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說完,他抬眸望向秦如一,“我只借走沈姑娘半個時辰,望秦莊主不要介意?!?/br> 秦如一微蹙眉頭,低頭問沈嘉禾,“你要去?” 沈嘉禾有些為難道:“白家大哥找我商談,應該是重要的事情,我……” 秦如一不等她說完,便拉住了她的手,對白景琛說道:“你先走,她會去?!?/br> 白景琛挑了挑眉,不多問,只是道:“那我便在書房靜等沈姑娘了?!?/br> 待到白景琛的背影從視線中消失,秦如一才扯了扯沈嘉禾,低聲道:“隨我來?!?/br> 沈嘉禾不明所以,被他拉著手走進了一片竹林之中。 竹葉隨著晚風沙沙作響,月光透過縫隙灑下斑駁的影子。 沈嘉禾眨巴著眼睛,微仰頭,看著安靜與她對視的秦如一,有些不解地問道:“怎么了?” 秦如一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慢慢慢慢地低下了頭,在她的唇角落下極輕又溫柔的一吻。 沈嘉禾訝然地睜大了眼,隨即反應了過來,眉眼彎彎,雙眸盛著滿滿的笑意。 秦如一被她這樣一瞧,覺得臉頰又漫上了熱度,不由抬手將沈嘉禾的雙眼遮住,在她耳邊略帶沙啞地說道:“閉眼?!?/br> 他低沉好聽的聲音透過耳膜刺進了心中,帶著幾分發癢的悸動。 沈嘉禾乖乖閉上了眼,過了一會兒,便感到他的手慢慢撤開,隨之而來的是第二個吻。 第一個吻猶如蜻蜓點水,溫柔之中帶著些許小心翼翼的試探。 第二個吻則大膽了許多,纏綿繾綣,仿佛在無聲地傾吐著愛意。 不知過了多久,秦如一戀戀不舍地分開,額頭與她輕抵,沙啞著聲音,猶如幼貓撒嬌般說道:“不想你走?!?/br> 沈嘉禾睜開眼,略帶笑意地回道:“可你都應了人家啊?!?/br> 秦如一便有些不甘心地微歪著頭,食指點在她的唇上,極輕道:“蓋章?!?/br> 沈嘉禾一把撲到他的懷中,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誒呀,被你給逮到了呢?!?/br> 秦如一就著這個姿勢順手為她將頭發順好,隨即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唇角勾了起來,難得露出一張笑臉,將她摟在懷中,低聲道:“恩,你跑不掉了?!?/br> 兩個人在竹林磨蹭了一會兒,秦如一才放沈嘉禾去找白景琛。 白景琛的書房并不難找,沈嘉禾雖然沒進去過,但位置還是清楚的。 她站在門前揉了揉臉,雖然擺不出嚴肅正經的面孔,但好歹能讓自己滿臉的笑意不要太過明顯。她又理了理衣裳,確保沒有問題,才抬手敲了敲門。 三聲過后,白景琛的聲音隔著木門傳來,“是沈姑娘么?進來吧?!?/br> 沈嘉禾將木門推開,便見白景琛提著筆,似是在寫著什么。 桌角摞著幾本像是賬本的東西,旁邊還擺著幾封信件,看起來當真是很忙的樣子。 她隨意一瞧,便見最上面那封信的信封上寫著“弟白景鈺”的字樣。 白景琛注意到她的視線,將筆放下,笑著說道:“是景鈺的信,你想看可以看的?!?/br> 沈嘉禾忙擺了擺手,“這是他寫給你的信,我就不看了?!?/br> 頓了頓,她想起白景鈺平時小碎嘴的模樣,便好奇地試探道:“他一般寫幾頁信???” 白景琛想了想,回道:“最少是五頁?!?/br> 沈嘉禾:“……” 果然說話小碎嘴,寫信也是個話嘮。 白景琛將桌上的東西擺好,站起身來,走到一個花瓶前,將它向著順時針扭了三下,又向著逆時針轉了兩圈,最后又將其反向再轉半圈,緊貼在墻的書架轟然洞開,露出一道鐵門。 沈嘉禾:“……” 江湖人士的家里是不是都得打幾個密道才算合格??? 沈嘉禾遲疑問道:“白家大哥,你要與我商談的事,和密室里面有關?” 白景琛點了點頭,抬手將厚重的鐵門推開,低聲道:“沈姑娘可愿隨我進去?” 沈嘉禾探頭瞧了瞧,鐵門外是一條長長的階梯,周圍燃著燭火,倒也算是明亮。 階梯之下,隱約是個長廊,只是那一段便瞧不太清楚了。 沈嘉禾下意識摸了摸后脖頸,無奈笑道:“我來都來了……” 白景琛走在前面,而沈嘉禾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 密室的路并不復雜,他們走了一陣子,就走到了一個石墻前。 白景琛屈指輕敲三下,石墻的一個小角咔噠落下,露出一個銅獅。 他將銅獅拿起,石墻便發出微小的聲響,轉瞬間就翻轉著打開了一半。 門后是一間很是儉樸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張石桌和一個石床,石床旁有個小柜子。 然而墻壁上卻不知為何留下了許多掌印,顯得凹凸不平,極為詭異。 沈嘉禾打量了四周,忍不住問道:“這里是?” 白景琛平靜回道:“那間書房曾是家父的,這間密室自然也是他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