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了，現在我還有必要騙你嗎？”

    “你想保護真正的死亡暗判，當然要騙我?！卑缒贸鏊约旱墓┰~，說，“付尾款那天，你在珠寶展示會上，怎么趕去送錢？”

    “我，我讓別人去的?！彼Y巴地回答。

    “哦，是誰？”

    “一個流浪漢，已經被我殺了?！彼€想繼續隱瞞。

    “劉女士，你還是不要再扯謊了，這樣只會越描越黑?！卑缧α诵?，水亮的眸子緊盯著她，眼神專注認真，“我想，原本真的應該是你去給那三個人送尾款的?？墒?，那晚珠寶展示會是個意外，沈成一定要你替他出席，你沒辦法拒絕?！?/br>
    ……

    “不知道說什么，我說了，是我做的，我就是暗判，你為什么不相信呢？”

    “因為暗判對我似乎很了解，而你和呂瓊并不是這樣?！卑缬X得暗判從發送那個郵包開始，就是在向她下戰書。其實，他針對的不是警方，而是自己。

    “我們……”

    “你們并不是你說的發現了呂瓊和你女兒的照片，然后知道她也是想復仇的，而是暗判親自領著你們見面的，并且告訴你們，只有兩個人合作，才能執行他的全盤計劃，并且不被警方抓住任何把柄?！?/br>
    “不，不是這樣的?！?/br>
    “可是，你們還是因為各種意外，露出馬腳，比如盧珂的介入，還有那場珠寶會?！卑绮[著眼睛，篤定道，“所以，那晚有人假扮你，向邁克他們交付了尾款?！鳖D了頓，看向施國平說，“因為暗判的衣服非常寬大，衣擺又拖地，所以那個人蹲著身體，跟對方見面交涉?！?/br>
    “啊，這么說我真的猜對了？”施國平有點欣喜，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個方法看似很愚蠢，可是天黑的情況下，加上被那么寬大的衣服籠罩住腳，根本不會被人察覺到異樣?！眹@了口氣，繼續道：

    “所以，這個偽裝成你的人，才是真正的暗判吧？”頓了頓，接著道，“我想這么清楚你的動向，并且可以及時用行動做出補救的人，應該是經常跟在你們身邊的人?！?/br>
    “不是，不是這樣的?！?/br>
    “是你的管家，還是司機？”艾晴并不肯定，只是試探地猜測。見萬虹的表情十分淡定，知道并不是這兩個人，那么還有誰呢？

    “艾小姐，這些都是你的憑空臆斷，我說了，是我安排的流浪漢去的，然后我把人殺了。一個流浪漢，無名無姓，根本不會有人察覺到的，所以抓我吧?！彼斐鲭p手，等著他們給她帶上手銬。

    艾晴確實沒有找到關于那個人的身份的線索，眸光微微暗了幾分。

    “小晴，現在怎么說？”

    “先把她拷起在病床上吧，等她身體沒問題了，再送去拘留所?！卑缭谒呅÷曊f著，轉身走出病房。

    何奕豐跟了出去，“艾警官，請等一下?！?/br>
    “何律師，還有事？”

    何奕豐走到她面前，問道：“那些證據都是真實可信的嗎？”

    “她已經認罪了?！?/br>
    “那，暗判呢？真的是她嗎？”何奕豐對萬虹是比較敬愛的，覺得她真的好像自己的母親那么慈祥。

    “不是?！卑绾芸隙ǖ幕卮?。

    “那請你一定把真正的暗判揪出來?！焙无蓉S向她九十度鞠躬，“這樣就可以為她減輕一點罪責?！?/br>
    艾晴明白他的意思，主謀，主策劃的最會重很多，從犯則可以從輕發落一些。

    “我會的?！卑绮豢赡茏屨嬲陌蹬绣羞b法外。

    “你好好陪她一下吧，別再讓她自殺了?！彼X得必須有個人看著萬虹，以免又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何奕豐點頭：“我會讓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贖罪的?！鞭D身回去病房。

    秦言站在門口，神情有些傷感，慢慢走到艾晴身邊：“沒想到這個案子這么復雜。這個暗判，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值得師母和呂瓊這樣維護?！?/br>
    “他一個了解人性，并且懂得如何掌控和利用人性的惡魔?！?/br>
    －－－－－－題外話－－－－－－

    本來想一章搞定的，然后搞不定，明天完結吧，就這樣

    歡迎各位小主們進群來玩，【4666934】歡迎進群調戲哈哈哈哈哈

    ☆、143 真正的暗判（下）

    艾晴對于暗判的所作所為是極為不恥的。因為父親說過，真正的正義不是凌駕于法律之上的私刑，而是在守法的前提下，將罪犯送進監獄。因為這個世上，只要是人做的案子，就不存在所謂的完美犯罪。

    她在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會感覺到餓，決定到醫院餐廳點份甜點吃，補充一下能量。

    “這個時候，如果要熬夜的話，一塊提拉米蘇，一杯暖暖的卡布奇諾，比較不錯?！鼻匮愿谒磉?，一起走進電梯。

    艾晴愣愣地眨了眨眼睛，看了他片刻，笑道：“醫院的餐廳，哪有什么提拉米蘇?！?/br>
    “這附近有一家蛋糕店，要去嗎？”他的眼底透著暖暖的笑意，聲音溫柔儒淡，讓人不忍拒絕。

    “要開車嗎？”

