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
活了兩輩子,他都沒干過這種奇葩的事。 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這許多了,他幽幽嘆了一口氣,驗都驗了,總要做到底的。 他先是觀察了一下子形狀,這些日子以來的不是錯覺,形狀完好,沒有任何嫁接、切割的痕跡,雖然軟趴趴的,但是很完整,當然沒有特殊情況每個男人都是軟的,顏色也很正常,發育完好,甚至比普通人還健康些。 所以問題來了,原主到底是怎么避開那一刀的,當然,現在也沒人來回答傅辰了。 形狀大小顏色都沒問題,那剩下的就是檢驗功能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確沒有這個年紀的沖動,到這份上其實還無法證明他到底站不站的起來。 哎…… 傅辰深深喟嘆一聲,一臉一言難盡。 他到底為什么要把自己鎖在屋子里,做這種事? 雖然這么想著,但他還是希望這具身體是真的沒問題的,不由的將手放到那上面動作,傅辰在這方面的技術自認還是不錯的,他的學習能力、自學能力還有領悟力是強項,只要正常發揮就沒什么問題,不過,過了許久依舊沒什么反應。 傅辰眉頭皺得快能夾死蒼蠅了,這具身體到底有沒有自己釋放過? 是意志力太強悍,或是原主提供的藥讓他站起來比較難? 該死的!沒有男人能忍受這方面出問題。 看來他必須借助外力再試試看了。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聲音,“傅先生,門外有人求見?!?/br> 傅辰開門,侍衛只是覺得傅辰臉色不太好,“您還好嗎?需要我去請太醫嗎?” 梁太醫被邵華池暫時留在了瑞王府,目前還沒進宮述職。 “不必了,外面是誰?” 瑞王一走,傅辰發現自己好像就變得特別忙,就沒停下來過。 侍衛攤開了布包,露出了粉色糕點。 又是桃花糕? 他為什么要加個“又”字。 傅辰遠遠看了一眼剛才楊總管送來的一壺茶與糕點,聽說是瑞王吩咐的,與侍衛手中那塊雖然樣子不一樣,但都刻意做成了桃花形狀,格外精致小巧,都是細膩軟糯的粉中點綴著桃花干,散發著微甜的香氣。 “讓他進來?!备党较肓讼?,決定先見見。 見侍衛要走,“還有件事?!?/br> “待會找人給我帶路,我需要出府一趟?!?/br> “好的,您是要去哪里?”邵華池雖然沒有限制過傅辰的行動,不過卻是派了不少人保護著,當然傅辰“初來乍到”,就是對這種行為頗有微詞,卻不可能對看似溫柔卻格外強勢的瑞王說什么,傅辰不愛與人爭辯廢話。 怎可讓一只雄鷹習慣被束縛,但傅辰向來是個能屈能伸的性子,再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不一定會表現出來,他還沒反抗的資本不是嗎。 “青樓?!眻蟪瞿康牡?。 呃呃呃? 這個還要不要報告給瑞王知道? “不要讓瑞王知道?!备党接X得這種事,還是自己悄悄印證一下就可以了,就不要驚動瑞王大駕了。 侍衛不斷應是,傅辰說什么就答應什么。 轉頭,卻還是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到底他們的主子是瑞王。 傅辰并不知道,他去哪里身邊的侍衛都要報備,像是松易和羅恒這樣的副將都是要清楚的,以防止意外。 . 侍衛離開,傅辰又回到了圓桌上,給自己倒了杯茶,窸窸窣窣的聲音又來了。 還沒走? 既然幾次人來人往,都沒人去管,那應該是這府里的人。 傅辰這次沒有無視,他其實挺好奇什么樣的人,能被整個府里的人都間接的無視了。 見傅辰朝著自己的方向過來,邵龍整個像是被膠水黏住了,嚇得冷汗流得更多。 當傅辰看到一只小小的,怯生生看著自己的孩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小王爺?”傅辰又張望了一下,他之前就要求過瑞王妃要把邵龍送過來,沒想到那么快,“怎么沒有仆從跟著您,讓您一個人在這里?” 