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誰的獵場誰的獵物

    金鐘坐牢了？！我瞪大了眼睛，所以阿云才會幾個月都沒有金鐘的消息，是因為金鐘進了監獄？！我有些不明白了，金鐘真的是把自己毀了來過嗎？他又嫖又賭，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一會跟你說，我先把飯菜做了！”說完方子就提著菜進了屋里，直接走進了廚房。他似乎也聽到了我家里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些疑惑地循著聲音走到念鐘的房間門口，看著念鐘在收拾東西，更是不明白了，“小念鐘，干什么呢？這是要去住校還是又要離家出走呢？！”

    方子的話，讓我立即看向了念鐘，念鐘訕笑著跑到門口一把拉著方子進了屋，“方子叔叔，我們房間里說！”說完，念鐘就關上了門。

    我懷著疑惑進了妮妮的房間，妮妮其實也沒怎么收拾，反而是坐在梳妝臺前發愣。

    “妮妮……”我關上了門，坐在了妮妮的床邊，喚了妮妮一聲。妮妮才是回過頭來，有些失神地看著我。

    “怎么了？”我有些心疼地看著妮妮，壞事傳千里，妮妮知道秦浩的真實身份就是金鐘，對于她來說，知道這樣的消息要比念鐘更加難受。一年前，念鐘從方子家搬出來的時候，妮妮到底是每天跑方子家去勸念鐘，念鐘也因為中考的事情才勉強搬回來的，這下念鐘又鬧著要走，無疑是讓我跟妮妮沒了辦法。

    妮妮的眼圈有些泛紅，她卻勉強撐起了一個微笑，跟我解釋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是弟弟給方子叔叔打電話的，龍氏的事情網絡上都有八卦的，我們早就從網上看到了，您也不用瞞著我們的?！?/br>
    網絡的信息時代，消息傳得要比想象中快，這一點是我忽略了。

    “然后，念鐘就要去方子叔叔家？”

    妮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念鐘其實也沒說錯，工人們的錢還是要給人家，那些錢都是他們的辛苦錢。媽，如果您不想我們去方子叔叔家住，我就不去?！?/br>
    妮妮總是太考慮到別人想什么了，總讓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想要什么的。

    妮妮也快成年了，我沒辦法再隱瞞所有的事情給她，只能如實說道，“房子可能真的會賣出去，但是我們真的不能到方子叔叔家去住?！?/br>
    妮妮抿了抿嘴，很是理解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只是想問問，真的是爸爸做的嗎？！”

    我不知道金鐘到底是遭人陷害還是真心要這樣來捉弄我，所以我也給不了妮妮任何的肯定回答。

    “這個我不知道，我們應該要相信他，妮妮，你說是嗎？”我忍著心里的憤怒，我并不希望在孩子們的心中，他們有一個難堪的父親。

    妮妮變得十分焦躁，她用著十分不確定地語氣反問我，“地是他介紹的，他為什么要介紹一塊有問題的地？如果地不是他介紹的話，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妮妮說的都是實話，讓我心里更加難受，我多想否認這件事情跟金鐘沒有關系，可這么多人，不可能一起聯合起來騙我??！

    我起身走到了妮妮的身后，抱著妮妮的肩膀，“好了，這些事情都不是該我們想的。你跟念鐘要想的是，該怎么讀書，該怎么讓自己得到提升。而我要想的是，想辦法盡量不欠工人們太多，畢竟人一年到頭都在工地上，都指望著這些錢過年回家給家里人?！?/br>
    妮妮抿了抿嘴，“可是……可是咱們家真的還有錢供我們上學嗎？我馬上成年了，要不我就不讀書了，我跟你……”

    “金妮妮！”我氣惱的放開了妮妮，厲聲說道，“以后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不讀書了，你們出去能掙幾個錢？現在沒文化的人出去一個月沒幾個錢的，別一輩子下來，賬都還不清?！?/br>
    “大學有助學貸款，還有獎學金，我想跳級?！蹦菽菹肓艘粫?，又是猛地抬頭看著我。

    我瞪大了眼睛，她才剛上高二不到半年，說要跳級就要跳級？她想要只花兩年的時間跟其他孩子三年的努力去競爭？！

    妮妮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媽，我聽您的話，我繼續讀書，但是我想跳級，我對自己有信心，本來現在的課程我高二也學完了，半年的時間夠了?！?/br>
    妮妮有魄力的時候，真是讓我這個做媽得佩服，可高中學習壓力太大，就算是妮妮從小學習都名列前茅，可這樣的跳級無疑讓我擔心起來。

