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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亂世宏圖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沒事兒,我看過一篇唐代來俊臣留下的拷訊實錄。人可以連續四、五天不吃飯,但只要三天以上不喝水,就會心神恍惚。到那時,只要你晃晃水壺,他就會像狗一樣撲過來。然后,你讓他承認什么他就會承認什么,無論英雄好漢,還是販夫走卒,表現沒什么兩樣!”郭允明輕輕掃了他一眼,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

    他的本意,也許只是說給車廂里的囚犯聽。然而,臉上的神情和說話時不知不覺間流露出來的陶醉,卻讓一干精銳騎兵的心臟,全都“激靈靈”打了個哆嗦。從此再也沒人敢上前多嘴,連吃飯聊天,都盡量離得馬車遠遠。

    “大伙都靠近些,窺探殿下的賊人不會只有這區區三波!”郭允明見眾人對自己都敬而遠之,有些不高興皺了下眉頭,大聲吩咐,“保持好隊形,我總感覺,這一路上好像始終有人在偷偷地跟著咱們。馬上就要到渡口了,大伙不要掉以輕心。只要把馬車送過和黃河,就是咱們的地盤,蘇書記早就派足了人手,在對岸迎接咱們!”

    “是!”眾人齊聲答應,將坐騎排成列,盡量向郭允明和馬車旁邊湊了湊。但是依舊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因為沿岸還有很多戰略要地控制在契丹人或者契丹人的走狗手里,所以車隊不能選擇距離自己最近的渡口過河,也不能一直大搖大擺地沿官道前行。而是貼著河岸,曲曲折折繞來繞去,一會向北,一會兒向南,迂回自家控制的隱秘地點靠攏。將很多時間和體力,都浪費在了躲閃大規模的敵軍上。直到天色完全發黑,才終于來到了距離原武城大約四十里遠的一處斷壁前。

    斷壁下,就是滔滔滾滾的黃河,在黑夜里聽起來尤其洶涌澎湃。郭允明從車廂外掛角處拿起一只氣死風燈,用長矛挑著,向斷壁下探了出去。然后又迅速收回,特地間隔了兩個呼吸長時間,再度重復先前的動作,如是者三。

    斷壁下,立刻響起一片蛙鳴,高亢刺耳,甚至連水流聲也給壓了下去。轉瞬,一艘掛著紅色燈籠的大船,忽然從斷壁下駛了出來,順著水流,迅速奔向下游。

    “跟上去!”郭允明低聲斷喝,撥轉馬頭,借助星光的照耀奔向東方。眾騎兵精銳們保護著馬車,緩緩跟上。車輪在沒有路的黃土地上,跳躍顛簸,車廂也隨著山坡上的溝壑起起伏伏,悲鳴聲不絕,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終于,在馬車被顛碎之前,大伙平安走下了斷壁,來到了比發信號位置偏東四里遠處,一個相對平緩的河灘上。(注1)

    懸掛著紅燈的大船已經停穩。由一根小兒手臂粗的纜繩,將船頭系在岸邊一塊看似廢棄多年的青石拴馬樁上。船的右側舷,則對正了一片年久失修的廢棧橋。只要接上了人,就可以立刻解開纜繩,揚長而去。

    “下馬,李文豐,你點二十個人把馬車拉上船。王修武帶領其余弟兄四周警戒,待大船駛離之后,自行回去向韓將軍覆命!”郭允明警惕地四下看了來看,繼續發號施令。

    被點到名字的兩個都頭齊齊答應了一聲“是!”旋即分頭忙碌了起來。眼看著馬車已經被推上棧橋,大伙立刻就可以脫離敵境。不知為何,郭允明心中的不安的感覺,卻愈發地強烈。

    那是一種獵物即將墜入陷阱前最后的直覺,令他頭皮隱隱發乍。雖然還不到三十歲,但是由于害人的經驗太多,他對被坑害的預感也被磨礪的無比敏銳?!巴O?!”猛然抽出橫刀,他迅速奔向馬車,“船上是哪位兄弟,請露面打個招呼!”

    “呼!”回答他的是一道刺眼的寒光。一把鐵斧忽然從船頭處飛起,帶著寒風,直撲他的面門。

    “啊——!”郭允明大聲慘叫,迅速仰身于馬背。眼睜睜地看見斧刃貼近自己前額掠過,濺起一串耀眼的殷紅。

    有股劇烈的疼痛包裹了他,令他幾乎無法在馬背上坐穩。但是,他卻強撐著自己坐直身體,手舉橫刀,大聲喝令:“奪船,奪船,無論如何,都把馬車留下!”