傅辰的問話相當溫和,只不過邵龍還是害怕地退后了一步,好像自己能吃了他似的。 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邵華池,那就是閉著眼也能感覺到殺氣與凌厲,要不是同樣漂亮的臉蛋,還真是看不出這是瑞王的孩子,性子怎的這么怕生? 這種模樣也不怪那些仆從躲得遠遠的,誰都怕攤上事。 傅辰沒有再前進,又看了看被衣服遮掩地嚴嚴實實的兩只手,暗下目光,溫聲道:“小王爺餓了嗎,一起吃茶點?” 傅辰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下午點心這個說法,不過管家既然送來了,他就當有。 小孩一般胃口很小,容易餓,所以少食多餐最合適。 傅辰也不管邵龍答不答應自己先離開了,他也照顧過心理有障礙的兒童,面對這些孩子,不能在初見的時候過于親近,更不能自來熟,這會讓他們有恐懼感,所以傅辰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邵龍看傅辰沒有理會自己,往之前的那張桌子走去,緊張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了點。 直到傅辰坐到了大理石凳上,也沒見他過來,傅辰也不催他。 一個將自己藏起來的孩子,只有在確定環境安全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嘗試走出來,而這個過程可能非常緩慢。 你首先需要他對你信任,其次是你身上有讓他放下戒心的氣息,最重要的是有一個會讓他舒服的環境,而傅辰正在制造只有自己的環境給他。 邵龍已經習慣被人“逼”著走,強迫地去做什么,也許幾乎沒“主動”過。 假設傅辰剛才是命令的語氣,小孩會聽話地跟著過來,但傅辰用的是疑問句,小孩就縮在自己的殼子里了。 如果家長沒有耐心好好引導他,這樣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其實在傅辰初步觀察中,這孩子的情況已經有些危險了,內向得不正常,那些乖巧下是對周圍的恐懼,他似乎對誰都像看著毒蛇猛獸。 傅辰犯了職業病,繼續耐心地等著,捻了點桃花糕,引誘著小孩自己走過來,拿著桃花糕的手哪怕酸澀也沒有放下,可惜邵龍還是沒踏出那一步。 還沒等到,就又縮回去了, 侍衛領著吉可走了進來,小孩又趴到灌木叢里去了,傅辰只能暫時放下,他之所以想快點引孩子過來,也是想看看小孩的雙手。 …… 松易剛從西府出來,每次瑞王出去后,他都會被瑞王妃請過去喝茶,聊聊王爺出去都做了些什么。 應付完綿里藏針的馬泰氏,松易覺得比打仗還痛苦,幸好他還有軍務,不然可要連瑞王一日三餐吃什么都要事無巨細地匯報,難怪瑞王一年到頭都沒回王府幾次。 當侍衛報告傅辰準備出門的時候,松易還挺淡定的。 回味了一下,掏了掏耳朵,反應過來,“你說什么,傅先生要去哪里???” “青……青樓,這是有什么問題嗎?”好像傅先生這個年紀,有什么需求,也是正常的吧,這個發展好像沒什么毛病。 松易急得團團轉,在原地來回踱步,“問題?你還說問題,問題大著去了!” 你們懂個屁,你們知道公子在瑞王心里是什么嗎? 要是被那些女人碰一根毫毛,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上次昏迷后打傷人逃了出去,瑞王就快把整個寶宣城掀翻了,“不行!你……立刻、馬上去東玄門外等著瑞王出宮,然后馬上把這事情告訴他!” 第224章 邵華池旁聽著晉成帝與大臣們商討邊境的戰事, 偶爾也會穿插幾句,自從這些年邵華池打了幾次勝仗, 加上晉成帝對他的寵愛, 這些將軍們也開始從輕視到對等相待。 他也知道了為何這次沒有出兵圍剿,從寶宣城“逃”出去的老二,集結眾民占領了遼東等地, 正朝著京城而來,現在晉成帝正派兵去抵擋起義軍, 這群人不但有先進的武器,甚至還結合了前朝欲孽, 聲勢浩大。雖然現在京城看著歌舞升平,卻只是暴風雨來的前奏。 