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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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這么一說,黃詩蘭也情不自禁的幻想著她成了妃子以后的事,然后興奮的神色就淡了,她不傻,即便她成了妃子又怎么樣,除非她生下皇嗣,不然一樣和比不得國公府,剛才的激動散去,她冷靜了點,“供著談不上,不過肯定是比現在好了?!?/br> 黃詩蘭去參加選秀一事,府里的主子們除了黎清寒,其余人一眼就知道陸老夫人的想法,雙兒隨意的聽聽沒多在意,且不說皇上心儀珍珠,就是沒有珍珠,依她的身份地位想要出頭都不容易。 消息一傳來,黎清寒和黃詩蘭在府里偶遇了幾次,底下的丫頭婆子也對芬芳院的事更上心了。 四月初,一輛又一輛載著各家小姐的馬車駛向皇宮,雙兒抱著果果,默默的看著皇宮的方向。 這么多的人,但愿廣平帝能遵守諾言,許珍珠一個安穩的未來。 “啊啊……”果果啊啊直叫。 被兒子的聲音喚醒,雙兒回神,抖了抖果果胖胖的身軀,“怎么了,是不是你也擔心這姨姨?” 果果當然不能回答她,抱著她的一只手,嘴角咧開,露出粉紅色的沒有牙齒的牙齦,流出一點口水。 雙兒嘟嘴,擦了擦果果的嘴角,嗔道,“小淘氣?!?/br> 過了兩日,內務府的人派馬車來國公府接人。 福安堂里,穿戴一新的黃詩蘭矜持的微笑,不經意的看了看抱著果果來給陸老夫人請安的臉色紅潤的雙兒,笑意斂去,過了一瞬才給雙兒見禮。 宮里貴人多,就算只是進去走一遭也不可粗心大意,陸老夫人多番叮囑她萬事小心后才讓人送她出去坐內務府的馬車了。 國公夫人瞥一眼黃詩蘭窈窕的背影,抿唇道,“娘,就怕你的一腔好意付諸東流?!?/br> 年前,陸國公訓了國公夫人后就一直住在了外院書房,沒有丫鬟去紅袖添香,可他就是不回景泰院住,國公夫人勸了兩次后就不再說什么,囑咐丫鬟打理好他的生活瑣事就一心cao持家務,幾月下來,有潘嬤嬤的從旁協助,她自己也上心,事情做得越來越好了,比起陳氏管家的時候也不遑多讓。 管家之余,國公夫人也常?;叵胫暗氖?,或懊悔或憤怒,對于心思不怎么干凈的黃詩蘭當然沒有什么好印象。 陸老夫人聽了詫異的望了眼國公夫人,“沒事,怎么樣都是她自己選的,我也算是盡到了做舅祖母的責任了?!?,說完就去逗在軟塌上的三個娃娃,陸行峰最大,已經能坐起來了,抱著個響鈴好奇的看著趴在榻上,努力抬頭一會后又不得不重新趴回床上的兩個弟弟。 選秀一事時間較長,不算前段秀女進京的時間,就是在宮里也得有一個多月。 京城里大概只有靜安侯認為廣平帝是個老頭子,不愿送女兒進宮,其他人眼里,廣平帝還是龍馬精神,綿延子嗣是沒有問題的,特別是大秦沒有立后,以前是廣平帝不要,這次他親自開口,眾人猜想有可能是要定下皇后了,這個月來,京城里安靜得不像話,可朝堂上卻是吵得不可開交,大家都抱著壓倒一個算一個的想法。 靜安侯心情詭異的看著這些個平日自持老成,此時卻是恨不得大打出手的人,莫名的想笑,若是他們知道這場選秀只是為了他女兒辦的,也不知道會氣成什么樣。 他一邊憤怒廣平帝老牛吃嫩草,一邊看到其他人把皇上當香餑餑又有種另類的優越感。 站在一群宰相尚書侯爺中間,靜安侯癟嘴的氣瞪了高高在上的廣平帝一眼,然后就對上了廣平帝悠哉悠哉的眼神。 廣平帝忍笑,手不覺的抬起想要摸摸胡子卻是摸到一片光滑。 