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在接觸到男人溫軟的紅唇的剎那,全身每個細胞都叫囂著,猛獸出籠。 假皮,不過沒關系,你總不可能偽裝到牙齒,這是他早就在洞xue中的黑水潭就想做的事,當時被傅辰睜眼給破壞殆盡,其實早就想……嘗嘗你的味道。 聽說阿芙蓉只是一點點,就能讓人上癮,就像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令他每個部位都能顫栗,幾乎能逼瘋他所有神智,這個男人對他而言也許比阿芙蓉更勾人,更令他欲罷不能。 男人之間禁忌般的接觸,讓邵華池像是被絲絲縷縷的電流鉆入身體,他幾乎要把這五年來的思念,盡數灌輸到眼前的人身上。 邵華池動作太突然,傅辰根本沒反應過來,大腦甚至沒傳遞任何畫面過來,手上的攻擊也有剎那間的停滯。 等反應過來,厭惡感從胃里反了出來,特別是對方的舌頭鉆進來的時候,太陽xue青筋凸起,在傅辰暴怒的剎那,對方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已經緊緊貼住了他的身體,將一顆圓形的物體從物體渡了過來,那是一顆藥。 邵華池哪怕所有鮮血、血管都在叫囂著沖破枷鎖,但在感覺到傅辰冷冰冰的推拒,就好像所有火熱都被降下了冷冰冰的水,宛若醍醐灌頂,他清醒過來了,那些旖旎心思都漸漸退去,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在傅辰推開自己的剎那,用雙臂死死扣住傅辰,也許他只有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會被傅辰推開,他必須抓緊這個時間。 狠心用舌頭卷起藥丸推進傅辰的咽喉,感覺到傅辰已經本能地吞咽下,才徹底放松下來。 下一刻就被傅辰狠狠推開,幾乎就是瞬間,身上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攻擊,那力道毫無疑問是一個習武之人將人往死里打的力量,他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已經快被傅辰打得麻木了,也許是太痛了,他反而更能忍了。 直到傅辰真的要下死手,掐住他的命脈錢,他才進行阻止,抓住了傅辰的手,“那是解藥?!?/br> 邵華池的聲音低低的,顯然是經過變聲的,傅辰并沒有聽出對方有任何熟悉的音線。 傅辰這時候已經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難受稍微緩解了,知道對方的確是來送解藥的,傅辰依舊有著揮之不去的惡心感,只能安慰自己這就像以前的人工呼吸,是不得已的,“為何,你是誰?” 就算我中毒,與你何干? “既然是我害你中毒,自然不會放任你這么下去?!毖郯桶偷乃徒馑?,這的確是件很古怪的事情,特別是發生在心思比任何都多的傅辰身上。但這毒鏢上的毒素,是梁成文最新研制出來的,這世上唯一有解藥的只有他邵華池,他如果堂而皇之的出現,以傅辰的戒備和兩人現在的關系,會安心吞藥就有鬼了。 當然心中那些別樣的旖旎心思,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來。 門外響起了有節奏的三聲敲擊聲,邵華池勉強深呼吸,壓下之前所有的暗潮洶涌的心思,隨手扔了過去,“這個給你,此事是我理虧,有問題就來找我?!?/br> 傅辰接住,并沒有阻止男人的離開,他知道就算以他全盛時期,都最多和這個男人在伯仲之間,剛才到了最后男人幾乎是任由他下狠手,而且他幾乎能猜到,門外面幾乎都是這個男人的人。其實就從誤傷來看,對方能親自來送解藥,這已經是相當仁厚了。 