    “如果不讓我跳級的話，我就不讀了?！蹦菽蓍_始威脅起我來，“我已經跟老師說了，老師說需要您到學校辦點手續就好了?！?/br>
    為了穩定妮妮的情緒，我也只能暫緩答應了下來。

    當晚，方子在廚房里忙活開了，我走進廚房，關上了廚房的門，對方子說道，“你別跟著念鐘胡來，他現在是氣頭上，等他氣消了就沒事了?！?/br>
    方子一邊炒菜一邊笑道，“我看啊，他才不像是沖動做的決定。剛剛跟我說的有模有樣的，要去上班了，以后要掙錢給家里還錢，工人的工資不能欠，那是人的血汗錢！”

    聽到方子的話，我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方子的肩膀，“你幾十歲的人了，還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給洗.腦了？”

    自打知道金鐘活著，雖然我跟方子聯系少了，可我對方子也不如以前排斥了，反倒感謝著他一直都陪在我們一家三口的身邊。

    方子笑了，“哪是什么洗.腦啊。不過姐啊，這事蹊蹺啊，不應該是金鐘做的啊，他就算是跟別的人好了，你這么多年為他也做了不少的事情，他心里比誰都清楚，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錯了?！?/br>
    方子主動提到了金鐘，他對金鐘的為人還是十分相信的。

    “他為什么坐牢？”我看著方子。

    方子將炒好的青菜盛入盤中，我接過了鍋一邊洗著一邊聽他說著，原來金鐘是一直以來又賭又嫖的，被人給逮住了，加上人家小姐非說是他強硬來的，而且上了還不給錢，就給送進了監獄，一蹲就是半年。

    聽到金鐘的狀況，我真是有點想不起曾經的那個金鐘了，只愛茶只愛我的金鐘。以前的他，為了掩人耳目，就算是跟著周游嫖，也是找了個擋箭牌，現在他左腿沒了，反倒推開我，強行與小姐發生關系，還淪落到沒錢給。我哭笑不得地將洗好的鍋遞給了方子，“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金鐘嗎？”

    方子往鍋里倒了油，嘆氣道，“真是不像他?！?/br>
    “過幾天他出獄你要去接他嗎？”我伸手遞了一張紙巾給方子，“擦擦汗?！?/br>
    方子接過了紙巾，笑著看著我，“姐，我們還是挺有默契的嘛?！?/br>
    方子接過紙巾的時候，手碰到了我的手，我立即把手收了回來，不知何時，這樣的默契竟然發生在我跟方子身上。

    方子笑著擦了汗，繼續炒菜，“要去，怎么不去，這塊地的事情我要問清楚。你要一起嗎？”

    如果是個人，我想我也并不想見到金鐘，可因為這塊地，坑害了不少龍氏的員工，沒辦法，我只能選擇去見他。我點了點頭，對方子說道，“為了那些工人，我也得去?！?/br>
    “姐，這樣，我去找他，你這幾天抽個時間去劉鴻渝家里，那一千萬到現在也沒有下落。我想應該是藏在她家里的，她不敢用，孟杰因為入獄她的案子也沒有人追查下去?，F在就算找金鐘問清楚了，我想他也拿不出那么多錢，先可以拿那一千萬應應急，我要是想幫你，你也不要，我們就兵分兩路?！狈阶訉Ⅳ~rou下鍋，蓋上了鍋蓋，頭腦清醒地跟我說道。

    經過方子的提起，我才是想起那日在警察局里劉鴻渝跟我說的話，她確實不敢動一千萬，不敢存起來，也不敢花出去，當然只能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一天，在方子的勸說下，兩個孩子還是沒有走，依然在家里住著。而我第二天就開車去了劉鴻渝的家里，布滿灰塵的家，是杜帥從綿陽過來特地幫我開的門。

    “以前警察來搜過好幾遍，也都沒發現什么。這個錢，如果你能找到，就先給工人們發了吧，就當是你欠了國家一千萬?！倍艓浾驹陂T口。

    我在劉鴻渝的家里找了半天，也是沒有任何發現，墻壁都是實心的，也沒有改動過，家里沒有保險箱，衣柜里能放下那么多錢的地方，也根本就沒有。我將視線落在了劉鴻渝的床上，她的床有些奇怪，我總覺得有些高低不平，我伸手摸到了床墊下，瞪大了眼睛，杜帥走過來幫我一起把床墊抬起來，一沓沓鈔票整齊地放在床墊下，似乎是為了防止發霉，每一沓還特地抽空了，在床上擺成了個小床墊。

    “反貪局的來找過好幾次都沒找到，你居然真的找到了？！”杜帥驚呼，“她果然拿了這么多錢，哎，錢這個東西真是害人的玩意兒?！?/br>
    “打電話給反貪局吧，錢找到了?！蔽铱粗艓?，我忽然改變了主意，越是這個時候我越是要小心，萬一我拿走著這一千萬，被人抓住了把柄，以后我只會更加困難。