喜歡上藍珍珠后,他每日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刮胡子。 想到已經住到他宮殿里的藍珍珠,廣平帝溫和的對靜安侯笑笑。 及其寵愛女兒的岳父,不能得罪了。 宮外的雙兒不知道藍珍珠在宮里的愜意日子,她擔心來擔心去的索性就拿起她的老本行――刺繡來打發時間。 跟了陸恒以后,她的人生里重要的人越來越多,曾經她耐以為生的手藝已經成了一個她表達她感情的方式,每次拿著繡針,看著錦緞上精致的刺繡,她就會覺得很開心,由衷的開心。 陸恒倚在門邊,看著認真刺繡的雙兒淺淺一笑,他沒有進去,轉身去了外書房,青木跟在旁邊。 “程氏那里可安排好了?” 青木躬身, “是,丫鬟已經送進去了?!?/br> 陸恒頷首,眼瞼垂下,遮住眸底的暗光,“加快速度,暗中幫助她和程夫人見面,夫人這邊多派一點人手,不能出任何事情?!?/br> 頓了頓,陸恒手指一下有一下的點著書案,屋子里寂靜無聲,青木小心的抬頭看陸恒,一片冷漠。 半晌,他冷冷一笑, “程氏不是還恨我和雙兒嗎?讓她和秦姝接上頭?!?/br> 曾經的安王府一家都下了天牢,幾個月過去,事情的處理辦法已經出來了,安王爺是犯了大錯不假,可他還是是姓秦的,且他本人沒什么本事,留下他也無礙,反而能彰顯出他廣平帝的大度,所以過年后,廣平帝就下旨貶安王府一家為庶民,三代之內,不可科考。 青木點頭,遲疑了一下問道,“是否要透露給夫人知道?” 聽到雙兒,想到她溫柔的哄果果的樣子,面色陰沉的陸恒緩了神色,“不用了,這種臟事不要去打擾她了?!?/br> 他是想著讓雙兒不那么天真,是想讓她變得強大,讓她能游刃有余的和京里的夫人小姐們交往,可這種充滿算計,讓人惡心的事就算了,何況就之前黃家人和秦姝一事,已經可以看出雙兒的成長,和上輩子有了巨大的改變。 程氏這邊安排好了,陸恒轉向去了陸國公那。 陸國公神情愉悅的看著陸恒,雖然他從邊關回來后做了一些不怎么體面的事,可更多的是讓他驕傲的,二十來歲的平定將軍,夜深人靜時,陸國公想起還會發笑,何況又有了機靈可愛的果果,最近陸國公對陸恒是滿意的不得了。 他撫著短短的胡須笑道,“不在山石院里陪你媳婦和果果,怎么到我這兒來了?” 陸恒不要人請的自覺坐到桌旁,倒了杯茶,飲下后才道,“來你這自然是有事?!?/br> 他淡聲,“皇上賜給我的將軍府修好了,我準備帶著祖母和雙兒夢婷果果住過去,好讓祖母享天倫之樂,而且房子不住的話會壞得很快,我也沒有那個閑錢去修整。當然你如果愿意的話,也可以來將軍府玩兩日?!?/br> 陸國公懵了,聽清楚陸恒的話后臉色立馬晴轉多云,瞪向風淡云輕的陸恒,什么叫可以去將軍府玩兩日?這好好的國公府不住,為什么去住個鳥籠般大小的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 重慶下大雨了,可是我拖延時間了,好了,我要去吃飯飯了,自己做的! 第101章 (補充了點) 陸恒和陸國公自然是不歡而散, 可是陸恒本來就沒想著他會如愿以償,只是先說出來讓陸國公有個心里準備,以后再提的時候不會太過驚訝。 在陸國公少有的大嗓門中, 陸恒淡淡的哦一聲,不多做糾纏起身離開, 讓心里還憋了一大通話的陸國公在原地有種上不來下不去的憋屈感。 陸恒的身影消失在院里,陸國公震怒的臉色沉寂下來,視線落在深色書案上,久久一嘆。 陸國公府家廟里的一間烏黑烏黑的房間里,形容枯槁的程氏一身素衣, 手上拿著一串佛珠神色淡淡的看著突然跪在她面前的丫鬟。 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是她在國公府里的丫鬟,茶水間的,可是一個丫鬟,怎么會來陸家家廟。 