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金鐘抬眼看著我,“不準去!” 我不明白金鐘為何會這樣阻止我跟曉瑜來往,難道他是想方便就在我與曉瑜之間盤旋嗎???想起了誰就跟誰過夜嗎??? 我沒有理會他,抓起床上的浴巾裹在身上就去浴室沖澡。不得不說,真的是腰酸背痛的,躺了一整天,又是加劇了疼痛感,連走路都感覺自己是飄起來的。 草草地沖了個澡,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打開手機一看,曉瑜前一天晚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給我,我有些意外,她都醉得不省人事了,還能起來給我打電話?! 金鐘搶過我的手機,“你自己想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金鐘似乎在暗示我。 我看著他,“你有話就直說?!?/br> 門被敲響了,粥已經做好了。 金鐘將粥放在我的面前,“先吃點東西,我帶你去個地方……” 沒見到吃的之前,我感覺不到自己餓了,可這粥一擺在我的面前我頓時就覺得自己饑腸轆轆了。 硬著頭皮喝了粥,金鐘才是起身,他開車帶我去了他自己開的會所。 我有些不自然,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可那些工作人員依然笑呵呵地稱呼我為“金嫂!” 金鐘依舊帶我去了之前的包廂,很快,一個被打得都走不動路的人被扔了進來。 我不明白地看著金鐘。 他指著地上趴著的人,問我,“你還記得他嗎?!” 我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面目全非的人,無奈地搖頭,我確實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個人的。 金鐘又是看著地上的男人,“她是不是昨晚上你帶去酒店的人?” 男人抬著腫成拳頭的眼睛打量了下我,拼命點頭,“是……” 我一頭霧水,酒店不是金鐘帶我去的嗎?眼前的這個男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你自己跟她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金鐘起身,走到了點歌臺將音樂完全關掉了。 包廂里出奇的安靜,仿佛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男人掙扎著坐了起來,望著金鐘,對著金鐘比劃著。 金鐘則是從包里掏出一支煙扔給了他,他歡喜地點完了煙才是跟我娓娓道來,“昨天下午,有個女人找到我,說是可以給我介紹對象,就是那種可以一晚上解決下自己的對象……”他一口的東北口音,說話的舌頭都有些大,有些說不清楚,“到了晚上的時候……她才給我打電話……她說讓我去酒吧,結果我到的時候你就喝醉了你……她還給了我錢,我尋思著,這樣的買賣你還是頭一次,我就帶你去了小旅館兒……” “你?!”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金鐘,前一天發生的事情我幾乎都記不得了,這根本都不在我的記憶里! “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哥是這樣一個響當當的人,打死我我也不敢做這樣你的事情啊……但是姐,您放心,我當時還沒來得及脫您的衣服,哥就過來了!”他跪在地上跟我保證,隨即又是補充道,“那娘們真狠,給你下藥,你喝點就有反應,要不是哥及時趕到,怕是我也……” 我腦子翁地一聲炸開了,綜合前一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他口中的人我早就猜到是誰。 可我不相信,我看著金鐘,“他是不是你花錢雇的?!”我不相信曉瑜是那樣的人,她是不會這樣對我的! “有必要嗎?!”金鐘苦笑。 “金鐘,就從你昨天晚上干的事情,我才發現,你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賭一把!”他走了過來,讓人將地上的男人帶走了。 我蹙眉,“我為什么要跟你賭?” “因為你想知道真相!”金鐘勾嘴一笑,“如果你贏了,你讓我做什么,我都做!但是如果你輸了,你就是我金鐘的女人!” 他的賭注很大,我卻不是好賭之人。 我起身,“成交!”我是相信曉瑜的,我只是不想與金鐘繼續糾纏下去,這樣的三人行,注定沒好結果! 當天,我去了曉瑜家里,她見到我時便是問我發生什么事情沒。 我不擅長撒謊,所以我就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曉瑜拉著我的手急了,“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你是不是在酒吧遇到壞人了?!”曉瑜的話讓我的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她怎么知道我遇到壞人了??? 我反手拉著曉瑜的手,“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曉瑜笑著看著我,“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酒吧里的那個男人,他承認了……”我故意拉長了聲音。 曉瑜緊張地收回了手,摸了摸額頭,尷尬地笑著說道,“承認什么?他是不是誣陷我了?我們是姐妹,我怎么可能害你呢?!” 她的話讓我徹底失望了,一切你都是真的,她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她居然這樣對我??? ☆、第047章 落難女兒 后來我也沒有同曉瑜斯破臉,無論如何她都是我的親人,只是在男人的事情上我們有了偏差而已。我裝成什么事情都沒有,曉瑜則是對我更加體貼,問候也多,就差我吃喝拉撒她沒細問了。曉瑜也真以為那天晚上她所找的那個男人已經是成功了。 與金鐘見面就在曉瑜家的樓下,他一早就過來等我了,他早就算準了我會輸! 我深吸一口氣,對啊,我也沒想到我最親的親人會算計我。她要跟金鐘在一起,我早就選擇退出讓給她了,她居然還在最后這樣來侮辱我。 金鐘手插在兜里,胸有成竹地看著我,“怎么樣?” 我沉默,我不想去告訴任何人在樓上發生了什么,我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還能做到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金鐘走了過來,伸出自己的胳膊,示意我去挽住他的手。 