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小志,這只比熊犬后續的事就麻煩你了?!?/br> “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br> 朱志笑著應了下來,路魚跟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后,將目光轉向了一身白大褂的李清泉。 “李醫生,都是老朋友了,治療費用……嘻嘻,你懂的?!?/br> 路魚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語氣很是討好。 協會經常會收到受傷或需要打疫苗的動物,清泉寵物醫院的質量與服務很好,他們都選擇把動物送到這家醫院,長此以往,雙方關系很不錯。 路魚知道人家醫院畢竟不是慈善機構,需要收費的,但如果按照市場價格,他們協會真心負擔不起,所以能利用點交情,為協會省錢,路魚還是愿意厚著臉皮去求。 李清泉剜了她一眼,面色故作嫌棄,“我真希望不認識你,你是我見過最摳門的會長?!?/br> 雖然嘴上埋怨了一兩句,李醫生還是賣這個人情,畢竟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動物之友。 見事情處理好了,路魚本準備離開,被邵銘攔住了。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低聲說:“你同事好像有話要跟你說,我在外面等你?!?/br> 剛才小魚說要回家,朱志臉上閃過一絲欲言又止的神色,正好被他捕捉到了。 路魚怔了一下,見邵銘出去了,隨即轉過身看著人,問:“小志,還有事?” 朱志的確有事要說,是協會內部的事情,畢竟剛才有外人在,他有點猶豫不決,見對方很識眼色,他也不墨跡了。 “是這樣的,協會辦公地的租期快到了,房東問我們要不要續租,如果要租,必須一次性/交清三年的房租費,如果不租就讓我們趕緊搬走?!?/br> 當前協會的辦公地點在三環外的一家公寓里,很多年前他們協會還很落后,連個辦公點都沒有,后來來了一位蠻有錢的會長,直接大手一揮租下一間公寓,而且一次性付了五年的租金,現在合約快到期了,他們必須早作決定。 路魚眉頭皺了皺,怎么這么倒霉,一輪到她當會長合約就要到期,現在b市房價這么高,讓她到哪拿這么多錢啊。 朱志見她愁眉不展,心知此事不好辦,畢竟他們是慈善組織,資金都來源于熱心人士的捐贈,再加上協會的開支越來越大,一時半會也拿不出那么多錢。 “會長,我們要不放寬動物領養要求吧?!?/br> 他們動物保護協會有一項工作就是照顧流浪貓狗,并為它們尋找領養家庭,但因為路魚提出的領養要求太過嚴厲,很多人都達不到條件,導致很多動物都滯留下來,動物的吃喝住行也是要花錢的,這給協會帶來了很大一筆開支。 “不行?!甭肤~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她知道朱志是為協會長久運營著想,但他們不能對不起這些動物。 “小志,家對人的成長至關重要,對動物也是一樣的,領養家庭相當于它們的家,如果我們不把關好,隨意把它們交由只是一時興起卻不具備撫養條件的人手里,不是相當于毀了它們嗎?” “但是我們缺錢啊,這樣下去連我們都沒有家了,談何給它們找家?” 朱志說的是事實,現在協會的處境很不好,她已經想盡辦法籌錢了,但收效甚微。 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頓了頓,路魚擰著眉頭說:“這事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的?!?/br> 凡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她就不相信自己還籌不到錢。 邵銘就在寵物醫院門口等,路魚一出來就看到了他,白襯衫加黑色西裝褲,雙手插/進口袋,長身而立地倚著車門邊,美的跟一副畫似的。 還是她家銘銘好,一看到他,心情都好了。 “對不起,約會被我搞砸了?!甭肤~走到他面前,滿臉可惜地努嘴。 邵銘將她身上披的外套整了整,順手將拉鏈拉上,他很高外套可以給她當裙子穿,正好遮住她里面衣服上觸目驚心的血跡。 “沒關系,你沒事就好?!彼裆匠?,骨節分明的手指撩起她胸前的發絲,卷成了一個圈,路魚有一頭非常漂亮的頭發,他愛極了。 雖然對方不介意,路魚還是有些愧疚的,想了想,見時間尚早,決定換個地點約會。 “我們回家吧?!甭肤~說完,突然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壞壞地說:“回家補~償~你?!?/br> “補償”二字咬的極曖昧,邵銘一下子想起上午辦公室的歡愛,耳根子不聽話地紅了起來,喉結滾了滾,連忙撇開眼。 路魚見邵銘被撩的臉都快紅了,心里得意的不行。 路魚租的房邵銘還是第一次來,但他不覺得陌生,因為這里每一處都充滿了路魚的氣息。 回家前去超市買了菜,邵銘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餐桌上,而路魚躺尸似的歪在沙發上,撒嬌:“銘銘,你快去做飯,肚子好餓啊?!?/br> 邵銘眼神無奈地瞥了她一眼,這場景好像回到了他在美國留學時,路魚每個月飛過來看他的畫面,這家伙除了第一次來出去逛了斯坦福大學校園,后面每次來總是窩在沙發上,一邊看美劇一邊指揮他。 有一次他問:“你千里迢迢跑過來,難道就是為了看美???” 聽到問話,路魚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搖頭:“不是,人家是怕你餓了,專門送過來給你吃?!?/br> …… 沒辦法,他就愛她這壞壞的模樣。 將買回來的菜分好類,邵銘掃了眼廚房,還是蠻干凈的,打開冰箱才知道為什么廚房如此干凈了,里面除了一個柚子皮外,光光如也。 “小魚,你是不是沒在家里做過飯?” “啊,我懶得煮?!甭肤~在吃蘋果,含糊不清地回應。 對話斷了幾秒后,就見邵銘皺著眉頭走過來,路魚見他表情不對,立馬爬起來,問:“怎么了?” 邵銘沉著臉,語氣有些自責:“小魚,如果我不留學,你就不會過得這么糟糕了?!?/br> 他能想象路魚一個人在國內生活的畫面,她其實很不會照顧自己,沒有人監督,她一定常常不按時吃飯。 路魚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將嘴里最后一塊果rou咽下去,跪在沙發上,身子湊過去,雙手掛在他脖子上,笑著說:“傻瓜,我會照顧我自己的,你看我現在活潑亂跳的又沒少塊rou。再說當初是我讓你出去的,你不去我會更糟糕?!?/br>