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一個人防備心重,很大原因是源于ta受到過欺騙與壓迫。 路魚原以為姜大永請她拍照片是真心的, 沒想到進了一個黃窩; 原以為餐廳老板招她為服務員是憐憫她, 沒想到半分工錢都沒給; 原以為爸爸給她煮rou湯是心里還有她這個女兒, 沒想到他把她的寵物狗給煮了。 …… 從小到大, 路魚承受著家庭暴力, 在親人看來,她是多余的,是一個連喂養的母雞都不如的人。 難過、悲傷、痛苦、不安…… 在那段沒有邵銘的日子里, 路魚都是一個人挺過來的, 她已經習慣了。 當生命里突然有了邵銘的陪伴和愛護時, 即使這種愛持續了三年, 她依舊難以適應, 年少時為保護自己而樹立的防備就像一個堅硬的外殼,如果不受到外界強烈的刺激, 讓這個殼龜裂,她都會一直把自己縮在殼里, 難以敞開心扉。 …… 客廳里很安靜, 靜得可以聽到墻壁上鐘表秒針轉動時發出的滴滴答答的聲音。 路魚雙手抱膝,縮在沙發一角, 臉色慘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 門外, 邵銘倚靠在門板上, 緊抿唇瓣臉色深沉。 他其實并沒有走,只是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小魚。 她對自己的不信任就像一把利劍,狠狠地插/進心臟, 鮮血淋淋,心痛不已。 這么多年來,他只讓一個人走進心里,他想讓小魚住在里面,但貌似她只想看看路過而已。 胸口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似的,沉沉的,悶悶的,很壓抑。 在門外站了一個小時,最終還是放不下她。 …… 聽到開門聲,路魚的身子就像被電擊一般,猛地抬頭,就看到邵銘像天使般突然出現在門口。 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縷縷陽光照進她的心房,照亮她灰蒙蒙的世界。 邵銘擰緊眉頭,看到她如一個小時前那樣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縮坐在沙發上。 她臉色慘白,脆弱的就像一只受傷的小貓,當看到他出現時,眸光一亮,水潤潤地眼睛怔怔地看著她,然后張開手,聲音哽咽地說:“銘銘,抱我……” 邵銘覺得這輩子是栽在她手里了。 沒有一絲猶豫,邵銘大步走過去,重重將這個他愛進骨子里的女人抱進懷里,緊緊地摁在心臟處,恨不得將其融入骨血里。 重新聞到熟悉的氣息,感受到貪戀的溫度,路魚用盡全力地抱住邵銘精瘦的腰肢,頭貼在他的胸口處,一邊聽著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一邊難受地說:“對不起,銘銘,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對你樹起防備;不是故意不相信你;不是故意將你拒之心門…… 她很愛他,但是在遇到問題時,她總是控制不住“單打獨斗”,常常忘了他的存在。 “我以后不會了?!甭肤~抬起頭,發紅的眼睛緊緊鎖住面前的人,好似怕他跑了似的,“我以后不會這樣了,你不要走,不要不愛我......” 如果連你也不愛我了,我不知道我的世界里還有什么光彩。 她的語氣里有幾分卑微,邵銘只覺得喉間一陣酸澀,眼圈發紅,滾了滾喉結,他彎腰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情緒達到鼎峰,急需釋放,最熾烈的愛,除了占有、進入、深擁,他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他想行動告訴她,他很愛她。 愛.欲來的急切,兩人好像孤獨前行了半輩子的失散戀人,終于找到了對方。 無比契合,緊密相擁。兩人情緒高亢,動作猛烈、炙熱與持久。 從沙發到浴室,再到臥室床上,這場情.愛的yuhuo持續了很久很久。 ...... 神秘寂靜的黑夜替代了熱鬧喧囂的白天,沒有開燈,臥室一片黑壓壓,就像遮了一塊黑布似的。 大床上兩人交頸相擁,呼吸交纏,氣喘吁吁。 激情過后,汗流浹背,渾身黏糊糊的。路魚身體沉重酸疼的從被子里探出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面肌理分明、緊實碩美、血脈膨脹的胸膛。 有些害羞地撇過頭,路魚咽了咽口水,覺得嗓子火辣辣的,干涸的厲害。 “想喝水?!彼D難地吐出三個字,邵銘聞聲,長臂一伸,就拿起了床頭柜上的水杯。 路魚就著杯沿喝了一大口水,嗓子才緩過來。 眼尖地掃到床沿邊散開的一個個小雨衣,腦海里蹦出剛才邵銘急切拆包裝的動作,輕笑一聲,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頭。 “銘銘,如果懷了怎么辦?”路魚將手放在光.裸的腹部,臉色擔憂。 這兩天極不安全,本不應該踩雷辦事的,就算帶了小雨衣,也難保不出意外。 邵銘臉色怔了下,反應過來后,彎了彎嘴角,溫熱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摩挲了好一會,才聲音暗啞地說:“懷了就生啊?!?/br> 很簡單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