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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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貌似消失了很久的樣子……很不好意思,汗。 主要是出差一趟回來以后靈感斷檔,又因為rp大發開始填新坑的緣故,接下來計劃中的幾場大戰還不知道怎么寫,抽空會一點一點的擠,不過速度就不敢保證了,也許熬過這個關口會好一點吧。 離開這么久,不知親們還在不在,能夠一直把那么長的艱澀文字啃下來一直跟到現在的親,實在是非常的感謝,鞠躬。 第52章chapter51懸殊 8月底困擾了這片土地幾個月的潮濕而炎熱的氣息終于漸次散去,夜幕降臨之后曠野上的空氣里平添濕冷的氣息,離開格仕丹城堡已經有近三天的路程,出于急行軍的需要,槍騎兵的大隊人馬在大路邊上就地歇息,旌旗與錯落的人影在夜幕只剩下了黑色的影子。 藍德爾·斯加奧站在勤務兵點起的篝火邊上,一腳踩著面前路邊壘砌的大塊石頭,插著腰借著火光遠眺南方來時的路途,又看看向遠處延展的官道,嘴里嘟囔了下,口中叼著的一根麥稈也隨之晃了晃。 清脆的馬蹄聲由遠而近的傳來,妮塔波曼·溫德少將帶著一小隊輕騎疾馳而來,翻身下馬。 “大人!” “怎么樣,探聽的情況如何?” “對方距離我們一百里遠,正在席地休息,人數依然在10萬以上,不排除更多的可能?!?/br> “什么來頭?” “番號不明,軍種不明,指揮官不明,報告完畢?!?/br> 槍騎兵的統領苦笑不得看著自己的得力女副官:“妮塔波曼少將,探瞭派出了近百里,你就報了個一堆不明回來?真是有損往日的英名??!” “下官不想為自己辯解,不過對方的行蹤實在詭異,沒有番號,沒有旗幟,夜晚時候打起的燈籠數目也和白天的人數有很大出入?!?/br> 藍德爾無力地翻一個白眼。 從三天前離開格仕丹城堡以來,他們的行軍路上便多了這樣一群伙伴,沒有番號和旗幟,也摸不清具體的數量,僅僅是跟在他們后面保持足夠的距離,并不急于發起激烈的進攻。 他們行軍的時候,對方也保持同樣的速度和方向前進;他們休息的時候,對方也停下腳步補充體力;他們呢安營扎寨的時候,對方也開始開鍋造飯了。 起先,藍德爾還派出一部分的騎兵殺個回馬槍過去,對方卻已經迅速的逃竄到了安全距離以外,到了后兩天,對方就開始反過來sao擾急行軍中疲憊的將兵了,在連續幾次小規模的sao擾之后,急行軍的槍騎兵不僅無法安穩享用一頓午餐,連原本短暫的睡眠時間也被剝奪了。 “切,跟老子玩迷藏么?”出征以來頭一次遭遇這樣不軟不硬的釘子,槍騎兵統領扯了扯嘴角,滿臉的不爽。 “跟藍德爾大人曾經用來對付冰族骷髏旗的追尾戰術倒是有相似的地方?!逼恋呐惫倏戳藵M腹牢sao的上司一眼,后者還她一記冷哼: “對方的指揮官也沒有打聽出來?” “從手法來看,不會是古格現役的宿將?!蹦菟瓜卵鄄€,“我想應該是個比藍德爾大人更無賴的家伙?!?/br> 被下屬毫不客氣的奚落為“無賴”,藍德爾·斯加奧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有趣。 “切!”有這一頭藍色囂張頭發的男人朝空中啜了一口,那根麥稈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然后立即被厚重的軍靴踩在了腳下,“那就比比看,到底是誰更無賴!” 