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弘煦的婚事不急?!蹦耆籼m哈哈一笑,對著司棋挑了挑眉頭道:“弘煦不到二十歲,甭想娶到老婆!” “什么?二、二十歲?????”司棋立刻露出一臉懵逼的表情,然后再下一秒整個人就都急了,臉紅脖子粗的看著可是逗人。年若蘭卻不管她,只一路晃悠的往前走著。 哼!她才不要那么早的就當婆婆呢??! 康熙五十九年的年末,已經六歲的弘福也到了進上書房的年級,對此,他表現出了極大地興趣,倒不是說弘福有多么的愛學習,他只是覺得和哥哥一起上下學是一件很酷的事情。所以自然而然地,他居住的地方也由依蘭院變成了前院。弘福搬家后,年若蘭這里著實清凈了許多,不過幸好她還有秀秀,秀秀的性格十分的靦腆乖巧,一點都不像她那厚臉皮的娘親,對此,年若蘭常常引以為憾,倒是胤禛對女兒著實寵愛,但凡府里進了什么好東西,從來都會給秀秀那份最好的。 這一日,外面剛剛雪停,依蘭院便進了一頂小轎。片刻后,從里面出來一大一小兩個,那大的二十六七上下,穿著青緞掐牙的皮毛坎肩,下面是月白色的棉裙,烏黑的頭發綰成婦人的發髻,髻上別了只玫瑰金的簪子,身姿高挑,長相溫柔秀美,她旁邊的卻也是個八九歲大小的孩子,穿著藍色馬甲諸色長衫,長的清清明明,看著十分周正。 這母子兩個剛一下轎,便見遠遠地有兩人飛奔而來,見了女子,張嘴便哭叫了聲:“綠琴姐!” “司棋、畫屏?!本G琴見了往日姐妹,眼中立刻浮現出無數水光,姐妹霎時間緊摟在一起,可是哭著個不行??蘖艘粫?,又有許多丫頭上來勸著,綠琴方才止住了哭聲。 “快快與我進去,主子知道你今日要來,可是一早就等著呢!” 綠琴聽了心下更是溫暖感激,連忙道:“這就進去,我也等不及要給主子請安了?!?/br> 說著便拉了兒子與畫屏、司棋子一道進去了。 時隔多年后,這主仆兩個再一次見著了,自是好一番激動,特別是綠琴激動的簡直泣不成聲,把著年若蘭也弄得心里軟塌塌地難受的厲害。 “這便是致遠吧?”年若蘭看著眼前半大的少年,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連連招手道:“走近前些,讓我好好看看?!?/br> 這致遠乍入這富貴場所,見了從沒有見過的權貴之人,也不見怎么緊張,反而落落大方的走上前去,行了一禮,口中道:“致遠見過側福晉?!?/br> “好孩子!”年若蘭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見這孩子長的眉清目秀,小身板挺挺拔拔猶如幼松,舉止落落大方,眼神也清明透亮,心中不由歡喜:“聽你母親說,你以第一名的成績通過了童生的考試?” 致遠一點頭,拱手道:“回測福晉,在下卻已取得了童生資格?!?/br> “真是不錯?!睂W習好肯用功的孩子自然受人喜歡,年若蘭笑著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致遠大約是沒有想到貴人會與自己這樣親近,臉上瞬間赤紅了起來,這樣看來,倒像是個孩子了。 年若蘭暗地里笑了笑,而后便指了指自個旁邊的小姑娘道:“這是我的女兒,閨名為秀秀?!?/br> “秀秀,這是你綠琴姨家的兒子,叫致遠?!?/br> “見過秀格格!”滿臉赤紅的寶生率先打了招呼。 秀秀靦腆的俯了俯身子,喚了聲:“小哥哥?!?/br> 第147章 雜事 讓兩個孩子到碧紗櫥那邊吃果子,屋子里年若蘭只留了綠琴說話。主仆兩個多年未見卻絲毫不覺得生疏,說的極是開懷。年若蘭見她氣色紅潤,穿戴也頗為精致,便知她日子過的應是不錯。 “你那相公可還老實?”年若蘭斜眼看她滿是打趣地問道。 綠琴聽了臉蛋一紅,只道:“相公忠厚老實,待我是極好的?!?