    不用他指揮,眾精銳騎兵也知道前來接應自己的大船上出了問題。紛紛跳下坐騎,沿著棧橋一擁而上。

    與此同時,十幾名江湖人也咆哮著,從大船甲板沖向了馬車。在狹窄破舊的棧橋上,與李文豐所帶領的騎兵展開了殊死搏殺。

    他們這伙人的數量,遠遠少于郭允明麾下的精銳騎兵。甲胄和兵器的精良程度,也遠遠不如。但是,他們卻個個勇悍絕倫,寧死不退。短時間內,居然跟騎兵們殺了個難分伯仲。

    “小肥——!小肥——!”那名用斧頭偷襲了郭允明的漢子,沒有參加搏殺。而是拎著另外一柄黑漆漆的鐵斧,直奔馬車的雕花木門。

    “是瓦崗寨賊!放箭,放箭封堵車門,誰靠近就先射死誰!”郭允明一眼就認出了持斧者的身份,當機立斷?!巴跣尬?,不要硬往棧橋上擠。帶領你麾下的弟兄,取弓箭封堵車門,誰靠近車門先射死誰??!韓鵬,你過去砍斷纜繩。寧可讓他們落在契丹人之手,也不能讓他們上船逃走!”

    這幾招,不可謂不毒。很快,就有十幾名被堵在岸上無法上前廝殺的精銳騎兵,從馬背上取下弓箭,圍著棧橋向車門亂射,將持著斧頭的六當家余斯文逼得連連后退。指揮使韓鵬則親自拎著一把鋼刀,來到拴馬樁前,沖著纜繩用力猛剁。

    “呯呯,呯呯,呯呯!”浸泡過油脂的粗纜繩雖然結實,卻也擋不住百煉鋼刀。才三兩下,就一分為二。系在纜繩另外一端的大船“吱呀呀”,發出一聲呻吟,順著河岸,飄蕩而下。

    這回,棧橋上的江湖好漢們,可成了籠中困獸了。想退,身后是滾滾滾黃河。想進,前面是數倍于己的精銳騎兵。周圍,還有二十幾把角弓,引而不發,隨時都可以讓他們亂箭攢身。

    “韓鵬,你帶人去追大船!”郭允明迅速布置下善后措施,然后將滿臉鮮血的面孔,轉向瓦崗六當家余斯文,雙目之中,寒光四射,“投降,說出幕后指使者,我給你們個痛快。否則,今日爾等誰也甭想留下全尸!”

    “呸!”余斯文早就懷了必死之心,沖著他狠狠吐出一口血水,“可惜老子剛才那一斧頭,居然沒有直接劈死了你!”

    “我再給你三個呼吸!”郭允明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對方是瓦崗寨的山賊,不可能知道他的詳細撤離路線。除非,除非他自己和韓樸兩人身邊,還隱藏著一雙陰險的眼睛。

    而這名細作也不可能屬于某個綠林山寨,只有可能,屬于另外幾家手握重兵的節度使。符彥卿、李守貞、杜重威、高行周……

    無論是誰,他們都休想得逞,因為這里有郭某人在。

    “一——!”郭允明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拖著長聲開始計數,就像一只貓,在把玩落入掌控下的老鼠。

    “呸!”六當家余斯文,七當家李晚亭,還有其他幾位弟兄放棄廝殺,肩并肩退在一處,齊齊沖著他吐唾沫?!肮焚\,用完了我們就借刀殺人,你和你家主子早晚天打雷劈!”

    “好!郭某罪佩服好漢子!”沒想到幾個山賊也如此硬骨頭,郭允明惱羞成怒,白皙的面孔上,瞬間殺氣四溢,“來人……”

    “且慢!”忽然,馬車上傳來一聲斷喝。緊跟著,插滿了箭矢的車門,被人從里邊用力推開。少年小肥持著一根剛剛拆下來的鐵欄桿,滿臉無奈,“我想起來了,我是二皇子石延寶。他們幾個……”

    用鐵欄桿撐住身體,他騰出右手從余斯文、李晚亭及其他瓦崗豪杰的臉上一一點過?!八麄儍蓚€是我的侍衛親軍指揮使,其余的人,都是我的貼身侍衛。當日契丹人兵臨城下,他們才化了妝,掩護我一道躲進了瓦崗山。郭長史,我以鄭州刺史的身份命令你,不準傷害他們!”