    “你拿走吧，那些工人需要這些錢?！倍艓洸]有要打電話的意思。

    ☆、第412章 放開我抱緊我

    “你拿走吧，那些工人需要這些錢?！倍艓洸]有要打電話的意思。

    一床的紅票子，看著都觸目驚心，以前的劉鴻渝就是這樣睡在錢上的，真不知道她每天是怎么入睡的。

    “杜警官，這個錢沒有證明是劉警官以前偷偷拿走的，我要想取回這些錢，也必須得走司法程序，您是警官，您比我清楚我直接拿走這些錢我會付出什么代價?！蔽倚χ粗艓?。

    杜帥大概是沒想到我不會拿走這些錢，顯得有些驚訝，看著一床的錢，感嘆道，“她出事之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錢還給你，這錢本來就是你的，錢你拿回去，她這輩子心里也過得去了?！?/br>
    聽到杜帥的話，我有些哭笑不得，“過得去嗎？”

    “就當時滿足她小小的一個要求，她拿了錢，還給你，讓金東賢殺了孟杰他老婆，她也一樣讓孟杰開槍殺了自己了。其實，如果當時她沒有接手你的案子，我想她現在還是一個好刑警，我們也不會鬧成后來的樣子?！倍艓浾f起劉鴻渝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望著滿床的錢，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是無比需要這一千萬的，可若是我拿走了這一千萬，我真的會良心過不去。

    “你不打電話，那我打了?！蔽夷贸隽俗约旱氖謾C。

    杜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她就這么一個要求，而且現在你也缺錢，如果反貪局沒有找到錢，劉鴻渝也背不了受賄的罪名?！?/br>
    杜帥的想法讓我更加覺得可笑，我回頭看著他，“杜警官，你應該清楚，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她現在人也死了一年了，就算找不到這些錢，她一樣是犯了罪?！?/br>
    杜帥垂下了眼簾，“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那個時候讓她走的，如果當時自首的話，也不會害死她的！”

    我看著他逐漸松開的手，將手機收回了自己的手袋里，“這個電話還是你來打比較合適?！?/br>
    杜帥沒有立即打電話，反而是看著我，猶豫了一會才是問我，“我有個問題一直都沒有想明白，為什么劉鴻渝會接受你們的錢？那些假警察真的是她找人假扮的嗎？既然收了錢，卻一分錢都沒有花，這樣的錢拿著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抿了抿嘴，關于真相，我只有保持沉默，就算金鐘在名義上也死了，但我也不能告知任何人真實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

    “誰又能真的猜得透別人的心思呢？！”我嘆氣道。

    “真不知道你是為人處世小心處處想得周全，還是你真的就是一個好人?！倍艓浺恢倍荚诖蛄恐?，似乎想把我的心都看穿似的。

    我扯著嘴角，笑著說道，“這個世界上有絕對的好人跟十足的壞人嗎？誰又沒有犯錯的時候呢？！”

    “也對，以前跟劉鴻渝研究你的資料的時候，我就在想，老天爺到底要多狠心才會那樣對你，資料上，你是一個讓人看著都覺得心疼的女人。但是，我跟劉鴻渝的想法有一點是一致的，為什么經歷那么多，你身邊的那么多人都付出代價甚至生命，只有你成功了！五年前，你有兒有女，還有一個黑騎士幫你，你是龍氏的老板，跟不少局的人都稱兄道弟，算得上是走上了人生巔峰。你走得雖然坎坷，但你卻是受益最大的那個人?！倍艓浱统隽俗约旱氖謾C，走到沙發前，將手機放在了茶幾上，遲遲不肯打電話，反而是坐在了沙發上跟我談論起我的坎坷人生了。

    我跟了上去，看向了窗外的綿綿細雨，“受益最大的人？那杜警官現在好好看看我，我得到了什么？”

    杜帥思量了一會，又是說道，“也對，有兒有女，兒子是你一個人在云南生的，女兒是別人跟金鐘生的，現在的龍氏也沒了，你還要撫養兩個孩子，真是辛苦?！彼f完了才是打了電話，很快，反貪局的人就過來把錢拉走了，隨便問了我們幾句就走了。

    反貪局的人一走，杜帥又是拉著我問我，“現在你應該負債不少了，你打算怎么辦？！”

    “事在人為，總會有辦法的。你放心，我是不會跑的，拿著別人的血汗錢跑了，我就真的不是個東西了?！蔽覜_杜帥笑了笑，就準備離開了。

    從劉鴻渝家里出來的時候，一直以來有些抑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錢終于找到了，卻不屬于自己了。

