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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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但是最近,那個黑衣女子的出現顛覆了她的某些想法。甚至有一個可怕的念頭不時地跳出腦海,折磨著她的神經他們的相逢真的只是偶遇嗎?一想到這里,她就覺得胸口象是被一塊巨石壓迫著一樣,感到呼吸困難。然而這個可怕的念頭卻并不因此而退卻,反而與日俱增地擴大。 沖動的時候,她真的很想跟時君度要個答案……又缺乏勇氣。她害怕他會承認黑衣女子的話全是事實,更怕他會對她撒謊,這兩種結果都是她所無法承受的,所以只能選擇做膽小的駝鳥,將頭埋在沙子里。 雨越來越大了。胥芳晴走過去關掉窗戶,所有的聲音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猶如與世隔絕了一般。玻璃的倒影中,一個穿著白色睡衣,頭發散亂的女子丟了魂似地站在那里,臉色就跟外面的海水一樣陰沉。 “怎么起來了?”背后響起時君度的聲音。也許是關窗的聲音太大,終于把他吵醒了。 “沒什么,想看看夜景?!瘪惴记缬幂p松的語調說著,回過頭來。 迎上來的是兩片濕潤的嘴唇。 “我陪你一起看吧?!焙粑臒釟鈬娫谒牟鳖i,同時一只手扯掉了她腰間的帶子,往下一拉,睡衣嘩的掉在了地板上,倒影里的女子頓時變得一絲不掛?;璋档墓饩€起到了修飾的作用,將她的身材勾勒的玲瓏浮凸。一種無所藏匿的窘迫感油然而生。 “還是不要了,很累?!彼櫭?,想撿起睡衣。時君度仿佛沒有聽見,依舊我行我素地吻上了她的耳唇。鉗在腰肢上的手霸道有力,完全沒有商榷的余地。他的唾液中釋放出原始而不羈的氣息,就像某種依靠化學物質宣占領地的生物。 然后托起她的臀,將她整個身體擠壓向一覽無余的落地長窗。 “別這樣……”她伸手撐住玻璃,低聲哀求。外面是煙波浩渺的大海,雖然沒有人,但是有很多魚。即使被它們看著也是一件羞赧的事。 時君度按住了她的手,回報以更激烈的熱吻。就像窗外密集的雨點一樣,垂直而持久。他熟知她的敏感地帶,所以她的掙扎就像蛋糕上的裱花,只是起了點綴的作用。之后她閉上眼睛,在他的驅乘里漸臻佳境。 不久,她的腦海變得空蒙一片,木偶般失去了全部的思維能力…… “芳晴,我得先回去幾天?!眱商旌?,當時他們正躺在露臺的躺椅上曬太陽時,時君度突然接了一個電話,之后臉色凝重地對她說。 “為什么?”她撐起胳膊不解地看著他。 “公司里出了一點事情?!?92 “爸爸打來的?” “嗯。不過別擔心,沒什么大不了的?!睍r君度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長發?!澳愦谶@里,一處理完了我馬上回來?!?/br> “什么時候動身?” 時君度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最好今天?!?/br> “這么急?” “早點辦完了好回來陪你啊?!彼呋胤块g,開始動手收拾自己的行李。 一團烏云從棧橋下面的梅花樁里穿過。那是成群結隊的沙丁魚陣。一條偷襲的大魚窮追不舍,驀地凌成而起,鱗片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目的寒光。胥芳晴的心中突然升起一個不好的感覺。她離開躺椅,走到時君度面前,“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br> “算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睍r君度頭也不回地拒絕。 “不,爸爸打電話來一定有什么要緊的事。我不放心?!?/br> “生意上的事,你回去也幫不上忙?!?/br> “我不管,總之我要跟你們在一起?!?/br> 時君度皺眉看了她一會兒,點點頭,“好吧,其實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我也不放心……這里有那么多洋帥哥?!?/br> 就這樣,胥芳晴和時君度的蜜月旅行因為一個電話而夭折。 當天下午,他們就乘坐飛機返航。幾番輾轉后抵達貝城時,已是第二天凌晨,胥海峰親自開車接機,他的氣色看上去挺好的,不象遇上什么難題的樣子。 可能真的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說明他對于這個女婿過于倚重,想將生意上的事情逐漸移交給他了吧。