/br> 年若蘭又問:“哦?怎么個好法?可是一心一意?” “總都是好的?!本G琴低著頭,臉上紅霞遍布:“相公只我一個,沒有旁的?!?/br> “呵,晾他也不敢花心?!蹦耆籼m呵呵一笑,說出去的話卻十分強硬:“若是他敢對不起你,看我能繞了他不!” 綠琴的相公原是雍親王府的侍衛,后來因為娶了綠琴與年若蘭這邊拉上了關系,胤禛干脆給了個恩典,把他放到了京畿衛里,現在大小也個把總,算是前程不錯了的。 “主子呢?主子近些年可好?”綠琴眼中含淚,十分動情地說道:“當年弘煦阿哥出事的時候,奴婢就急著想過來,只是一打聽,知道主子和弘煦阿哥一道去了圓明園,直到后來弘煦阿哥病愈的消息傳來后,奴婢這顆心才算放到了肚子里面。還有弘福阿哥和秀格格,知道主子生了龍鳳胎,奴婢不知道又多高興……” 聽著綠琴一聲聲的說著,年若蘭心里真是溫柔妥帖極了,因為她知道綠琴所言句句都是發自心底的真情,她是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既然這么惦念我,怎么不常常登門看望。這些年了,也沒見你來過幾次,可見也不是真心的!” “主子……奴婢……”綠琴一聽這話,臉上露出急色。年若蘭笑瞇瞇地看著她,臉上露出明顯的打趣之色,綠琴顯然也是瞧出來了,當下便用著哽咽地聲音埋怨道:“主子又逗弄奴婢,都這些年了,怎地還與過去一樣!” “與過去一樣又什么不好,這不正說明你家小姐我青春永駐嗎?”年若蘭露出狐貍般的得意笑臉。主仆兩個一連說了兩個多時辰的話,時間不知不覺的便到了中午,年若蘭留了他們吃午膳。 飯桌上,年若蘭看著綠琴的兒子,真是越看越順眼。 “你是個軟面疙瘩,你相公是個榆木疙瘩,這兩個疙瘩怎么就生出這么個清俊機靈的孩子?!蹦耆籼m笑著打趣道:“別是生的時候,抱錯孩子了吧!”聽見年若蘭的贊美,那頭的致遠不由又有些臉紅,看著他的樣子,坐在其對面的秀秀不由眨了眨眼睛,粉紅的小嘴兒也彎成了個月牙。 “多是托了主子的福氣?!本G琴看著兒子的雙眼滿滿地都是驕傲自豪:“致遠這孩子打知事起,就十分的懂事,在學習上也刻苦勤奮,自從他考過了童生后,我和他爹便希冀著他能在這方面有所發展,只是我們都是目不識丁的粗人,有些時候也使不上什么力氣?!?/br> “瞧綠琴姐說的,你和姐夫使不上力氣,這不還用主子嘛!”旁邊的司棋笑瞇瞇地接話道:“有什么難事,還不速速道來?!?/br> 綠琴聞言臉色緋紅,再見年若蘭也是笑瞇瞇的望過來,便更加不好意思了,然而她今次來也的確是有事相求的。 “那奴婢便厚顏說了?!本G琴站起身,對著年若蘭說明了事情的首位。原來,她是想給兒子聘一位好的老師。要知道,在這個年代,教育資源那是極其偏頗的,名師一般都是要主家親去延請的,然而,綠琴家不過是家境還算可以的普通人家,認識的門路也窄的狠,哪里能知道哪個老師學問好,學問高呢? 那邊的致遠見母親起身,自己連忙也跟著站了起來,然而看著年若蘭的雙眼中卻隱隱有著渴望的光芒。倒是個上進的孩子!年若蘭在心底說道。綠琴想來是見兒子資質好,在讀書上有天分,想要在教育資源方面給兒子以最大的支援。 這就是當父母的,為了孩子,怎么精益求精都不為過。 “這還不簡單!”年若蘭突然笑了起來??粗矍暗男『⒆?,微一沉吟,只說道:“此事便交給我來辦好了。保管給致遠尋一個德高望重,學識深厚的先生?!?/br> 綠琴聽后大是驚喜,對年若蘭自是有一番的千恩萬謝。 “好了,咱們先吃飯!”年若蘭笑著說道。 “小哥哥,你快坐下吧?!毙阈隳弥y筷夾了一塊炸蝦仁放進了致遠身前的盤子中:“給你吃……” 致遠清俊的小臉一紅,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謝謝格格?!?