當中!” 隨著工藤新一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全場的氣氛都為之一頓,而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胡說什么啊,那里到隔壁的窗戶至少也有十米啊,絕對不可能跳的過去的!” “是啊,但是如果沿著屋檐走到盡頭的話,剩下的距離就不到兩米了!” 面對老爺的質疑,新一不由得點了點頭,然后給出了自己的da an。 “哼,真是幼稚的推理,”老爺不由得冷笑一聲,“就算他能夠跳的過去,但是他又怎么回來呢?那個屋檐可只有十公尺啊,兇手能從離之兩米的陽臺上重新跳回來?” “當然不能!”新一微微一笑,“所以,犯人在離開隔壁的房間,踏上屋檐之前,事先在房間里固定好了一條繩子,將另一頭帶在身上,然后跳至陽臺,進入房間行兇。在結束之后,再將另一端固定在陽臺上,這樣子就能夠借助繩索輕松的爬回來!” “誒,可是工藤老弟,固定在陽臺上的繩索要怎么解開???”目暮不由得好奇的問。 “這很簡單啊警部,不需要真的將繩子綁在陽臺上,只要將繩索的前段綁上一根棍子,然后橫著卡在陽臺扶手的柵欄之間就好。到時候只要將繩子一松,就能夠輕松回收!”新一笑著說,“而且,剛剛在陽臺上,我也找到了驗證我想法的痕跡!” “可是,山崎先生為什么會到那個房間去呢,還特意的上了鎖!”目暮不由得好奇的問。 “想來,應該是犯人告訴他,有秘密的事情要和他談,讓他將門鎖好后,等他敲門吧!”新一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只不過,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人敲響的,是地獄之門……” “好了,別的廢話就不要多說了,你就直接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我的朋友山崎!” 似乎被新一喋喋不休的推理弄的有些腦大,年事已高的老爺不由得有些不耐煩的說。 “清楚這件房子的構造,在當時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而在房間里隨意走動的人,只有一個!” 仿佛就是要吊著大家的胃口一般,新一慢條斯理的說出了他最經典的那一句臺詞。 “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少年偵探伸出了手指,完全劃破黑暗的利箭一般,撕裂了所有wei zhuang,讓犯人再也無處可逃! “犯人,就是你!” ------------------------------------------------------------------- 終于算是活過來了,恢復了點精神爬起來碼字……但是兩天沒上,發現推薦票和點擊數依然少的可憐……新的書評更是沒有……感覺好傷心啊……沒什么人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