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昨天在權心染跟赫連諾離開這里之后,慕容辰就接到了權心藍的電話,她從公司忙完之后就聯系慕容辰要接恩夕回紫云山莊,她以為慕容辰跟嵐姨還有恩夕會住在紫云山莊,卻不想是住在了其他的地方。 等慕容辰在電話里報上地址的時候,權心藍還是遲疑了一番,因為對那個地方她并不熟悉,在自己遲疑的時候,慕容辰已經在電話里面說了,讓她在公司等,他來接她。 所以,權心藍就乖乖的在公司等著慕容辰來接她。 之后到了牧場別墅她才反應過來,剛才直接讓慕容辰把恩夕帶到自己公司不就好了?至于看曲夢嵐的事情,找個時間再去看就好了,何必這樣來回折騰呢。 也是到了牧場別墅之后,她才知道,自己踏進別墅的那一刻,想要再離開似乎就變得不那樣容易了。 因為慕容辰在公司接上她之后,往牧場別墅回的路上就告訴她,恩夕沒有睡午覺,下午開始睡到現在都沒有醒,而被他說是一直在睡覺的恩夕實際上是跟狄燁幾個人在牧場地下室里面呢。 等權心藍坐在牧場客廳見到恩夕高高興興不知道從哪里冒到客廳里面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父子倆的一唱一和再一次蒙混了雙眼。 所以,當天晚上權心藍再一次被父子兩個人以各種理由留在了牧場別墅,而且還是被留在了慕容辰的房間里面。 當然兩個人晚上是一個在床上睡,一個睡在了大床邊的地攤上,即便如此慕容辰也是討到了不少的好處,心情比之前在鉆石郡那邊兩人吻別時候要更好。 今天權心藍也是被慕容辰送去公司上班的,當然兩個人分開的時候,慕容辰又沒臉沒皮的討了一個吻別,等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權心藍把從昨天開始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因為她覺得慕容辰把曲夢嵐跟恩夕接走的目的就是為了拖住自己,這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可是直到現在才發現的她,忽然覺得自己傻的夠可以,這么明顯的事情,她竟然現在才發現,而且還是被人家吃的死死的。 在發現這一點之后,權心藍也不在主動說要去接恩夕回紫云山莊了,打電話告訴慕容辰,如果恩夕想要回來就讓他把他送到公司里面就行,她不會再主動去接了。 為此,慕容辰跟恩夕兩個人十分苦惱,明明已經計劃的感覺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這么早就被識破了。 怪也只能怪慕容辰自己表現的太過于明顯,所以在牧場別墅沒事的時候,他有拉著恩夕兩個人重新計劃著,如何在不讓權心藍產生懷疑的前提下,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 而東方柯別墅這邊,曲黎在歷盡千辛萬苦把東方柯伺候明白之后,終于得到他的同意,可以自由出入別墅了,這對于她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這也就意味著她的逃跑計劃可以實施。 想到之前自己放在銀行保險柜里面的東西,曲黎在自由出入別墅之后,先是逛街購物來誤導東方柯,而今天她在東方柯離開別墅之后,就準備出門去一趟銀行。 而她不知道,東方柯即便是同意給她自由,但那也只不過是表面現象,監視她的人只不過放在了暗處而已,具體她出門做了些什么,那些人都一五一十的匯報給了東方柯。 然而這幾天她出入別墅,去了哪里,究竟做了些什么,不只是東方柯一清二楚,即便是她跟之前的樣貌有明顯的區別,但曲黎就是曲黎,該屬于她的東西也只能屬于她。 ☆、領盒飯了 ** 在曲黎從別墅里面走出來的時候,在她的車子后面就跟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一路尾隨到銀行。 一心著急到銀行里面取東西的曲黎并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跟蹤,從保險柜里把東西取出來之后,剛走到自己車子的旁邊打開車門,耳邊就響起一陣車子急速行駛的聲音。 急速行駛的車子離曲黎越來越近,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做出任何反應。 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那輛黑色轎車朝自己身上撞了過來,而她直接從原地騰空而起,狠狠的墜落在了柏油馬路上,現在是下午的時間,路上的行人很少。 很少有人能反應過來銀行門口發生的撞人事件,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曲黎已經躺在了血泊中,而車子在撞上她的那一瞬間,她竟然看清楚了坐在駕駛座上的人。 