    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方子的時候，他表示很理解?？衫罡钢乐?，就傻眼了，“你傻啊，你給反貪局做什么？曉菲，你現在都在做什么，你還不清楚自己的情況嗎？那一千萬可是你的救命錢，這個時候才找到，是老天爺讓你拿來還那些工人的！”

    李父的話也不無道理，但要讓我走法律的擦邊球，我確實有些心驚膽戰。金鐘就是因此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再用，我負擔不起這樣的代價，我拖兒帶女，我有很多的顧忌，我不想念鐘跟妮妮在成長的過程中也要躲躲藏藏。

    “爸，姐說得沒錯，這錢本來就不是姐的，如果反貪局調查清楚了，說是劉鴻渝偷偷拿走的，這錢遲早會給姐的，但是這樣私下拿走，真的可能出事?！币慌晕购⒆映燥埖母哧柎盍嗽?。

    李父聽到高陽的話，變得有些高興了，“真的還能拿回來嗎？”

    “應該吧，如果證實劉鴻渝不是受賄，而是自己拿走了錢，那肯定能拿回來。當時出事的時候，姐是報警了的，這一千萬先是被金總他爸用姐的手機騙走的，后來又到了劉鴻渝的手里，她利用職務犯罪拿錢，很正常的事情?！备哧栃α?，“再說了爸，咱還真不能自己拿了這個錢，不然性質就跟劉鴻渝沒區別了?！?/br>
    “對對對，我們家陽陽說得對！”李父高興得放下了筷子，對一旁的強子說道，“這錢要是能拿回來，你們也輕松不少，家里這么多孩子?！?/br>
    飯后李父把我拉到他房間里，神神秘秘地從自己的柜子里掏出一張存折，“曉菲啊，這是爸的一點兒心意?！?/br>
    我打開存折，數目不算多，可也不少，足足有個二十多萬，他們一家人算不上大富大貴，這二十多萬大概也是李父這輩子最后的積蓄了。我推辭不肯收下，李父急了，“這禍是強子跟陽陽兩個闖的，再說了，我有你們，這些錢我拿在手里也沒什么用，反正早晚也都是你們的了！”

    李父的話是完全沒有把我當成外人，讓我熱淚盈眶，可那錢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收下的。

    “爸，這錢你你趕緊拿回去，我不能收，您剛剛也聽到了，錢的事情您就不要cao心了，我有辦法的！”我把存折放在了他的床上，沖他笑了笑，“爸，您的心意我心領了，真的，到時候真要需要幫助的時候，我肯定第一時間找的就是您，現在真的不需要?！?/br>
    “曉菲，我聽陽陽說，公司出這么大的事情都是那個長得像金鐘的人做的？金鐘都死了幾年了，你還是要長點心眼。你不喜歡方子，我們也都不勉強你，但是你得考慮清楚，龍氏那么多的員工，我們得對他們負責?！崩罡赣质钦Z重心長地跟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道理我都明白，可誰曾想金鐘真的會對我下手呢？！

    隔了幾天，方子去接金鐘出獄之前還是給我打了個電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去了。

    在監獄門口，我有些惴惴不安，一年沒見到他，居然再見面，是在監獄門口。金鐘還沒有出來，阿云就過來了，見到我時驚訝卻依然保持微笑走上前來跟我打招呼。

    “曉菲姐，要不，今天就讓我把他借走吧，秦鐘半年多沒見到他了，怪想他的?！卑⒃朴行┢砬蟮奈兜?。

    我眉心一擰，心里卻沒好氣地說道，妮妮跟念鐘都不知道多久沒見到金鐘了，難道這個時候我還要為其他人考慮嗎？！

    方子卻搶先一步對阿云說道，“關于這個事情，我們還真的沒辦法答應你，龍氏那么多員工都看著呢?！?/br>
    阿云扯了扯嘴角，也不動怒，笑了笑像是在自我安慰，“沒事的，這本來就是他做錯了，要不這樣，我給你們把欠條寫下來，要是他不認，這錢我就認了?！?/br>
    阿云對金鐘的情誼讓我目瞪口呆，這樣的奮不顧身的愛，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方子看向了我，似乎是在征詢我的意見，我猶豫再三，還沒來得及說話，監獄的大門就打開了，金鐘慢吞吞地走了出來，滿臉的胡茬，看起來格外滄桑。

    阿云飛快地跑到了金鐘的面前，從包里拿出一瓶水遞給金鐘，伸手扶著金鐘超我們走來，他們的模樣親昵地讓我心里一涼。方子這時快步往前走，我一把抓住了方子的胳膊，小聲對方子說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