    “不用，走兩步就到了?！彼卮?。

    “那好?！卑缃邮芰怂奶嶙h，兩人一起走出醫院。

    入夜的氣溫下降了不少，剛從溫暖的室內走到街上，艾晴有點不適應地打了個噴嚏。

    “都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怕冷?！鼻匮蕴謱⑺龜埖阶约荷砬?，用寬大的毛呢外套將她裹住，看起來就像是兩個人穿了一件衣服。

    艾晴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背貼著他，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暖暖的體溫，鼻間充斥著淡淡的古龍水香味，清新爽快，讓人不經意地打起了精神。

    “言哥哥，你……”

    “別說話了，快點走，那店鋪就在對面?！鼻匮晕兆×怂碾p手，在她耳邊小聲說著。

    艾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看向他說的位置，確實有一家蛋糕店，名字就叫做“甜”。

    過了馬路就到了那家店門口，秦言推開門，讓艾晴先進去，然后才自己跟上。

    店鋪內彌漫著濃郁的咖啡香氣，伴著蛋糕的奶香，甜甜的又非常醇厚。

    柜臺服務生禮貌地跟他們打招呼：“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一塊提拉米蘇，一杯熱卡布奇諾?！鼻匮陨锨?，不緩不慢地說道，“還有一杯摩卡?！?/br>
    “好的，一共137元?！?/br>
    秦言付了錢，看到艾晴還站在自己身后，笑了笑，說：“去位子上坐著呀?！?/br>
    “那個，錢……”她的手里揣著100塊錢想給他，表情很不好意思，臉頰比之前更紅了。

    “跟我需要分得這么清楚嗎？”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溫柔極了，讓人不好意思繼續給他錢。

    艾晴低頭避開他的視線，抿唇想了想，說：“那今天就你請，下次我請?！?/br>
    秦言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好，去坐著吧?！?/br>
    艾晴回他一個俏皮的笑容，在窗邊的位置坐下。因為是平安夜的緣故，整條街上都彌漫著圣誕的氣息，不少情侶同圍著一條紅色圍巾在街上走著?？雌饋頊剀疤鹈?，充斥著滿滿的幸福。

    店門口的圣誕鈴鐺隨著開門和關門的動作“叮叮當當”地響著，吸引了艾晴的注意。她抬頭看去，剛好把秦言高頎的背影收入眼底。

    他的背很寬，使得上身比例好像男模那樣成倒三角狀，雙腿修長，五官俊朗，宛如一尊雕塑藝術品。用通俗一點的話說，就是現今男神的代名詞。

    秦言端著餐盤走到座位前，發現她在看自己，琥珀色的眸子略有疑惑道：“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不，沒有?！卑绲皖^，撇了撇嘴，好像被逮了正著的偷窺狂，連耳根都紅了。

    “嘗嘗看，好不好吃?！鼻匮栽谒媲白?，攪拌著杯中的咖啡。

    艾晴拿起勺子，嘗了一口，表情一下子亮了：“嗯，味道不錯?！庇殖粤藘煽?，問道，“你怎么知道這家店的蛋糕不錯？”

    “madam凌曾經說過一次，我就記下了?！鼻匮苑畔驴Х壬鬃?，修長的手指劃過杯耳，優雅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madam凌？”艾晴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很快道，“你說的是律政署的*oss凌曼妮？”

    “嗯?！?/br>
    “我知道她，律政女王，武則天一樣的存在?！卑缫娺^她兩次，但都沒有說上話。

    “是嗎？大家是這么評論她的？”秦言輕挑著眉梢，似乎對這個稱呼很好奇。

    艾晴喝了口自己的卡布奇諾，問道：“難道不是一個非常強勢的老大嗎？”

    “強勢的確是事實?！鼻匮苑畔驴Х缺?，表情略顯認真地問道，“小晴，我之前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什么事？”她不解地問道。

    “結婚的事?！?/br>
    艾晴正喝著咖啡，一下子就嗆到了，紅著臉尷尬地咳嗽起來。

    他不提，她真的忘了。按照自己訂立的找老公的標準去看，秦言是完全符合的?？墒?，跟他談婚論嫁，總覺得很不好意思。

    “怎么這么不小心？”秦言拿起紙巾遞給她。

    艾晴接下了，繼續裝著咳嗽沒有緩解過來的樣子，心里想的是怎么轉移話題。

    突然，窗外飄落下一片片羽毛似的雪花，讓這個平安夜更加應景了。

    “哇，下雪了?！彼B忙跑出蛋糕店，站在門口用手接著雪花。

    c市有多久沒有下雪了？

    她記憶中還是小時候見過下雪，沒想到今年也飄起了雪花。

    “好漂亮?！彼y得露出孩子一樣的純真笑容，仰頭看著夜空，享受著雪花飄落的時刻。

    秦言站在她身后，看著她那一臉滿足的表情，總覺得有點意外。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溫度降了，別感冒了?！?/br>
    “好?！卑鐩]有拒絕，指著天空中散落的雪花瓣，說，“言哥哥，你快看真的下雪了，我都不記得上次看到下雪是什么時候了?！?/br>
    秦言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唇角偶爾沾到雪花，又瞬間化成水滴。

    這時候，艾晴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道，“言哥哥，我有事，先走了！”不等他回答，把外套還給他，快步跑回醫院。

    秦言看著她匆忙的背影，抿唇嘆了口氣，穿上外套，跟著回去醫院。

    艾晴快步來到萬虹的病房外，看到施國平，立刻拉著他道：“大哥，我們立刻回重案組，我發現了有關‘暗判’的新線索?！?/br>
    “真的？”

    “嗯，”艾晴點頭，道，“車上說?！?/br>
    施國平立刻跟著她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開車回去警視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