這男人一翻身上了馬,亮出雪青光芒的軍刀來:“全體起立!” 十幾萬槍騎兵一個激靈進入戰備狀態,列隊、整裝,前后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藍德爾大人!”妮塔波曼看看突然之間變的精神煥發的上司,皺了皺眉。 對方卻是嘿嘿一笑,湊近了過來,舉刀指向身后面一叢密林:“派一隊利索的人馬,去把那片林子給我燒了!” 半個小時之后,火光映紅了整個夜空。 “大人,蘇爾曼大人!”近衛兵驚呼著跑進臨時搭起的簡陋帳篷,哆嗦著手指指向艷紅的天空,“火!前面的林子著火了!” 褐色頭發的年輕人扯過披風疾步出帳,焚空烈焰點燃了深棕色的瞳仁。 植物燒焦的氣息混合硝煙的味道在空氣里傳來,遠方的一片火海封住了軍隊的前進道路。 蘇爾曼·埃蒙斯浮起一絲慵懶的笑意:“燒的真是干凈?!?/br> 這樣一來,自己三天以來死死咬住的那只軍隊就有了脫離他視線的機會了吧? “大……大人?” “還愣著干什么,傳令全軍拔營,從東北方向取道!” “是!” 年輕的衛兵飛奔著去傳令。 他卻僅是懶懶的勾了勾唇角:“這可是在古格的地盤上,地勢走向你不會比我更清楚吧,神槍藍德爾!” “你說什么?槍騎兵到現在還沒有抵達離江渡口?!” 海因希里·索羅大踏步進了自己的軍帳,在案頭鋪開龐大的行軍地圖,蹙起的眉峰暗示了此刻并不輕松的心情。 “是,藍德爾大人離開格仕丹之后便遇到古格軍隊的阻擊,似乎是被絆住了腳步?!备惫侔仓Z德低著頭陳述事實,不忘打量一眼自己的主官目前并不好看的臉色。 “對方是什么來頭?” “探瞭還沒有回來,不過海因希里少爺,根據我們剛剛接到的暗哨消息,弗雷安元帥在離開米蘭之前曾經下達了一道奇怪的人事命令,授予他的妻弟蘇爾曼·埃蒙斯子爵現役少將的軍銜,并撥給了他中央軍團的實際指揮權?!?/br> “蘇爾曼·埃蒙斯?”西防軍軍長游走在沙盤之間的手指停了下來,努力在腦海中思索著這個并不熟悉的名字。 “下官調查過他的資料,他是弗雷安公爵的妻子曼琳夫人唯一的弟弟,早年畢業于米蘭軍校諜報系,但一貫以來都是游手好閑放達不羈的做派,而且經常出沒于花街柳巷。在這次人事任命之前,他一直沒有正式的軍職,也沒有聽說有過什么值得稱道的武勛。古格的朝野上下,對這道命令爭議很大,只不過沒有人敢當面質疑弗雷安公爵的鐵腕罷了?!?/br> “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么?”海因希里勾了下唇角,“聽起來倒是跟某人很像?!?/br> “海因希里少爺?” “你覺得費雷安公爵會是個因為一己之私就把一個軍團的指揮權交給不成器的妻舅手里的人么?”海因希里抬起頭來,湖色眼睛里閃過一道莫名的光束,沒有等到對方的回答,便低下頭去,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沙盤,“看來這一次,我們的‘神槍’遇到對手了?!?/br> 安諾德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動了動嘴唇想問什么,卻又忍住了。 海因希里卻仿佛想起了什么:“你剛才說,弗雷安給了他整個中央軍團的指揮權?” “是,海因希里少爺?!?/br> “中央軍團總共有將近80萬的編制,弗雷安本人帶來40萬,他不可能將余下的40萬全部用于攔截槍騎兵,那么還有20萬在哪里?” 石青色頭發的年輕人突然扣了一下沙盤,湖色的眼睛里閃現出凌厲的色彩來。 