我蹙眉,我多不想跟金鐘賭了這一場,他明知道我必輸無疑,卻依然提議賭,我真是愚蠢! “你讓她進我房間的事情我原諒你了!”他伸手將我那被風吹得凌亂的頭發綰至腦后,“記住,以后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 我一把打開他的手,他還真是惡人想告狀! “愿賭服輸!”金鐘也不惱怒,抓著我的手依舊自顧自地放在了他的胳膊肘,迫使我挽住了他的手。 我看著他,“你一早就知道是嗎?” 金鐘淺笑,“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離她遠一點!” 到最后金鐘居然是這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不過他的話不假,金鐘原本就早早提醒過我不要過于相信曉瑜,可我一直以為曉瑜是不會害我的,她對我比我的父母都要好,雖然說是meimei,卻一直都讓著我,讓我都不好意思。從小到大,她什么東西幾乎都是讓著我的,我就相信她不會傷害我??赡翘焖砭圃诜渫醯拈T口說的那些話還應猶在耳,對啊,從小到大她什么東西都得不到,就連她喜歡的金鐘也…… 我收回了自己的手,正經地看著金鐘,“對,我輸了!你想怎么樣?”我并不打算去遵守約定,感情本來就該純粹點,我跟金鐘,太多的不純粹。 “想反悔了?”金鐘早就察覺到我的想法是什么了。 心里一直想著曉瑜的事情,并不想跟金鐘太多糾纏,畢竟他曾與我一起的時候還跟曉瑜睡過,單是這一道坎兒我都跨不過。 “那天晚上我看到曉瑜來找你了!她知道你在三十二層,我看到你給她開的門了……”我并不打算與金鐘再有過多的糾纏。 “什么?”金鐘顯得很驚訝。 我哭笑不得,為何現在遇到的這些人都是學表演畢業的,一個二個裝得跟真的似的! “別裝了,我都看到了!金鐘,我們是不可能的?!蔽医K于還是說出這句話了,在譚曉菲的字典里,愛情原本就不該有任何背叛。跟周游的失敗婚禮里,我早就學會了,有些東西是一點兒沙子都不能忍的! 金鐘笑了起來,“譚曉菲,就算譚曉瑜那么對你,你還要把我推給她?!”他的眼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我沒有想要問答他,他的問題分明就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我扔下他就往外走。他卻追了上來,不顧我的反抗和叫喊將我打橫抱起抱到了他的車上。 “譚曉菲,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他命令著我。 我卻對他更反感了幾分,坐在副駕駛里,只想讓他主動放棄,緩緩說道,“所以我愛不愛你都沒有關系嗎?” 金鐘沒有回答,他開車把我送到的是我原來的房子里,那個我與周游一同居住過的房子里。 “這是你送給我以后我們約的地方嗎?”我站在門口,沒有看他,心里冷冷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總覺得如果金鐘不放棄,那么我一輩子都可能擺脫不了他。三番幾次地離開他的世界,卻他總能想到辦法讓我折回,這是天意嗎?!可明明他對感情就搖擺不定,我要這天意做什么?! 我說的話是那樣的諷刺,我想我差不多把自己當成了個第三者來對待,多么諷刺! “明天就來上班!做我的助理!”金鐘將我送進門就走了。 我坐在這個滿是回憶的屋子里,哭笑不得。 我想著要走,可我仿佛無處可去??蛷d里放著我的行李箱,看樣子金鐘是早就去了酒吧將它取回了。 身無分文的我,越發可笑。 偏偏這個時候周筱筱給我打了電話,說是老太太不見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去幫忙,可想了又想,周游的失蹤讓這個原本在成都就沒親戚的家毫無依靠,周筱筱一定是沒了辦法才會想到給我打電話。 “報警吧!”我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周筱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去了警察局了,他們說……他們說……一天不到是不能立案的!” 我也是恨極了中國警局的這條規定了,往往就是這幾個小時可能發生意外,可他們偏偏不會有所動作。 “你在哪里,我馬上過來!”我還是心軟了,周家人早就知道錯了,我再計較,也是多余的了。 老太太失蹤在九里堤附近,我趕到那邊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周筱筱拿著老太太的照片,挨個問著過路的行人。 “有消息了嗎?!”我走上去問著周筱筱。 周筱筱滿臉的淚水,不住地搖頭,“沒……” 找人的事情原本我就不擅長,特別是在這里這樣大海撈針,只會更加浪費時間。老太太在成都最了解的地方也就是我以前房子這邊,武侯機投鎮,我看著周筱筱,“這樣,你先在這附近找找,我去機投鎮找找,如果到時間還沒找到,我們就去警察局!” 周筱筱無比感激地看著我點頭,又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張照片,看到照片的時候我有些心酸,照片上是三個人,當時周筱筱拿手機給我給周游以及老太太照的! “姐,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跟我媽都不知道在成都怎么過!”她一如既往與我道謝。 我一笑置之,準備打車,卻發現自己身無分文,之前過來的時候用的是零錢,可最后的零錢都花光了! 父親走了,我最依賴的人走了。曉瑜卻不再是我最信賴的人了,拿起手機,最終翻到的只有金鐘的電話。 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撥通了金鐘的號碼,雖然他不是那個人,卻從來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情,除了那天他憤怒地在床上。 電話打通了很久才是被接通,接電話的卻不是金鐘,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金鐘現在有點忙,我等會讓他給你回個電話!”他很有禮貌。 我卻急得不得了,“先生,我能不能問一下,得多久他才有空?” “這個就不確定了,可能還有一會吧,他在開會,這邊出了點事情!”男人很有耐心地跟我解釋。 “哦,不好意思,那打擾了!”無奈,我只能選擇掛電話。 “你是譚曉菲譚小姐吧?”男人問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