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
“顧念,這四年多,有沒有想過我,嗯?”男人貼在我的耳邊,氣息起起伏伏的,低沉暗啞的嗓音帶著蠱惑人心的音律,讓我陷入他的漩渦里,漸漸地迷失…… ‘想’字即將破口而出的時候,又生生地被我壓了下去:“沒有!” “真的沒有嗎?”男人哀嘆一聲,好像是很受傷的樣子。 這時候,我們之間沒有那種爭鋒相對,沒有刻骨的仇恨,仿佛時間又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四年多前,耳鬢廝磨時那種柔情愛意。 “那你想過我沒有?”我突然想問他這個問題。 男人突然沉默下來,拉扯浴巾的手停駐了,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良久后,男人探下身子,薄唇在我的耳朵旁:“想!但更多的是恨……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恨到想要將她扒皮抽筋,只有你,顧念。所以,你別想輕易的抽身而走,你還有債沒還完……” 我一下子軟了下來,所有的抗拒在男人的話語里消失無蹤。 的確,我欠他的……永遠都還不清…… 如今,還有一個孩子瞞著他,我奪走了他做父親的權力,甚至兒子活著這件事情,我都沒有告訴他,而在以后,我亦不會對他提起這件事。 我突然伸手,勾住男人脖子,將自己緊緊地貼著男人的胸口。柔軟的小手,像是一條靈動的小蛇,在男人身上煽風點火起來,被我一陣撩撥,男人瞬間瘋狂了。 他一把抱住我,將我抱到他的身上,男人扯掉我的浴巾,扒掉我的內褲。我微微輕顫著攀附在他的懷里,感受到我的呼吸,柔軟卻彈性十足的嬌軀,男人手從我的腰際線慢慢地游移著,掠過我的后背,往上…… 我一怔,自己后背被電熨斗燙出來的傷,想要阻止男人繼續往上摸的時候,男人的手指頭已經碰到了我肩膀處那一道道坑坑洼洼。 下一刻,男人像是被毒蛇咬到了手一般,縮了回來,然后推開我冷聲問道:“顧念,你背上怎么回事?” 我知道晚了,男人既然知道了,不弄清楚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就受傷了,沒什么要緊的?!?/br> 我話剛說完,男人就掀開了被子,將床頭的臺燈開了。 黑暗被驅走,氤氳的小黃燈在黑夜中亮起,我想伸手去關燈,潛意識里,我不希望背后猙獰的傷疤被涼博川看見。 可,還是沒能如我愿! 男人看到那猙獰的傷疤,眼眸瞬間腥紅了起來,他手緊了手臂,豁然間將我按到了床上,大聲的質問我:“顧念,怎么回事,告訴我誰弄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并不想和涼博川提起監獄里的那些過往,不想男人為了這傷疤再去報復誰。 “顧念,你不說以為我真查不到嗎?你是選擇乖乖說出來,還是被我一點一點挖出來?”說著,男人就要拿電話,我見他認真了,立馬攔了下來。 “別,是在監獄里,當時和人起了爭執,不當心傷到的。涼博川都過去了,我不想再追究了,我也習慣了有這傷口,所以拜托你息事寧人吧?!?/br> 說完話后,我往被窩里躲了躲,將那道猙獰的傷疤藏了起來。男人坐在那兒,身上泛著陰冷的氣息,半響他翻身靠到了床邊,拿起床頭柜上的煙。 打火機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悠悠地火焰咬住煙絲后燃了起來,男人深吸了一口吐出后,吁吁地開口:“傷成這樣,顧念,你怎么可以把身體傷成這副模樣?” 我不懂男人的反應,是心疼不舍,但是見到我傷疤后,對我瞬間沒了欲.望。 “涼博川,你不喜歡我后背的傷嗎?是不是覺得我受傷了,所以有瑕疵,所以連碰我的心情都沒了……”我嗤笑一聲,問道。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什么時候和霍燁華離婚 屋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就在我以為男人是默認了我的話時,他把煙熄滅在煙灰缸里,然后整個人趴伏到我的身上。 繾闂的眼神相對,男人柔聲罵道:“笨蛋……” 這一次,男人溫柔的要死,像是把玩稀世珍寶般,將我內心深處潛藏的欲.望一點點撩出。瞪著我完全陷入男人帶來的柔情之中時,他這才掰開我的腿,緩緩而入…… 結束之后,男人像是以往一般,將我清理干凈,然后抱著我安然入睡。 我以為我會睡不著的,以為會失眠的,可不知是累了還是怎么了,一安靜下來后,我腦子就混沌了起來,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良好的生物鐘讓我在翌日早晨七點鐘就醒了。 睜開眼睛時,發現男人還在睡,平靜的睡顏是那般的美好。我沒敢動彈,睜著眼睛安靜的欣賞著男人立體的五官,俊逸的面容。 “不多睡一會?”男人動了動,閉著眼睛問道。 “不了,八點要去公司上班?!币姷侥腥诵蚜?,我二話不說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們的關系,實在不適合躺在床上聊日常。 男人睜眼,支著手肘凝視著我:“什么時候和霍燁華離婚?” 我穿衣服的動作僵了僵:“涼博川,我和霍燁華不會離婚,所以你也別白費心機了。就算是離婚了,我也不可能和你保持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了。我們互相傷害的夠久了,身體心理都是傷痕,涼博川,就這樣放過我吧!” 看到我眼底的灰暗,男人默了下來,他從床上爬起,套上褲子以后:“放過你,誰來放過我?” 莫名其妙說了這一句話后,男人進了衛生間洗漱。趁著他不在,我迅速的穿上衣服褲子,到客廳拿起茶幾上的包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涼景風華’。 回家洗漱后,換了衣服,我看看了時間,往霍氏趕去。 打完了卡,我進入自己的辦公室,令我吃驚的是,霍燁華竟然在我的辦公室等我,出了霍燁華之外,霍琰與霍熠皆在。 “小媽,你可真厲害,上班卡分卡秒的?!被翮姷轿?,酸溜溜的譏嘲道。 我沒理會他,轉臉看向今日出現的另一號人物,霍熠。 從我嫁給霍燁華開始,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今日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二公子。 不過今日這個霍熠倒不像是以往的穿著,浪蕩不羈,今日他一身正兒八經的西裝,配著白色的襯衫,看上去成熟內斂了不少。 比起我的淡定,霍熠見到我像是見了鬼,一臉的不可置信:“思語,你怎么在這兒?等等……老頭的新娶的女人不會就是你吧?” 聽到這個‘藝名’我愣了愣,不過我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在‘夜宴’賣酒的時候,和這個霍二公子打交道用的名字正是‘思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