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我對金東賢做了一個小聲一點兒的手勢,“別吵這么大聲,你看看你,聲音都嘶啞了呢,這一天喊了不少救命吧?難怪我弟會打你呢!” “譚曉菲,我告訴你,你要不趕緊把我給放了,不然刀到了警察局,大家一起下地獄!”金東賢死到臨頭還不忘自己手里有一張王牌,居然又開始威脅起我來了。 我笑了起來,“刀???讓我猜猜你把刀交給誰了呢?!昊冉嗎?不不不,昊冉那么善良,要得到了刀,肯定還是會念及我跟她的姐妹之情的。那讓我再猜猜……會不會是曉瑜的誰?我小媽?!”我的話說得及其地緩慢,每字每句都說得無比清晰。 金東賢瞪直了眼睛,“不可能的!” 我攤手,笑了,“有什么不可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金東賢徹底慌了,“那可是她女兒??!我還每個月都給她打錢來著,她不可能不救我的!” “哦?救你?曉瑜死了她哭都沒哭過,你覺得她會救你?!”我大笑著,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我回頭狠狠地盯著金東賢,“曉瑜做錯了什么,你要殺了曉瑜?!” 金東賢渾身如同是卸了力,前一秒還在掙扎,后來卻十分安靜了,十分頹喪地坐在椅子上,垂著腦袋,嘴里不停地說道,“不……不可能的……” 我想起他殺曉瑜的場景,手起刀落,絲毫沒有一絲猶豫,甚至在曉瑜的身體都開始顫抖的時候,他還用力將刀在曉瑜的腹中旋轉了旋轉。 我上前去,抓著金東賢的肩膀,“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曉瑜,你殺曉瑜的時候,你心里就沒有一點兒愧疚嗎?!” 金東賢失聲笑道,“我說過,她是我唯一動心過的女人!可是她是個瘋子啊,她要殺我兒子,我必須殺了她!” 我一巴掌打在金東賢的臉上,甚至于又是抬腳一腳踩在他的命根子上,“動心?!你會他媽的動心嗎?!什么叫必須!你不愛曉瑜!她這輩子就是遇上了你,才會變成那樣的!” 我聽到了金東賢的慘叫聲,我想笑卻怎么都笑不出來。金鐘過來拉著我,拉我到他懷里,“沒事了,以后都沒事了……” 我哭著喊道,“曉瑜死了……我的曉瑜沒了……” “對于曉瑜來說,這或許是解脫?!苯痃姲参恐?。 阿鬼也走了上來,“老大,他怎么辦?送警察局還是老辦法?” 金鐘的身體一怔,我抬眼看著金鐘,“什么是老辦法?” “就是殺了他,大卸八塊,開車扔江里去!”阿鬼說得十分自然。 一旁尖叫的金東賢立馬閉了嘴,他的臉上都疼出了汗水,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金鐘,“我可是你親弟弟??!” “親爸都送警察局了,你是我弟弟又怎么樣?!”金鐘并沒有看金東賢,反而是捧著我的臉幫我擦臉上的淚水。 “哥,要不你也把我送到警察局吧,我做錯了事情,我一定供認不諱!”金東賢開始哀求著金鐘。 金鐘并沒有做任何的回應。 阿鬼立馬就沖我笑了,“老大,我明白了,您跟嫂子先走,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金東賢慌得不行,又開始求我,“嫂子,嫂子啊,你說,要怎么才能放過我?我以后都不跟昊冉來往了好不好?!我會跟昊冉說清楚的,她會回到你的身邊的!” “直接讓他死豈不是便宜了他?要不,每天把他毒打一頓,然后好吃好喝地給他養著,心情不好的時候來打他一頓,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在他身上劃上兩道!”我看著金鐘,勾起了嘴角。 金鐘也笑了,“老婆說什么就是什么,咱不差錢,養活他還是夠了!” “哥??!嫂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聽你們的話,我回美國去,我再也不來成都了好不好……”金東賢的聲音劇烈顫抖…… ☆、第347章 教訓人誰又不會 “哥??!嫂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聽你們的話,我回美國去,我再也不來成都了好不好……”金東賢的聲音劇烈顫抖。 “老公,說是扔嘉陵江還是扔黃河呢?我怎么覺得都不是很好呢?村里養的狗可能還是喜歡吃點rou,我看他們都瘦了!”我笑著看著金鐘。 