雖然,那人戴了帽子刻意掩蓋本來的面容,但她跟他在一起生活幾年,怎么可能連那個人的相貌都分辨不出來呢,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即便是她知道是誰撞了她,那她也只能去閻王殿伸冤了。 等路人停下腳步撥打了110跟120的電話之后,警車跟救護車同時趕到,可由于撞擊的十分嚴重,曲黎失血過多,救護車趕來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全部的生命指標。 因為她的容貌做過一些改變,撞到她的黑色轎車從監控上查看是沒有任何牌照的,而駕駛黑色轎車的人又非常巧妙的避開了銀行門口的監控,這也對警察的破案造成了一定的困難。 就在警察跟圍觀的人群調查取證的時候,一直藏匿在人群中的一個人,取走了掉落在曲黎車子旁邊的一個牛皮紙文件袋,然后就消失在了銀行門口聚集的人群之中。 而此時撞死曲黎的那輛黑色轎車,已經被開到了s市郊外一間舊工廠的車間,車廂里面以及車身上面都被潑滿了汽油,而站在車子旁邊的男人,將剛才換下來的衣服一起扔到了車身上面。 男人從口袋里面掏出打火機點燃直接扔到了剛換下的衣服上面,看著燃燒起來明晃晃的火光,語氣沙啞的開口自言自語道:“曲黎,別怪我,一切都是被你逼的!” ** s市西郊別墅。 在上次白先生通知郗泓俊解決掉曲黎的時候,他就把目光鎖定在了東方柯住的別墅,一直有安排人在那周圍觀察,今天在曲黎離開別墅的時候,他的人就跟在那輛黑色的轎車后面。 在銀行門口準備行動的時候,卻被黑色轎車搶先了一步,而開始聽到自己人匯報情況的時候,郗泓俊一直以為那輛黑色的轎車是東方柯安排的人在監視著曲黎。 但聽到跟蹤東方柯的自己人匯報的情況卻又讓他非常詫異,因為今天東方柯再離開別墅之后,一直在公司里面沒有離開過,而在他知道曲黎被撞身亡消息的時候,表現的卻很慌張卻又淡定。 “堂主,在現場找到了這個!”郗泓俊的屬下把一份還沾有血跡的牛皮紙文件袋交到他手上。 這個人就是剛剛在銀行門口一直藏在人群中的男子,曲黎從銀行里面取出來的東西,也被他帶回了西郊別墅交給郗泓俊,雖然他沒有打開看里面放了什么東西。 但他知道一定是關系重要的資料,要不然曲黎也不會在銀行里面整整待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什么?”看著牛皮紙文件袋上沾的血跡,郗泓俊并沒有接過,敲了敲桌子讓他放在了書桌上面,繼續問道:“人死了嗎?” 他現在暫時沒有辦法分析到究竟是誰的人撞死了曲黎,而且是當場斃命。 “當場死亡,那輛車撞過去在曲黎摔在地上的時候又將車子進行后退在曲黎身上進行的碾壓!”男子把自己在現場目睹的情況跟郗泓俊說了一遍,繼續回答他剛才的問題:“文件袋里的東西是曲黎在銀行里面取出來的!” “撞她的人心真的夠狠!”郗泓俊看著放在自己書桌上的文件袋并沒有著急想要打開,聽著男子描述的情況,好像真的是自己在現場看到過一樣,撞死曲黎的人,究竟有多恨她。 還是說曲黎手里有他想要而一直沒有得到的東西? 但是目前郗泓俊唯一確認的是,撞死曲黎的人并不是白先生安排的,一定另有其人,而這個人應該是足夠了解曲黎的人,或者是說一直在曲黎身邊的人。 不過現在曲黎的死倒是給他省去了不少的功夫,本來他還想著把曲黎讓人帶到西郊別墅這里,一點點的去挖出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來,一個女人可以在東方柯跟慕容滇兩個人之間生活的游刃有余,那只能說明她掌握了別人沒有掌握的東西。 難道是這份資料? 郗泓俊想了想自己解決曲黎的辦法,又想了一下她被撞死的慘狀,此刻跟撞死曲黎的人一比較,怎么就會覺得自己很仁慈呢。 “開車的人應該是曲黎認識的人!” “為什么?”郗泓俊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對面的男子反問道。 “因為曲黎在被撞的那一刻,看清楚了那個人,臉上露出的表情并不是被撞的驚恐而是震驚!”男子將在車禍現場看到的情況又詳細的說了一遍,在黑色轎車撞上曲黎的那一刻,他特意的有觀察過曲黎的面部表情及眼神。 因為當時他開的車子??康奈恢貌⒉荒芘袛嗯c觀察開黑色轎車的人相貌,所以從反心理學角度去考慮,他可以觀察被撞人的面部表情變化,去猜測那個人心理變化。 聽到男子的分析,郗泓俊覺得并不是沒有任何道理,而且分析的貼近事實:“照你這樣分析就是說她在死亡來臨的那一刻有過懷疑,懷疑為什么是這個人要致自己于死地,是嗎?” “是的,堂主!”男子恭敬的應道,當時他的確是這樣分析的。 “你覺得會不會是慕容滇?”郗泓俊再次問道,眼底深處透著復雜,目前能跟曲黎扯上關系的只有這幾個人,既然能讓曲黎有震驚跟懷疑的神情,那或許是這個人也說不定。 “這……”男子有些遲疑。 郗泓俊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容說道:“這就是所謂的狗咬狗嗎?