今天還有一系列的計劃,他自然不想在這里和個瘋子在這里節外生枝,作為男人,他還沒不會抓住這樣一件意外不松口,不就被渡了藥,就當被狗咬了口,有什么過節也是秋后算賬,立馬沖動上去報復那是孩子的行為,傅辰自然不是,他只是記在心里。 特別男人身上還有一股莫名的氣息,鐵血、冷厲、肅然,心底深處似乎有一縷莫名的熟悉的感覺。 傅辰看著男人走出門外,又將門再一次關上的背影,看來他剛才的攻擊對這個男人一點影響都沒有,也許是他低估了這個人的實力,這時候傅辰才摸向手中的令牌,上面的字刻得太明顯,不就著光線都能發現,寫了一個字,“隱”。 隱……西北隱王,那個近些年崛起,最為神秘的男人,居然是他射得毒鏢! 傅辰握緊了這塊令牌,從青染給的消息來看,這位隱王的令牌只有三種人持有,親信、恩人、友人,而他似乎哪一種都不是,不過也算是他找到隱王的門路。 傅辰將這塊令牌收了起來,想到剛才的渡藥,傅辰他皺了皺眉眉,硬生生吞下了幾次干嘔。 “惡心的男人?!本従忛]上了眼,放棄般地躺回了床上。 這邊邵華池剛出了屋子,維持著自己的高冷范兒,先是回味般地摸了下自己的唇,緩下跳得過于激烈的心,舔了舔唇,才戴上剛才摘下來的面具,有了面具的觸感,那人定然會有所察覺。 戴完后,整個人蜷縮了起來,高手形象頃刻間消散,好痛。 傅辰真的是把他往死里打。 當邵華池被自己手下拖下去的時候,胖虎已經來到傅辰的屋子里,本來以為要先解毒,卻沒想到看到的是看上去完全沒中毒的主子。 只是主子看模樣,好像吃壞了東西,這也是中毒的后遺癥? “您放心,青染大人已經在想辦法查明那個毒鏢的來歷,很快就能想辦法解毒?!?/br> 回答胖虎的是,傅辰面色奇差,時不時反胃的表情,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 “我沒事,毒已經解了,你們那邊怎么樣?”傅辰并不想多談,直接岔開了話題。 “就在薛睿表演完,他已經在后臺被人打暈,被秘密帶入這里的頂層?!?/br> “頂層?” “是,那里只有幾個人才有資格進入,管理非常嚴格?!?/br> [胖虎,馬上躲起來。]傅辰打了個手勢,胖虎會意,連忙找到了床下,作為一個柔軟的胖子,幾乎瞬間就鉆了進去,屏住了呼吸。 門打開后,來人端著一盞蠟燭進來,是扉卿。 看到傅辰的時候,微微一笑,無論再好看再英俊的臉,當蠟燭放在下方,對著自己笑的時候,光線和明暗的交替,看上去就格外詭異和恐怖。 “還疼嗎,我這里倒是有些好東西,也許能暫時緩解你的身體?!膘榍湫Φ萌岷?,他特有的沐浴春風。 傅辰看到對方手里拿著一只竹子狀的針管,那是他曾經利用李燁祖刺入李變天的古代版針筒,那之后李變天也許就已經注意到了,并且把它再一次進行改良。 當年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李變天怎么受傷的,就算是后來的李遇也只是抱著發病的李皇。 后來調查針管的人,也只有阿四阿五兩人,哪怕是別的親信都是不知道的。 扉卿的確不會殺了李遇,這可是李皇身邊的大紅人,也同樣是這次打垮晉國的主帥之一。 但李遇太不聽話了,就從李遇這些年做下的事,扉卿五年來沒有間斷的懷疑,哪怕這個懷疑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也足夠他下決心,更重要的是他快要油燈枯竭了,還魂術誰都不能保證能成功,在快要被李皇拋棄的關頭,他需要有什么東西能夠限制住李遇過于跳脫的思維,天縱的才能以及鬼辯的頭腦,讓李遇完全聽命于李皇,而監督的人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休翰學和陸明。 這個針筒是主公通過隱秘渠道造出來的,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人,李遇知道阿芙蓉不能用,但卻不會防備一個針筒。 