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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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雖休,朱家老夫人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只是她卻沒想到宮廷與府外權臣之間的關系更是錯綜復雜。而深宮中也不是如外界所猜想的那般什么事都不知,朱林朝帶著弟弟離開侯府,傅薇就被皇后傳入了宮中,問及此事,傅薇忸怩許久都不敢言,更是惹得皇后好奇不已。她想了許久才說是自己貪嘴吃了幾塊朱記糕點鋪子的糕點,誰知肚子會疼得厲害。她一臉無辜,似是不經意地提起好像是靜嬪娘家的鋪子。 皇后一聽到這個名字心里便不高興了,這混賬仗著自己生了個兒子便樂得不知所以,不過是皇上接著兩日宿在她那里,竟是將她這后宮之主都不放在眼里了,心里早就堵了口惡氣,她最喜歡的薇丫頭在受了難過,她便是要將這孩子的連著一并討回來。 不久后靜嬪莫名地受到皇后的諸多刁難,才出了月子不久,心里還是覺得空落落的。她雖在家中也是嬌滴滴地,受盡萬般憐愛長大的,這偌大的宮廷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連著幾次竟是積郁與心生了病,因著遲遲不見好,原先安排好的回家省親也無法成行了,聽到這個消息時,更是氣得發顫。 ******* 翠翠和韋氏在家中等了大半天才等到父親回來,見他眉頭依舊緊攢,步履悠悠,韋氏迎上去擔憂道:“可是如何?兩府貴人可是好說話?” 翠翠倒了杯茶端到剛坐下來的父親面前,認真打量著像是要找出受過委屈的痕跡,若是傅鐘敢為難父親,她必定會備好家伙在他才進門的時候就把他轟出去。所幸父親搖頭,只說侯府世子待他們很是和氣,并未追究,反倒是尚書府的小姐卻是咽不下那口氣。 韋氏嘆口氣:“身份尊貴的小姐更是傷不得身子,也不怨人家。二弟這次可是嚇怕了吧?” 外面夕陽打進來照在他沾染了寒風氣息的衣服上,意外地柔和了些許,他恨聲道:“那就是個不成器的,如今事情才解決,便又想反悔了。我豈能由得了他,只此一次往后他們便是再有事來找,推了便是。這么多年,看夠了他們貪得無厭的嘴臉。夫人覺得朱記糕點鋪改做什么買賣好,對了,一會兒我便讓人去將鋪子的招牌摘了,老太太再想反悔,她也得顧著點?!?/br> 韋氏想了想,將女兒推到他身前,笑盈盈地:“咱們老了,也該讓孩子們動動腦袋瓜子了。我前些日子吃不準你是什么心思,便不敢同你說,生怕惹得你不痛快。如今便也不避諱了,那味香齋你女兒找我要去自己開著玩的,沒成想誤打正著,竟是把老太太也氣了一把?!?/br> 朱林朝臉色不變,深深地看著自家女兒,他有多久未好好看過女兒了,怎么會覺得有些地方變得很陌生。他竟是不知道女兒竟也是個經商的料子。 翠翠只當父親不喜,不敢開口,直到他面色柔了下來,慈愛地拉著她問:“翠翠可有什么好點子?” 她頓時樂了,認真地說:“味香齋我可不敢居功,那是我在路上遇到落魄的程家母女,幫了她們一把,開糕點鋪子全是路遙的主意。至于這間到了咱們手里的鋪子,我尋思著不如做姑娘家都喜歡的胭脂水米分,同糕點一般,能進各戶人家?!?/br> 韋氏輕笑:“你當調制那些東西是動動嘴的功夫?沒個真本事還是不要做這個買賣了?!?