程氏沉靜在原地, 丫鬟見她不說話磕了幾個結實的響頭后才將事情道來。 曾經種種仿如昨日,她目眥盡裂的望著面前的人,不敢相信她的話。 剛進家廟的時候程氏也是不滿,哭鬧著想要出去,可這家廟里雖沒有嚴密的守衛, 可那些個做農活,有大力氣的婆子也是不容易應付的,她一個被遣來的,沒有人可用, 即便是正夫人,也沒大可能再出去了,這些人對她不會客氣,一年下來,身子容顏就破敗得跟個婆子似的了。 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可她從未想過,真相會如此殘忍。 一個丫頭邊磕頭邊含淚泣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害了您,您離開以后二爺他想要奴婢的命好死無對證,奴婢九死一生的逃出去后心里愧疚,所以……所以才想方設法的找到夫人,告知夫人?!?/br> 程氏咬住牙齦,一字一句道, “我憑什么相信你?” “夫人,”丫鬟扣頭,“您自己應該能感覺到,這種藥服用的時候讓人精神恍惚,易怒易躁,從您進家廟以來就再不曾用過了,精神上該有所改善才是,”她略做停頓,悲泣道?!爸皇菍δ纳眢w是有難以復原的損傷?!?/br> 這些話是進來之前青木教給她的,她只是復述一遍。 程氏身子一軟,退后步,進家廟以后她的確不像在國公府內那樣易怒,精神平靜了許多,她還只當是每日拜佛念經沉心之故,原來她早就被人算計著了。 難以復原的損傷,難怪她經常腹痛嘔吐咳嗽,近來吐血的時候越來越多了。 “這種藥一直吃著便讓人精神恍惚,一旦停下就會命不久矣。還有,三爺能讓二爺把小小姐過繼到大爺名下也是因為三爺偶然發現了這個秘密?!?/br> 程氏冷眼一掃,丫頭渾身一顫,“是我偷聽來的?!?/br> 程氏怔怔的坐在椅子上。 屋子里黑暗又安靜,不知何時窗戶被風吹開了一個縫,外頭陽光正好,溫暖舒適,順著細縫溜了一道進來,陰暗的屋子里有了一絲光亮,只是卻暖不到程氏冰冷如霜的心。 哪怕她進了家廟,被人看著念經祈福之余,她也在想可能是她真的做錯了,她也在擔憂她的孩子,擔憂那個有了另外一個女人的丈夫,因為曾經的他是如此的遷就她。 甚至她內心里還相信著只要她誠心改了,有一天陸瀚會牽著陸夢婷的手來接她回去,回他們的家。 原來,這只是她的做的夢而已。 家廟里沒人和程氏講話,以至于在這個丫頭進來之前,她都不知道她的女兒已經不再她的名下了,那個男人也取了平妻,程氏苦笑許久,摔碎破了口的茶碗,內心的怒火像是要把她燒得粉身碎骨。 沒有了陸瀚的藥物,程氏終于有了在程家老太爺面前長大而形成的冷靜睿智,家廟里的人長久不變,突然就來了一個丫鬟還是個給她通風報信的,她冷聲呵道,“你如何進來這家廟的?” 丫鬟恐懼得很,可還是準備把青木給她編的理由說出來就聽到程氏又道,“你是怎么進來的又怎么樣?不外乎就那么幾個人?” 她冷笑一聲,“我不管你背后的主子要我怎么樣,我只有一點,我要離開這兒?!?/br> 丫鬟抬頭,事情的進展不像那個人和她講的,可是結果是一樣的,她磕頭,忠心耿耿,“夫人,我一定會幫你的?!?/br> 要想離開家廟并不難,只是以前的程氏覺得即便她自己逃出去了又能如何,重要的是要讓陸國公府重新接納她,現在看來,她不需要他們的接納了。 國公府的家廟在京城外隸屬于國公府的一個山頭上,周圍荒無人煙,只要計劃得好,逃脫不是問題。 丫鬟來到家廟是陸恒的安排,家廟里的人都以為她是府里某個管事的親戚,對她沒有看管,去京里買東西也不曾限制于她,于是她在程氏的授意下去找了程家夫人,順利的拿到了蒙汗藥。 