    注1:此刻黃河還沒成為地上懸河,水流遠比現在充沛。大部分河面都可以行船。

    第三章 眾生(一)

    在聰明人面前撒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這個聰明人還算得上萬里挑一。

    可如果這個聰明人自己愿意相信,那就是另外一種結果了。眼下小肥所面對的,便是如此情況。

    明明是睜著眼睛說胡話,明明身邊的那些綠林豪杰一個個長得滿臉橫rou,連走路靠得皇宮稍微近一些,都會受到床子弩的重點照顧??善?,就被他說成了二皇子的貼身侍衛。然后,偏偏郭允明就選擇了相信。

    “放下弓,休得驚了殿下!”先向周圍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將已經拉圓的騎弓松開。郭長史緩緩上前一步,躬身施禮:“下官武英軍長史郭允明,恭賀殿下恢復記憶!”

    “恭賀殿下恢復記憶!”眾騎兵反應也不算慢,緊跟著郭允明的話音,大聲重復。手里的兵器依舊握得緊緊,雙目之中,亦如先前一樣充滿了戒備。

    經過一個白天的反復折騰,他們也都隱隱覺得,眼前二皇子的身份,著實有些蹊蹺??勺鳛樵趤y世中見多識廣的精銳老兵,他們卻深深地明白,有些渾水,并不是自己這個級別的人能趟的。能稀里糊涂地活著升官發財,絕對比作為清醒者死于非命要強。

    唯獨不開竅的,只有瓦崗眾英豪。作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們絕對無法忍受少年人用跳虎口的方式,換大伙逃離生天。一個個快速上前,用身體護住寧彥章,七嘴八舌地叫嚷:“小肥,你別承認,我等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想著活著回去!”

    “對,死則死爾,大丈夫寧死不屈!”

    “劉知遠用完了我們立刻就借刀殺人。將來用完了你,肯定也不會給你什么好結果!”

    “你不是,趕緊告訴他你不是!一旦去了太原,你這輩子就全完了!”

    “你肯定不是什么狗屁二皇子!他們沒安好心,你千萬別上當!”

    ……

    “各位叔叔伯伯,不要勸了,你們的意思,我心里明白。但是既然咱們身份已經暴露了,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寧彥章先沖大伙做了一個羅圈揖,然后笑著補充,“先前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我其實早就過夠了。如今能托庇于漢王羽翼之下,正是求之不得。況且如今天下大亂,契丹人四處劫掠,老百姓個個活得生不如死。能在漢王的輔佐下,早日重整山河,也算我石家,未曾辜負多年來萬民供養之恩!”

    “你……?”余斯文等人個個把眼睛瞪了溜圓,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少年人變了,短短一天半時間沒見,就變得無比之陌生。陌生到他們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數月來,自己親眼看到一天天恢復健康,一天天慢慢長大的那個小胖子。陌生到他們感覺,自己此刻面對的是一個如假包換的龍子龍孫,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帝王之氣。

    “我還有一個親軍指揮使,名叫寧采臣,郭長史可否能讓他來平安見我?”又給了大家伙一個寧靜的笑容,小肥緩緩分開呆呆發愣的眾人,緩緩走向了郭允明,在距離對方五步之遙的位置,緩緩站穩,宛若山岳。

    郭允明稍作遲疑,旋即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后退半步,輕輕拱手,“此事,可以包在微臣身上。待殿下過了黃河,微臣立刻修書給韓樸將軍,請他派寧指揮親自來伺候殿下!不過……?”

    話語頓了頓,他做欲言又止狀。

    “怎么,會教你很為難么?不妨說出來聽聽!”小肥對此早有預料,笑了笑,低聲詢問。

    “那倒是沒什么好為難的,微臣畢竟是武英軍的長史。調一個參軍過來,應該沒太大問題。但是……”郭允明抬手先抹了抹臉上的血跡,面目瞬間變得有些猙獰?!氨奥毾惹奥犝f殿下的記憶力時好時壞,不知道如今可有改觀?!萬一微臣將他調了過來,殿下卻又忘記了曾經交待微臣做過此事,那微臣可就兩頭不是人了!”

