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六笙施仙法讓傷口愈合,可那心臟伸出的裂縫怎么也合不上,她臉色陰慘,全身冒出虛汗,向后踉蹌扶住從陽及時遞過來的手。 宮錦娘娘第一個向既白沖過去。 眾人此時全部心神也都在既白身上,一個個眼神焦急期盼,全然不復面對煞仙時的冷眼豎眉。 六笙看了宮錦良久,最終悠悠吐出幾字:“他比我有福氣?!?/br> 從陽也眉眼黯然,攙扶著六笙,仙袍長揮,兩人身影消散。 等天醫確認既白已無大礙,宮錦回頭想去道謝,卻只來得及看到那人余留下來的滿目悲涼。 頓時滿心復雜。 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題外話------ 咱們女君真的好可憐,干瞪眼看著別人享受母愛,自己的母親卻不在身邊了。 不過所幸終于有一個人對咱們女主改觀了些,撒花~ (求收藏啦) 24 這回好玩了 兩人身影出現在梓林殿,將紅螺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后,馬上跑了過去。 六笙緊緊扶住從陽的手,卻還是腳下一軟,摔倒在地。 “小六!” “姑姑!” 兩人大驚。 從陽將六笙小心放在床上,眉眼焦躁,紅螺也嚇得不輕,捂著嘴跪在床頭,不斷喊著‘姑姑’。 六笙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與平常無二,但呼吸卻氣若游絲,往常鋒利清冷的眸子也不復生機,蒙上了暗灰,甚至還隱隱翻著白眼。 她將手輕輕覆在從陽的大掌上,聲音虛弱:“二哥…別讓樊籠那老頭…來看我笑話?!?/br> 從陽頓時哭笑不得:“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顧著面子,除了樊籠仙君,誰還治得了你?!?/br> 說罷,眉頭緊皺,準備去請樊籠,沒走幾步卻見那人自己來了。 樊籠撫弄白須,一臉賤笑配上道骨仙風的氣質說不出的欠扁,他站在床邊瞇著眼:“誒呦誒呦,這胸口是怎么了,怎么才一會沒見就裂了道大口子,小老頭我還真是好奇到底是誰傷的了這天下間最不可能傷到的人?!?/br> 從陽正急的原地打轉,此時見他竟還有心情說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樊籠仙君,您別再說笑了,現在先治好小六要緊??!” 紅螺也點頭如搗蒜,拼命拉扯老頭到六笙身邊。 “別急別急,小老頭就是因為知道今日女君會有一難,才前來相助?!?/br> 樊籠掀起白袍,坐在床邊,不緊不慢將手指搭在六笙脈門上。 兩人屏息看著他,大氣不敢出一下。 待外頭日影斜了些,老頭將手撤下來,繼續撫弄胡須:“女君丟的那滴血比之普通神仙來說金貴百倍,故而這痊愈的時間也很長?!?/br> 說到這里,老頭緊蹙眉頭不斷低吟,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難題。 紅螺先急的耐不住性子,兩步走過去,狠狠揪住樊籠的胡子:“那怎么辦,姑姑總不能在這里躺上幾千年吧。那時候我都嫁人了!樊籠老頭你倒是快想想辦法??!” “誒呦!誒呦!你別揪我胡子!”老頭痛呼出聲。 從陽趕緊將紅螺拉開。 老頭大松口氣,看著自己又少了幾根的胡須老眼幽怨。 這紅螺小丫頭怎么也跟他胡子過不去。老頭扭頭看了看六笙,鼻孔噴出一口氣。 肯定是跟她這不成材的姑姑學的!真是欺人太甚。他老頭不發威真當他當擺設么。不如趁機想個辦法整治整治她。 老頭若有所思瞇起眼。 這地府女君法力高深,仙澤豐厚,是天上地下除了父神以外誰都不敢惹的女煞仙,更別提她身后還有整個地府撐腰。 這樣的一個人,她到底會怕什么呢… 老頭陷入沉思。 男人! 老頭突然腰桿挺直,雙眼精光閃爍,嚇得紅螺跟從陽一愣。 老頭低吟,旁的女仙長到三四萬歲便會出嫁或者在府里招贅夫婿,獨有這小六十萬年來始終不曾近過男色,肯定是因為心里恐懼與男人接觸,顧才這般。 嘿嘿,那我偏要叫一個男人過來殺殺你的銳氣,叫你知道知道老頭我也是不好得罪的! 老頭賤兮兮繃眼jian笑,笑聲陰森。 紅螺被膈應的雞皮疙瘩起來一層,她揚起手掌,“啪”的一聲拍在樊籠的光禿腦門上:“你這滿臉jian笑分明就代表你不想讓姑姑好起來,枉我姑姑跟你這么多年的交情,我真替姑姑感到不值,你個老刁頭,我詛咒你眉毛胡子全掉光!” 樊籠腦門震蕩還未緩過來,就又被紅螺指著鼻子罵的暈頭暈腦,他甩甩頭,移開紅螺指著自己的手指,滿臉無辜:“天地良心,我剛才真的不是jian笑,只是想得太認真導致肌rou抽筋而已,我已經想出讓你姑姑馬上好起來的辦法,你可千萬別咒我,不然我就不告訴你了!” 紅螺沒來得及出聲,從陽先忍不住催促起來:“你倒是快說啊,仙君!” 老頭輕咳一聲,老眼滴溜繞一圈:“只需一個有些修為命中數陽的男人與女君赤體,在溫泉內渡一晚修為便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