/br> 翠翠不依,撒嬌道:“母親這便不知了,我無意中可是尋到了個寶,多虧得柳jiejie,不然我們可是錯失了個得意人才?!?/br> 韋氏還欲詳細問尋,卻被朱林朝擺手給攔了,直道:“依著翠翠就是了,咱家也不缺這點進項,讓她尋個開心也成。橫豎比那些個人敗了強?!?/br> 翠翠卻是歡喜得很,不說自己又得了個鋪子,光是想著朱蘭日日去伺候人,她就心里暢快。 ☆、第47章 山城 朱二爺回來后直接去了老夫人的白玉堂,一家子人心急火燎地等著,連照哥兒都眨巴著兩只烏溜溜地眼睛緊緊盯著從外面進來的父親。只是相較于往日的春風得意,今兒卻顯得分外無精打采。 “娘,爹爹怎么了?”他自打那次被朱翠翠打了之后,便被母親拘在院子里嚴加管束,不過短短功夫竟是變得畏首畏尾起來,任是老夫人看得直嘆息,不住數落二夫人胡鬧,讓她教育孩子,怎得竟是將他嚇成這般。這事自是與二夫人無關,不過是朱桓趁著無人狠狠捉弄了這小子一把,朱照膽小不敢同大人們講起。 二夫人顧不得兒子,趕忙起來問:“事情可都是辦妥了?” 二爺嘆口氣,在一旁坐了:“不妥便也回不來了,只是那戚家丫頭卻不是好惹的。也怨朱林朝,若不是他咱家蘭姐兒哪用去戚家去?!?/br> 一旁的朱蘭不解,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眉頭漸漸攢起的祖母,問道:“父親這是什么意思?我為什么要去戚家?” 寬敞的屋子并未因著人多而變得溫馨,反倒多了幾分莫名的沉悶與冷意。 “戚家小姐說最近身子不舒坦,想你去陪她幾天,我是不愿意,卻不想你大伯一口應了,爹當時處處被他壓著,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事已至此,也無他法,明兒你收拾收拾便過去罷,誰讓咱家言微人輕?!?/br> 朱蘭快步走到祖母跟前,拽著她的衣擺撒嬌:“祖母,我不想去,我去不就是給人家做使喚丫頭了嘛,多掉身份呀。往后在外面行走,我豈不是個笑話?那朱翠翠聽了怕是會笑掉大牙吧?!?/br> 老夫人嘆口氣,安撫道:“孩子,這委屈你得受著,如今我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都怪祖母不好,沒法給你撐腰。只是你要知道,今日之辱來日必定要全數奉還,可是記得了?” 朱蘭委屈,可是祖母都沒了法子,她也不好再說什么。眼眶里含著淚花,一直忍到自己院子里才恨哭了一場。 整間屋子里陰云密布,程嬤嬤走進來將新得的消息告訴老夫人,一瞬間如寒冰襲過,滿室凄冷。 “那邊傳話來說,大爺派人將朱記的牌子給拆了,看模樣是打算另做他用了?!?/br> 朱老夫人怎么能不氣?她本打算著待事了了,還要將鋪子重新要回來,卻不想老大竟是連她的后路給堵了。煩憂積心,她重重拍了桌子,嘴唇抖了抖,顫聲道:“你這不成器滾回你院子里好好尋思去,往后多用點心,看見你就覺得糟心?!?/br> 這一夜老夫人自是安睡不能,輾轉反側,越想心越難平,未披衣服下床呆坐了許久,竟是著了涼,如此更是一家歡喜一家憂。 *********************** 說起傅鐘這些時日一直在府中逗鳥賞花,一派悠閑自得,任誰見了都覺得世子近日心情大好,唯有嚴超知道自家主子這是正犯愁呢。 世子前些日子世子夜夜在朱府逗留,他便在外面守著,誰知隔音卻是不好,他便無意中聽了多日的墻角,世子那些孟浪舉動與說辭,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楚,自然包括與朱家小姐的三日之約。 