安諾德被那目光看的有些心驚:“少爺?” “這個時候皇帝陛下應該已經率領帝都軍和禁衛軍抵達離江渡口了,藍德爾無法及時趕到,如果弗雷安早有預謀而不顧一切將重兵壓上的話,不管那20萬在哪里,陛下的身邊不足40萬的人馬,太危險了!”海因希里將目光鎖定泛黃的沙盤,說完長長的句子,手心里已是一片冷汗。 “兩個小時之內,再扎幾座營盤,至少要有80十萬人的規模,我要驗收!” “是!” “所有旗幟、燈籠、火把,通通翻倍,四人一哨改為八人一哨,帝都軍埋伏到渡口蘆蕩叢里,密切關注敵軍動向,兩小時換防一次!” “是!” “還有,傳令全軍進入一級戰備狀態,枕戈待旦,刀不離身!” “是!大人!” 向副官下打完一連串的命令,菲利特·加德長長得出了口氣,方才發覺脊梁上已經被冷汗浸濕一片,貼著皮膚傳來沁涼的感覺。 前方探瞭在不到半個小時之前送上他的案頭,離江渡口的對面突然出現大規模的敵軍,數量至少在80萬以上。 四十萬對八十萬,整整差了一半的數字對比,即便是身經百戰沉穩老練的帝都軍軍長,也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來。 登上高高的瞭望臺,望著煙波浩渺的對岸若隱若現連綿起伏的營頭和夜幕里黑壓壓的戰船,菲利特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槍騎兵那里還沒有消息么?” “是,大人?!备惫倮Z斯·博格哀嘆一聲,給出個根本無法帶來寬慰的答案。 慘白的月色籠罩了整個渡口初秋草木尚且蔥郁的風景。 菲利特的命令很快被落實下去,不到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亞格蘭軍營的規模擴大了一倍,夜空里飄揚的旗幟和閃爍的燈火,暗示了這是一支戰力不可小覷的隊伍。 按照皇帝的意思,代表亞格蘭皇族的鷹隼黃旗并沒有為了掩飾什么而被降下來,依然飄揚在軍營的最高處。 菲利特帶著小隊衛兵飛騎到了中軍帳前,抬頭望了眼頭頂張揚的鷹隼旗,似是幾分無奈的嘆了口氣,認蹬下馬,踏進帳篷去。 皇帝波倫薩·亞格蘭正在案前端詳星羅棋布的沙盤,昏暗的燈光打在完美而無懈可擊的俊臉上,辨不清喜怒,只于儒雅之中揉進了幾分淡定泰然。 禁衛軍軍長費蘭·皮瑟斯上將軟甲佩劍,裝束齊全地侍立在側首帳前,酷肖女子的陰柔五官與冰冷的甲胄相互映襯,妖冶與肅殺彼此縈繞,雖不強烈,卻足以叫人徒生寒意。 菲利特清楚的認得他腰中的佩劍喚作“血薔薇”,平日不輕易出鞘,一旦破空則必然飲血。 那是大戰將至的前兆。 “動作很快,都布置完了?”仿佛是留意到他的道來,皇帝驀的抬起頭,勾起優雅的唇線來。 “營盤規模翻了一倍,應該可以迷惑他們一時吧?”菲利特苦笑,“不過陛下,您的鷹旗實在是太扎眼了?!?/br> “弗雷安公爵之所以大膽把幾乎全部的人馬集中到這里,顯然是沖著朕來的?!被实圯p笑一聲,“去掉鷹旗反倒是欲蓋彌彰了,倒顯得朕怕了他們?!?/br> 掃了一眼一臉嚴肅的帝都軍軍長一眼,他收斂了笑意:“只是沒有想到,藍德爾居然給朕遲到了?!?/br> “應該是碰上了難纏的對手,這也許也是弗雷安這次軍事行動的盤算之一?!狈评厣钗丝跉?,“他倒是能抽調出那么多的人來?!?/br> “現在來看,對峙在拉格龍河主干道對岸的那些營頭,早就被他抽空了,海因希里卿應該有所發覺才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