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他放下書本走下樓去,客廳被打掃的干干凈凈。 飯菜也如左笑然所說的,都已經做好保溫起來了。 紀凌鐘去果園里轉了一圈,回來之后站在廚房門口想了想,跟唐超打了個電話。 “怎么樣,那個左小姐沒作什么妖吧?” 唐超來到別墅,環顧了一下四周推推金絲邊眼鏡低聲問道。 紀凌鐘搖了搖頭,見唐超還在警覺的四處環顧著,開口道,“別找了,她不在?!?/br> “不在?” 唐超道,“去買菜了?” “出去找工作了?!奔o凌鐘淡淡答道。 他沖唐超一揮手,“叫你來跟我一起吃飯?!?/br> “就為這事???” 唐超皺眉,“你知道我現在多忙嗎?你那爛攤子我還沒收拾完呢?!?/br> 紀凌鐘抬眸。 唐超想了想道,“也罷,正好有幾個廣告事宜要跟你協商一下?!?/br> “怎么突然想起叫我來跟你一起吃飯了???” 唐超一面夾著菜一面道,“這左小姐的手藝還真不錯?!?/br> “沒什么,”紀凌鐘云淡風輕道,“想你了?!?/br> 聽了此話唐超差點沒一口飯噴出來。 “行啊,還會開玩笑了,看來這幾天過的不錯?!碧瞥牢?。 不過想了想還是囑咐道,“但是還是得防著點左小姐,萬一她人前乖順,人后又跑去賣你的新聞,那可就不妙了?!?/br> “有簽字協約在,她不敢?!?/br> 左笑然是個很容易就被人摸透的人。相處了這么多天,紀凌鐘對她的蠢慫也是心中有了點數。 “嘖,”唐超望著紀凌鐘扯了扯嘴角,“怎么還替黑粉說上話了?看來還是虐的你太輕?!?/br> 唐超推推金絲邊眼鏡放下筷子,“對左小姐還挺了解啊?!?/br> 他探究的望向紀凌鐘。 只見紀凌鐘將他的筷子從盤子邊嫌棄的夾走道,“吃你的飯吧?!?/br> 末了又加了句,“知彼知己,百戰不殆?!?/br> 唐超重新拾起筷子,看著紀凌鐘古井無波的臉點了點頭,這話說的挺有道理。 吃飽喝足,唐超拿出記事本翻看著。 他瞧了瞧正在瞇眼曬太陽的紀凌鐘道,“最近還有幾個廣告,你得接一下?!碧瞥仆蒲坨R。 息影可以,但不能一點曝光都沒有。 作為經紀人,他可不能允許自家的藝人完全過上隱士般的生活。 “不接?!奔o凌鐘伸手擋了擋陽光,調整了一個姿勢漠然道。 就知道他會這樣。 唐超翻開記事本對紀凌鐘道,“不接不行,這幾個廣告是在息影前就和廣告商洽談好的,不接就違約了?!?/br> 停頓了一下,唐超又道,“有兩個是跟凌瀟瀟合作,這些廣告公司她的工作室也有參股?!?/br> 聽到此處紀凌鐘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抿了一下嘴角,垂下眸子道,“什么時候開拍?” 唐超松了口氣,合上本子一本正經對紀凌鐘道,“今天晚上?!?/br> 傍晚,天氣陰沉了起來。 左笑然看看天色加緊了回別墅的步伐。 剛走到果園附近,隨著一聲輕雷,大雨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左笑然將包包舉過頭頂擋著雨,片刻又把它拿了下來。 左笑然將包包抱在懷里,之前好不容易才攢夠錢買了個正版包,想來想去還是舍不得讓它淋雨。 她一路小跑,褲腿被甩上了不少泥巴。 路過葡萄藤的時候,左笑然一眼瞥見了紀凌鐘養的那些豬籠草。 只見它們可憐巴巴的在風中搖曳著?;ǘ浜椭θ~被急雨打的垂下了頭去。 紀凌鐘早上剛剛跟它們澆完水,照這么個淋法,這些豬籠草遲早會被淹死的。 左笑然跑回了別墅里,也顧不得先換衣裳。 