金鐘也跟著笑出了聲音,“怎么都可以,只要你高興!” “哥,要不,你們也一刀捅死我,在我的肚子里打個轉!”金東賢聲音都嘶啞得不行了。 “老婆,你聽到沒有,東賢說讓我們一刀把他捅死?!苯痃姷氖址旁谖业亩?,不停地幫我梳理著我散亂你的發絲。 我抿嘴一笑,“殺人可是犯法的,我才不敢呢!” “譚曉菲,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要把我大卸八塊扔江里去嗎?!”金東賢大喊大叫了起來,“來呀,殺了我??!給你meimei報仇??!” 我的眉頭擰起來了,我抓著金鐘的手臂,看向了金鐘,我沒有說任何的話,他就已經沖我笑了起來,“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先去車里等我,我處理好了,我們一起回家?!?/br> 我點了點頭,剛轉身,金東賢就已經又嚎了起來,“金鐘,譚曉菲,你們王八蛋,我.草.泥.馬,有本事殺了我??!快??!還在等什么??!我上了你兩個meimei,還把金鐘前妻給睡了,我還殺了曉瑜,怎么?連殺人都不敢嗎?!” 聽到金東賢的話,我的腳怎么也抬不起來,不遠處就是門,我只要走過去打開門,金鐘就能幫我把剩下的事情解決完,可不知為何,我卻寸步難移。 “閉嘴!”金鐘慍怒,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 金東賢并沒有再鬼哭狼嚎,我能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聲,他的呼吸很不平穩。 我回頭,金鐘依然沖我笑著,“快去吧,我一會就過來?!?/br> 他的笑是充滿自信的,這種笑我太久沒見到了,我竟看得有些失神。 金鐘跟一旁的阿鬼使了個眼色,走到我的身邊,摟著我的腰帶著我往前走,嘴里還沒好氣地說道,“都多大的人了,幾步路還要人送呢!” 我望著金鐘的側臉,他的樣子沒有變,只是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出了門,我就抱住了他的腰,“你說,我們會走一輩子嗎?” 我有那么多的不確定,跟他在一起仿佛是做夢一般,分分合合那么多次,又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我們之間出現過其他的人,也因此面紅耳赤地羞辱過彼此,十幾年并沒有如一日,可內心的跳動,卻宛如我初次動心的時候。 “你說會就會,主動權都在你這里?!苯痃娋o緊地抱著我的腰,“傻瓜,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望著金鐘已經不如以往清晰的眼眸,忽然有些心疼了,年少時候遇到的他,我竟從未正眼看過,后來在一起,卻歷經磨難,我們之間走過千山萬水,才得以晴空萬里,越是不容易得到,越是害怕失去。 “傻瓜,別擔心了!”他繼續安慰著我。 我想著近幾年發生的事情,真有一種流年不利的感覺,反而老天爺真的不是很眷顧金鐘,讓他受了那么多苦。 我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說道,“這一次,我們再也不要分開,無論是什么原因,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你不準再把我推開,知道嗎?!” 金鐘拼命點頭,他的眼圈有些泛紅,“以前是我太自以為是,我以為我能給的都是你想要的,我卻沒想過,你跟其他的女人是那么的不同?!?/br> 聽到他說其他的女人,我故意板著臉,“什么其他的女人?你還有其他的女人?!” 金鐘慌張地跟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哪敢有其他的女人呀!” 我撇撇嘴一笑,“跟你開玩笑的!” 金鐘望著已經有些明朗的天空,“你以后不準再做這樣的傻事了!我聽念鐘跟妮妮都說了,你是為了去撿那張我寫的‘家法’才被金東賢給抓了的,這種東西丟了,你讓我再寫一萬份都寫得出來,去撿什么,別把自己累到了!” 金鐘的話讓我的心里猶如過了蜜糖一般,我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因為那是第一次你寫,我想留著。錯過了我們在一起的大學時光,我不想再錯過我們暮年的每一段經歷?!?/br> 金鐘拉著我,趕緊把我扔進了車里,趴在車窗前,“你再這樣一臉情深地看著我,我怕我把持不??!” 