/br> 年若蘭看看自家小閨女又看了看臉色通紅的致遠小盆友,突然抿了抿嘴巴兒,笑了一笑。 膳畢,年若蘭午休了一會兒,綠琴去和舊日的姐妹們聊天說話,傍晚時,綠琴母子過來告辭,年若蘭賞了許多東西下去,其中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卻是送給致遠的。 “看看,人家孩子都這么大了,你們兩個卻還是沒嫁出去,也不知道著急!”年若蘭嗔怪地說道。聽見主子又開始老生常談了,司棋和畫屏呵呵一笑,連忙躲了出去。 年若蘭實在拿這兩個丫頭沒辦法,不由搖了搖腦袋。 因為今年是康熙帝御極六十周年,是以今年的宮宴勢必會辦的隆重無比,與過去幾年一樣,今年這個差事依然落在了胤禛的頭上,所以他這段時間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忙,十天半個月的,年若蘭也捉不到他的影兒。而就在年底的時候,三阿哥那邊卻傳來了好消息,鐘碧月又有喜了。沒錯!又有喜得不是福晉棟鄂氏而是那個已經生了宜芬格格的鐘碧月。 年若蘭聽到這個消息后,微微挑了挑眉頭,覺得這個鐘碧月還挺有能耐的:“送份賀禮過去便是?!蹦耆籼m追加了一句:“不要太重,按例就好?!碑吘褂性械氖莻€格格,而不是福晉。 “三福晉這下一定是氣壞了!”司棋看起來十分的幸災樂禍,當然,凡是丹芷院那邊有倒霉的,她都是這個樣子。 “氣壞了也沒有辦法?!蹦耆籼m笑著說道:“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她非但不能對鐘氏動手,反而還要確保她平安產子,不然的話就是不賢善嫉?!睕]辦法,誰叫這里就是這么個cao蛋的地方。 棟鄂氏果然十分賢惠,她不但對懷孕的鐘碧月關愛有加,一應飲食供應可最好的與她而且還從外面買回了一個十分標志的姑娘,特意送給了三阿哥。聽說那姑娘是姓田,人如其姓,長的十分甜美可人,有一把好嗓子,聲音一起,男人的骨頭就會酥了一半。三阿哥果然對這個位田姑娘十分滿意,連帶著對自個的福晉也滿意起來,覺得對方非常賢惠,非常懂得為自個考慮,夫妻兩個的關系反而好了許多。至于,那個正懷著身孕的鐘碧月?嗯,在三阿哥日夜沉醉在田氏的溫柔鄉里時,能記著她的時間已是不多了。鐘碧月見三阿哥【變心】一把苦淚只能往肚子里面咽,在人前往往還有做幸福狀,其中的艱難酸楚也只有自己知道。 弘煦和弘福進來的時候,年若蘭正站在玻璃魚缸前,這魚缸自然不是十幾年前的那個,已經換過了幾輪,今次的是個橢圓形的,上面封著一層金邊。浴缸里的魚,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多數都是熱帶魚,五顏六色,艷麗非常。 弘煦走到年若蘭身邊,放慢了腳步,笑著開口說道:“額娘又在欺負這些魚兒!” 年若蘭的手里可不正捏著柄兒漏網正在那里胡亂豁水嘛,聽了弘煦的聲音,她的臉上出現些微顫顫的表情,橫了他一眼道:“什么叫我欺負它們,我這是在關愛它們呢!”弘煦聽了這話立刻露出好吧,您怎么說都行的表情。惹得年若蘭又對他飛了數個白眼兒。 “額娘大安!”站在弘煦身邊的弘福笑呵呵的走上來給著年若蘭行了一禮。年若蘭伸出手,捏了捏小兒子的胖臉蛋:“你兩個下學了?弘福今日在上書房有沒有乖乖的?別又被先生抓住你偷吃點心了吧!”聽額娘提起自個過去的【丑事】,弘福不依的哼哼了兩聲。 “額娘,今日皇法瑪來上書房了?!焙敫M蝗幌肫鹗裁此频穆冻龅靡庋笱蟮乇砬?,指著自家哥哥道:“皇法碼考校眾阿哥功課,上書房眾人中,屬哥哥答的最好,得了皇法碼的親口夸獎!皇法碼還……” “弘福!”