好不容易熬過去了,世子特地換了身月白銀絲滾邊的衣袍,同色祥云腰帶,一頭長發以白色發帶束起,十足的一副翩翩佳公子。只是待他去了朱府卻不想竟是撲了個空,留守在家中的丫頭說大爺夫人和兩位少主子一早起來就離開去林家老宅了。 嚴超看著世子臉上的雀躍倏地消失,既而變得有幾分難看。往出走時正巧遇上了聞訊趕來的老夫人,未曾看到她面色蒼白,行禮時顫顫巍巍的模樣,直接甩袖離開。 嚴超木著臉隨在身后,無暇顧及他們,見世子在朱府外站定,趕忙問道:“世子可是要回府?” 傅鐘一臉冷然,眉眼間滿是不快:“不回,去林家老宅?!?/br> 林家在離京城不遠的山城,便是快馬加鞭也得個把時辰才能到。寒風刺骨,如刀一般打在臉上,嚴超心中委屈不已,世子為佳人冒寒風而求之,自己倒有幾分舍命陪君子的味道。 翠翠是昨兒晚上才知道父母要去林家老宅的,她自然是歡喜的厲害,在這城中悶了許久能換個環境透透氣,遠離那些讓她不痛快的人,暫得片刻安寧。一家四口在天微亮的時候便動身了,馬車在不甚平坦地路上顛簸,朱桓哈欠連連,比起jiejie的歡欣,他卻是不大想去。他日日借著各種理由去尋她玩耍,難得緩和了些,卻不想還未來得及與她說一聲就離開了。他只是愁,柳jiejie每次與他相見都是在僻靜地兒,天知道他有多想與她走在大街上,好讓那些想登門求娶的人決了心思。 道路實在顛簸,搖來晃去讓人難受,再瞌睡也睡不著,他與阿姐坐在一處,想起趙言總找著機會同他套近乎,心下不忍,見她也未睡踏實,開口道:“阿姐真狠心,怎么多次將言哥拒之門外?先前我當他做了何等對不住你的事情,冷了他一段時日,直到那日在酒肆碰到他,見他喝得酩酊大醉口中念著的都是阿姐的名字,我看著不忍心便將他送了回去。他拉著我不讓走,都說醉后吐真言,我問了許久他也未曾做過半點對不住你的事情。阿姐,我可是看不下去了,我覺得言哥太冤枉?!?/br> 翠翠本是閉目養神,聽罷睜開眼,眉眼中清冷一片,不見半分松動:“往后莫要與他們玩在一處了,有些事情你不懂?!?/br> “他又沒有在外面胡來,品行端正,被女子喜歡不是很正常的事?阿姐怎么這么小心眼,沒有半點容人之量?” 翠翠驀地拉下臉,恨恨地捶打了他一番,怒罵:“你我這么多年的姐弟,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竟然會這么想我?!?/br> 朱桓委屈不已:“當初jiejie說一不二,心中想要什么半刻都等不得,外面都曉得你被爹娘慣得驕縱蠻橫,只有言哥一直守著你,他也不曾嫌棄過你。如今你變好了,怎么卻將言哥也丟棄了?我雖是愛護jiejie,可也不能不替言哥叫屈。往年咱家回老宅哪一次不帶著言哥與趙錦,今年這么冷清,我不習慣?!?/br> 翠翠頓時清醒過來,她這是做什么,家人又不知其中詳情,她這怪罪也確實沒什么道理,可是她又無法開口,所幸由著桓哥兒在那里抱怨,她重新閉上眼睛假寐。 朱桓嘟嘟囔囔念得口干,見她油鹽不入,也懶得念了,直丟下句:“我也不管你了,往后讓言哥日日纏著你去,我早已吩咐了下人,但凡他入府直接放行就成?!?/br> 翠翠在心底暗笑,這傻小子還是個孩子,她明白他的好意,至于其他并不能依照他想的那般圓滿。 天終于大亮,他們途徑一座簡陋的茶肆,韋氏本想停下來歇歇腳,朱林朝卻擺手不許:“這地正是偏僻,還是小心些為好,早早去了山城才是正經?!?