先下去吧!” “是!” ** 男子離開后,郗泓俊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牛皮紙文件袋,找到權心染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沒有人接聽,郗泓俊正準備掛斷的時候,一道冷然暗啞的男聲從電話那邊傳來:“什么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還夾雜了幾分怒意。 郗泓俊知道現在能接權心染電話的人只有赫連諾,淡淡的話音沒有絲毫起伏的問道:“zoe呢?”他不會因為接電話的人是誰而改變自己打電話給權心染的初衷。 如果說在很早之前他對權心染就有男女之情的話,那么現在就不會有赫連諾什么事兒了。 赫連別墅里,本來抱著權心染假寐的赫連諾,在聽到權心染電話震動聲響的時候,在不吵醒權心染的情況下,拿著她的手機走到了自己的臥室,這會兒正站在落地窗前。 在他看到來電顯示是郗泓俊的時候,很想把這通電話掛斷,但又想到很多關于白先生的事情,目前應該都是郗泓俊通過權心染間接告訴他們獄門的,如果不是因為慕容辰的事情跟當年獄門的事情,他并不介意對郗泓俊說一聲謝謝。 夕陽的余暉透過落地窗落在赫連諾的身上,仿佛為他鍍了一層鍍金,唇邊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繼續問道:“什么事!” 以赫連諾之前的性格,絕對不會給自己開口問同樣問題第二遍的機會,也或者是說電話那邊的人如果不是郗泓俊,不是權心染曾經的好朋友,那么他這通電話絕對不會接起來。 郗泓俊絕對聽得出赫連諾語氣里面的不耐,也不再廢話,直接明了的開口:“下午,曲黎死了!” 赫連諾沒想到跟慕容辰剛分析完的事情,現在曲黎就出事了,眼眸危險瞇起,開口問道:“出自你的手筆?” 聽到這里,郗泓俊說的漫不經心,他的確是有解決曲黎的任務,但并不是他,他也不想做出任何解釋:“獄門的最高領導者可真是抬舉我郗某了!” “我向來不抬舉任何人!”赫連諾冷哼一聲。 “赫連諾,如果我現在說,曾經的所有事情與我無關,你會相信嗎?”郗泓俊說完這句話,手心忍不住冒汗,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出這一番話,繼續開口:“她會相信嗎?” 其實,他現在一直想要得到的是權心染的相信,相信他未曾背叛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友誼。 赫連諾臉色陰沉不定,知道郗泓俊所說指的是什么:“我相信權心染!” 聽到赫連諾的話,郗泓俊知道這是赫連諾看在權心染面子上的讓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好好照顧她!” ☆、我要離婚 ** 赫連諾握著手機聽郗泓俊說完那句‘好好照顧她’之后,就果斷的選擇把電話給掛斷,他想自己的妻子該如何照顧還輪不到外人來插嘴。 即便這個人是權心染的好朋友,那他現在也沒有資格來說這句話。 再次回到臥室的時候,大床上已經沒有了權心染的身影。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聲音,赫連諾松了一口氣,把權心染的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將兩個人睡過的大床又整理了一番。 確實,潔癖又犯了。 權心染睡醒之后,并不知道赫連諾也跟自己一起在床上躺著休息過,以為整個下午就她一個人在臥室,想著赫連諾可能去了書房。 從浴室里走出來,看著站在大床邊忙著整理的赫連諾,微驚道: “啊,你在吶!” 一點聲音都沒有,著實嚇了一跳。 在浴室門被打開的時候他就聽到了聲音,也知道她會被嚇到,把羽絨被角整理好轉身走到權心染的身邊,額頭抵著她:“嗯,我一直在??!” 如果不是剛才郗泓俊那通電話,他確實是一直在她身邊的,陪著她跟小公主一起休息,同樣也會陪著她跟小公主一起醒來。 不管是現在,以后還是將來,都會如此。 權心染腦袋抵在赫連諾的胸口,無意的蹭了蹭,許是懷孕的緣故,語氣聽上去有些矯情:“我醒來你不在??!”她剛剛醒過來的時候看旁邊的位置,明明有睡過的痕跡。 可是……他卻不在。 往常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總能見到他,或者是自己醒來不出五分鐘的時候,他絕對會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但剛剛她醒過來了,在床上翻騰了差不多十分鐘也沒有見到他,這才自己到浴室去洗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