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班長跟他說,女生天生就該被男人保護著的,不能輕待,因為她們力氣沒有男人大,個頭也多數很小,他說很多事情,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但是很多事情女人能做的,男人卻做不了。 所以,在能干些什么的時候,義字當先。 心里不屑,正好眼鏡男去而復返,跟他打聽貴賓房房間號碼牌。 電話里還有人的嬉笑哄鬧讓他拍照片,連驛勾唇對他一笑,一手搭在了他的肩頭。 他上前一步,略低了點頭,拍拍他肩頭:“問候你?!?/br> 說著反手一擰,直接把人打暈。 打開房門,六子他們正也起哄來找他,直接把昏迷的人塞了進去:“送保安室,就說我打的?!?/br> 說著回頭,雙手插兜,走了前面不遠處的貴賓房門口。 鴨舌帽壓著他的傷口,他靠在門口,低著頭踢著腳尖。 屋里好像有電視的聲音,除此之外沒有什么了。 他倚在門口,想著那些個和班長在一起的日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突然開了。 那時候她已經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問他,是來找她的嗎? 一意孤行的女人給他拽進房間,關上了門。 能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她給他倒了酒,坐了一邊開始碎碎念:“陸燃他壞透了,扔下我就走了,你們男人的誓言是不是就像放屁一樣,就像是剛剛說過,明天就忘了?” 她臉色微紅,桌子上已經空了一瓶紅酒了。 連驛也坐了下來,拿著紅酒杯來回晃著里面的紅色液體。 女人酒色微醺,好像完全把他當成了那個眼鏡男:“今天謝謝你能來,其實我還沒想好,我也沒想好我到底要干什么,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許愿了,我想讓老天爺給我送來一個好男人,你說能靈驗嗎?嗯?” 他嗤之以鼻,喝酒。 她是真的喝多了,一直在說陸燃陸燃的。 分手三年了,她是怎么過來的,說著說著還哭。 他真是瘋了,要在這里聽她說那些。 懊悔,他起身要走,結果被她攔住了。 這傻姑娘張開雙臂,抓著他的胳膊,又哭又笑:“你別走~” 她推著他,他好笑地看著她,她笨拙地勾著他脖子,想了想又回去關掉了燈,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拉起了他的手。 她手很軟。 他腦子也很熱,覺得自己好像在乘人之危。 他說他不是那個眼鏡。 她在他胸前拱著,直說著沒關系沒關系,過了今天就好了。 她甚至還準備了避孕套,她見他不動,笑嘻嘻的,說唱歌給他聽。 他低著頭,看著她。 她后退兩步,醉得都差點站不穩。 還是他扶了她一把。 她開始唱歌,一邊唱歌還一邊脫著裙子。 我變成小狐仙和你臉對臉 ……月光光腳步聲聲響 …… 我將手輕輕搭在你肩上……但愿你不要因為我慌張……變變變小狐仙和你臉對臉 ……月光光腳步沙沙響……指尖尖輕輕的搭上你肩膀……恩哎呀我有一些……小慌張…… 如果這是脫衣舞的話,他只能說太不及格。 女人勾著他脖子,笨拙地貼上她柔軟的唇,很軟很軟,她在他耳邊說:“幫幫我,你不是喜歡我嗎?” 和她一起摔在床上,連驛看著她眉眼,也在她唇瓣上輕撫而過:“太傻了,如果真的喜歡你,怎么會這么輕易答應你干這么荒唐的事,他拿你不過是個笑話?!?/br> 她的淚一下滑落,腿更是來纏著他:“誰不是個笑話呢,你也不是我男朋友,管前男友的事情干什么~” 很顯然她有點誤會,誤會他再說那個什么前男友。 低頭看著她,只覺得她紅紅的臉很可愛。 說話的腔調也很可愛,還蹭著他,其實他也不知道怎么做,但是身體的本能突然覺醒了一樣。 他從前對女人不感興趣,突然就有了興趣。 六子他們還取笑他是什么萬年難得的大處男,好像這個晚上,紅酒,女人,都是老天爺給他準備好的一份緣,緣分總是這么奇妙。 裴深愛曾經無數次問過他,那天晚上,為什么會是他。 這不是一個好的開始,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可能如果不是他突然想上天臺抽根煙,如果不是那個棒棒糖,如果不是她的那聲對不起,如果不是她,可能就沒有以后。 若是非得說出一個理由的話,也許只是天臺上的那燈太亮,一度讓他以為是月亮。 月光太美,人太美。 眼前的生日蛋糕上,牌頭插著一個十八的數字。 裴深愛又過生日了。 又是一年過去了,歲月靜好。 連驛才放好生日蠟燭,他的腳邊突然扭過來一個爬行動物。 很快,這個小爬行的抱住了他的腿,咿咿呀呀地還直東撞西撞,他彎腰把小東西抱了起來,舉在眼前狠狠親了一口。 咿咿呀呀頓時變成了mamamama的口齒不清。 連驛頂著他的鼻尖,笑:“一天到晚的說mama,叫爸爸,爸爸?!?/br> 才九個月的兒子只會mamamama的,他不以為意,抱了懷里回頭來,單手去拿奶粉罐子,小家伙在他懷里拱來拱去,是拱來又拱去。 才要倒水,換好衣服的裴深愛已經出來了。 她趕緊接過了兒子去,小寶寶白白的rou呼呼的,正閉著眼睛哼哼著。 連驛沖好了奶,一大一小都摟了懷里來:“誒呦喂,誒呦喂,喂我兒子吃奶奶嘍!” 兩個人都坐了沙發上面,靠在一起看著孩子吃奶。 裴深愛叮囑著連驛重要事宜:“一會到了我爸媽家,不許再問婚禮的事情,明白嗎?” 連驛在旁靠沙發,癱倒:“是,我明白,是我破壞了我們的婚禮,我是罪人~” 兩個人相戀兩年時,再不結婚連驛就要瘋了。 可不管他怎么琢磨,裴深愛也享受這種戀愛狀態,就不想結婚了。 他的準岳父給他出了一個餿主意,他還沒等考慮好要不要施行呢,他兒子意外扎根了,兩家人都非常開心,裴深愛也挺開心。 孕育生命是件很神奇的事情,她體質也是蠻特殊的,沒多久就大吐特吐。 準爸爸連驛也為此日夜難眠,守著她。 什么都不吃也吐,所以根本沒精神舉辦婚禮,婚禮延后,先領了證。 后來等終于不吐了,肚子也大了,裴深愛拒絕這樣穿婚紗,說他是罪人,沒有他,怎么能有意外,沒有意外,婚禮還是美美的。 這現在他兒子都九個月了,婚禮無限期延長了。 因為工作原因,更多是連驛和保姆阿姨在家帶孩子。 新晉奶爸需要名分,一直記掛著給她一個最好的婚禮,可一直遙遙無期。 躺了一會兒,裴深愛聽見電話響了,把兒子放了他身上。 小家伙爬到他臉邊,拿rou掌啪啪拍著他的臉,呱唧呱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