/br> 翠翠只是撩起簾子往外面忘了一眼,旁邊的朱桓睡得正香,蓋在他身上的毯子滑落下來,露出腰間淺藍色的香囊,繡花雅致秀氣一眼便知是出自女子之手,不由嘴角扯出抹笑。朱桓向來不喜歡這些,說是多顯女氣,如今倒是自發佩戴了,果真是心上人大過一切。 走過一條人煙稀少的大道,往前走了幾百米遠,漸漸看到了村戶人家房頂冒出的青煙,隱在一片寂寥中顯出陣陣柔意。 他們直到日上正中天才到了山城,不過數月未來,府內裝點更顯貴氣逼人,朱林朝領著妻女們去祠堂拜了林家祖宗,而后才聽管家談起近況。 管家三代人都在林家做奴才,知道大爺敬重老太爺,凡事都喜歡照著老太爺待見的來,往日府中布置便不特地通稟主子了。 “山莊前兩個月照著小主子們的喜好修葺了一番,接到通知老奴便命人準備妥了,大爺在那邊住兩日便可,一切還是府中舒坦些?!?/br> 朱林朝應了,環顧院子一圈,看著越發舒心,笑道:“有勞管家費心了?!?/br> 一家四口未在林府多待便又往莊子上去了,這讓好不容易追過來的傅鐘氣得咬牙切齒。他不過就是想聽她點個頭而已,誰成想竟是這般難,也罷,就當好事多磨。知道他們去向便也不急了,命嚴超找了處舒適的落腳處暫且安頓下來。 嚴超更是感天謝地,這一路追趕,他差點被寒風凍成了個冰粽子,直到現在整張臉還僵得未緩過神來。他忍不住看了主子一眼,卻見凍得發青的臉上深沉一片,難看得緊,本想問的話生生咽回去了,他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給自己找不痛快。 ☆、第48章 賞景 莊子離得常春山極近,冬日站在院子里只見山上一片蕭條凄冷,但見夕陽光輝灑遍山野,竟有種迷蒙絢爛地美。 “小姐快進去罷,這會兒外面沒什么看頭,著了涼卻是不好了?!泵麩熂奔钡貜奈堇锍鰜?,被更加刺骨地寒風吹得趕忙捂住臉蛋,拉著小姐往屋里走。 “你這丫頭眼拙,明明風光正好怎么能說沒什么看頭?要用心才是,罷了回去吧?!?/br> 路途雖不算遙遠,卻也是顛簸了一路疲憊得很。反正要在莊子上待幾天,她也不急著,早些用了飯正好去歇息。 距離主子們住房不遠處是一片寬廣空地,管家命人種了大片梅樹與果木,此時一片梅花盛放,冷香彌漫周圍,人若走近只當自己置身于一派幽香花霧中,甜香軟糯,通體舒泰。往年冬去春來,桃花、杏花、梨花在相挨的日子里次第開放,米分黃白團團簇簇聚在一處,更是美艷非常。 往年因著在京城中,錯過此等好景,今年她卻是要在山城看過才回京。用飯時將這話同父親說了,父親沉吟一陣,眉眼彎起:“你那鋪子可是不管了?” 她彼時夾了筷子糖醋排骨吃得津津有味,聽父親問起快速咽下,撒嬌道:“怎么會不管,我待著春日花期一到,挑選些花烘干送去好給香娘送去,讓她施展才華。反正咱家莊子里的果子都是往府里供應,便是少些花也不是不可?!?/br> 朱林朝與韋氏相視一笑,若是胭脂水米分制得好,一盒便能抵過幾斤果子的價格,算起來還是個不錯的營生。 “凡是能有幾分能耐的,若給旁家見了必定眼紅,想必是要費盡心思來挖墻腳的。你怎么能確保她對你不會生了異心?” 翠翠抿嘴淺笑,分外自得:“自有緣由,爹放心便是?!彼m無心以恩情要求她們為自己賣命,若是她們自愿,她便也不攔著。除了程路遙,她承認當時是因著想要尋程靜晚的不痛快,這才主動結識了她,卻不想兩人竟是意外地相處甚好。 朱林朝此時才覺得自家女兒似乎在他不經意的時候已經長大了,雖似以往嬌憨可愛,卻也有幾分沉穩與坦然,用完碗中的米飯,用旁邊帕子擦過嘴,輕笑:“那就由著翠丫頭吧,要是有難處直接和你母親說就是?!