邵華池知道他們武器先進是因為身后站著李皇,但這個結論卻被晉成帝嗤之以鼻, 也是李變天的戲做的太完善,就是晉成帝都不相信向來以他馬首為瞻的李變天有什么問題, 相信誰對自己不臣都不會相信是李變天。 這次不買武器, 并非邵華池以為的晉成帝開始懷疑李變天, 恰恰相反, 晉成帝甚至還很欣慰李變天白白送來了一些冷兵器,邵華池冷笑著, 這都是戟國用剩下的, 是非要等戟國露出真面目才愿意相信嗎? 國庫里沒錢,六皇子邵瑾潭再能賺錢也在這些年被晉成帝需索無度用光了老底。他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這個老二有問題,從寶宣城劫獄的那群人在半路就把他用來扮作零號的屬下解決了, 之后更是甩脫了他的人,很顯然這次出現的老二如他所料是零號的替補。 不愧是李皇,一個個策略等著他們,就沒落下的! 晉成帝在御書房里又是摔奏折又是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所有孩子里他對老二而可是從小寵到大的,誰能想到他現在為了上位盡是連起義都做了。 原本的皇后雖然沒有被廢,但是被關在長寧宮,早就沒了身為皇后的一切。 晉成帝現在對這個皇后,已是忍耐到了極限,她的兒子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她這個母后難道責任不是最大的嗎? 皇后已經被看押起來了,但這并不能讓晉成帝解氣,又下了幾道旨意在皇后頭上,不乏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她身上,而原本的吳氏家族也罷免的罷免,辭官的辭官。 就在幾個時辰前的戰報顯示,鎮北將軍與三皇子邵安麟的安王軍聯合守住了鄴城等三座大城,暫時抵住了起義軍的攻勢,目前是歇戰的時候,這個消息也終于讓晉成帝稍稍松了一口氣。 見邵華池臉色不好,晉成帝知道自家七子的毛病又犯了,估摸著這會兒又想帶兵去圍剿,“老七,這事情你別參合進去,你這么久才回一趟京城,今晚就留下來吃頓晚膳再回府,你母妃甚是想你?!?/br> 這個母妃就是梅妃了,自從麗妃去世后,邵華池先是掛名在皇后名下,后來又成了寵妃梅妃的兒子。 梅妃膝下無子,卻有個比自己沒小多少的孩兒。 不過邵華池與梅玨這對臨時搭配的母子,相處的時候并沒有外人想的尷尬,梅玨也是常常招馬泰氏來宮里坐坐,讓不少人酸著這對倒是母慈子孝的。 “兒臣待會就去看望母妃?!鄙廴A池從善如流。 晉成帝滿意地摸了摸胡須,“你這次平定了西北天花泛濫,又處理焚燒尸體杜絕了瘟疫,可是大功一件,有想過要什么賞賜?” “這都是兒臣該做的,怎可在向父皇要賞賜?!?/br> “你們瞧瞧,這個老七啊就是規矩多。不過你已經是親王了,軍中也是一方統領了,朕還真沒有什么能賞你的了?!鄙廴A池身為親王,榮寵已經到了頂級,再封賞很可能會引來各方不滿,這點晉成帝知道,邵華池也明白,兩人都在打著太極。晉成帝笑著對大臣們笑說道,一群人也很給面子的應和,紛紛說七子孝順,“到你父皇跟前還客氣,說說看,只要不過的,朕都答應你!” 邵華池想了想,一臉誠懇,“的確有一件事,想要父皇的首肯?!?/br> 晉成帝哈哈一笑,“說說看?” 這個七子幾乎從來沒問他要過什么,現在有要求反而讓晉成帝起了好奇心。 “希望父皇您別給我府里賜人了?!?/br> “你這算是什么要求!”晉成帝又好笑又好氣,真沒見過嫌自己府里女人多的。就他知道的,七子的女人已經是最少的了。 “這次田氏冒著生命危險來寶宣城陪兒子,卻不料染了天花被叛軍所殺,”邵華池說著,冷硬的面容上,透著一絲壓抑地痛苦與難過,哽咽著,“那以后,兒子的心就死了……再也不愿……” 晉成帝也想起了這件事,這田氏是他下旨送過去的,當時老七的情況不容客觀,身為父親當然希望是他平日喜愛的女人過去陪著,如果老七真的出事,就一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