胥芳晴如是推測。這樣一想,心里頓時釋然了許多。她不應當懷疑父親的眼光戀愛關系明朗化之后,胥海峰曾經對時君度的履歷明察暗訪過,如果發現任何不妥,都不可能將婚事提上議程。要知道他招的不僅僅是女婿,而是巨鯊集團的接班人。 正因為如此,婚禮上的那場鬧劇才沒有影響他對時君度的印象。他相信自己的調查結果。 相比父親的豁達而言,自己是多么小雞肚腸啊。胥芳晴一陣自責。 或許那真的是一場別有用心的惡作劇吧。她收回視線,將頭擱在了時君度的胸前,暗暗說了聲“對不起?!?/br> 她決定從今天開始,將那個黑衣女子徹底從記憶里刪除。 第十一章 螺絲刀殺手 她終于睜開了眼睛。592迷惘的目光仿佛在搜巡著什么。幾秒鐘后,渙散的瞳孔重新聚攏,釋放出一股犀利的光芒。同時吃力地抬起手,指向空中某個方向。那個窗口此刻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她翕動著嘴唇,最后發出虛弱卻堅定的聲音,“是他……” 1 從落地窗吹進來的風帶著槐花的清香。春天花園背后的山巔上生長著大片的洋槐樹,五月正是它們競芳吐艷的季節,白色的花朵就像積雪一樣覆滿了枝頭,方圓十幾里流動的空氣都是甜絲絲的味道。 春天花園是巨鯊集團旗下的房地產公司新開發的一座高檔別墅區,造型別致的復式小樓錯落于街道的兩畔,順著曲折的山勢向上延伸。冷杉青草綠蘺環繞,每一棟都像童話世界里的宮殿。胥海峰挑了一棟視野最好的單位送給女兒做了婚房。裝修則是完全按照時君度的要求進行的。整體以浪漫主義為基礎,采取中西合璧的手段,將古典宮廷浪漫與現代動感時尚結合,既突出歐式的華貴高雅,又顯現中式的含蓄溫馨。時君度高超的審美鑒賞力實在令人驚嘆。 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胥芳晴正在客廳里擦拭那尊半身雕像。雕像完全是按照真人比例制作的,五官神韻纖毫畢現。每當面對它的時候,胥芳晴都有靈魂出竅之感,這種感覺有別于照鏡子,而是真真切切的震撼??赡苊總€人在潛意識中,都對于“自我”懷有一種本能的畏懼之心。 胥芳晴停住動作,看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顯示屏是黑的,但是鈴聲依舊執拗地響著。好象是從臥室里飄出來的。她怔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應該是時君度把手機落在家里了。 她抬頭看了看懸掛在電視機上方,那只繪有“花開富貴”圖案的工藝鐘那是江日暉送給他們的新婚賀禮。時間是八點一刻,時君度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了,估計現在已經到了公司。 放下抹布,走進臥室。時君度的手機躺在床頭柜上,顯示屏上跳動著一個“林”字,大概打來電話的那個人姓林。 是幫他接聽,還是置之不理?她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濕漉漉的手。 從馬爾代夫回來的這些天,時君度一直都很忙,即使夜里睡覺時也經常被電話吵醒,可以說處于一種隨時待命的狀態,可見手機對他的重要性。萬一錯過了這個電話,會不會耽誤什么重要的事?想到這里,胥芳晴果斷地拿起了手機。 摁下接聽鍵后,還沒等她說話,一個粗魯的聲音就在耳邊炸響:“時先生,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是不是打算賴帳?” 耳膜被震得嗡嗡響。胥芳晴連忙將話筒移得稍遠一些?!澳愫?,我是時君度的妻子,他把手機落在家里了,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為轉告?!?/br> 對方沉默了一下,接著發出幾聲曖昧不清的笑聲,“呵,原來是胥大小姐……我在報紙上看過你的照片,真是個美人啊?!?/br> “或許您稱呼我為時太太更合適?!瘪惴记绨櫭?。 “好吧,時太太!”他陰陽怪調地說,“請時太太轉告時先生,我是林峰,我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做了,請他趕緊把余下的款子打給我?!?/br> “哦?!瘪惴记鐟?。他的語氣聽上去很不舒服,有點像咄咄逼人的感覺。 “還有一句話請勿必轉告:水能載舟,也能覆舟?!蹦腥祟D了頓又說。 “水能載舟,也能覆舟?” “是的,什么意思時先生會明白?!?/br> “哦?!?/br> “聽說時太太在朝陽醫院工作,請問是哪個科的,有時間去拜訪一下?!