那邊的弘煦聽見弟弟這么一說,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忙不迭的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皇法碼還什么?”年若蘭可不管大兒子的難為情,特別興致勃勃地問道。 第148章 不爽 “皇法碼還讓哥哥陪他一起用了午膳?!焙敫R荒橋湴磷院?,緊跟著還加了一句:“上書房里所有的人,就只點了哥哥一個哦!” 年若蘭聽見到這里視線轉向了弘煦:“是真的嗎?” 弘煦咳了兩聲,略帶不好意思地說道:“哪像弘福說的這樣夸張?!?/br> 年若蘭便知道這事是真的了。 “你皇法碼對你向來很不錯,你待他老人家也要越見恭敬,多多盡孝才是!” “額娘的話兒子記在心里了?!焙腱阈χf道:“今日與皇法碼用完了膳后,皇法碼讓還讓兒子給他讀了半卷法華經,而且還說日后每天都要兒子去乾清宮為他老人家誦讀?!?/br> “這樣啊……”年若蘭聞言一怔,看著弘煦那雖然力持鎮定,但卻依然晶晶閃亮的眼睛,只笑著說道:“你皇法碼眼神不大好,大概是看不清那些米粒大小的經文了?!?/br> “額娘說的是?!焙腱闵髦氐攸c了點頭。 母子三個說了會兒話,留了他們吃了頓午膳,兄弟兩個便離開了。 康熙五十九年的年末,為了慶??滴趸实塾鶚O六十周年,紫禁城舉行了盛大的慶祝典禮,從民間到皇宮,從全國各府縣到內蒙琉球等地,到處都是張燈結彩,似乎每一個人都參與到了這場盛世慶祝之中。年若蘭等人更是一早便進了皇宮,整個一天,笑的幾乎連唇角都僵硬了,等好容易從宮中出來時年若蘭只感到全身上下有著說不出的疲憊。 弘福和秀秀兩個早在馬車上就睡著了。年若蘭靠在車壁上也閉目打起了瞌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后,馬車一停,終是到了府門口。有身體結實的嬤嬤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摟過睡著的兩個孩子直接往著里頭去了。 彩香彩萍兩個扶著年若蘭,陳滿前頭打著燈籠,年若蘭在一干丫頭的簇擁下也向依蘭院那邊走去。誰想,便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小太監腳步匆匆的跑了過來,噗通一聲便跪在眾人面前,急聲說道:“福晉、側福晉,大事不好了,鐘格格不小心摔倒,現在下身已經見血了!” 眾人聽了這話可謂是大吃一驚,特別是棟鄂氏,只見她上前急走一步,厲聲道:“你說鐘meimei出事了?” “稟三福晉確實如此啊?!蹦切√O咽了咽口水一臉緊張地說道。 “我的孫兒!”那頭的李氏此時已然是一臉的驚慌,當下二話不說,腳步如飛的差朝著里頭去了。烏蘭那拉氏與年若蘭對視一眼,縱然心底無奈,但此時也不得不強忍疲倦過去看上一看。 剛一跨進鐘碧月的房間,年若蘭就知道不用說這孩子百分之百是保不住了,而且鐘碧月能不能活下來也是個問題呢。無它,這房間里的血腥味太過濃烈了些。 很明顯烏蘭那拉氏和李氏對此也是心知肚明。 “老奴給福晉請安,給年側福晉請安,給李側福晉請安?!贝耸挛葑永锍颂稍诖采仙啦恢溺姳淘峦?,另外一個便是立在眼前的老嬤嬤了。 “顏嬤嬤請起?!睘趵抢咸Я颂直???v然心里對這個老貨膩歪的要死,但烏拉那拉氏還是要擺出一副嚴肅關切的嘴臉,口中問道:“顏嬤嬤可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顏嬤嬤幾乎沒怎么猶豫,便緩緩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因為今日新春,雍親王府的各位主子們均去宮中赴宴。這三阿哥的格格鐘碧月一來因為身份不夠二來因為懷著身孕自然是留在府中的,而與她一起留下的還有同為格格的田氏。