鞭D而調笑道:“記得給咱家留些買米買菜錢便是?!?/br> 韋氏和朱桓聽罷嗤地笑出聲來,朱桓接口:“阿姐可要給我留點學費和娶媳婦兒的銀兩,你可不能耽誤弟弟的終生大事!” 饒是翠翠也未想到弟弟竟會說出這般話,韋氏更是聞到其中貓膩,雙眼放出光亮,故意問道:“誒喲,聽你這話頭可是有了中意之人?不知是誰家?娘讓人上門給你求去?!?/br> 朱桓紅了臉,眼睛卻是瞪著阿姐分明是一副防備心思,翠翠當即哭笑不得,暗道自家弟弟可真是謹慎,迫于他目光中的壓迫感,只是沖著母親露出微微一笑,他怕是不知母親已經知曉。 韋氏知道自家兒子臉皮薄,故作驚訝:“你們姐弟之間竟還有秘密,也罷,我便不問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來找娘,娘便是舍了這張老臉也給你去求來?!?/br> 朱林朝看著他們母女三人,扯了扯嘴角往自己房間里去了。他也上了年紀,乏了,得早點休息。 月上樹梢頭,皎潔而明亮,她舒服地泡了個花瓣澡,才沾上枕頭便陷入沉睡,竟是無眠一夜。 而在山城上等客房中的傅鐘負手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天上那輪彎月,腦海中卻閃現出她如花容顏,輕輕敲打著他沉寂許久的心扉。真是個狠心的丫頭,竟是半句話都不給他留。他還真應了別人那句剃頭挑子一頭熱,心間波濤洶涌,絲絲酸意中帶著汩汩甜流。 他且讓她逍遙一日,明日卻是非得找她要個說法才成。 夜深沉,便是他挺直脊梁也抵不住勞累,許是端著對明日的期待,他身上披著一層銀光入眠。 * 翌日,嚴超陪著主子用了早食,正琢磨主子今兒是什么心思,卻聽到門外有路過的人相談的話兒。 “聽聞常春山旁邊有處梅林,此時開得正盛,今兒日頭大好,風又不冷,不如我們去賞一賞?!?/br> “好……” 嚴超才將熱茶送到主子手邊,只見他站起身,冷唇微揚:“難得來一趟我們也去賞賞景,看這林家梅林可能比得過侯府中的姿色?!?/br> 嚴超暗想,侯府中株株梅花皆為名品,豈是這山野林間之粗木所能比的?世子不過是對朱家小姐心存怨氣,竟是小心眼到連花都要同人家比,真真是孩子氣。 若說他初時輕視山中之物,待到見了才發現自己宛若那無知之人,被隨風而緩緩搖動的梅花給驚了,薄薄日光漫天撒下,放眼望去,各色花侵染了四周,望不到頭。 侯府里的梅雖名貴卻像嬌滴滴地大家小姐溫婉明媚,而這遍布山野的好景帶著雋秀還有肆意張揚的美,讓人驚艷。 突然在芬芳馥郁中傳來一道銀鈴嬌笑,細碎腳步從前方而來,環佩輕撞叮叮當當清脆悅耳,惹人駐足觀望。 只聽身后有人驚道:“那前方女子宛若梅中出來的仙子,不知是何家小姐,竟生得這等不凡相貌?!?/br> 赫然是先前從房間前面走過的兩人,看著穿著打扮想來家世不差,相貌堂堂,也是能勾動少女心的佳公子。 傅鐘看著身著大紅色繡花衣裙的妙人兒從花中穿過,臉上笑意nongnong,看得他好生氣惱。 “這塊地可是林家的,聽聞林家所有家產都歸朱家大爺掌管,你我得以進來也我求了熟人,能在此肆意玩鬧的小姐除了朱家大小姐朱翠翠,也沒誰了罷?!?/br> 此話一出,傅鐘驀地沉了臉,也不顧著旁人,大步從角落中走出來,腳步快而沉穩地去往她所在的地方,在她滿臉訝異中拉著她的胳膊往僻靜處急走。 這世間草木風景他可任眾人賞之,唯獨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