她在長廊的雜物室里拿出了一件雨衣穿上,放下包包就又跑進了雨里。 左笑然費力的搬起一盆豬籠草,將它運到了長廊的屋檐下。 雖還能濺著些雨水,不過比在葡萄藤下好多了。 左笑然一連搬了好幾盆,她喘口氣休息了一下,又跑了出去。 夜色降臨,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了別墅前。 紀凌鐘撐著傘下了車,又敲下車窗對唐超交待道,“送凌瀟瀟回家?!?/br> 唐超比了一個ok的手勢,調轉車頭開走了。 雨刷頻繁的刷著車面,車子掉頭時,在車燈的照耀下,紀凌鐘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匆匆跑到了葡萄藤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左笑然,賊兮兮:是不是和我一起吃飯吃習慣了,突然一個人有點不適應,所以才叫唐超來陪你吃飯的? 紀凌鐘一瞥眼沒理她。 左笑然得意巴拉:我~猜~對~了~吧,嘿嘿嘿。 紀凌鐘摸摸下巴,一挑眉慢理斯條道:猜對了。 他把床頭燈一關,掀開被子尋著左笑然覆身過去。 左笑然推攘著他的胸膛紅了臉:你又…… 紀凌鐘對上她帶水的眸子,輕扯嘴角道:你說的,猜對了,嘿.嘿.嘿。 第18章 第 18 章 唐超比了一個ok的手勢,調轉車頭開走了。 雨刷頻繁的刷著車面,車子掉頭時,在車燈的照耀下,紀凌鐘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匆匆跑到了葡萄藤下。 看清了那人是誰之后,紀凌鐘皺眉。 這么晚了,又下著雨,她在干什么? 紀凌鐘撐著傘走過去,只見左笑然費力的搬起了一盆豬籠草。 “你在干什么?”紀凌鐘不悅的問道。 左笑然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紀先生啊?!?/br> 她放下花盆拍拍小心臟。 接著又著急的皺起眉頭對紀凌鐘道,“雨太大了,豬籠草會被淹死的,得快點把它們搬到屋檐下?!?/br> 雨水濕了左笑然白皙秀氣的面龐,她微微卷起的劉海和碎發滴答著細小的水珠。 紀凌鐘打量了一下左笑然,發現她身上都濕透了。 左笑然的手上滿是泥巴,指關節的蒼白泄露了雨水對她的摧殘。 左笑然重新搬起花盆就要沖進雨里,紀凌鐘一把拽住了她。 “你是不是傻?” 紀凌鐘盯著她問道。他自己都沒發覺,在這質問的聲音里似乎帶著些怒意。 “???紀先生你說什么?” 雨水打在左笑然的雨衣上嘩啦啦作響,她沒有聽到紀凌鐘說了什么。 紀凌鐘看著左笑然此刻略顯傻氣的面龐抿了嘴角,“沒什么?!?/br> 他接過了左笑然手里的花盆,徑直走進了雨里。 “哎哎紀先生,雨這么大,你的雨傘!” 左笑然急忙撿起地上的雨傘追了過去。 左笑然將雨傘盡力舉高,幫紀凌鐘遮著雨。 豬籠草也沒剩下幾盆,沒兩趟就都搬完了。 兩人坐在長廊下的椅子上休息。 “哎呀我的包包?!?/br> 左笑然拿起放在小方桌上的包包一看,頓時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粉色的皮質包包被濺上了好些泥點子,連里面都濕透了。 “心痛?!?/br> 左笑然小聲嘀咕著,一臉悲傷的將包包抱在了懷里。 紀凌鐘抬眸,望著左笑然可憐兮兮的樣子想要起身。 這時凳子腿旁一盆沒有放好的豬籠草晃了一下,眼看就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