據顏嬤嬤說,府里面為了慶?;噬嫌鶚O六十年,在晚膳之后于小花園中放了大量的煙花,鐘碧月閑來無事便也去看了,而這一看卻看出事了,也不知道是誰,竟趁著眾人都欣賞煙花的時候從后頭狠狠地推了下鐘碧月。鐘碧月可是懷著身孕的,這一撞,可是不的了,直接讓她下身見了血。而更為嚴重的是,府里面能做主的主子們都不在,在的那些不是高高在上的冷眼旁觀,便是幸災樂禍恨不得一尸兩命的。鐘碧月連醫生都請不來,下身又一直流著血,真可以說是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后來還是鐘碧月的丫鬟去找了顏嬤嬤,這才勉強保住了她的一條小命,只是…… “老奴無用,鐘格格肚子里的孩子卻是沒有了?!?/br> “我的孫兒??!”李氏聽見孩子沒了,立刻露出如喪考妣的表情,連帶著臉上也出現了股戾氣,只聽其怒罵道:“鐘氏這個沒有的廢物,竟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都有了身孕的人不好好在屋子里面養著,還跑去看說什么煙花,真真是罪該萬死!”李氏這話雖糙,但細琢磨之下也是頗有幾分道理的,到底是鐘氏行事不周全,這才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不知道是不是聽見李氏的怒罵聲了,只見躺在帳子里的鐘氏猛然睜開眼睛,掙扎著坐起了身子,用著尖銳而又凄厲地聲音大哭道:“是田氏從后頭推的我,是她害的我,額娘您要為妾身那個無辜的孩子做主??!” “田氏?”李氏面色陡然一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連帶著看著棟鄂氏的目光也都不善了起來,畢竟那個田氏可是她帶回來的人。 “嫡額娘,額娘,就把這件事情交給兒媳吧,兒媳一定徹查此事,若真是田meimei所為,兒媳定不能饒她!” 除了李氏外,這屋子里的人誰又是真正關心鐘碧月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呢?是以一聽棟鄂氏這樣說,烏蘭拉那氏立刻點了點頭:“也好,畢竟是你們屋子里的事,就交給你來辦吧!” 片刻后,眾人帶著一肚子的八卦猜疑皆盡散去。應酬了一日,年若蘭早已是筋疲力盡可沒有心思再管李氏那房的破事,帶著一干丫頭奴才的回了依蘭院,洗漱一番,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中午。 “主子醒了!”司棋等人端著水盆,錦帕,香胰過來,服侍著年若蘭穿衣洗漱了待都打理妥帖后,年若蘭方才想起昨夜之事,問道“那頭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回主子,可是峰回路轉著,幾乎趕成了那畫本小說了?!彼酒鍩o不嘲諷地說道。 棟鄂氏處理事情的速度的確非???,查原因,找證人,找證物。原來昨夜鐘氏到小花園賞煙火好巧不巧的田氏也過去了,二人你來我往的打了半天的機鋒,所以說,鐘碧月出事的時候,田氏的確是在場的也的確是有嫌疑的。然而也只是嫌疑,兩人賞煙火的時候,身邊各自都有一堆丫頭圍繞著,若說田氏伸手去推鐘氏,的確十分牽強。然而,鐘氏一口認定害她的就是田氏。田氏自是哭鬧的不肯承認,李氏失了孫子,心里面郁火難耐,迫不及待的便要拿人出氣,她心底也認定此事肯定是田氏所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要讓人勒死田氏給孫兒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