看著自己給人下套的東西,某一天作用到自己身上,就是傅辰也有種因果輪回的荒謬感。 他望著擠出透明液體的針頭,朝著自己的方向靠近。 第154章 “扉大人, 您是覺得小的認不出這東西嗎?”傅辰微笑著,胸有成竹, 扉卿聞言, 目光莫測,并沒有說話,而是盯著傅辰。 似乎在評判他話中的意思, 一個在李皇身邊待了那么長時間男人,甚至無論是數字護衛團的親衛還是李皇本人, 都對他信任有加,靠著他天真純潔嗎, 這如何可能,必然是此人無論在智謀還是心智上都趨近成熟,游刃有余。 他是事先知道了這東西的用處, 再拒絕自己,還是只是在猜測? “那么, 這是何物?” “里面裝的是阿芙蓉吧, 也許你不知道, 陛下做這支針筒的時候, 我就在旁邊?!备党轿⑽⒁恍?,對著男人淡聲道:“這個玩笑, 可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是嗎,扉大人?!?/br> 竟然是真的知道,并非故弄玄虛, 這是扉卿沒料到的,因為這個針筒制作過程很隱秘,而李遇才在主公身邊待多久,又怎么可能會知道此物,難道主公對他的信任真的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要知道,這種事情,就是曾經的沈家兄弟,主公都不一定告訴。 其實傅辰當然不知道,李皇身邊的親信也是分層次的,比如像他屬于最后一個加入親信隊伍里的,從親疏程度來說,當李皇無意中得來了那個針筒,是不會給李遇提前知道的。 扉卿當然不可能拿這種事情去問李皇他是不是真的和李遇一起做的針筒,那就等于是自己打臉,承認了自己想要在最后的時間里控制李遇,而無論他出發點為何,以李遇在李皇身邊的地位,再加上那巧舌如簧,定然是能讓李皇更加不信任自己等人。 傅辰要的就是扉卿這種想法,扉卿絕不是好相與和欺騙的人,要讓對方相信,就要似是而非,這類聰明人最常見的毛病就是自作聰明,比如現在這種時候,他不用說太多的話,剩下的都讓扉卿自己去腦補。 沒一會,扉卿就收起了針筒,沒有絲毫尷尬,“你也知道李遇的身份,是陛下的近身太監,若是有人想要冒充他,我也會很麻煩,正好用這針筒來試探你一下你的真偽,這也是萬無一失的做法,希望李兄可以諒解?!?/br> 對傅辰的稱呼,從李遇到了李兄,另一種層面上來說,也是在向傅辰道歉。 傅辰不是揪住不放的人,也同樣回以微笑,“扉兄客氣了,大家都是為陛下辦事,自然要團結一致才是最好的?!?/br> 兩人你笑我也笑,但扉卿知道因為自己理虧的緣故,接下來在這晉國的領導權,至少要分李遇一半才能平息干戈,而到時候如果他不在了,憑著休翰學以及陸明兩個人真的有辦法控制住李遇嗎? 兩人各自有不同的心思,扉卿還有西北諸多官員要照顧,他留下了幾個大夫給傅辰,就離開去打通人脈了,而往往這種關系網是進展最慢的,所花下的時間也是最長的。 當然無論李遇多嚴重的傷,現在最重要的是需要休息。 這個時候,瑞王舉行的火把節已經開始了。 傅辰打發了幾個大夫,又讓早就準備好易容的屬下扮做自己躺在床上,雖然解毒后還有慣性虛弱,不過現在他已經基本能應對任何情況了。 “陸明在哪里?”傅辰出門后,就問向暗處的青染。 “在頂層,不過您的身份……”頂層那是只看臉的。 “你現在看看我的臉?!备党秸f道。 青染聞言,當看到傅辰臉上換了一張陸明的臉,自從知道休翰學和陸明是在晉國屬于扉卿的左膀右臂,傅辰就叫上了薛睿,早在幾年前就開始偷學戟國的易容技術,做了幾張幾乎以假亂真的面具,雖然還是有瑕疵,但是在這么暗的地方,幾乎分辨不出來。 當傅辰走上樓的時候,果然被處于五樓樓道口的侍從給攔下了,當看到傅辰的臉時,“陸大人?!?/br> 傅辰學著陸明的樣子,點了點頭,并不說什么。 侍從看著傅辰的背影,有些奇怪,剛剛明明看到陸明大人在樓上,怎么又出現了? 這兩人,就和以前沈驍蔣臣一樣,是一文一武,休翰學是文,陸明就是武。