當天晚上,家廟里的人除了程氏和這個丫鬟,其余人皆睡得人事不醒,程氏什么都沒拿的逃了出來,程夫人早就守在大路邊等著自家閨女。 進了城后,程氏就讓丫鬟下了馬車,她瞥了眼戰戰兢兢的丫鬟,冷聲道,“回去告訴你背后的人,我不管他的目的是怎么樣的,我只要夢婷平安幸福,還有如果他想要更好的達成他的目的,明晚酉時及云樓,過時不候?!?/br> 她活這么大,結仇的人其實沒有多少,陸瀚,黎清寒,陸恒夫婦,可認真算來,她和陸恒夫婦沒有實際的仇怨,畢竟她不曾真正的傷害到他們。 這兩天,她從這個丫鬟的口中已經知道了這一年來京城里的事,驚訝的同時卻也慶幸。 放她出來,肯定是要她有用,而她得到的消息是針對陸瀚的,既知道國公府秘辛又不喜陸瀚的人,國公府又能有誰呢? 程氏跟著程家人,這個丫鬟不敢跟著,見馬車走遠后才轉身就去了她和青木會面的地方。 不大會,青木騎馬到了,推門進去片刻后就出來疾馳離開,回稟陸恒。 了解事情進展,陸恒眼里閃過一絲驚訝,感慨道,“真的是不一樣了?!?/br> 青木在下首應和著點頭,他剛得知這段話的時候也是驚訝,在他的印象中,程氏該是莽撞無知的性格,這般有算計有分析的她不太像當初在國公府內那個沒有頭腦,橫沖直撞的二夫人。 “剩下的安排暫停,既然她都知道了是我們,就和敞開天窗說亮話,有些事總得有人來承擔?!?/br> 上輩子的程氏是死了的,可是追根究底是陸瀚給程氏下了藥,導致程氏瘋魔才給雙兒下了□□,那時候他悲傷過度,陸瀚又早已經將痕跡抹得干干凈凈,他才不知此事,最后只查出了雙兒喝下的兩碗□□一份來自程氏,一份來自陸妙涵和秦姝。 現在他既知道這件事,就不可能這么簡單的放過陸瀚,他現在能為了黎清寒給程氏下藥,以后就能為了地位,為了錢權給府里的其他人下藥,再說,他還要用陸瀚的事讓他爹同意他住到將軍府。 青木聽得云里霧里的,他對陸恒對付陸瀚的事一直不太明白,完全是謹遵著陸恒的話行事。 翌日傍晚,陸恒按時赴約,穿著絹紗金絲繡花長裙,帶著赤金簪的程氏已經到了,上了點淡妝,面色紅潤,眉宇間一片沉穩,沒有了以前的暴躁,眉目斂下,京城第一美人的艷光又重新展現了出來,只是細看,那眸底的疲憊之色讓人心驚膽戰。 見到陸恒,她淡淡一笑,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問候雙兒的,“你夫人還好嗎?” 陸恒坐下,“挺好的?!?/br> 程氏微笑著,“恭喜你喜得麟兒,一定很可愛吧?!?/br> 陸恒輕點頭。 程氏垂首深呼吸,閉眼不讓淚水滑出,頓了片刻,緩和了情緒才低聲問及夢婷,“夢婷還好嗎?她還記得我嗎?” 在家廟里她想得最多的就是陸夢婷,她不是不愛她,只是以前的她更愛自己,久了便失去了平常心,在佛祖前每日靜心,僅有的一點關于陸夢婷的記憶就那么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腦海里回放,讓她渡過每一個難熬的夜晚,同時也在折磨著她自己。 或許是有了果果,這一瞬間,陸恒居然有點心軟,想到那個總是調皮搗蛋得不像個女孩,卻又會在傷心害怕時抱緊雙兒的陸夢婷,陸恒難得沉默,“她很好,大哥大嫂都待她如親女?!?/br> 暖陽照在程氏溫暖的笑容上,她收斂起外露的悲傷,放佛剛才那個女人不曾存在,講起他們今日會面的主要原因,“我幫你可以,但你一定要保證夢婷的未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