蹦腥丝陲L一轉,變得黏糊起來。592 “……我婚后打算辭職了?!瘪惴记缛隽艘粋€謊。直覺令她對這個男人很反感。 “啊,這樣啊,真是遺憾?!彼麌K了嘖牙花子,繼續追問,“對了,能否留個聯系方式,有時間的話請你出來喝茶?!?/br> “對不起,我不喜歡喝茶?!瘪惴记缬X得自己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林先生,如果沒有的事情的話我先掛了,我很忙!” “那……好吧?!彼麘賾俨簧岬卣f。 胥芳晴迫不及待地切線,舒出一口氣。林峰?名字不錯,可惜有點心術不正。 剛放下手機沒有一分鐘,鈴聲又響了。不會又是他打來的吧,胥芳晴厭惡地想。滿懷戒備地拿起來,發現顯示屏上的數字為時君度辦公室的號碼。 她接了起來。 “果然落在家里了,”時君度苦笑著說?!皠偛庞腥苏椅颐??撥打時一直忙音?!?/br> “是一個叫林峰的人?!?/br> “他?”時君度的聲音停滯了一下?!八颊f什么了?” “他要你趕緊把余下的款子打給他,還說什么水能載舟也能覆舟?!?/br> “這個家伙著什么急?!彼粣偟剜洁炝艘痪?,接著向胥芳晴解釋,“一個新客戶,初次打交道大概心里沒底吧。他也不想想,巨鯊這么大的集團公司難道還會出爾反爾么?!?/br> “以后別跟這種人來往了,聽著不太象好人?!瘪惴记缯f。 “我也這么想?!睍r君度表示贊成,“我馬上就回來取手機?!?/br> “還是我給你送去吧,反正我也沒事?!被榧龠€沒過完,胥芳晴天天閑在家里。 時君度考慮了一下,答應了,“好吧,路上小心點?!?/br> 掛斷電話后,胥芳晴換好衣服和鞋子去了車庫。她的車子是一輛紅色的本田雅閣,去年夏天拿到駕照后胥海峰買來送她的。因為時君度的工作很忙,上下班的接送有些吃力。 她將裝有時君度手機的手袋放在副駕駛座上,扣上安全帶,發動引擎,緩緩駛出了春天花園。 2 早上七點至九點,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此刻所有的馬路都像功能失調的腸胃一樣,郁積著各種消化不良的食物。胥芳晴跟在一輛屁股不時冒出黑煙的公交車后面走走停停,干著急也沒辦法。 今天的情況似乎更加遭糕,尤其是在離巨鯊集團越來越近的時候。592當她披荊斬棘地抵達目的地時,終于找到了答案,原來這場不同尋常的擁堵,竟是因巨鯊集團而起的。 巨鯊集團的門口人頭攢動,幾乎將那段路擠得水泄不通,連綠化帶都慘荼毒。 胥芳晴好奇地放下車窗。依稀聽見了時君度的聲音,似乎在跟什么人辯解什么,但很快被亢奮的噓聲所淹沒。整個現場亂成一團,像是被搗了一棍子的馬蜂窩。 正打算下車看看時,耳邊傳來一串急促尖厲的警笛聲?;仡^望去,只見一輛警車正分開車流呼嘯而來。 警車在巨鯊集團門口嗄然而止,車門彈開,幾個神情冷駿的警察躥出,兔起鶻落的撲向人群。兩分鐘后一個年輕男子被反剪著手臂押了出來,粗魯地扔進了警車。動作干脆得就跟甩一灘鼻涕似的。 那個男子垂著頭,看不清臉。但是瘦削的身影似乎有點熟悉。 胥芳晴疑惑地下了車,向警車走去,但車門已經怦的關上。接著警笛再次嗚嗚地響了起來,消失在湍急的車流里。 “芳晴!”有人走過來拖住了她的手,是時君度。 “發生了什么事?”胥芳晴大惑不解地問。 “說來話長,你先等我一會兒?!睍r君度皺著好看的眉毛。 “哦?!瘪惴记琰c頭,從手袋里掏出手機遞給他。 時君度接過,在她的額上輕吻了一下,然后轉身,繼續指揮工作人員維持秩序。人群疏散之后,地上突現一個觸目驚心的大花圈。兩個保安正將它們拆得七零八落,塞進一個大號的黑色垃圾袋里。胥芳晴飛快地掃了一眼,破碎的挽聯上似乎寫著這樣一句話:殺人兇手胥海峰必遭天譴。 她諤然地張大了嘴巴。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來到辦公室,胥芳晴便忍不住發問。時君度仰靠在椅子上,抬手松了松領帶?!耙恢芮?,爸爸考察一下新項目,為了方便休息,就在附近的抱海大酒店開了個房間。沒想到當天夜里,酒店里有個女人突然墜樓?!?/br> “啊……” “事后有目擊者證實,她是自己從天臺上跳下去的?!?/br> “自殺?” “嗯?!?/br> “搶救過來了嗎?” “沒有,當場摔死?!睍r君度的表情凝重起來,“這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自殺事件,可死者家屬不知為何故,竟一口咬定她是被爸爸從房間的窗戶里推下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