    “這個啊,讓郭長史掛懷了!”小肥抬起手,笑呵呵地指向余斯文等人,“先前主要是他們幾個都不在,我心情極差,所以記憶力就大受影響。如果他們和寧指揮都活得好好的,能有個合適地方安居樂業,并且讓我一直聽不到壞消息,我的心情自然會越來越好!”

    “噢,原來如此!”郭允明歪了下腦袋,做恍然大悟狀。臉上的血痕依舊紅一道,白一道,讓人根本無法看清他的真實面容,“卑職白天進獻給殿下那卷書,據說可以幫助殿下穩定記憶。不知道殿下讀過之后,是否真的有所收益?”

    “唉,最近日子過得顛沛流利,孤哪有什么心情讀書??!”小肥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收起笑容,大聲長嘆,“特別是昨天,孤還有幾個親信,稀里糊涂地就戰死于沙場之上。一想到他們跟了孤家那么久,死后連塊正經墓碑都沒有,唉,孤,孤家這心里就根本平靜不下來!”

    “那殿下為什么不早點告訴微臣?!”郭允明又是微微一愣,隨即笑著嗔怪,“殿下久居深宮,不理睬民間俗事,所以覺得非常麻煩。但對微臣來說,卻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迅速回轉頭,他從騎兵隊伍中揪出一個倒霉的都頭,“這樣吧,李文豐,正好你也聽見了?;仡^去找人買幾口上好的棺木,再請幾個手藝高超的石匠。按照殿下提供的名字,去把幾位忠義之士尸骸收斂厚葬!如果他們身后還有家人,也上報于我,從厚撫恤!這兩件事,你可能做得好?!”

    “末將愿為殿下和長史效勞!”李文豐躲避不及,只好躬身下去,大聲答應。心里頭,卻將郭允明的祖宗八輩兒罵了個遍!

    “姓郭的,老子日你八代先人。老子是扒了你的祖墳,還是干了你的婆娘?竟逼著老子去跳火坑?!萬一老子出了事,即便做鬼,也要天天跟著你,天天往你脖子上吹冷風!”

    誰都知道,改朝換代之時,升官發財的機會最多,但掉腦袋的危險也最大。特別是跟前朝皇帝沾上邊的事情,最是招惹不得。萬一弄得稍有不慎,非但血本無歸,甚至連死都死得稀里糊涂。

    可偏偏郭允明是他的頂頭上司,偏偏這件倒霉的事情從天而降,直接落到了他的頭上,讓他連躲的機會沒有!

    第三章 眾生(二)

    武英軍長史郭允明,卻不會在乎一個小都頭心中的抱怨。沖他擺了擺手,然后再度將血淋淋的笑臉轉向小肥,“殿下最近幾個月側身草莽,也許自己不覺得,在微臣看來,舉手投足間,卻已經染上了許多江湖之氣。這些小節對著微臣時當然無所謂,但萬一對著漢王,或著世間其他封疆大吏,嗨,請恕微臣直言,他們恐怕會對殿下大失所望!”

    “唉,沒辦法的事情!你也知道,孤這里受過傷!”小肥指指自己的腦袋,做無奈狀?!昂迷诼飞线€有時間,就煩勞郭長史慢慢教孤!孤一點點學,總是能學得好!不過……”

    “殿下有什么需要微臣代勞之事,直接下令就好!微臣必將竭盡所能!”郭允明原本就沒指望小肥能按照自己的要求,白白學習皇家禮儀,毫不猶豫地請他直接開價。

    “孤不喜歡做馬車,更不喜歡被保護的過于周全!”小肥又笑,將“保護”兩個字,說得極為清晰。

    “哎呀,先前對殿下的保護,的確太嚴格了!”郭允明一拍自己大腿,滿臉懊悔,“這樣,等到了對岸,微臣立刻給殿下更換馬車。至于今晚,反正殿下已經出來了,就暫時對付一宿,不知道殿下以為如何?!”

    “那就湊合一晚上吧,孤不能讓你太為難!”小肥朝岸上看了看,只看到空蕩蕩荒野,知道對方說得不是瞎話,笑著點頭?!安贿^,孤這些侍衛們兵器,最好讓他們都帶著。這黑燈瞎火的,萬一有個野獸偷襲,孤著了急了時候,總得有個依仗!”