聽到他的話,我羞得臉紅了。 抓住他的胳膊,“找個法子,把他送警察局吧,以后我們做的所有事情,都讓他閉口不談。扔進嘉陵江的事情,我做不出來,喂狗的事情,我自己都覺得毛骨悚然。我想曉瑜也是希望他能得到法律的制裁,我們沒理由把自己搭進去替天行道?!?/br> 金鐘拍了拍我的手背,“我知道了,你剛剛也就嚇唬嚇唬他,他都嚇尿了。好了,你休息一會,我交代完了,就帶你回家!” 看著金鐘步履幫蹣跚的背影,我忽然心安,我想他這次是永遠都不會走了吧! 不多時,金鐘就整理著衣服走了出來,上了車之后他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我有些擔心了起來。 金鐘開著車,似乎是沒有聽到我的話,神色十分凝重。 我有些急了,坐直了身體,“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金東賢又說什么了?還是?!” 我開始胡思亂想,臉色不好看的金鐘讓我心慌意亂。 金鐘機械似的扭頭看著我,表情十分嚴重,“你說我們的婚禮是選中式還是西式?!” 聽到金鐘的話,我沒好氣地在他的胳膊上打了一巴掌,“你這是做什么呀你!” 金鐘笑了起來,“看你膽子多小,以前你怎么一個人能應付那么多事情,就應付我就不行了?!” 我通紅著臉看向了窗外,沒好氣地罵道,“就你特別,就你能干行不行!” 金鐘笑出了聲音,甚至一邊開車一邊哼著小曲兒。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居然還想著捉弄我! “我們是二婚,這場婚禮,一定要與眾不同!”金鐘笑著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二婚,我們都不知道各自結了多少次婚了!” 金鐘笑了,“我跟你的二婚???其他的都不算!” 他說話的語氣像極了一個孩子,我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當晚,他便是理所當然地搬到我家來住了,不過因為沒有結婚的原因,他睡了書房,我跟妮妮睡的一個房間。 “mama,你去跟爸爸一起睡吧,我一個人睡沒問題的!”當我躺上.床的時候,妮妮眨巴著大眼睛跟我說道。 我坐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妮妮,“你就這么不想跟mama睡嗎?那么著急要把mama趕出去?!” 妮妮低著頭傻笑,“爸爸說,他一個人睡覺冷!” 我倒吸了一口夏日的熱氣,“這都盛夏了,室外溫度超過三十度,會冷嗎?!” 妮妮依舊低著頭,手指不停地在自己的懷里打轉,“爸爸說他可能生病了,需要有人照顧,我明天要上學,就只有mama……” 我盯著妮妮,“是不是你爸這樣教你說的?!” 妮妮猶豫了一下,又是支支吾吾地說道,“兩個結婚的人是應該睡在一起的,爸爸說要跟我跟弟弟再生個meimei出來玩……” 我再也忍不住了,掀開被子跳下了床,沖到了書房,“金鐘,你是不是瘋了,誰還要給你生孩子呀?!” 而讓我意外的是書房的床上根本就沒有金鐘的身影,我抬腳往前走,自己的罵腰卻被人從身后跟抱住了,“砰”的一聲,身后的門被關上了。 我的脖子處有一股溫熱的呼吸,我能嗅到金鐘身上沐浴液的味道。 “金鐘,我們倆加起來都快一百歲了,你把手給我放開!”我沒好氣地吼道。 “才不要!”金鐘抱得更加用力了,溫熱的唇猶如雨點一般打在我的脖子上! 我瞪直了眼睛,壓底了聲音,“你瘋了嗎?孩子們都孩子睡覺呢!” 金鐘卻完全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放開我,反而在我耳邊小聲喃呢道,“我們你不是說好了,要造到小四去嗎?!” 我看著茶幾上的茶幾,經過他的提醒,我想起了他的話,要再生孩子的事情,也都是他一個人在說,我可從來都沒有答應過的。 隨后,他將我壓倒在床上,對我的身體進行了一場溫柔的掠奪。 他會品位著我每一寸肌.膚,會不停地與我交流,當他要挺身而入的時候,他卻掏出了一盒安全套,趴在我的面前,“幫我戴上?!?/br> 我拿著安全套,怔怔地看著金鐘,我腦子里都還是他要造人的話,他出爾反爾了?! 他笑著吻著我的額頭,“生孩子那么危險,我怎么舍得讓你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