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催眠陸明。 陸明此時應該還在自己的屋里頭飲酒作樂,武將向來不被李皇黨重視,李變天這樣的心理對他的諸多屬下也是影響頗深的,這也導致往往這些武將雖然武力值頗高,但心態上并不是那么平衡,就像以前的蔣臣和沈驍,其實當初在他弱小的時候,若是那兩人能夠更信任對方一點,那么結果或許會不同。 傅辰站在走廊的柱子后面,這里每個房間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一般走廊上也是沒人的。 那么最重要的就是等,外面怒放著煙火的時候,傅辰就知道時間到了。 下方是瑞王在主持的火把節,綻放的煙花也是從戟國帶來的,用在這樣喜慶的節日,歡呼聲傳到樓上,傅辰通過光線的明暗錯覺讓自己站在最隱秘的角落,看著一群群妖嬈的煙花之地女子從房間里出來,似乎古往今來,賞煙花都是一件浪漫的事。傅辰的目光卻始終在一間屋子前面,果然以前待在戟國看多了各種煙花的陸明根本對此興趣缺缺。 他單獨留在房間里獨酌,砰砰砰,隨著煙花在空中綻放的聲音,傅辰踩著點進入了那間屋子里,而這個重疊的聲音讓里面人根本沒發覺傅辰的存在。 當看到門被人關上,陸明才有所警覺,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陸明:! 身邊是扉卿和韓雪秀,他沒想到在炎中閣還能有這樣的幺蛾子,這簡直是不能想象的事,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猛地站了起來,一點酒還無法讓他全然醉過去,他猛地從桌上站了起來,就要朝著傅辰沖過去。 這時候沒什么好說的,難道還要問對方是誰來浪費時間嗎,當然是先擒住人,再行審問,遇敵最忌浪費時間。 傅辰一進門就低下了頭,他的瞳孔慢慢出現變化,他正在醞釀情緒,這位同樣不是輕易能催命的人。 在陸明攻過來的剎那,他抬起了頭,嘴邊還透著沒有逝去的笑容。 陸明的攻擊一頓,下一刻就被那雙好似能將人吸進去攪碎的眼睛給不由自主的吸住,危險絲絲縷縷擴散開來,他想要閉眼,卻完全沒用,腦中像是被一個個重錘擊打,痛得幾乎要暈過去。 此時傅辰也很痛苦,每次催眠一個意志力強悍的人,他所受到的痛苦不比對方差,特別是像李皇那樣的,還很有可能會失敗,此時他全神貫注,將陸明徹底由自己cao控。 薛睿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體沒有一個地方不痛,稍微動了動,發現沒有著力點,周圍是完全的安靜。 就在之前選人選的的時候,他被傅辰一臉微笑地邀請去做領舞的時候,他內心當然是不愿意的,明明傅辰自己才是最合適的人,要知道雖然每次自家主子總是往丑了去扮,但實際上的俊美程度,能讓不少人把持不住吧。 當然,他是不敢拒絕的,這原因也很簡單,五年前在地坑院,他已經形成了反射,無論自己現在有什么地位和能力,對傅辰的恐懼感都沒有變過,大約是當年實在印象太深刻了。 當傅辰要求薛睿上去的時候,也證明了傅辰的眼光,雖然他是臨時抱佛腳學的,但以薛睿的能力想要駕馭這樣的舞蹈,并不難,一個時辰就讓他融會貫通,這事情還被青染笑話了許久,直呼自家主子高明。 如果他跳得足夠好,那么那個人一定會動手。 所以當他來到后臺,發現的確有人動手腳的時候,他就順理成章暈了過去。 他沒傅辰的本事,就是裝都裝得天衣無縫,像休翰學這樣的人是不是裝的一目了然。 用傅辰的話就是盡可能往李燁祖給人感覺上面去做,也許會事半功倍,在李皇那兒知道以前的沈驍,現在的休翰學的資料,傅辰也是驚訝的,他沒想到李變天會把這些人送給李燁祖,對這個哥哥如此放縱。 五年前,他也曾想過會不會把自己送人,出乎意料的,李燁祖根本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