    “嗯——!”郭允明低聲沉吟。從內心深處,他絕對不愿意讓余斯文等人繼續拿著武器。然而經過一整天的反復交手,他已經清楚地意識到,眼前這個白白胖胖的小家伙,絕對不是傻子,并且遠比他表面給人的印象聰明。跟聰明人打交道,就不能做得太過分,以免對方在路上隔三差五就又得了頭疼腦熱之類急癥,讓自己束手無策。

    想到這兒,他笑著微微點頭,“兵器的事情,倒是好商量。他們是殿下的親隨,理當貼身保護殿下。但如今世道大亂,人心難測。萬一他們中間躲著什么細作之類,不小心傷害了殿下,或者偷偷送出什么消息。嘶——!微臣過后肯定難辭其咎!”

    “你才是細作!”

    “你們全家都是細作!”

    “姓郭的,你休要血口噴人!”

    “想殺就殺,胡亂栽贓嫁禍,算什么好漢?!”

    ……

    眾瓦崗豪杰先前一直眼睜睜地看著小肥跟郭允明討價還價,卻誰都沒本事插嘴,正憋得心中火燒火燎。猛然聽對方居然冤枉自己是細作,立刻跳著腳破口大罵。

    “諸位勿急,本官不是故意冤枉爾等。本官只是有一件事情,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郭允明也不生氣,沖著大伙拱拱手,笑著補充:“本官回太原的道路和渡口,按理說只有極少的人知道。連他們當中……”

    側轉身,他指了指躲避不及的眾騎兵,“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不清楚。但諸位卻偏偏能趕到本官前頭,還輕而易舉地奪取了渡船。這件事,不知道幾位當家人能否給郭某一個解釋?!”

    這的確是一個巨大的破綻,如果不弄清楚,郭允明睡覺都無法安生。要知道,如今有資格窺探汴梁皇宮的,可不只是他家主公劉知遠一個。成德軍節度使杜重威,歸德軍節度使高行周,天平軍節度使李守貞,祁國公符彥卿,都對著忽然空出來的皇位虎視眈眈。

    后面這些人與漢王劉知遠的情況差不多,都是手握重兵,但威望和實力,卻不足以壓得其他幾人向自己效忠,急需“輔佐”一個“真命天子”,來號令諸侯。而從瓦崗眾這次伏擊的準確程度來看,也遠遠超過了普通綠林水準,十有八九是受了那幾位節度使的細作指點所為!

    所以哪怕是冒著再度跟小肥翻臉的危險,郭允明都必須把瓦崗眾的幕后指使者給找出來。否則,一旦讓小肥落在別人手里,漢王劉知遠就優勢盡失,先前所有努力也成了為人做嫁衣!

    接下來發生的事實也仿佛正如他所料,余斯文和李晚亭等人聞聽,老臉頓時開始發紅,一個個惱羞成怒,“解釋個屁!你是老子什么人,老子還得解釋給你聽?!”

    “老子就不告訴你!有種你就放馬過來,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瘌!”

    “小肥,別聽他挑撥離間。我可以拿腦袋保證,今晚這里頭沒有一個jian細!”

    最后那句話,當然是解釋給寧彥章聽的。讓少年人愣了愣,不知道自己應該立刻表示相信,還是應該借助郭允明之手,將事實真相弄個清楚明白。

    最近幾天實在被騙得太多太狠,少年人已經變得過分敏感。輕易不愿再相信任何人,哪怕這個人前一刻,曾經表現的多么義薄云天。

    正猶豫間,耳畔卻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緊跟著,指揮使韓鵬的身影就沖破了夜幕。

    只見此人,飛身跳下馬背,滿臉尷尬地附在郭允明耳邊,小聲嘀咕:“啟稟長史,%$&&65!……”

    后面的話,小肥一個字都沒聽見。但是他卻可以清晰地看見,郭允明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紅一道黑一道的臉孔緊跟著開始抽搐不停。讓人根本無法分辨出,這一刻,此人到底是在哭,還是拼命忍著不要笑出聲音!

    下一個瞬間,那艘掛著燈籠的大船,也被幾名騎兵,用戰馬拉著纜繩逆流拖回。船頭上,燈光下,有個熟悉的身影,手摸著自家后腦勺,訕訕而笑,“小肥,真,真對不住。我,我這次準備得太不充分了。沒,沒想到他們如此難對付。下,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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